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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柏见端一番精妙安排,许家明的车还没靠近校门,就被好几辆警车前后夹攻拦下,人也被带回到市局。
规劝人回归正途的事情交给刘老师,查案的事情就交给辖区刑侦队,案情已经是十分明朗,凶手就是死者的邻居贾万华。
这个人在小区,是出了名脾气臭。
案发前贾万华和许父发生口角,贾万华一气之下杀死许家四口。
目前贾万华仍然在逃,警方已经发布全国通缉令,正在全力通缉贾万华,迟早把他缉拿归案。
许家明是规劝住了,但是贾万华的儿子贾珏日子却不好过,同事们都知道他爸爸是在逃的杀人犯,都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
老板担心会影响生意,干脆让他回家休息。
贾珏面色有些难看,顾务员这种工作让回家休息,跟辞退没什么区别。
辖区的案子不归市局管,到底是筑梦大师策划的案子,他们又不得不让人盯着两家的动静,有情况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晚晚。”
“喵。”
柏见端轻唤一声,仙女猫马上有回答。
看来仙女猫已经认定“晚晚”,就算她想给它改名,恐怕很难改过来。
宽大的书桌前,晚晚优雅地趴要桌子上,蓝宝石般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柏见端,不时发出撒娇的声音。
他问过白非夜,为什么给知末送只猫。
白非夜的答案反问他:你不觉得这只猫,长得很像晚晚吗?
现在看来真是有几分像是知末,优雅、漂亮、傲娇、自恋……有时候还爱在他面前撒个娇。
伸出手轻轻抚着晚晚的头,晚晚马上主动蹭蹭他的掌心,像极知末睡熟后在他怀里蹭的感觉,怪不得白非夜把它送给知末养。
“我发现你看晚晚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知末觉得有些奇怪,他对无常和天真只是尽职,但对晚晚却是有爱的。
柏见端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晚晚像她才格外偏爱,就喜欢看她吃醋的小表情,一边暗暗调查白非夜的行踪。
“晚晚会不会被植入电子芯片,就像你那时一样。”柏见端大手揉揉晚晚的耳朵,晚晚是一脸享受,知末只是觉得他对只公猫如此亲昵十分诡异。
“端爷,万珏和许家明先后有动静。”顾渊打来电话。
柏见端怔几秒道:“应该是贾万华联系了儿子,许家明发现后也跟在后面,看来他没有放弃报仇。”
“四条人命,换我也会以牙还牙。”知末幽幽地插一句,柏见端过来抱着她亲了亲道:“你在家里专心论文,别瞎掺和我们的工作。”
“什么叫我瞎掺和,我是想告诉你,你们弄错对象了。”
知末推开柏见端道:“筑梦大师要杀的人是贾万华,他才是罪魁祸首,许家明不过是另一个黄俐罢。”
“白非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想取代你们,惩治那些钻法律空子的人呗。”
“贾万华不是已经在追捕。”柏见端无语,知末笑笑道:“大约他觉得四条人命,死一次不够吧。”
“你还真是了解筑梦大师,有空问问他,他应该死多少次。”留一句话柏见端就匆匆出门,知末一脸郁闷,晚晚马上过来钻进怀里蹭蹭,像是在安慰知末的不爽。
“你这么善解人意,他居然嫌你麻烦,真是脑子有毛病。”
知末抱起晚晚亲了亲,奖励了它一只鹌鹑干,继续看手中的专业书籍,不时停下来做做笔记。
市局,柏见端刚进来,顾渊就急急道:“出事了,乐子他们打电话回来说,贾珏把自己亲爹给杀了,让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法医、痕检已经先过去,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到了现场,贾珏已经被控制起来,许家明表情呆滞,就像被抽走了灵魂。
“怎么回事?”顾渊问乐子,乐子压低声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等我赶到时,就看到贾珏跟他爸抱在一起,贾万华浑身冒血缓缓倒在上,我看到贾珏手上的匕首。”
“许家明又是怎么回事?”柏见端淡淡道:“怎么变成这么副模样?”
“应该是被吓傻了。”乐子继续道:“我还没赶过来时,就听到有人大叫着‘贾万华,我要弄死你’,我还以为是许家明要杀贾万华,结果等我赶到时,却贾珏捅死了贾万华。”
“贾珏误把贾万华当成了许家明!”
“不是。”乐子咽了咽口水道:“他那样子,是真的恨不得老子去死。”
柏见端淡淡道:“看来知末又说对了,四条人命死一次不够,死在自己儿子手上,真是够够的。”
许家明被带回辖区后,过了好半晌才渐渐恢复神智。
据他交待是接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有人问他,想不想看到贾万华被自己的儿子杀死。
想到家人的死,他毫不犹豫地说了是,电话里的人给了他一个地址。
他悄悄来到对方给的地址,远远就看到贾万华站在哪里,正要冲过去报分时,就看到贾珏提刀冲向贾万华。
当时他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贾珏会杀他灭口,幸好有警察及时赶到。至于他提到陌生的电话,手机的来电显示上证明了他的口供,只不过号码已经变成空号。
“警察,我只是一时口快,会不会被判型?”许家明紧张地问。
柏见端淡淡道:“从现场的布局来看,凶手早已经做好做准备,只是叫你过去欣赏了的杰作,无论你拒绝还是接受贾万华都必死无疑。”
“意思是我不会被判刑?”
“不会。”
辖区派出所的同事从审讯室出来:“贾珏是真恨他这个爹啊。”
顾渊抛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马上会意道:“贾万华脾气暴躁,在他们小区是出了名的,给儿子带来很大影响。”
“比如说?”柏见端问,对方马上道:“贾珏母子没少受气,好不容易交个女朋友也被骂跑,这些年母子俩没少为贾万华擦屁股,眼下又丢了工作。”
“新仇旧怨积压在一起,他今天终于爆发了。”派出所的同事长叹一声:“贾珏可惜了,摊上这么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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