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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导演抱住安知夏双腿的样子,夏衍商的眸子一下燃了起来,抬起脚对着导演就是一脚踹了上去。
导演整个人直接被踹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在旁边的矮柜上,他抬起头,看着夏衍商低沉得都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吓得吼口一紧,失声叫到,“夏……夏总……”
夏衍商弯腰,紧逼着导演惊慌的眸子,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震得人的耳膜都疼了。
导演的脸重重的偏向一边,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可他根本就来不及喊疼,刚一转头,想要求饶,又一巴掌甩了过来,他的头撞在了身后的矮柜上,“砰”的一声,就像一个闷葫芦被敲碎的声响。
看着眼前男人有些涣散的目光,夏衍商根本就没有解气,抬起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只听一声闷哼,导演朝着一边倒了下去。
听见里面的响声,七月从外面跑进来,看了眼安知夏蜷缩在沙发上不停颤抖的身体,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搭在了安知夏光裸的身上,然后转身,冲过去抱住了夏衍商。
“商!够了,再打他就死了!”
夏衍商挣扎了几下,身体被七月死死的抱住,他眼底的火焰愈发高涨,也不管会不会真的打死导演,他抬起脚又连续踹了好几脚。
七月直接抱着他朝后退了好几步,“商,你冷静一点!”
“冷静?”夏衍商暴怒的低吼,“这特么让我怎么冷静!”
七月用尽全力的抱住不停挣扎的夏衍商,“冷静,商,冷静,冷静下来。冷静,先去看看夏夏!”
夏衍商抬起眼眸睨了眼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眼神涣散的安知夏,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忍耐着心中还在不断翻滚的怒火。
七月慢慢的松开夏衍商,确定他不会再过去揍那个肥导演以后,他快速的跑到导演身边,拉起导演垂在两边的手,把导演给拖出了房间。
一道关门声之后,房间内只剩下夏衍商和安知夏……
整个房间一股死寂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夏衍商抬起脚一步一步的走到沙发边,垂眸俯视着躺在床上只知道流眼泪,却连一声低泣都没有的安知夏,心刹那间被撕碎了一般。
他让七月去叫她,她不但没去,反而还来了别的男人的房间!
抓住安知夏的头发,他将她整个身体都给拉了起来。
安知夏本没有神采的眼睛在看见眼前那张俊脸时,忽的升起了一股委屈,小声的抽泣起来。
“哭?”夏衍商嘲弄的撩起唇角,“安知夏,你居然还知道哭?”
安知夏的呼吸一滞,不明所以的看着夏衍商,难道……他不是来救她的?
“砰”的一声,夏衍商将安知夏狠狠的摔在沙发上,他就站在那,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的怒火无声无息的翻滚着,似要将人焚烧一般……
“安知夏,你就这么急着想要上位吗?”
冰冷到绝情的话从男人的唇角狠厉的溢出,安知夏趴在沙发上,看着他残忍的表情,心一点一点的跌进了潮湿阴暗的寒潭,就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是进来救她的。
她还在庆幸,在她想到他的时候,他就真的出现了,却没有想到,他的出现,虽然把她从一个魔爪中解救出来,但是让她又跌进了另一个深渊……
她弯起唇角,笑得凌冽,似自嘲,又似失望,她就那样笑着,好像现在的处境,她除了笑,就再也不知道该用其它的什么方式表达,除了笑,还是笑。
那笑……刺得夏衍商的眼眶一疼,他忽然低头,手捏住了安知夏的下巴,他盯着她,剑眉倒立,就像两把剑刺进了安知夏的心脏。
“既然你这么想要上位,那你让我爽啊,我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说一部电视剧的女一号,你就是想让所有的一线给你当配角,我都满足你!”
安知夏还是看着他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安知夏!”夏衍商的手指就像要把安知夏的下巴捏碎般,残忍得手指关节泛出白色,他用力的咬牙,“你特么的到底想要什么?”
安知夏疼得倒吸了一口两口,伸出手,用力的推掉下巴上的手,她身上早已经被导演扒得一干二净,她就当着夏衍商的面,张开了双腿,笑得轻浮,“来啊!”
夏衍商狭长的双眸骤然一眯,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反正已经这样了,在夏衍商的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放荡的女人,安知夏什么都不在乎的抬起脚,用脚趾蹭了蹭夏衍商的身体,笑得讥讽,“你想怎么爽?这样吗?”
看夏衍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不怕死的跪在沙发上,抬手就开始解夏衍商的皮带,“今天你想怎么玩都可以,鞭子,蜡烛,随便你,我安知夏要是哼了一声,我就跟你姓!”
想起那天在寒苑看到的景象,就是到现在,安知夏还觉得触目惊心。
她那天看到门内那张大床上,安小年的手被拴在床上的铁链拷着,而她白皙到透明的皮肤上,一道道血印就像噩梦一般的印入她的脑海,夏衍商就像一个恶魔般的光着上身趴在安小年的身上,而床下,散落的衣服上,各种皮鞭落了一地……
想到那一幕,安知夏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半天都没有把那根皮带解下来,她咬紧唇,倔强的继续的把弄着……
“够了!”夏衍商心底的怒火再一次被安知夏点燃,他抓住安知夏的手,一把将她从沙发上直接扯了下来,另一只手掐住安知夏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只能看着自己。
“你到底要下贱到什么地步?”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安知夏吗?
仅仅是十年不见,仅仅是因为他用那样极端的方式娶了她。所以她就用这样的方式来作践她自己?
他认识的安知夏不是这样的,他爱的安知夏也不是这样的!
用力的将安知夏扔在地上,他转身走进洗浴室,在浴缸里放上水,然后他回到卧室,扯住安知夏的手,蛮横的拖着她朝着洗浴室走去。
安知夏身上什么都没穿,地砖又冰又冷,摩擦着她的皮肤,膈得生疼。
她抬起另一只手用力的去掰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夏衍商根本就不管安知夏到底疼不疼,也不管她现在心里到底有多委屈,他就那样无情的拖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了洗浴室。
水哗啦啦的流淌着,没有了动听的音符,只留下残忍的喧闹。
走到浴缸前,夏衍商抓住安知夏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按在了浴缸的边缘。
浴缸比地砖还要冷上好几倍,安知夏的腰膈在那上面,疼得她发慌。
“你自己看看,这还是你?”
头顶传来的冷漠声音,让安知夏睁大了双眼,她看着浴缸里倒映出自己的脸,上面被导演啃得狼狈的红印,还有她的脖子上,锁骨上,瘦弱的肩上,全部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她就像被吓到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缩着……
夏衍商怎么可能会让她逃,抓住她的头又向水面倾斜了几公分,“安知夏,这是你?这真的是你?”
“不!”安知夏看着水中狼狈的自己,心狠狠的揪了起来,里面那个女人是谁?到底是谁?
“不,不是我,不是我!”
她大声的哭了出来,想要挣扎,可整个身体都被夏衍商控制住,她连一丁点逃的机会都没有。
“不……”她哭着摇头,“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不要!?”夏衍商残忍的冷笑了一声,抓着安知夏的头发将她的头埋进了水里,“你给我好好的清醒一下!”
“噗噗噗……”
安知夏从小就是一只旱鸭子,根本就不会水中憋气,更何况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头就已经埋进了水中。
冰冷到刺骨的水顺着她的口鼻灌了进去,她的双手拼了命的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吐着泡泡,“嗯……唔……”
眼看着她快不行的时候,夏衍商把她的头提起来,看着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样子,他就恨得想掐死她!
“清醒了吗?嗯?”
男人愈发冰冷的嗓音响在耳畔,可安知夏就像没听见般,一边呼着气,一边摇头,她不想再这样了,她不想再被夏衍商这样残暴的对待了。
论残忍,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夏衍商更残忍!
她认输,她投降,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她的气都还没有顺过来,她的头又被夏衍商按进了水里,这一刻,她才真的明白,她惹怒了这个男人,他是真的想让她死啊!
“噗噗噗噗……”
一阵阵水花飘了上来,没几秒钟,安知夏就放弃了挣扎,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如果……就这样死了,也好!
那样,她就可以去找莫宇笙了,她想摸摸他的脸,她想抱着他撒娇的问,“十年了,你想过我妈?”
看着安知夏就像一条死鱼般的瘫在了浴缸上,夏衍商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把她从浴缸里拉出来,就看见她脸色苍白得可怕,是那种属于死人才有的白……
“夏夏!夏夏!”
夏衍商吓坏了,抱着安知夏弱小的身体,用力的摇了摇。“夏夏,你别吓我,夏夏!”
安知夏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就那样紧紧的闭着……
安知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了莫宇笙,她梦见莫宇笙一直在她的耳边叫她,“夏夏……”
那声音真好听,好听到她的心都疼了,可是她却连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的力气的都没有,她好想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好想……抱抱他……
“商!”
七月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夏衍商双手抱着头,痛苦的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长凳上。
他走过去,将手搭在了夏衍商的肩上,“不会有事的,放心。”
手掌感觉到男人的颤抖,他抬手,抓住夏衍商的双手,用力的掰开,忽然一颗眼泪掉了下去。他的心一紧,蹲下身,抬起头,看见夏衍商竟然……哭了!
夏衍商哭了!?
跟着夏衍商这么久,有十年了吧,七月从没有看到夏衍商哭过,即便是生活在地狱里,他也从没有看过夏衍商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夏衍商哭了……
“商……”七月心疼的抱住了夏衍商,紧紧的抱住他,“没事的,相信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七月……”男人崩溃的声音听上去尤为的让人心疼,“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七月小声的安慰着,“我都知道,商,你没有错,你不要这样自责,相信我。夏夏不会有事的,以后……她会原谅你的。”
“不!”夏衍商推开七月,身体难过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他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从眼缝中掉了下来,“她不会原谅我的,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七月蹲在夏衍商的身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夏衍商伤安知夏一分,他自己就会被反噬十分,这样的伤害,到底是谁伤害谁?
这一次跟安知夏的接触,刚开始七月还是抱着希望的,他认为不管怎么样,只要安知夏爱过莫宇笙,就一定会爱上现在的夏衍商。
可是……他好像错了,这两个人在一起除了互相伤害,却是连一点爱的影子也看不见。
他甚至不知道,夏衍商用这样的方式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疼……。整个头就像要炸裂般,眼前不断飞过夏衍商那双冷寂的双眸,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给吃了一般,冷漠的凝视着。
安知夏闭着眼睛,扎着针管的手紧紧握住身下白色的床单,鼻腔里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
耳边仪器传来的“滴滴”声越来越清晰,忽然,猛地睁开双眼,缠着血丝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慌。
为什么她前面一直梦到的是莫宇笙,可是到了后面,那张脸慢慢的就变成了夏衍商?
而莫宇笙那双温柔的眼眸丝毫没变,只是眸中,变得冰冷了而已……
“醒了?”
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脸,让安知夏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掩饰掉惊慌的情绪,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七月,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七月本来很想说,其实商才刚刚才走而已,但是……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是啊,除了我,还有谁能照顾你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安知夏惊了一下,就想从床上坐起来,手上没有力气,身体一歪,还好被七月及时扶住,让她坐了起来。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那剧组那边……?”
那晚的事她还没有忘,即便是睡了一天一夜,她心里还是担心着,导演怎么样了?那部戏怎么样了?
七月听出她声音里的焦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导演运气可没有你这么好,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听医生的意思是说,脑震荡加上肋骨断了三根,估计……”
看见安知夏被吓得白了的脸色,他抬手拍了拍安知夏手臂,“没事,咱没告他非礼就不错了,只是让他受一点苦而已,剧组现在是拍不了戏了,商的意思是说换一个导演,然后再筹划一下,才准备拍戏。”
虽然心里是有点同情导演,可是安知夏更恨导演,那晚要不是夏衍商及时赶到,或是再晚那么几分钟,她就真的被那个胖男人给占了第一次……
虽然……虽然她的那层膜现在是没有了,但是在她的心里,她还是有第一次的……
她咬了咬唇,不敢看七月的眼睛,小声的问,“夏衍商呢?”
“商?”七月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安知夏居然会主动问夏衍商,他惊疑的打量了一下安知夏的脸色,然后皱眉,“问他干什么?他差点就杀了你,难道你不恨他?”
安知夏慢慢抬起头,睨了眼七月,又把视线转到一边去了,“恨啊,怎么不恨啊,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的头也给按到水里去。”
她这话说得狠,可七月并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情绪,不知道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对于正常人来说,夏衍商这样做,不恨就怪了!
七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移话题,“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去,你乖乖的在这里,哪也别去。”
卫行舟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正打算开车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夏衍商把一个口袋交给了一个长得极为秀气的男人,看夏衍商一脸颓然的表情,以及他眼底的黑眼圈,卫行舟就知道,那是熬夜的迹象。
只是……夏衍商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看着夏衍商跟那个男人交代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眼住院大楼,一脸落寞的模样,卫行舟难免就有些好奇,难道说……是他的什么小情人住院了?
卫行舟还记得上次在商场里,夏衍商帮着一个小明星欺负安知夏的样子,卫行舟就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安知夏,安知夏是不是就会更恨夏衍商一些?
想到这里,卫行舟看七月转身走进了住院大楼,他小心的跟了上去。
七月推开病房门,将手里的纸袋提了起来,“知夏,好吃的来了。”
知夏?
卫行舟一听到这个名字,心倏然提了起来,怎么会是安知夏!?
他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安知夏没什么心情的看了眼七月手里的袋子,刚想说自己不想吃东西,就看见闯进来的卫行舟,怔了一下,才条件反射的问,“行舟。你怎么来了?”
卫行舟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走进来就拉起安知夏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担心的看着她,“知夏,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住院了?”
“谁让你进来的!”七月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这里是私人病房,没有允许,不能擅自进入!”
“七月!”安知夏叫住他,把手从卫行舟的掌心抽出来,“他是我的朋友,没关系的。”
朋友?
七月当然知道卫行舟是安知夏的朋友,要不是因为这个朋友,夏衍商现在能这么痛苦?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可卫行舟这个朋友,不但欺了,还把安知夏占为己有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夏衍商又怎么可能会用那么极端的方法强迫安知夏嫁给他?
想想都觉得生气,七月的脸上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整张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安知夏没管七月,让卫行舟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笑着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卫行舟睨了眼站在旁边的七月,淡淡的笑着,“我今天本来是来复查的,正巧经过这里,听见有人叫知夏,我就进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
七月不客气的嗤了一声,能有这么巧?还在他叫的时候,卫行舟刚好从这里经过?
安知夏自动忽略掉七月那声鄙夷的嗤声,和卫行舟说话,“那还真是巧了。”
卫行舟看着安知夏略显苍白的脸色,特别是她脖颈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那些红紫的印迹,一双手在身侧嫉妒的握紧,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跟着安知夏笑,“你怎么住院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安知夏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卫行舟说这件事,如果让卫行舟知道。她差一点被导演给强暴了,估计那导演就不止是脑震荡和断了三根肋骨那么简单了……
“我……溺水了。”
这也不算是在骗卫行舟。
溺水?
卫行舟知道安知夏从来都不会游泳,所以她也从不去水边,更不会去泳池,看向安知夏的眼底浮现审视的眸光……
安知夏局促的笑了笑,“就是……在家里洗澡的时候……”
她确实是在浴缸里溺的水,可是这说出去,能有人相信?
谁会相信洗澡也能溺水?
后面的话安知夏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卫行舟看着她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心里早就猜到了什么,肯定是夏衍商那个变态干的!
想到刚才见到夏衍商那表情,那眼神,分明就是内疚中带着自责!
擀!
卫行舟真是想爆粗口了,如果现在夏衍商就在这里,他肯定会冲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
在医院里陪了一会儿安知夏,卫行舟就走了。
见卫行舟没再追问,安知夏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管卫行舟信不信,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七月走过来,坐在安知夏的身边,“我不喜欢他。”
“呃……?”
安知夏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你是说行舟?”
“嗯!”七月毫不避讳的点头,“知夏,看他的面相,我就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面相?
安知夏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睨着七月,“你还会看相?”
七月皱眉,“我就是会看相,那个男人额头窄,嘴唇薄,一看就知道是负心汉,薄情郎,知夏,你离他远点知道吗?”
安知夏无奈的笑了一声,七月……这是在吃醋?
“你不能进去,站住,你不能进去!”
前台和秘书跟在卫行舟的后面,几个人都扯不住他。
卫行舟冲到夏衍商的办公室,连门也没敲,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昨天一整天都没睡。夏衍商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被巨大的踹门声吵醒。
他掀起眼皮睨了眼门口慌乱的几个人,狭长的双眸骤然冷了下来。
“夏……夏总。”秘书惊慌的解释,“我们拦不住他,根本就拦不住!”
夏衍商凉薄的唇透着冷意,厉声质问,“我养那么多保安,难道都是吃白饭的吗?”
一句话,问的门口的几个人声都不敢吱一声。
“出去!”
低沉的嗓音从唇畔狠厉的溢出,吓得几个秘书和前台落荒而逃。
卫行舟抬眸看着坐在宽大商务椅上,一副老板气派十足,浑身散发着霸气凌然气息的男人,勾起唇嘲讽的笑出了声,“夏总好大的派头!”
说完,他抬脚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也不等夏衍商邀请,他自己坐在了夏衍商对面的座椅上,优雅的交叠着双腿,打量着夏衍商那一张明显睡眠不足的脸。
夏衍商面无表情的睨向卫行舟,眼底的冷意顷刻溢出,“找我有事?”
“我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卫行舟一点也没想跟夏衍商客气,就连说话的调调也是如往常。
夏衍商淡漠的勾起唇,“我为什么要了解你?我跟你很熟吗?”
早就猜到夏衍商会不承认,卫行舟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管你在知夏面前怎么装,跟我就没有必要装了吧……宇笙!”
夏衍商盯着卫行舟,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卫行舟口里的宇笙跟他没有半分钱关系一样,若无其事的低笑,“装?我为什么要装?”
呵……就是这样都还不承认!
卫行舟现在来,也不是想要拆穿夏衍商的真实身份的,不管夏衍商是不是莫宇笙,卫行舟跟他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为了安知夏。
“好吧,就算你是夏衍商……”卫行舟的眉目一下冷了下来,“我问你,知夏怎么会住院?溺水?是不是你做的?”
夏衍商眉角一挑,眼底染着似笑非笑,“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夏衍商!”卫行舟双手狠狠的拍在桌上。办公桌都颤栗的抖了两下,他撑着办公桌倏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夏衍商的眼睛,狠狠的咬牙,“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知夏,难道你觉得我拿你就没有办法吗?”
夏衍商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忽然抬起手,抓住卫行舟的头发,站起身,将卫行舟的头狠狠的按在了办公桌上,他低眉看着卫行舟反抗的样子,冷冷一笑,“你能拿我怎么样?”
“夏衍商!”卫行舟的双手用力的抓住夏衍商的手,脸紧紧的贴在冰冷的办公桌上,眼底露出恨意,“你特么的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又如何?”夏衍商的手丝毫没有动弹一分,看着在他手下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的男人,他笑得残忍,“你咬我啊?”
“玛德!”
卫行舟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爆粗口,可他现在就是忍不住要爆粗口。从小他就是那种文质彬彬,体质偏于弱的那种,而莫宇笙从小就是小霸王,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朋友圈里,就没人打架能打得过他。
现在就是变成了夏衍商也还是这样!
他心里的恨意愈发高涨,气得胸口都剧烈的起伏着,“你放开我!”
夏衍商就像一只老鹰看着爪下的猎物般,玩味的看着卫行舟,抬起另一只手,挑衅的拍了拍卫行舟的脸,“我和安知夏的事,不管怎么样,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过问?”
“夏衍商!”
卫行舟气得肝都炸了,“你用什么手段娶到的知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知夏这样就会爱你吗?”
夏衍商冷笑,“她爱不爱我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他跟安知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爱也好,不爱也罢,都跟卫行舟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卫行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层意思,他恨就是恨在这里!
安知夏和夏衍商已经结婚了,已经结婚了!
对于他们来说,他卫行舟就只是一个外人!
卫行舟双手紧紧的抓住桌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夏衍商,总有一天我要把知夏从你的身边带走,总有一天!”
“是吗?”夏衍商松开卫行舟,坐了下去,睨着他一脸愤慨的模样,他冷漠的勾起唇,“那我拭目以待!”
两天后,安知夏出院回到她和夏衍商的家。
这两天她坐在床上想了很多事,从认识夏衍商的第一天起,一直到现在。
她发现自从夏衍商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的生活就像被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阴霾,处处都透着可悲。
这一次夏衍商差点杀了她,那么,下一次,是不是夏衍商就会真的杀了她?
跟七月说了一声,安知夏就出门了,几个小时后,她拍了拍包里的东西打开了房门。
迎面两道如寒刀般的视线扫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被刮得突地一疼,暗暗咽下心里对男人的恐惧,换了鞋,她走进去。
夏衍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他的心才稍稍落下。
听七月说安知夏已经出院了,身体检查各项正常,可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现在看见安知夏果然很正常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便站起身。
“怎么,我回来你就要走了?”
安知夏抬起头,嘲讽的看着夏衍商。
夏衍商凉薄的唇用力的抿了抿,站在那,没有动。
安知夏又笑,“夏衍商,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是酒店还是监狱?”
夏衍商皱眉……
安知夏又接着说,“你这样来去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十天半过个月只回来一次,是把这里当酒店了吧?可是你把我关在这里又是干什么呢?我整天就像一个犯人似的被你囚禁在你给的牢笼里,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夏衍商坐下,冷漠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呵……他居然问她想说什么?
安知夏低头,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纸摊开在夏衍商的眼前,“我想离婚!”
离婚两个字就像一柄快刃刺进了夏衍商的胸口,血瞬时就喷了出来,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狠狠的疼着,他看着安知夏,眼底的冷意越来越凉,“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安知夏的脸色也沉了下去,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想,是不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开口,所以夏衍商才会觉得,其实她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可她凭什么喜欢?
“夏衍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娶我根本就不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对待,对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在你的心里根本连一个路人都不如,你总不会心情不好,见人就打吧?”
夏衍商却只是冷冷的笑出了声,“你说对了,心情不好,我就是见人就打!”
安知夏直接怔住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夏衍商居然会这样回答她。
见人就打,那跟疯狗有什么区别?
疯狗就是乱咬人,夏衍商他就乱打人?
安知夏冷了脸色,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推在了夏衍商的手边,“离婚吧,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想娶我,而你身边又有那么多愿意被你打的女人,我身体弱,承受不起你的摧残,你就算行行好,放过我好吗?”
明明哀求的话。从安知夏的嘴里出来,偏偏就带了那么一点嘲讽的味道,听得夏衍商放在茶几上的手倏然握成了拳,看着安知夏的眼底,也渗出了寒冬般的冰冷,“离婚?”
他勾起唇,低笑,“你就那么想离婚?”
“对!”安知夏认真的点头,“我就是想跟你离婚,之前我一直以为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爱,但至少还有尊重,这一生就算不能相亲相爱,但怎么也能做到相敬如宾,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太幼稚了,夏衍商,既然不爱,放了我,娶一个你爱的人不好吗?”
爱的人?
他夏衍商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
这么多年了。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他懊恼的闭上双眼,将眼底的情绪生生的压了下去,再次睁开时,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睨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他拿起来,双手握住纸,当着安知夏的面,“斯拉”一声,撕得粉碎!
“安知夏,就算这辈子要跟你痛苦的生活在一起,你也别想从我的手里逃出去!”
至少……现在还不能!
看着从眼前纷纷扬扬散落的纸片,安知夏的心渐渐冷了下来,虽然早就想到可能这次不会那么轻易的成功,可夏衍商的话,还是让她的心凉了个彻底!
“夏衍商,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呢?你既然不爱我,我也不是你喜欢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呢?”
安知夏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手十指紧紧的握住包。恨不得捏碎般,“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一定要用婚姻来绑住我?”
夏衍商眉头一紧,看着安知夏,残忍的勾起唇角,“因为你贱!”
贱!?
安知夏懵了……
夏衍商左手拇指用力搓揉着右手掌心,语调有点漫不经心,“像你这样一心想要上位的女人,我娶你,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表现你自己,说实话,安知夏……”
他忽然掀起眼皮睨着她,“那晚,我戳破的那层膜是什么牌子的?”
“呃……?”
安知夏更加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夏衍商在说什么,她就像看戏一样的看着夏衍商,她想知道夏衍商到底在说什么?
“别装了。”夏衍商放下手,身体靠在身后的沙发垫上,懒懒的笑,“你之前跟过几个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那层膜缝缝补补几次。骗了多少导演,制片人,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好奇,安知夏,像你这么豁得出去的女人,怎么就一直是个跑龙套的呢?”
安知夏一下就明白了夏衍商的意思,她的眼眶突地红了,心里的羞辱越来越浓,她不知道,为什么夏衍商每次都会羞辱她,难道一天不羞辱她,他就要死吗?
“夏衍商,我……”本来还想解释一下,但她却咬了咬唇,话锋一转,“我拍戏,认识大导演,我是有目的的,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你想的那样?”
夏衍商看向她,认真而又一本正经的问,“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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