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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晚庭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又对秦湘南说道：“孩子月份还小，你孕吐的反应太过厉害，封禅的事情不如交给我来处理。”
秦湘南信得过他，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忽又想起什么来：“我阿爹的病怎么样了？”
楚晚庭脸色一百，手指僵了僵，却又笑道：“没什么，已经快好了，你尽管放心养胎。”
秦湘南点了点头，用过晚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
封禅的事情还没定下来，秦湘南就收到了皇后的邀请。她喝完药，换了衣服，然后才往凤仪宫去了。虽不清楚皇后现在是何打算，不过定然是跟她阿爹有关系了，她倒乐意走这一趟……
凤仪宫。
似乎她每次过来的时候，皇后都在梳妆。秦湘南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梳妆台前的皇后。
“坐吧！”
秦湘南拂袖扫了扫旁边的凳子，然后坐了下来，楚晚庭默默站在她身后，并不说话。
“你跟你阿娘，真的挺像的。”
“自然，不然也得不到我阿爹如此宠爱。”
皇后上完了妆，便坐在桌前不动了，只慢慢抚着面颊，轻声说道：“其实我现在后悔了，我当年真的不该逼死你阿娘。我应该让她活到现在，让陛下看她逐渐老去，看她年老色衰的样子。就如同我一般，再好的妆粉也遮不住脸上的皱纹。让她看着你父皇后宫三千，然后抑郁而终。”
秦湘南听了她这话，不觉有些好笑：“佛曰，相由心生。就算我阿娘老了又如何？难道你还指望我阿娘老了之后会跟你一样面目可憎吗？就算我阿娘真的老了又如何？莫说老了，便是她化为野马尘埃，我阿爹依旧爱她。再过五十年，一百年，我阿爹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这话说得十分尖锐，奇怪的是，皇后却未做任何回击。只轻笑了一声：“或许吧！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她转头看向秦湘南：“做个交易怎么样？”
秦湘南定定地瞧着她，想要看出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虽是商人，却也不是什么生意都做的。
“你不是想要我的底牌吗？我给你就是。”
秦湘南挑了挑眉，她才不信皇后会这么好心：“条件。”
“待我死后，让我跟陛下合葬。”
“免谈，我阿爹要跟我阿娘合葬，身边可没你的位置。”
“我不介意跟你娘一起……”
“我介意，让你葬在我阿爹身边，我怕我阿爹恶心。我阿爹身边的位置，只能留给我阿娘！”
“你有什么底气，敢跟本宫这样说话？本宫要你死，不过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说着便站起来理了理衣襟：“我恶心？若是没有我？他能活到现在？若不是我瞒着我父亲，他当初连两个月都活不过……”
秦湘南失声，还真被楚晚庭说中了，皇后还真是因爱生恨，所以才逼死了她阿娘……
她略微有些烦躁：“那又如何？我阿爹欠你人情，我阿娘拿她的命还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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