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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南很快回过神来：“是不是阿爹出了什么事情？我要进去看看！”
顾从白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阿湘，他现在需要休息。乖，别看了……”
他握住秦湘南的手腕，想要带她离开。秦湘南却一步不动，执拗地站在原地：“顾从白。”
她神色坚定，微微仰头看着他道：“我忘了从前的秦湘南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是，我此刻站在了这里，就绝对不会离开。”
她伸出手指，指着房门：“一门之隔，里面是我父皇，我知道他可能出了事情，这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离开？”
顾从白便不再说话了，他清楚她的性子，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
他退开一步，让开了房门，秦湘南直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满脸颓态的秦长风，比之前何止老了十岁。
她惊怒交加，转头质问顾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那道紫光是怎么回事？我阿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顾从白别过头去，不忍直视秦长风。
“湘儿，你别怪他，是我执意要这么做的……”
他一说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了。秦湘南连忙端了水喂给他：“阿爹，你先别说话，我去传太医，你等下……”
父女连心，她看到秦长风这个样子，怎会不心痛！一夜之间怎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小心翼翼地替他拍着背，不敢再让他动怒：“阿爹，等太医来了就会好了，你再等等啊……”
秦长风抬起头来，瞧了顾从白一眼，然后说道：“你先下去，我跟湘儿说几句话。”
顾从白不敢有违，带上房门，然后跟韩秦一起守在了外边。
……
“湘儿，你过来。”
秦湘南连忙蹲在床边：“阿爹，你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给我听也是一样的……”
秦长风摇了摇头：“我大限将至，怕是没有好的时候了……”
秦湘南连忙安慰他：“怎么会呢！阿爹，我让宫里最好的御医来给您医治。实在不行我就去请楚晚庭，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之前不就是他一直给您调养的吗……”
秦长风却是摇了摇头，又一次否决了她的话：“湘儿，我自己的身子，我比你清楚。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我这病好不了，拖着也不过是多陪你一些时日……晚庭第一次给我诊脉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我活不过半年。我怕你知道了难过，所以才一直不许他跟你讲，他为了我的病，没少费心思……”
秦湘南连连点头：“阿爹，您别说这样的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您不是还要看着承祀长大吗？”
秦长风叹息一声：“我已经老了，能看你有个归宿已经心满意足了，没法再看着承祀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湘儿，你替阿爹好好教养他，一定要将他教导成一代明君。你阿娘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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