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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年没说话,他提着口袋走到沙发边上,把袋子放下,弯腰将沙发展开成一张床,然后又提着袋子去了卫生间。
安乐又问,“你干嘛?还陪丨睡啊?我的好教授,你真不用搞这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大爷,快别折腾了,回去睡你的豪华大床去。”
卫生间门被打开,许斯年换了一身睡衣,他就像没听到安乐说什么一样,走到沙发床边坐下,“有需要叫我。”说完就抱出一床薄毯,躺下睡觉了。
安乐无奈,对系统说,“教授这又是何苦,明明不会照顾人,还非要上赶着来,哪有比病人先睡的道理?”
不过有人陪着,确实安心不少,安乐睡前又看了一眼窗外,竟然看见了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颠来倒去地数了数,安乐就睡着了。
之后几天,许斯年一直呆在医院照顾安乐,可谓是尽他所能的细致入微了。
安乐是个忘性大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早就忘了他和许斯年的不愉快。几天相处下来,反而对棍子教授有了一层新认识,颇为欣赏对方,甚至自说自话的和教授称兄道弟起来。
面对这些,许斯年没有任何不满,也并没有迎合,一开始是什么样,到离开医院时还是什么样。
安乐却很无所谓,继续上赶着把自己当许斯年大哥,就算是在知道许斯年比他年长后,依旧说自己是哥哥。
“他就是比较内敛,而且你看他明明对学生不耐烦,但还是憋着没说出来,这说明他好面子,在他心里面肯定很喜欢我的。”安乐对他和许斯年的友谊非常乐观,天天对系统说他们关系在升温,怨气值肯定很快就消失。
系统看着只升不减的怨气值,不敢说话。
国庆假期结束,安乐又迎来了一次业务小高峰,忙了两天才终于有时间喘口气。趁着国庆打下的好基础,安乐打算这段时间去教授那里多刷几次好感度,争取把怨气值消光。
又是饭点,安乐扛着水桶上了八楼,和先给808换了水,再去校长办公室,再换了英语教研室。最后安乐扛着仅剩的一桶水,提着三个空桶下七楼。
许斯年上课都七楼那间阶梯教室,安乐下去的时候,还没下课。看了眼时间,他来的有点早,安乐干脆拉着桶,悄悄从后门混了进去。
今天的课人来的不多,但都围坐在前面,突然闯进来的安乐非常显眼。安乐看到许斯年发现他了,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黑板,示意对方专心。
许斯年当然很专心,学生们却发现教授语气变得格外温柔,温柔是好事,只是教授怎么突然开始讲基础了?!
这是安乐第一次看许斯年上课,确实挺有意思的,虽然安乐没听过前言,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跟得上节奏,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妥妥的。
专心听课的后果就是,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安乐还没听够,下课铃就响了。
许斯年在讲台上收拾东西,安乐坐在后面,看到一群小女生又冲过去围着他。
安乐趴在课桌上乐,上次在门后偶然听到棍子的嘀咕后,他就知道许斯年其实特别不耐烦解答。
救兄弟于水火中是必须的,安乐扛着水桶就下去了。
“你们在聊啥呢?”安乐凑过去,一屁股把妹子从棍子身边挤开,“哟,这题那么简单的,谁不会啊?”
安乐语气非常不屑,听着的人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会,还有人想说话,却被身边的闺蜜拉走。
看着他们离开教室后,安乐学着许斯年的语气说,“什么智商,这么简单都不会,讲过那么多次还问,简直是浪费时间。”
许斯年挑眉,问,“你会?”
“哈哈,我是来找你吃饭的,咱中午一起吃吧?”安乐飞速转移话题,a大食堂员工和教师都可以免费去吃。在安乐的概念里,感情都是吃出来的,要想和教授搞好关系,那必须得多吃几顿饭。
“你找我吃饭?”许斯年把文件放进包里,“打什么主意。”
安乐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好心请你吃饭,你居然说我打什么主意!”
“请我?”许斯年不信。
“是啊,请你吃食堂!”安乐帮许斯年把其他课件整理好,一起递给他,“走呗?”
许斯年不答,但是沉默的站在旁边,显然是默认了。
安乐开心了,跑到后面去把空桶拿下来,“我换个水,等我两分钟。”
一边换水,安乐一边说,“这间教室的水票是你在管吧?记得给我啊,国庆那次就没给我,还是我自掏腰包填上去的呢!”
许斯年放下文件包,从里面拿出两张水票放到桌子上,也不等安乐就离开。
安乐跑到桌子边捡起水票,然后一手两水桶地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呀,跑那么快干嘛!”
许斯年脚步未停,仅仅慢了一点点,可忽略不计的那么一点点。
电梯已经修好了,安乐和许斯年一起坐电梯到了底楼,等出了正大门后,安乐叫上许斯年走向大门另一边,“给你介绍一下哥哥的豪华座驾——兰博!”
破三轮被人撞了一下,发出“嘎吱”响。
“今天哥哥带你自驾游去大食堂,拉风得很!”安乐把空桶放进三轮后,还剩下很多空间,“上来吧。”
许斯年冷眼看着安乐忙活半天,“你要用这个车拉着我过去?”
安乐见许斯年瞧不上这个车,有点不高兴了,“你可别小瞧兰博,他可是我的宝贝,而且哥哥的后座从没人坐过,你可是第一个被邀请的人!”
第一个被邀请的许教授,停下了离开的步伐,再挣扎之后,屈辱地坐上了拉风的兰博。
下车之后,许教授高贵冷艳道,“你这破车坐着太难受,别让其他人来遭这个罪,特别是女生。”
安乐挠头,心想哪儿有这么不舒服,不过安乐也知道女生不适合坐破三轮,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的点头答应了。
兰博确实拉风,等安乐和棍子教授进食堂后,大部分人都会问两句,“那车坐着感觉如何。”
教授当着安乐的面,毫不客气,“难受,不建议坐。”
安乐反驳无效,有些生气。许教授看安乐闷声不说话,也抿起嘴愠着一张脸。
食堂中午吃的是土豆烧牛肉,安乐喜欢吃牛肉,对土豆却不是很偏爱,在看到许教授一直吃土豆后,屈尊将自己的土豆都拨给了许教授。
“你干什么?”许教授看着碗里多出来的土豆,眉头紧锁。
“求和。”安乐说,“你不喜欢我的兰博就算了,以后我不给你坐了。”
许教授不说话,他夹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
饭后,安乐打算回去午睡会儿,就和许斯年告别,“我回去睡觉了,拜拜。”
刚往前骑了一步,他又骑不动了。安乐有些无语,回过头对许斯年说,“你拉着不累啊,喊一句我不就停下来了吗?”
许斯年不说话,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坐好。
“你干嘛,不是坐着不舒服吗?”安乐愣了,但马上又问道,“你去哪儿,要我带你回办公室?”
“去员工宿舍。”许斯年说。
“你在那儿也有房子?”安乐惊讶,他在那边住了那么久,一次都没遇到过。
许斯年懒得理安乐,闭眼不说话。
不过就算许斯年不理安乐,安乐一个人也停不下来,嘴巴一直在开合。
小区不远,很快就到了,安乐下车后,把车停到了坝子里锁好。
“你住几楼?”安乐跟在许斯年身后,他竟然一直都和棍子住一栋楼。
“8楼。”许斯年说。
“我也是!!”安乐震惊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遇到你!”
“我很少在这边住。”许斯年说,“只要少数时候才会过来。”
“那你每次睡觉之前岂不是要打扫卫生。”安乐笑了,“不累吗?”
许斯年有强迫症,安乐之前就看出来了,有一点不整洁他都要整理很久。
“中午时间本来就不长,你打扫之后再睡,还不如不睡。”安乐拉住许斯年的手臂说,“中午干脆和我一起睡吧,我那里床挺大,够咱俩睡。”
许斯年站着不动了,表情微妙的看着安乐。
“看着我干嘛,走啊。”安乐拖着许斯年,结果没拖动,毕竟棍子教授下盘很稳。
“你要我和你一起睡?”许斯年问。
安乐莫名其妙,“对啊,怎么了吗?”
许斯年皱眉,黑着脸把安乐的手拔下来,转身就走。
这又是闹哪一出啊?安乐不懂许斯年在想什么,只好再次跟上去,“怎么了,不想和我一起睡的话,我可以打地铺啊,你下午还有课呢,一中午打扫卫生得多累啊。”
“你说话呀,我哪儿做错了吗?”安乐头疼,不明白自己又触碰了棍子教授哪根敏感脆弱的神经。
“你就那么容易让人上你的床吗?”许斯年咬牙切齿。
安乐愣了,这个问题角度刁钻,如果是其他男的来问,安乐估计都会以为他是同性恋了,但是毕竟是棍子教授,怎么可能呢。
“因为是你才一起睡啦,哪有那么多人,有这个荣幸和哥哥一起睡觉,好了,快跟我走。”安乐拖着许斯年往家里走。
许斯年盯着安乐的后脑勺,喊了句,“刘一源。”
安乐随口回答,“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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