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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驰。我赶到瑞景公司，到了王玉霞的办公室外，连门也没敲，推门而入，见王玉霞正陪着一男一女两人说话，那两人都阴沉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他们穿得衣服都是风云公司的制服。
见我进来，王玉霞马上迎上来，“张帆，你总算来了。”
“怎么回事？”我正要问，王玉霞忙把我拽出办公室，“这两个都是风云公司的，男的是采购部的杨部长，女的是法务部的刘主管，过来就是通知我要取消那份合同。我和他们说了，取消合同要付违约金的，他们说可以。那点钱对风云公司不算什么，可是合同一取消，备好的货压在我们手里，我们损失可就大了。”
“他们说谁让他们过来的吗？”
“他们没说。就说公司通知的，态度很强硬，我软的硬的，说了半天也不顶用，这么大的事，没有徐云涛拍板，谁敢?”王玉霞皱皱眉。“你这两天到底去哪了，连个鬼影子都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云涛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看来肖强出事，王玉霞还不知道，我也没心思和他多解释，“丁总知道这事嘛？”
“我没敢告诉他。他都已经准备供货了，他要是知道了更得炸。”
妈的，真是风云突变，不愧叫风云公司公司，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定定神，“好了，这事我和他们谈。”
“张帆，你说话可小心点，要是动手意思意思就行了，千万别过份了，那样这生意就彻底没法做了。”王玉霞叮咛道。
我点点头，跟着王玉霞重新回到办公室，大王跟在我们身后。
“杨部长，刘主管，这是我们公司的张副总，这次与风云公司合作是他主抓，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和他说。”王玉霞一进办公室，就向两人介绍道。
两人阴着脸看我一眼，我也看看他们，我们彼此没见过面。
杨部长先发话道，“王总，我们今天过来就是要收回那份合同，和谁谈都只是这个要求，如果你不把合同交给我，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杨部长说完，给刘主管一个眼色，两人就要走。
王玉霞正要再说，我推开她，拦住了杨部长，“杨部长，事情还没清楚怎么就能走呢？’
杨部长虎着脸，淡淡道，“我们刚才已经和王总说得很清楚了，公司还有事，我们必须回去了，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直接问王总吧。”
妈的，这杨部长一定是看我年轻，瞧不起我，连和我谈得兴趣都没有。
我也沉下脸，“杨部长，有一件事你没说清楚，到底谁让你们过来的？”
“我们已经说了，是公司让我们过来的。”
“公司谁，徐燕还是徐云涛？”
“这无可奉告。”
我冷笑一声，“好，无可奉告。”猛地我从腰间拔出短刀抵在了杨部长的胸口，“这次可以说了吗？”
旁边的刘主管吓得啊了一声，刚要往出跑，被大王一把拽住，一把刀也顶住了刘主管，“闭嘴，老实坐着。”
刘主管吓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被大王用刀逼到沙发前。乖乖坐下了。
“张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王玉霞在旁边假意劝道。
“王总说得对，有话好好说，我们也只是来执行公务的，公司的决定我们也左右不了。”杨部长很会顺杆爬，口气立刻软了下来。
我把刀收了起来，大王也松开刘主管。
“杨部长，刘主管，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咱们坐下谈。”我做了个请的动作，杨部长这才乖乖地坐回到沙发上。
王玉霞赶忙给两人又续好了茶水，还拿了盆糖果摆在刘主管面前，笑嘻嘻地请刘主管吃糖。
我挨着杨部长坐下，给杨部长点了支烟，“杨部长，这事到底是谁通知你们的？”
杨部长抽口烟，看看我，“是徐助理通知我的。”
“徐燕？”
“对。但是徐助理不让我们说，只让我们过来下通知。”
“徐总知道这事吗？”
“这么大的事，我们当然得请示徐总，徐总开始没表态，后来同意了。”
“开始没表态，后来同意了。”这就说明徐云涛有过犹豫，一定是徐燕提出了更苛刻或让徐云涛更满意的要求，徐云涛才同意了。
我和王玉霞对视一眼，王玉霞轻轻叹声气，听到这个结果。显然她已经对这笔生意失望了。
“王总，张总，我们真地就知道这些，别的我们都不知道了，我们过来就是执行公司的决定。”杨部长见状说道。
‘对，我们只是听从上级领导的安排，徐艳虽然是助理。但她是董事长助理，而且又是董事长女儿，我们也没有办法。”刘主管也忙插话道。
“好了，刚才不好意思，我有点冲动，你们可以走了，不过合同你们带不走。”我朝他两笑笑。
“好。合同的事再说。”两人点着头。匆匆走了。
“张帆，你到底把徐云涛父女怎么惹着了，他们怎么会突然撕毁合同。”两人一走，王玉霞赶忙问我。
我点点神，简单地把肖强的事向王玉霞讲了。
“啊，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王玉霞急得一拍桌子，“既然这事不是你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我摇摇头，“我现在也不确定，但是徐燕就是说我干得。”
“张帆，徐燕的性格就是较真型，她要是认定一件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世界上，除了她父亲徐云涛。徐燕心里只有肖强，现在她认定是你干的，那这生意就没戏了。”王玉霞一摊手，“办公室我都给你收拾好了，正在给你准备欢迎仪式，没想到摊上这事。”
我看看一脸愁苦的王玉霞，朝她笑了一下。
“你还有心思笑。风云公司真的毁约了，我们就等着关门吧。”王玉霞白我一眼。
“你不是没投钱，都是让下游供货商垫钱备货吗？”
“可我也和别人签了合同，风云公司一撕毁合同，我也得给下游供货商赔违约金，那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我自己也备了一些货。”
王玉霞在情急之中。终于说出她暗藏的小心眼。
见我看着她，王玉霞撇撇嘴，“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也就是想多赚点，结果算来算去，还是掉坑里了，还是个大坑。这会我要掉下去，就别想翻身了。”
我不在意王玉霞这点小心眼，机会到了面前谁不想多赚点，看着王玉霞无奈愁苦的样子，我只是心里自责，这件事我没处理好，让王玉霞跟着我倒霉。我不能一走了之，否则王玉霞就会被丁总他们打成猪头。
尽管我和王玉霞是利益关系，但是王玉霞从始至终对我还是不错的，没有她的帮助，我现在赚不了那么多钱。
我笑笑，“王玉霞，你带我去看看我的办公室。”
“你现在还有心思看办公室？“王玉霞嗔道。
“看一眼，我还坐过老板椅。”
“你真心大。“王玉霞嘴上嘟囔着，还是把我和大王带到了对面的办公室。
门一推开，我眼前豁然一亮，办公室和王王玉霞的屋子大小差不多，宽敞明亮，桌椅沙发都摆放齐了，大班台上还放着一台电脑。再看看看门上。门牌是副总经理办公室，比酒吧街那间烟雾缭绕的小屋子好几百倍。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大班台前，摸摸那崭新的桌面，脑海里浮现出坐在这里，被人称呼张总的美妙。
“王玉霞，你让我到这当副总，具体干什么。不会是闲职吧？”我回头笑问王玉霞。
“怎么会是闲职呢。”王玉霞上前道，“和风云公司的业务协调，瑞景的整体安保，你还有设计才能，企划工作你也可以兼管，你到了这，事可多呢。”
我笑笑。王玉霞还真是给我安排的满满当当，不过这些也确实是我适合的，这也算人尽其才。
“张帆，你到那大班椅上坐坐。”大王笑着推了我一下。
我坐到大班椅上，把身体往后一靠，再看看四周，真他妈美。怪不得人人都想当老板，就凭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就值得血拼一把。
“张总，抽烟。”大王笑着给我点了支烟，我眯着眼睛抽了两口，那种美滋滋的感觉更加升腾。
“行了，别美了，快说说这事怎么办把？”王玉霞一把把我手里的烟夺过来，“要是丁总他们知道了，还不得造反。”
我看看王玉霞，又笑了一下。
“我都快急死了，你还笑。”大王在一边，王玉霞不好发作。
大王见状，“张帆，王总，你们先谈着，我去趟卫生间。’
大王说完出去了，这就是大王的聪明之处，总在关键时候懂得进退。
大王走了，王玉霞赶忙关住门，到我身边道，“张帆。你给我说实话，你一点都不慌，满脸鬼笑，是不想把这事全推给我，自己偷偷溜了。反正签合同的是我，不是你。”
“王玉霞，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张帆是那种人吗？”我坐直了身子。
“那谁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咱两又不是夫妻，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多个心眼很正常。”王玉霞很严肃。
“好，王玉霞，你要这么说，那这事我就真不管了。你自己扛着吧。”我站起身，“对了，挨打的时候记得带个头盔，小心被毁容。”
“张帆，你个王八蛋，你真想一推二六五。”王玉霞赶忙挡在了我面前。
我看看她，“不是我要走，是你要赶我走，那我还待着干嘛。”
“我没赶你走，我是怕你走。”
我看看王玉霞，“放心吧，有钱就上遇事就躲，那不是我张帆，这生意是我揽来得，赚了钱，该我得的一分不能少。但是出了事，该我担得我也一定会担，绝不会推给别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王玉霞定定看着我，脸上的急躁没有了，轻声说，“张帆，就凭你这句话，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非得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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