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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跑了,陈嫂朝我笑笑,“张帆,嫂子谢谢你。”
我一笑,“嫂子,咱们还客气什么。”
陈嫂又笑笑,到了院门前,拍拍院门,“老孙,老孙在家吗?”
拍了半天门,里边才有人应道,“等等。”
过了一会儿,院门开了,出来一个干巴瘦的老头,先咳嗽两声,“玉莲,有事啊?”
“老孙,没事就不能来你这转转,你这耳朵是不更不好使了,我敲半天门,都没应声。”
“是呢,是呢,这阵子这耳朵响的厉害,外边有点啥动静我都听不见。玉莲。快屋里坐。”老孙说着把陈嫂往院里让,我跟着陈嫂也进了院。
一看这院子挺宽敞,正中三间大瓦房,感觉日子还不错,只是院子里太凌乱,一看就是很久没收拾,典型光棍汉的家。
进了屋里,更是满眼杂乱。还透着股浓浓的药味,炉子上放着个药罐子,正在嘟嘟地冒着热气。
“老孙,你这又吃药啊。”陈嫂指指药罐子。
老孙咳嗽一声,点点头。
“你这病该去医院好好看看了,别心疼那两钱。”陈嫂又说道。
老孙呵呵一笑,“没事,我这都是老毛病。吃点药能对付。”
“你呀,就是心疼钱。”陈嫂把鸡蛋篮子往老陈钱面前一放,“多吃点有营养的,比吃药强。”
老孙一见,立刻推让的不要。
陈嫂又说了几句老孙帮着照应自家庄稼的事,老孙才把鸡蛋收下,两人闲聊完,老孙看向我,“这个后生是?”
“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在江城做生意,听说二蛋他爷爷摔坏了,过来看看。”陈嫂替我解释道。
我朝老孙笑着叫了声孙叔,看看凌乱的屋里轻声问,“孙淑,这家里就你一个人住?”
“我有个儿子,比你大点,他在城里上班。”老孙道。
“奥。”我点点头,“他在哪上班?‘
“在江城,具体啥公司我也不知道。”
“连科最近没回来?”陈嫂插话道。
老孙一摇头,“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那连个电话也没打过?”
老孙继续摇头。
陈嫂朝我撇撇嘴。
我看着老孙,老孙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不看我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说话不看别人,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怯,二是心虚,心里藏着事。
陈嫂又不警察,他没有必要怯陈嫂,那只有另外一种可能,老孙心里有事,所以才不看我们的眼睛。
我决定单刀直入,不再和老孙兜圈子了,“孙叔,您儿子叫孙连科对吧?”
“对,你咋知道?”老孙刚才还低垂的目光立刻落在我脸上。
“孙叔,我和您儿子是同事,都在一个公司上班,我这次来,一来是看看我嫂子的家人,二来也是来看看您。”
一听我这话,老孙眼里立刻露出了警惕,“你到底是干啥的?”
“孙叔,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嘛,我是您儿子的同事。这段时间您儿子一直没上班,我们老板担心他出事,所以特意过来让我看看。他在公司犯的那点事,只要认错,老板会原谅他。”
“他没上班,他犯啥错了?”老孙一听急了,又是连着几声咳嗽,“他那天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一听,有门,老孙情急之中把实话露了。我赶紧追问,“孙叔,他回来过?”
老孙也意识到自己说了漏嘴,忙一摇头,“没有,他没回来。”
我心里笑了一下,把脸色沉下来,“孙叔,我实话告诉您吧,您儿子犯得错挺重得,老板让我过来找他。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如果公司找不到他,就得让警察找他,到时候您儿子可得坐监狱。”
“啥,坐监狱。”老孙直接站了起来,身子晃了两晃,陈嫂忙从后边扶住他,“孙哥,你悠着点,这不是还没告诉警察吗,正给连科机会呢。你可得抓住。”
老孙这才点点头,看着我,“连科到底犯了啥错了,你和老板好好说说,可别让他进监狱。”
说完,老孙抓住我的胳膊,不停地晃。
“孙哥,你别着急,慢慢说。我这亲戚仁义,不会让连科进监狱的,对吧,张帆。”陈嫂向我眨了一下眼。
我用力点点头。
“玉莲,我知道你们两口子都是好人,你的话我信。”老孙看看陈嫂,“前两天也来了两个人,问连科的下落,我一看他们咋咋呼呼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啥话也没说就把他赶走了。”
我一听老孙说得一定是胡子,就凭胡子那股匪气,一张口一瞪眼,任何人也不敢把自己家人的下落告诉他。如果没有陈嫂在旁边帮忙,老孙也不会向我说实话。有熟人好办事,我心里又叹了一句。
“孙哥,照你们这么说,连科真回来过?”陈嫂顺势问道。
老孙从桌子底下摸出一盒皱皱巴巴的卷烟,正要抽,我赶紧把我的烟递上,又给老孙点着,看着老孙。
老孙抽了一会儿。又看向我,“你叫啥?”
“叔,我叫张帆。”
“你们的公司叫啥名字?”
我愣了一下。
老孙从柜子底下出一个小本,翻开,本的封底对着我。
我明白了,老孙还是不完全相信我,这是要核实一下,老孙也挺狡猾。
“我们公司叫风云公司。老板叫徐云涛,连科是老板的秘书。叔,我说得没错吧?”
老孙看了我一眼,目光又落在小本上,“你们老板的电话是啥?”
听到这个问题,我心里一咯噔,这些问题是不是孙连科教给他老爹的,他估计徐云涛有一天会派人来找他。所以就给他父亲做了这样的交代,以核实身份。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把徐云涛常用的那个手机号说了,“叔,你还有啥问的吗,尽管问。”
我心里暗想,老孙会不会让我当面给徐云涛打电话,这到问题不大。可是老孙能听出徐云涛声音吗。
我正想着,老孙咳嗽一声,“你用刚才你说的手机号,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
我靠,还真是这样,我心里一转个,明白了,虽然老孙听不出徐云涛的声音。但那个本上一定有徐云涛的电话,而且和我说的一样,如果我能把这个电话打通了,对方也回应了,就说明我真是徐云涛派来的。
声音听不出来,但是按我刚才想的,都做到了,也可以核实我的真假。这个孙秘书还真有一手,但如果老孙对我的核实结束了,后边又是什么结果呢?是配合我,还是拒绝我?不知道孙秘书是怎么交代的?
我一时有点踌躇。
“你打呀?”老孙催我一句。
陈嫂也碰碰我。
我点点头,已经没有退路了,这电话必须打了,否则我现在的结果就是被拒绝,只要我不打这个电话。老孙一定会把我赶出去,我就白来了。
我一咬牙,正要拨号,老孙凑过来,看着我的手机,我笑了一下,把手机屏转向他,“孙叔。你看看是这个号吗?”
老孙拿着本对着我手机对了一遍,嗯了一声。
我拨通了徐云涛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通了,传来徐云涛的声音,“张帆,你怎么给我打这个号?”
“徐总,您现在说话方便吗?”我轻声问。
“说吧,什么事?”
“我现在在孙秘书老家,他父亲就在我旁边,我告诉他是您让我过来找他,只要孙秘书承认错误就不会有事,孙叔想亲耳听听您的声音。”
徐云涛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你办得不错,让他接电话吧。”
“孙叔,徐总要和您说话。”我把手机递给老孙。
老孙看看我,脸上的肌肉哆嗦两下。又擦擦手,接过了手机,一接过来,眼泪就流下来,“徐总,连科不懂事,犯了错误,您是大老板。一定给他个机会,让他别坐监狱。我给您跪下磕头了。”
老孙说着真的跪下了,我一看立刻想起了当初我爸给高乐海父亲下跪时的情景,可怜天下父亲心,我心里一阵悲切,忙上前扶起老孙,“叔,您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徐总既然让我过来,就是想原谅连科。”陈嫂也上前劝。
老孙这才从地上起来,强忍悲声,和电话那边说起来,老孙几乎都是在点头嗯啊。
说完了,老孙把手机递给我,“徐总要和你说话。”
我接过手机。“徐总。孙叔刚才真跪了”
电话传来一声叹息,“张帆,你见到孙连科告诉他只要他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放过他。”
“好的,徐总,我知道了。”
“安慰安慰孙连科的父亲吧。”徐云涛又是一声叹。
徐云涛也是一个父亲,孙连科这一跪,对他也有触动。
放下电话,我看向老孙,“孙叔,刚才徐总的话您都听到了,我没有骗您吧。”
老孙擦擦眼角的老泪,“听到了,你这个后生实诚,徐总也实诚。”
“那连科现在到底在哪?”我忙追问。
老孙顿了一下。
陈嫂忍不住说道,“你这个老孙还考虑啥呀,真想让连科吃牢饭。那你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老孙一晃脑袋回过神来,“你们等等。”
说完,起身出了出门,进了隔壁的屋子。
“这个老孙,这是干嘛去了?”陈嫂正要追出去。我拦住她,凭我的经验,老孙一定是给孙秘书打电话去了,孙秘书应该上次偷偷回来。给老孙交代了上边那些问题,又留下一个私密的号码就走了。具体孙秘书现在在哪,估计老孙都不清楚。
我点了支烟,陈嫂凑过来,“张帆,连科真的犯错了?”
我点点头。
“那他肯定会吃牢饭?”
我抽口烟,幽幽道,“能吃牢饭就算好的。”
我这话陈嫂听不懂。但我这话没错,老孙还能和孙秘书联系到,说明孙秘书还活着,但如果李铁察觉到徐云涛已经发现了一切,开始怀疑他了,一定不会让孙秘书再活着,最起码不会让他再张口。
说不定孙秘书就会成为下一个肖强,那岂不比坐牢还难受。
抽完一支烟,老孙还没回来,我有点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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