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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天的路程，黑发楼兰一直黏在了风栖炎身边。
终于风栖炎忍受不了。连离开车队出个恭都会有黑发楼兰突然冒出来问，带纸了吗？
虽然末世的草很硬。但是风栖炎还是忍不住了，抓住黑发楼兰就要摊牌。
黑发楼兰却是一下哭了起来。
场面一下变成了风栖炎欺负小姑娘的样子。
赶紧放开黑发楼兰。她却一下扑进了风栖炎的怀里！
脸埋在风栖炎胸口。
风栖炎感觉胸口湿漉漉冰凉凉的感觉不断扩张，然后听见黑发楼兰开口道：“我一直，呜呜，我一直觉得老师不接受我是因为年龄的差距。呜呜……看见你，你是年轻时的老师，我觉得机会来了，呜呜呜……可是，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劈腿呢？呜呜呜呜……我不是那种女人……呜呜呜呜。”
风栖炎脸部抽搐：“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这么一哭，我也有了种正在绿自己的感觉。”
怀里的楼兰抬起头，黑发和并不相同的相貌，让风栖炎始终无法把她和记忆中那个楼兰等同起来。
而她却刚刚见面就能做出投怀送抱的动作，因为风栖炎和老年时武尊一看就是同一个人的长相。
人类果然是一个看脸的生物啊。
一哭而已，没有再发生什么，反而是这一哭一抱之后，黑发楼兰一路上再也没有和风栖炎纠缠说话了。
顺利来到时武尊的势力核心，也是整个人类世界最大的堡垒，历史城。
掌控时间的尊者，居住在历史之中。
三天的行程，风栖炎也是大开眼界。
丧尸怪物，变异野兽，全都小山一样巨大，植物也棵棵参天。就像回到了什么生物都很巨大的侏罗纪。
车队熟练的躲过它们，十分了解它们的习性。
相反，车队只要发现黑兽的痕迹，哪怕已经远离路线，车队都会绕将过去，攻击，消灭。
有老年时武尊出手，十拿九稳。风栖炎很是学到了不少时间异能的应用方法。
进入巍峨的城墙，风栖炎明白了金发楼兰在过去为什么要执着于金属城墙了。
果然，城墙后的历史城区，全是地窖设计，和金发楼兰在西伯利亚修建的城市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历史城里有很多小孩子。
四五岁的满街乱跑，一两岁的小宝贝整齐的岁在推车里，而推车停满了广场，像是在大规模晾晒小宝宝。
询问黑发楼兰，风栖炎在知道，末世十八年人类几乎全部的婴儿都会送到历史城，接受人类最强者时武尊的庇护。
再往历史城的核心走，画面反转，不再是末世未来的地堡，不再是小孩子充满生机和阳光的嬉闹。
一栋栋残破的摩天楼出现在风栖炎的眼前。
历史城的核心居然没有拆除楼房，而是保留了诸神黄昏文明崩溃的惨状。
风栖炎看向前面的老年时武尊。
“我想他们愿意埋在原来的城市里，而不是末世的地堡里。”老年时武尊只这么说了一句，又陷入了沉默。
跟随车队深入，风栖炎才看清，这些残破的摩天楼里堆放着一个个打印机大小的盒子。
“骨灰盒？”风栖炎问黑发楼兰。
“嗯。”
“这些摩天楼里都是？”
“已经放不下了，考虑往下挖了，嘘，不要告诉老师。”
“呃，你告诉我等于告诉过去的他，现在的他还会不知道？”
“啊！怎么办！”黑发楼兰傻眼。
正好老年时武尊回头看了她一眼。黑发楼兰立刻苦了脸。
车队开进摩天楼墓园里，一圈儿楼房中央，是一个地堡，就像巨石阵中央的空地。
整个阵型的核心。
地堡里面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沿着阶梯推开门，瞬间就被喧哗声淹没，各种文件漫天飞散，一排排的座位，一台台电脑，一位位穿着制服的文职人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区别就是统统带着眼镜。
一连几层都是这样的画面。只是他们争吵的内容，忙碌的东西按层分类，各有不同而已。
一路下了十层楼梯，风栖炎实在忍不住了，询问道：“要去哪层？”
车队已经解散归队，进入地堡的只有风栖炎，老时武尊还有黑发楼兰三人。
老时武尊一直走在前，风栖炎和黑发楼兰跟在后面，所以回答风栖炎的是旁边的黑发楼兰。
“底层。”
“那，为什么不坐电梯？”
“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不等风栖炎惊讶出声，黑发楼兰接着道：“老师说楼梯可以有效减少各部门之间相互泄漏情报的可能。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风栖炎：“……”
终于下到了底层，风栖炎已经记不清下了多少级台阶，转了多少个楼梯拐角。所以也不清楚底层到底是多少层。
不建电梯，真的会有保密的效果吔！
底层的门推开，跟着老年时武尊步入其中。
习惯了上面的喧哗热闹，这道门推开后的清冷气息让风栖炎很是不适宜。
底层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不，有东西，跟着老年时武尊的脚步，前面出现了一座封面，一人高，传统的泥土外加墓碑。
坟墓正对面是简易的行军床，还有一张桌子，一些办公用品，当然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诺大的地堡底层，只孤零零的有这一墓一床，一桌一人。
风栖炎似乎看到了老年时武尊守着坟墓一天又一天的生活。
老年时武尊没有招呼风栖炎和黑发楼兰，只是默默的走到墓碑前，用手仔仔细细的将墓碑上的灰尘抹去。
风栖炎看见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林晓。
亡妻林晓之墓。
风栖炎回头，看向黑发楼兰。
那边的老年时武尊已经离开墓碑开始绕着坟墓检查，那里脏了，那里破了。亲自动手，没有用上丝毫的异能帮助。
黑发楼兰目送老年时武尊走到坟墓后方，挡住视线了。
然后才叹了一口气对风栖炎道：“哎，之前你们询问我重生过去会如何行事的时候，我其实一直心不在焉，回答有可能并不是我真正的选择，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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