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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作品: 海贼王之回家的航路 |作者:鸽苏拉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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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继续下着。可以听见哗哗的声响。人群静默着。他们被死亡剥夺了声音。帽子掉下来,扣在地上。一只手抓起了它。它把它放置在黑色头发的脑袋上。

“哈哈哈哈哈!”开怀的笑声将死魂般的现场气氛冲散。那张傻瓜式的笑脸。两排齐刷刷的白牙裂开大洞,眼角下的疤痕都弯起来的开怀大笑,“我果然还活着啊!赚到了。”

多么欠扁。我将鱼竿甩在肩上,欣赏一众海贼下巴都要掉下来的大青脸。

有拉长的手臂,被称呼为橡皮人,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吃了某种恶魔果实而拥有了具有橡胶特性的体质吧?而橡胶,刚好绝缘。你看,这个变态的世界也有可靠的科学常理呐。

这出闹剧总算是终结了。

然而,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上啊!把所有的海贼包围!”一个男人冷硬的充斥雪茄的粗犷的声音。部队从四面八方涌入圆形广场,将余下的众人包围其中。我看着举着刀冲过来的白衣蓝裤的海军,不知道有没有解释一下我不是海贼的机会。刀锋贴近,本能地横起鱼竿挡住。算了,没办法了。省点口水吧。

一场混战。刀械交杂,金属的碰撞声充斥在雨的冲刷声中。

“草帽一伙要跑了!”

纳尼?我敛神,顺带一脚踢开眼前的海军。眼角瞄了一下,捕捉到三个眼熟的瘦高个冲入雨帘中的街道。右脚蹬地,瞬间闪过扑上来的三个海军,我朝路飞一伙的方向追去。

“碰!”

“好痛!”我捂住装上墙的额头。kuso!雨下得太大,刘海随着奔跑黏上眼睛,厚重的雨幕将前方的视线模糊。方向感变差了,视线判断跟不上速度,再快的速度也没法发挥啊。前面的三个男人早就踹飞拦截的海军跑远了。我郁促地用正常人的速度再度跑起来。

风啊吹吧,命运的暴风雨来了……

夹杂着念咒般低喃的风声在耳边摩擦,我边跑边抹开额前淌水的刘海,抬头望向灰蒙蒙的漫天遍地是雨的空间。“什么声音?是幻觉吗?”甩甩湿答答的头发,凝神聆听,追随着脚步声而去。

乌云在滚动着,黑色的巨大的黑幕闪着银色的光斑,轰鸣声未落,闪电轰炸而出。世界一瞬间像被镁光灯捕捉,瞬间有晃动的明亮。风吹过。来不及泄漏的积在街面上的雨水顺着风向滑出圆弧的波纹。

跑了很长一段路,前面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更加急促起来。

kuso……耐力还是不够么?四肢因冰凉的雨加风变得僵硬而笨重。这条路什么时候是尽头?我开始喘气变重。

“停下来了……”

前面的脚步声熄灭。我稳住脚步,雨水顺着脖子流入后背,身上的衬衫湿湿的粘挂在身上,宽松的大裤衩也绕上大腿,真难受。

“……我决不允许你拥有那样的名刀!”前面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名刀!和道一文字!我要收回来!”

“试试看啊。”男人的声音,是卓落。

……

真是一群长满麻烦的人。

我慢慢走向转角。拔刀的脆响,刀锋相磕的撞击声一次,刀锋相磕的撞击声二次。

“混蛋!竟然对女士动手!”卷眉毛山治。

“请不要插手!这是我和罗诺亚-卓落的战斗,外人请不要介入!”

“听到了吗?你们先走吧。”

“走吧。”是草帽少年平静和润的声音。奔跑声再次响起。我踏出转角。

“喂!卓落!敢欺负女士我绝对饶不了你!”山治在跳着脚警告一番后也跑了起来,奇怪的男人。一阵风吹过。顺着风向我像影子一样闪过,追向前方的两个男人。

片刻后。

奔跑声再次停住。

山治:“喂!这次又是谁?”

……

我停住脚步,每一个都是超级麻烦体质吗?

“……我应该说过要是没有打败我就不能进入伟大航路吧。”那个声音,是广场上发号施令的声音。雪茄烟雾在雨雾中一阵清晰的朦胧。我记起来了,是海军少校……叫什么来着?

路飞:“哈!你不说我都忘了。”

海军少校:“居然给我装蒜。”

山治:“喂,路飞……”

路飞:“山治,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来。”

少校(踏步向前):“很难说哦,你恐怕是到此为止了。”

噢,那个海军少校嘴里至少叼着两只雪茄吧?还是超大号加粗版雪茄……他不会觉得呛么……

一声雷鸣。

“走啊!”属于少年人的雀跃的声音,让人在诡异的暴风雨天气都闻到阳光的声音。

山治毫无顾忌地跑走。这是玩接力棒么?我小心地隐藏身形,随风忽动,闪过对持的两个人。虽然追击速度受了影响,但是至少雨幕风声让我把鬼魅的瞬动发挥得更好。我继续追山治。光脚丫踏在水里,冰凉,无声。人字拖被提在手上。

雨继续粗暴地下着。

终于到达岸边。

山治追着一艘已经起航的船跑。大概是他们的船。但是岸边有没完没了的海军,我犹豫着要不要靠近。我不是任何一边的人,暴露身份似乎冒险。船没有停下来。巨大的风浪将船推得更远。我躲在岩石后面,神经有一种被拉紧的橡皮筋随时断裂的感觉。有不妙的预感。

岸边似乎在混战。山治的船友似乎在协助他脱身。不过,我不慌。路飞还没有回来。我拉起书包挡住头顶,挡住太多的雨水。

城镇上空突然出现诡异的气流,像是一场猛烈而下的龙卷风式的洪水。绿色的诡异的强风汇集在城中又如洪水般四面八方涌开。街道变成河道,成为风的洪流的疏散口。木桶帽子衣服被卷向半空,地面铺开一阵白烟,人也被吹飞。

我紧紧地抓住身后的岩石。狂暴的风声掩盖一切,吹得耳膜轰轰作响,皮肤被切割得刺痛。良久,怪风像涌入大海般销声匿迹。哗哗的雨声再次充斥这个世界。我松口气,从岩石上滑下来。附近的隔绝海岸和城市的墙壁被吹成断石残垣。

被怪风送远的草帽海贼船上传来熟悉的女人的呼喊:“路飞——路飞——”

路飞:“娜美!”

山治:“再不快点就要被冲走了!”

路飞:“哟西!”

山治卓落几人朝海岸跑去,其中还有个鼻子很长的怪人。路飞却开始朝海岸反方向跑去……这家伙搞什么?难道作者把他设定成方向感奇差的人?

路飞冲上去抓住一截横着的铁管,身体在惯性下向后冲,手臂被拉长。

“等……等一下……”山治。

“不祥的预感……”卓落。

“火箭炮!!!!!!!”咧大嘴也不怕呛风的某草帽。

“果然没错!”

三个人被像火箭一样弹射过来的路飞撞飞。四个人形身影变成小黑点降落在远处的船上。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我从遮蔽的岩石下站起来,“这个诡异的离谱的世界!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

kuso……船已经开得太远了,鱼竿根本甩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只能追了!

我沿着海岸跑起来,跳上自己的小船。扬帆起航。

船迅速离开岸边,被强风带到起伏跌宕的海面。

四面都是晃荡涌动的海水,路飞的还贼船已经消失不见。暴雨继续下着。海风比我任何时候所遇到的都强烈。“呲啦——”小帆布被撕开一道口子,风从伤口涌入。我来不及补救,那道裂横就爆开,狂风像野兽般将船帆撕裂并吞没。小船以一种危险的姿态摇摆晃动,像是随时要翻船一般。我一只手抱住桅杆,将自制救生圈抽出,吹饱气套入胳膊夹住。

阴天,雷电,大海,暴风雨。

本能的恐惧迅速在心喘息的片刻入侵,麻痹我整个身体。对于暴怒的自然的恐惧,对于充满暴力的未知的恐惧,对于自身无法游泳带来的危机的恐惧。这些恐惧像粘腻的蜘蛛网罩住了我,将我死死缠住。

一个巨浪涌过来。我甚至发不出惊叫。小船被洪流淹没。世界涌过潮流,我死死的抱着船尾,沉浸海水中的身体因为恐惧因为寒冷因为缺氧而麻痹僵硬。很长的一瞬间。浪过,小船在翻了个身后继续在海中飘零,像无力的婴儿。海水哗哗从我身上流下,不过已经分辨不出这些水流在船的哪里。桅杆折了,只剩下半截。我咳嗽着,将涌入口鼻的海水咳出。

船随浪涌。

“海军的船?”我艰难地抬头,粘成一缕缕的头发立刻吹飞,水珠滚落。我趴在船上,小心放开桅杆,抓起船桨向海军船划去。所幸风向大致推向海军方向。小船渐渐朝着前方大船靠近。突然海军中一艘船的桅杆倾斜倒塌,船身立刻失去平衡倾斜向海面。我的小船接近了那只出了事故的船,又被风带着从一边擦过越到船的另一边。又开始渐渐远离海军船。

kuso……我拼命划着船。倾斜的桅杆就在侧上空。海水一波一波冲击小船,试图将它驱逐。原来倾斜摇晃的船在大风下慢慢侧倒,顶上的桅杆朝小船在的这边砸来。我一惊,停止向海军船划动,将船桨放置一边,抬头看着那根倾倒的桅杆。

“哇!!”一个人形物体从桅杆上的眺望台扑下来砸在我身上,腹部的撞击让我险些把胃里的消化液都吐出来。我痛苦地翻着白眼。

“喂喂!你不要死啊!我不是故意的哇!”一个大嗓门在耳边狂吼,一边吼一边疯狂地摇我。

我两眼一黑,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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