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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揽赋没有异议，他对天灵子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随后，无边也离开。
只有纳川留了下来。
看着没有离开的纳川，天灵子问道：
“可是有事？”
纳川默了默，才道：“师尊，那些流言……是否属实？”
芒曦星传的那些流言，其中有些有理有据，让他想不信都难。
若是，师尊真的是挑起神魔大战，让芒曦界崩溃差点灭亡的罪魁祸首，那……
“若那些流言是真的，你当如何？”天灵子看着纳川，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纳川愣住。
他知道，天灵子这话，是变相的承认了。
他……他一直以为，他的师尊是拯救芒曦界的修士，是个值得芒曦界所有生命敬佩的修士的。
可如今……
“嗯？你当如何？”天灵子再次问道。
纳川回神，对着天灵子行礼，“师尊，永远是弟子的师尊，是弟子最敬重的修士。”
没错，就算那些事天灵子做了，那他也是他的师尊。
这从他拜天灵子为师时，便已经定下了。
就算师尊错了，那也不能改变他是他师尊的事实。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别人可以因为天灵子所犯之事怪罪于他，但他不能。
因为，他是他的弟子。
哪怕最后，他会被整个芒曦界的修士唾骂，甚至最后因此身死道消，他也不能不认天灵子这个师尊。
天灵子看着纳川，眼神幽深，半响，他叹了口气。
“徒儿，你离开芒曦界吧，千年后再回来，若是那时候为师还在，你便还是为师的弟子，若是不在……”
天灵子话语顿了顿，才道：“若是不在，那你便在星空中闯荡吧。”
“师尊！”纳川一惊，“师尊，您是神阶修士，整个芒曦界没有一位修士是您的对手，您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天灵子闻言，眼神看向了窗外，“那是以前，如今，已经有修士能克制为师了。”
如今那些流言已经传遍了芒曦界，虽信的不多，但时间久了，就是真的谣言也会变成真的。
更何况，那些流言本来就是真的。
到时候，整个芒曦界的大势力都会来讨伐他。
特别是神族和魔族。
而沐云汐，同样会来。
倒时天灵宫就算势大，也不会是那么多大势力的对手。
而他，会被沐云汐和云墨牵制住。
若是到时候沐云汐为了杀他，自爆拉着他一起死，他是真的没有把握能活着。
“师尊是指沐云汐和云墨？”
天灵子的话落，纳川便知道了天灵子指的是谁。
可是……
“师尊，他们只是金仙期的修士，我们可以把他们逐个击破的！”
天灵子摇摇头，“单沐云汐，就能克制为师了。”
云墨他不怕，就算他要自爆拉着他一起死，那也伤不到他什么。
而沐云汐不同，她是混沌之体，虽然她修为只在金仙期，可是她在悟道上有多条道达到了控道境。
控道境，已经可以让一个修士突破到半神了。
他不知道沐云汐为什么没有突破，但他知道，就算她不突破，只要她在他面前自爆，那他必死无疑。
“师尊……”纳川没想到，单沐云汐就能威胁到天灵子。
“好了，你离开吧。”天灵子道。
说着，他一挥手，一个储物器飞进了纳川怀里。
“这些东西拿好，此刻你就离开芒曦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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