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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谐对梁小鱼突如其来的动作似乎有所不解,半是惊讶半是怒。垂首看着她,像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反倒罪魁祸首倒像没事儿人似的。见美男幽深的眸子开始酝酿起愠怒,脸色也愈发沉了下去,梁小鱼知道这便宜占对了,就等着美男发火骂她一顿。
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狠狠的臭骂她一顿总比长久相处他对她仍旧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来着强。
保持男上女下的姿势好半响也不见美男发作,梁小鱼手臂有些痒痒,身子被压得转不过去,向上努了努,缩肩在床头摩蹭几下,痒痒的感觉总算消减不少。
何慕谐双眸直视她漆黑带笑的眼,一时间忽略了这种暧昧的姿势,蹙眉似乎在极力回想着什么,轻声飘出一句:“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神呐!梁小鱼心肝乱颤。犹记老二那本标上拼音的《追女宝典》上明确记载——与美女搭讪法宝之一:【这位姑娘很面善,我们见过吗?】之二:【你的眉毛、眼睛、鼻子、轮廓(自由发挥)长得很像我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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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鱼虽然行为粗鲁、模样称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因为基因问题,她与多数雌性同胞一样,免不了女人的那点儿小虚荣。
面对美男的突然友好搭讪,梁小鱼内心彷徨又惊喜,兴奋又略带忧伤。眨了眨眼,露出八颗牙:“嗯呐,然后呢然后呢?”
美滋滋地瞪着美男答话,不想对方方才反应过来那般,神色微显慌张,一手撑起身体迅速与她拉开距离,面色沉沉言语冷淡:“杨二娘未与你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么?”一如既往的疏离。
“你是我的未婚夫君,哪儿来的授受不亲?”梁小鱼拉好面纱,更何况还有这玩意儿挡着,她连边都没沾着!
何慕谐不语,梁小鱼看出美男的神色不对:“咋啦?”嘀咕:“小气!大不了让你亲回来就是了!”
“参见少主!”离开好一会儿的才弥忽然又倒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瞅着双眸带怒,脸色不好的何慕谐:“少主……”
“出不去?”何慕谐截断他的话问道。
梁小鱼见事情败露,惹怒了美男不说这不争气的财迷还没逃出去,咬着面纱垂头哼哼。
才弥危急时刻撅着屁股往门外冲去,闭气太久晕了头,一时间忘了门口布下的阵法,横冲直撞反而搅乱的布局,兜兜转转好几圈也没能出去。无奈只得返回,见梁小鱼正被堂兄压在身下。他深明大义,知道自个儿出现得不是时候,蹑手蹑脚倒退几步,侧身坐在门口等啊等。要是何慕谐再不起来,他差点就以为堂兄多年的老毛病突然间被治愈了。
才弥恭敬答道:“属下学艺不精,本想来此尝试破阵,不想阵地忽然转移,属下一时疏忽被转了进来,此处巧遇少主,甚感意外,甚感意外!”
梁小鱼一脸钦佩。且不论他这变脸速度,单说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她就自愧不如。
何慕谐没有回头看梁小鱼,瞥了才弥一眼:“跟我来。”带着忐忑不安的才弥出了屋子。
就这么走啦?衣袖都不舍得挥一挥。
梁小鱼咬着面纱颓败地躺回硬帮帮的木床。美男的豆腐,果然不太好吃!
晚饭是洛水霖送来的。
虽是腊月寒天,他仍是一身单衣,从两年前梁小鱼的父亲将这位儒雅温和的大哥带回寨子,梁小鱼就没见他身上多披过一件外衣。当时只知道他身有顽疾,多亏了她父亲相救才得以保命。
梁小鱼的父亲时常感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死扶伤,是咱们身为山贼的分内事!”梁小鱼在被抽过几次屁股之后弭耳受教,记忆深刻。
洛水霖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狼吞虎咽的梁小鱼:“杨二娘为何在你屋外布下阵数?”
梁小鱼一边嚼着饭菜,含糊不清道:“哪晓得,那大妈时不时抽风,随便了,有这更好,遭贼也抓不了我。”
“你呀!”洛水霖笑:“可要大哥替你破了它?”
“千万别!”梁小鱼抬手喊道:“这多好啊,我出不去,大伙儿进不来,图个清净,还不用我带头出山!”
洛水霖能轻易破阵梁小鱼并不为怪。他的笛声能让落地桃花重回枝头,让误闯后山狂暴的野狮闻声平静入眠,在梁小鱼和众位弟兄们眼中,洛水霖就是寨子里的神。
“看来大哥今日不应当出现在此,明日称病不出房门,让剑神替你送饭可好?”
梁小鱼想也不想:“好!”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头,三分羞涩三分嗔:“嘿嘿,这么说,是不是太直接了!”
“杨二娘教你的?”洛水霖取走碗筷,临走还不忘取笑:“梁家有女初长成!”
梁小鱼抬头,又恢复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啥女啊女的?”洛水霖已经含笑走出房门,梁小鱼嘀咕一声:“人早及笄了!”这回当真羞涩鸟。
把美男的日子是痛并快乐着的!
梁小鱼拆开手臂上的纱布自行换下何慕谐留下的药膏,忽闻窗口又是一阵异动,心想财迷这娃回来得还真快。
抬眼望望床头的通风口,见天色已晚,猜想这家伙是来教她练习心法的。头也不抬:“刚才被你家堂兄兼少主教训了吧?哼,让你染指我……”话未说完,脖颈传来坚硬又冰冷的感觉,梁小鱼直觉得不妙,再细细感觉几下——是刀,是刀是刀是刀!!
不会吧?这么厉害的阵法也有贼闯入?难道,莫非,是采花大盗?果然是春天快来了,连采花贼也耐不住寂寞,劫山寨来了。
梁小鱼举起双手,此乃每次打劫之前要求肥羊们做的必备手势,当真是山不转水转,如今轮到她摆着姿势,感觉还真不咋样儿。
“大侠饶命!”梁小鱼泪流满面,凄凄惨惨戚戚:“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相貌没相貌,我很丑,不值得你采,真的,不信你揭开面纱瞧瞧。”
刀子的主人果然伸手过去揭她的面纱。感到对方的身体似乎向她靠近了些,梁小鱼稍微退后,准备就近困住他,好借机喊人。接触到对方的胸前那片高耸的地方,大吃了一惊。
真tm波导汹涌!!原来是个女的。
“长得不错,可惜脸上留了印!”柔媚的女声语带讽刺。
梁小鱼十分迷惑这女人语气为何带着类似嫉妒的东西。她这张十年没照过一次镜子的脸,她嫉妒她,犯的着么她?不过她脸上什么时候有印了?
“被本小姐的刀架住脖子还敢分心,想不想活了?”女子的声音低而凶狠:“你是谁,小小山贼窝,为什么你的房间会被布下八卦阵?”
脖子上的刀逼得更近,梁小鱼已经能感觉到一股热流缓缓往外溢。
出血了!
于是梁小鱼满面的泪水流得更加凶猛。天杀的杨二娘,原来这贼婆娘是这么被引过来的!!
手臂举得有些麻,梁小鱼扭了扭手臂,身侧的女子立刻变得警惕:“别耍花招,不然让你死得很难看!说,梁小鱼住在什么地方!”
啥?这女的大晚上的带着一把冰冷的尖刀破八卦阵未遂,这便又爬又翻窗户进来就是为了找她?
哎,名声在外,不好掩饰啊!
“你找梁小鱼干啥?”名声再好,也得打听清楚是敌是友哇,这是爹爹教她的。
女子冷哼一声“哼,自然是杀她!”
她x,来杀她,幸好幸好,爹爹教导有方,女儿命不该绝!
梁小鱼耸耸肩:“这里是黑风寨,我们寨主的房间自然是最宽敞,最明亮,最整洁,最……”
“废话少说,立刻带我去找她!”女子不耐烦地低声喝道。而后转身正对梁小鱼,柳眉挑起,白皙脸蛋上一对杏眸之中的疑惑一闪而过,接着若有所思问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梁小鱼这才看清这女子的相貌,虽然目露凶光,神色冰冷,却是个十足的大美女。视线往下移动,刚才被她蹭过的地方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好比塞外天山的雪山高峰,震撼人心。
梁小鱼生平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胸膛。莫非时常与人拍胸脯打包票,把胸也给拍平了?看来君子坦荡荡不适合她用,都怪爹爹,自个儿叫梁上君也就罢了,还教导她要坦荡荡。坦荡荡坦荡荡,这下果然坦荡荡。倒不如杨二娘那句胸怀大志强。
女子见梁小鱼垂首不语,怒喝:“别给我装傻,说,你是什么人?”
生死攸关,梁小鱼赶紧立正稍息:“报告女侠,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去丝是也!”
美女不屑道:“名字古怪,果然是山野粗妇!” 突然又缓和了口气,试图假意示好,循循善诱:“若是你肯乖乖带路,我便放过你,怎么样?”
“是,一切听从女侠的安排!”梁小鱼一口答应。僵着脊梁顶着刀子往门口走。
“从窗户走!”
“是,遵命!”你去死你去死!丫的,等会儿看你怎么死!
梁小鱼乖乖翻窗户,跟在女子身后破了窗外阵法,被这恶女人踢着屁股往前走,她咬牙愣是没爆粗口。记得八岁那年爹爹教导她:“大姑娘能屈能伸!”她眨巴着眼,扬起满是泥土的小脸疑惑地望着他:“爹爹,啥叫能屈能伸?”爹爹拍拍她插满狗尾巴草的头,和蔼慈祥:“爹爹就知道你听不懂!”而后为她释义。
大致意思是——打不赢就装小不充大、不死扛,坚决不为一文不值的面子丢了小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一天让踹咱的人被咱四只脚一块儿踹回去,踹得他断子绝孙,不能人道。最后满意地笑道:“此乃生存王道、保命绝招。”
梁小鱼深受父亲保命式教育影响,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任人宰割,“到了!”指着何慕谐的房间:“她就住在这里,您轻点砍,别太狠,再怎么的也是我家寨主。嗯……您忙,我先去回去睡一觉。”
见女子恶狠狠地盯着有微光传出的房间,恨不得将里面的人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已经把她这个带路人抛之脑后了,梁小鱼见好就躲。
刚才她故意将说话声放大,普通人睡熟了听不见,见识过爹爹与水霖的耳力,美人武功高强,内功自然不在话下。梁小鱼暗爽,啧啧,可惜了水灵灵的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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