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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回去的路，老板娘一直握着他手，直到在家的楼下才松开。
小区路灯照着，清冷的撒了一地光，被乌云遮住的夜里，只有它传来丝丝缕缕的暖意。
林正明没有上去，他停驻在灯下看着她离开。
那是条不算长的小路，她走的很潇洒，却在楼梯拐角处停下，回头。
林正明还在原处，安静的带着笑意，凝望着她眼睛。
那晚上天好黑，云压的很低，城市被黑色盖住。她别得看不见，只是见那灯下青年，带着一脸伤疤站那，黑鸦的发丝下抬着黑瞳看着她。
他望着她，像一片海，无风无浪，平静安稳的望着，薄唇像弯弯的线勾着，深黑的眼睛里有光，光的地方有她的身影。
无端的，她确定，这人是归宿。
林正明喊：“林三”
她应了，漂亮的眼睛仿佛在笑，似三月的春，万物生长，满山遍野的野花开，恣意生长，而她的眼里开着最美的那朵，美不胜收。
楼梯上的女人挑眉：“你上来吗”
林正明点头：“你等我”
他快步迈上前，俩人默契的一起往前走。
这是交往半年多来，他第一次被允许等到半夜送她归家，像是个狗血的故事一样，他得到老板娘世界入场卷。
家里的客厅里，她洗完澡躺在沙发上，林正明拿着吹风机打理老板娘的头发。
老板娘的头发很多，可并不粗糙，乌黑海藻般如瀑布，很美，却不好打理。
平时包起来，随意的擦擦，放到自然干就算了。
林正明看见，抽掉毛巾说：“捂着会有湿气”
他心疼她，这个认知让林三勾了勾唇角，似有笑意晕开，本来漂亮的脸更加美丽，林正明看楞了两秒。
“笑的好看也没有用，起来”回过神的林正明还是把她按正，拿着个吹风机小心翼翼研究。
动作青涩，他不熟，但下手轻柔。林正明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她闭眼，鼻尖闻到的俩人沐浴后的味道。
明明都是同一款，为什么林正明的味道那么好闻，老板娘想不通。
俩人没有说话，无言的亲热低低地蔓延。
“你有想过，如果我是坏人吗”她突然说
暖暖的风有一刻的停顿，他迟疑了，随后手扬起发丝，如大提琴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老板娘耳边说：“你要是坏人，那我也只能认了”
她低低地笑，仿佛听见了有意思的事情，慵懒拉过林正明亲一口。
四目相对，林正明脸上的伤疤被消毒水涂成了紫红色，丑死。
老板娘目光流连在那，在林正明目光下，轻轻的吻着伤疤，动作似羽毛拂过般轻柔怜惜。
“傻小子，别对我那么好，我真是坏人”她的手环着他的颈，动作亲热又缠绵，语气像是玩笑，又像是认真的，林正明眨了眨眼睛。
他没有说话，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仿佛再说你继续演吧，我就看着不说话。
她低垂眉眼，表情淡淡，素手抚摸林正明的发说：“你不信？”
“我信，你不是好人，可我也不是”林正明说
抚摸他发的手停住，她眼睛眯着看向他，电视机的传来广告声嘶力竭的推销，她拿起遥控器关了，她问：“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是好人，那我也不是”
林正明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她望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他也不动，回望她。
老板娘道“那你是什么”
“我是骗子”林正明和她对视一眼，她笑了，亲吻他颤抖的睫毛说：“傻小子”
这是林正明第一次向她坦白，也是老板娘的试探，双方无疾而终。
当天晚上，老板娘躺在床上，看她青年健硕的身子披着一条大毛巾就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水雾，湿软的发搭在光洁的额头，格外诱人。
她一手拉开了青年身上的毛巾，果不其然，看见了林正明穿着老爷爷似的大裤衩，她笑着说：“你这都穿上裤子，还围什么浴巾”
林正明无辜：“那我把裤子脱了？”
“算了吧”老板娘笑的喘不过气，霸道总裁般拉过青年对他说：“傻小子，别在林三姐姐面前耍流氓，赶紧去吹头发，上床睡觉”
林三姐姐语气带着笑，开玩笑而已，谁不会。林正明学着大婶电视里的男主，一把床咚了老板娘。
他一只手撑住床，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说：“我让你知道，家的菜园子都被你承包了”
庄稼人结实的胸肌露在空气中，老板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初见时候憨厚老实单纯青涩的青年，她嘴里念念有词：“走眼了”
林正明笑，翻身去吹干头发，抱着她睡觉。
这晚，老板娘睡得很好，梦都没有做一个，从未有过的踏实使她睡得香甜。
半夜有电话打进来，林正明睡觉轻，最先听见。
他摇了摇老板娘，她半天才醒过来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还是瘦猴子。
半夜三更的，他也不想这个时间打扰她，但是事情急，不得不跟她交代清楚。
林正明躺在床上，双眼微睁，迷糊中看见老板娘神色沉重，身上披着白色丝绸的睡袍走出阳台的位置。
她没有说话，一边听，一边点燃香烟，浓雾朦胧了她的脸。
这个电话，一讲就是半个小时，挂断了电话，林正明以为她终于要睡了之后，老板娘却换起了衣服。
她的样子是要外出，林正明问：“这么晚了，你去那？”
“我出去办点事情，你自己先睡”本来脸色严峻的老板娘听见了林正明的问，柔和了脸色，对他说。
林正明没有多问，他只是说让她早点回来，她点头答应了。
但这之后的一个星期里，老板娘都没有回来，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电话是不接的，但隔三差五她会回复一下林正明，表示她还活着，只是事情没有处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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