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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如果你看到这个,买v到一半或者过24小时就可以看哦~ 贝莉儿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她的手边放着一段削了皮的光滑木桩,底部专门雕刻出特定的形状卡在架子里, 朝上的顶端则挖一个深深的凹陷, 把凹陷糊满泥巴再用炭煨干, 她就在里面摆些浆果零食,还可以烤鸟蛋吃。木桩旁还有个大碗,她装一碗水, 把烧热的石头和野花丢进去慢慢等水开, 再把石头捞出来就可以美美地喝上几口热乎乎的花茶。如果不想喝了,就把大碗放在床外的石台上,这样水就不会一不小心洒在床里啦。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挡雨的东西。贝莉儿迫不得已把避雨地点选在白龙下巴边。它的脖子下的空间可以帮助贝莉儿挡一半的雨, 另一半她用木板和大片的叶子一层层盖上,这有点像那种电影里的独木舟, 拉上一半篷布,世界就此不同。……黑是黑了点, 起码还能透气。
贝莉儿连轴不停转地累了好久好久了, 下雨的日子正好是休息日。她给火灶上做好防水措施, 再把一堆家当收拾起来放在龙爪下,自己就带着小黄、一叠切成小块龙鳞、一大石盆木炭、以防万一的小树枝和一堆食物转移到床里。
小黄也不喜欢雨天,安分地和贝莉儿一起窝在暖和的叶子里, 咔哧咔哧地啃它的鳞。而贝莉儿坐着靠着白龙的下巴给自己编草鞋——搓很多很多干草绳, 搞个合适的、事先戳上两个洞的木片当底, 把草绳往上从脚跟开始往上编着缠,脚跟厚点,不编实,缝隙里塞蓬松的草绒进去,然后越编越拉紧,编到洞洞的时候把两根长草绳混着编进去,就是夹着脚趾的夹脚拖做好啦。然后贝莉儿编好了一只就把鞋子塞到角落里,再从脚下的叶子里抽出材料,编另一只。
小黄啃完了龙鳞会用耳朵敲她,轻轻地吱吱叫,贝莉儿就抽过另一小块放在它举起来的两个前腿里。小黄继续吃,贝莉儿继续编。她干活干到饿了,就把鸟蛋和浆果吃掉。外面叮叮当当地下着雨,那是雨滴从云上落下,溅在白龙的鳞片上,清脆的歌唱。
贝莉儿编好草鞋累了,她便躺下,缩进另一边的木板下。眼前光线一暗就是天黑了,木桩里的炭闪呀闪呀发着柔软的红光。脚边也有一大石盆炭,石盆很厚,烤得盆底只是微烫,贝莉儿好玩地把脚触在石盆上一缩一缩地,冷了凑上去,太热了就缩回来。脚底热了,浑身也暖洋洋。贝莉儿陷在叶子里,慢慢地打了个哈欠。
“呼噜~”这不是贝莉儿的而是小黄的。小黄在黑暗中也从喉咙里呼噜呼噜两声,它知道贝莉儿要睡觉了,于是晃着尾巴钻进她胳膊下,暖暖的,贝莉儿抱着它,慵懒又幸福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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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出了太阳。金黄的阳光照耀草地,闪烁草尖上点点晶莹的露珠。小溪潺潺流淌,因为下雨而水位涨了不少,小浪花清脆地撞在石头上碎成飞沫。
贝莉儿睡得浑身骨头软地醒过来,从叶子里爬出来往远处一看日晷——日晷早就鸟枪换炮,用一根细细嵌进地里的石柱和一圈围绕着它的黑色龙鳞替换了原来的木棍和石块,简直威武壮观爆表。贝莉儿粗略一看确定是八九点钟,睡够了。她使劲一伸懒腰,小黄被她吵醒,从她胳膊底下伸出头来,两只耳朵乖巧低压在脑后,它困呼呼地打个哈欠说:“……吱。”
贝莉儿摸摸它的耳朵开心地说:“早安?”小黄被揉得毛都乱了,抗议地“吱”一声,晃晃头一抬腿就跳出草地上转了一圈,使劲抖毛。它那一身蓬松的、像枫糖一样软黄可口的毛色已经有点变了,也许是因为吃了白龙的鳞,那些毛发尖端上在阳光下被风一吹,根根泛着雪光。贝莉儿追过去抱住它用力揉,小黄在她怀里抗拒地吱吱叫,两只前爪不舒服地小力推她,仿佛说“不要闹呀大坏蛋,”但它好贴心,一点都不会弄痛她,而且自从第一次爪子勾住贝莉儿衣服被她训后它没有再弄坏过t恤,贝莉儿不由使劲抱住它更用力揉搓。“小黄你好棒棒!”
“吱吱!”
小黄被她抱着跑不掉,只能无奈地给她揉。贝莉儿还能感觉到手下的毛根部还是一样柔软舒服,但尖端却较之前变得坚硬了,所以现在她抱小黄或是抚摸它,就像抚摸那种硬硬毛茬的宠物,有一些刺和痒。但它的毛又很长,因此会觉得比从前更加光滑而凉爽。
非要贝莉儿说的话……那就像它摇在身后晃的大尾巴,那是最早开始金属化的地方,对,贝莉儿用的是“金属化”这个词,小黄现在摸起来越来越像那些它吃下去的龙鳞。
老实说,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贝莉儿更不懂得小黄到底是什么了,这真的很神奇。或许它吃了龙鳞身体就会被同化,这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的,因为小黄天天往白龙身上跑,它就像爬山一样爬着巨龙山岗,像搜寻深山中的食物与宝藏那样啃咬和揭下白龙损坏和中毒的鳞片,把它们收集起来,再一片片挑选着吃掉。毫不客气地说,贝莉儿这几天看到的龙鳞垒起来可能真的有她人高,它们现在全都被小黄堆在靠树林的那边龙爪下——贝莉儿已经和它约好那就是专门属于它的仓库了。
贝莉儿也不是没关注过小黄对待白龙的态度。她最开始怀疑可能小黄是一种会吃掉龙的生物,就像传说中的人鱼塞壬,闭上嘴是个绝色美人,张开嘴就是狰狞食人怪物。贝莉儿提防过小黄,但她后来觉得也许自己想太多——也是自己追不上小黄的缘故,她再怎么样也没法爬上白龙山岗追小黄啊!后来贝莉儿觉得小黄也许是用自己的方式在为白龙医治。
因为它会帮贝莉儿把那些神奇小溪的水带到白龙身上,它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如果它吃白龙,有什么理由为它好呢?这就像未知的□□,你不可能心存侥幸地偷窃龙,你又不知道它何时会醒来把你踩成肉泥。
今天也是如此。小黄率先跑向了神奇小溪跳进里面,贝莉儿蹲在溪边问它:“你这么快就开始?”小黄仰头冲她一叫,贝莉儿便熟练地把它捞起来放到白龙下巴上,还滴着水的小黄开始往上爬,倏忽消失不见。然后贝莉儿去洗漱,收拾东西、吃点存粮、把床架拖出来晾晒和列计划今天要做什么。这个过程中小黄跑回来四五回,每一次都跳进小溪里把自己的毛浸得饱饱的,继而重复地艰辛跳上去在白龙身上打滚,把这些神奇溪水滴在贝莉儿看不见的伤口上。
现在每天的日常都是这样,只要不下雨。早上起来小黄先去给白龙浇水,贝莉儿收拾东西等它,等它回来了贝莉儿就带它玩。通常来说就是贝莉儿干活,小黄啃龙鳞,它吃完了哼哼一声,贝莉儿停下干活递给它一片,它开始吃,贝莉儿继续干活——基本上这个流程就像喂宠物零食一样。
这个习惯还是小黄先养成的呢。它可能很少吃到龙鳞,这完全能想象得到,最开始它当然是不鸟贝莉儿一刻不停在吃的,贝莉儿接近龙鳞还会被它挠。但好运不长,那几天误食黑龙鳞的凄惨遭遇大约让小黄深深心有余悸,总之贝莉儿为了救它把它泡在水里,然后观察它的情况来决定该给它递多少切成小块的龙鳞碎片,或是吃些浆果、草还是鸟蛋什么的东西,从那时候起小黄就习惯被人这样投喂宠物粮了,它接受得非常快。
贝莉儿私下觉得可能小黄是以为只有经过她手的食物才能健康无毒。管他呢,虽然麻烦了点,但这个默许规矩总体来说对她有利啊!她继续干活,然后小黄干累了,跑回来,“吱~”声音甜甜地,蹲在贝莉儿的面前晃尾巴。贝莉儿随手掏龙鳞碎片给它,小黄的尾巴晃得更欢快了,它开心地舔了舔贝莉儿的手心,舌头上麻刺刺的倒刺,刮得贝莉儿一阵哆嗦。
小黄也很喜欢看她这么哆嗦,好坏的恶趣味啦。然后它就叼着龙鳞开始啃啊啃,一边啃一边用大眼睛看着贝莉儿,仿佛在问:你今天要做什么呢?
贝莉儿蹲着看着它笑眯眯地说:“小黄,想不想吃肉?我们今天去打猎吧?”
“吱吱吱!”那只野兔比这边的挣扎得还厉害!因为它的体型与小黄相仿,一扭脖子就把猝不及防的小黄撞开,那股大力撞坏了陷阱,野兔嗖地一声钻入草丛深处消失不见了。小黄愣了两三秒,然后回过头来朝贝莉儿可怜巴巴地“吱”了一声。
“好啦好啦。”贝莉儿还得安慰它,朝它举起手上昏迷的猎物示意:“没事,我们这儿还有一只,不怕饿肚子。”这才有余心摸摸兔子的肚子……瘪的。别说怀孕,可能肚子都还饿着,早上出来觅食就遭了无妄之灾,被她的陷阱圈住。贝莉儿失望地叹口气,随即拎着兔子放入准备好的草网兜里,口绑紧,放在小黄脚前叮嘱它:“这只要看好,有什么动静喊我。”
小黄昂首挺胸:“吱~”
贝莉儿摸摸它头:“乖。”然后去收拾被撞坏的陷阱。陷阱是活绳圈的,两根细树杈中间套着一圈草绳,极不起眼地隐藏在草丛间,只要野兔穿过去套住了,它们越挣扎绳子捆得越紧,然后就只好困在原地,等着贝莉儿来捡它们。
——这算是最理想的情况。具体来说,只是原理如此。贝莉儿记得看见过这种陷阱而将它付诸实施,但现实当然比她想的要残酷许多。树杈或绳子不够牢固断裂、被撞倒,太明显或太偏僻不会有动物来钻,这些问题每天层出不穷地冒出来,尽管贝莉儿还有实验品小黄来测试陷阱,但一来她又不可能把小黄往死里勒,二来小黄也不会看见她就不往陷阱里钻,事实上,小黄现在还把钻绳圈当做个游戏呢。
这样测出来的陷阱和狩猎技巧也只好在一次又一次的冰冷实践中进步了。至少这块树林间的空阔地带还是小动物们的乐园,青草鲜嫩、水分丰沛,斜斜从树梢上照射下来的阳光晒起来暖洋洋的。和第一次进入树林相比,贝莉儿发现这儿的小动物一天比一天多。她发誓她第一天在这里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么吵杂,就算她没有深入树林,感觉也是不同的。那时候林间深处一片死寂,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与白龙。如今这里四处有虫鸣鸟叫,生机勃勃。
贝莉儿猜可能是白龙那惊天动地的动静把动物们吓走的缘故,如今时间渐久,它们发现安全无虞,便慢慢回到原来的地方。贝莉儿对此表示乐见其成,没有小动物们回来,她去哪里找吃的呢?
她在里面折腾了快一个月,索性荒郊野岭里动物们没见过人,容错率极大——换句话说就是还没学到教训够蠢,她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在几天前开始第一次逮到一只野兔。
贝莉儿把陷阱拔出来放进随身的鸟皮网兜里,要让动物上第二次同样的当对彼此都不是好事,她想长远地抓住这些肉,就得好好计划日期,一次换一个地方,不要天天都来。至于陷阱,这些东西反正也只是普通的树杈绳子,回去还可以再改进或者废物利用,比如说丢进火堆里取暖照明之类的。贝莉儿其实还想到自己应该练习什么叫下风处和隐匿陌生气味了,她现在还在摸索中。
然后她才把草网兜拎起,小黄晃着尾巴欢快地叫了一声,它现在几乎半个身体都接近银白,从头和尾巴、爪子开始逐步向身体变化,毛发也更流畅、紧贴身体而反光。它现在跑起来像个花生馅哪里裂了流出来的的小汤圆团,或者一个错眼角度对了,就是冰天雪地里的刀锋战士。
要不是贝莉儿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它那凄凄惨惨甜甜萌萌的样子,她如今看见它打死也不敢认。举起手上的小日晷看了看,这里正好有阳光。贝莉儿根据影子的长度熟练地计算出了目前的大约时间。
“我们走吧,天快黑啦。”
她招呼一声往前走,小黄跳到树上,心情愉悦地翘着尾巴在前方带路。如果说它变毛色有什么好处,那就是现在要找它真是越来越容易了。贝莉儿轻松地一边跟着它一边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没多久她找到了。这是一棵年轻健壮的小树,刚成型的笔挺光滑的树干,大腿粗细,树枝高高地在主干上分叉,枝叶疏而坚硬。贝莉儿摘下一片叶子观察一下,然后往树干上踹了一脚,它的脚感轻而结实,随着贝莉儿的脚力轻震一下,叶子簌簌落了两片。
贝莉儿满意地打个响指,这就是她要找的树了。“小黄等等!”她喊小黄停一下,然后放下网兜,小黄立刻机灵地跳下来,一只前爪踩在兔子身上警戒,贝莉儿掏出龙鳞刀开始砍树。
其实可能说锯树更恰当。她蹲下来将半月形的弯刀沿着树干旋转一圈、一圈又一圈,刀两边都是刃,所以只能扶着刀微微地向下使劲。树皮割破,刀刃深入树干里,一边割进去三分之一,贝莉儿站起来往树上狠踹一脚,树发出吱嘎的哀鸣,身体稍稍往外斜。她换方向继续踹,树干危险地摇晃起来,枝叶擦过周围的树,咔咔作响。贝莉儿观察好方向,回头喊小黄:“你再走开点。”
小黄说:“吱吱吱!”它看过很多次这场景了,开始还恐慌地看着贝莉儿好像她是大魔王,好几天一有东西掉在地上它就炸毛惊惶尖叫,现在只是凶狠地龇出一口小利牙,隔着网兜叼住兔子的脖子向后拖。贝莉儿看它躲好,这才再次蹲下小心地往树心割了几刀,站起来狠狠一踹。
“吱呀——”树干惊天动地倒下,贝莉儿一脸熟视无睹地上去刷刷几刀,贴着树皮把枝叶刮下,这一边刮完滚一圈换另一边。然后她就得到了一根光秃秃的树干。贝莉儿把树枝聚拢在一起以便明天来拖,然后再从腰上解下一个两根粗树皮绳编成的背兜——这是她专门编来用来干这活的。两个穿过胳膊的洞套上,四根交错横贯在背上分担压力的网,网上留出适度长度的绳子,末端是用鸟骨磨成钩入树干的小钩,再用绳子往树干上缠几圈捆牢,好,贝莉儿拎起草兜拖着树干,收获满满地回家了。
就算这样她走出树林也已经浑身大汗气喘吁吁了。白龙的大头还在远处沉眠,夕阳照射着小溪闪烁着波光。溪边石灶里的火熄了,火上方竖起的木架上钉着几块四边扯开拉直的兔皮。旁边是一排长条火堆,上方同样是长长的木架,架上摊着厚厚的干草,干草上是整根的长圆木。一只鸟飞下来,立在贝莉儿的床上啄藤架里的草籽。“吱呜~”小黄兴奋地尖叫一声,扬着尾巴跳下树,一颠颠地冲那鸟扑去。
鸟当然没有被小黄捉到。小黄扑蝴蝶、扑叶子、扑吹来的风或扑自己的尾巴,那种突如其来的游戏心态都是一模一样的。食物扑棱棱地扇着翅膀惊吓地飞走了,小黄冲着天际抬起脖子“吱呜、吱呜”地长叫,须臾觉得无聊,扭头看看贝莉儿还没走过来,于是坐下开始舔自己的毛。
贝莉儿几乎是抱着对小黄的羡慕嫉妒恨之心和最后一点毅力弯腰驼背地把木头拖到宿营地边。到了地方她就立马把背兜和兔子甩下,两脚摊开地摊地上喘气。她坐在自己的建材库里,一边就是做好标记准备开工的木屋宅基地。
这里已经有很多木头了,长的短的、尖的圆的、各种各样的木桩和木柱。贝莉儿有两把锯树只要三分钟的刀,接下来要做的全都是力气活。她决定好打猎和建一座木屋,于是将未来的一个月里做好详细的时间表。打猎最难的是技巧,要一点点练习熟练,包括眼力、反应、手劲、制作陷阱以及其他的各种技巧。直到八天前贝莉儿才抓到第一只鸟,五天前才抓到第一只兔子。
奇怪的是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贝莉儿天天这么干锯木头和将它们拖回来的无脑重复劳动也没饿到头昏眼花,她确实觉得饿,但适应了这个感觉后,出奇的竟然并不觉得缺乏体力。身体一天比一天削瘦有力,力气也一天比一天大。贝莉儿在来到异世一个月后突然发现自己比过去简直判若两人,这绝对不是单纯的锻炼可达到的效果——近视这事儿不就是吗?贝莉儿打死不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能看到野兔在草丛里的动静,那一点轻微的涟漪,那一条条下意识确定地点的兽径。她一天比一天更像个丛林泰山,但无论是啥原因,要么淋了龙血,要么泡了神奇小溪,贝莉儿对此乐见其成。
她一天比一天容易拖木头回来了。开始贝莉儿拿树林边缘的树练手,砍树、刮掉树枝,把它们变成一截光秃秃的圆木,还得坐在地上把它们一点点分尸,分开拿回来——这些被她拿来练习做玩具迷你木屋和迷你榫卯了。然后她在越来越多的锯木头和扛树中学会辨别需要的木材、编背兜省力,庆幸吧,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比如说乘法。幸好脑子里搜索一番还能找到平方和比例尺。贝莉儿通过迷你木屋大概算出自己至少需要几根木头,规定了一个数量,包括必需数量和冗余可容错的数量,然后就开始一心一意地拖木头,而不至于临到头才发现木头不够。
到今天为止这是容错率线上的最后一根,木头也已经烘干近一半了,龙爪下都快放不下。贝莉儿准备明天开始盖房子。当然今天还是先犒劳一天比一天大的胃。她休息够了,重新点起火烘木头,然后烧水,拿个石碗把兔子拎到水边宰杀,接了满满一大碗血回来再找个灶煮,然后回去撕皮剥兔子,准备撕一条腿下来炖汤喝,剩下的烤。
水渐渐滚起来,大碗里冒出兔肉汤的香气。小黄蹲在烤架旁边守着,每一下兔肉上油脂的冒泡就晃一下尾巴。天上的星星渐渐亮了起来,贝莉儿将肉和汤从火上撤下来,拿出筷子和刀叉,顺手分出两小碗汤和两只兔腿,一半放在小黄跟前。小黄吱吱高兴地叫,它现在学聪明了,踱在旁边一圈圈地转等食物凉,顺便不时哀怨地看一眼贝莉儿,贝莉儿已经先开吃了。她不像小黄那么猫舌头,随便吹一吹就能忍。
先到嘴里的是肉,野兔的肉很紧实,咬得费劲,但嚼起来有种焦硬的香。贝莉儿被香味勾得馋虫大动,被烫得张着嘴哈气,赶紧喝口凉水压压,解一解馋,然后深吸口气开始喝汤。
汤是挺香的,但吃到嘴里就知道大不一样,淡得没味道还有点腥。贝莉儿完全是一口气逼自己全喝下去,捶着胸口压一压呕吐感,这才开始捞出兔腿开始慢慢吃。她现在的食量是两个兔腿,内脏和肉收拾一番够吃一天的,再搅一搅装血的碗,明天她就可以把这个切成块块丢汤里一起煮,吃这个补充盐分。
卧槽,想到就倒胃口了。贝莉儿其实不排斥这种煮法,就是没盐味道还是差一点,而且吧每次吃兔子都这两种办法,太容易吃腻了。其实贝莉儿挺发愁的,喝血也不是长久之计,她还是要想办法找到盐。方便笔记和待议行事历上的名词都慢慢一条条划掉了,盐还是最迫在眉睫而无法解决的一项。
“吱~”小黄终于忍不住过来用头推她让她帮忙吹气了。贝莉儿正出神一下没反应过来,小黄急了,拿爪子轻轻的抓她裤子。“吱吱吱!”
“好啦好啦。”贝莉儿说:“小的来了。”她拿起碗开始给小黄吹汤,顺手给它塞一片龙鳞。趁小黄不注意,赶紧拿个碗来回倒着凉。吹汤也很累的好不!“吱!”小黄发现不满意了,又开始拿爪子抓她,这种方法它是不认的,闹得贝莉儿又把碗举起来放到嘴边才罢手,愉悦地摆着尾巴高声叫:“吱~~”
“好啦好啦。”贝莉儿认命地说:“给你吹汤。”
总之新工具的便利程度和麻烦程度一样多。贝莉儿开始不敢太鲁莽地使用它们,以防自己的手一时快意而断成两截,在这种荒郊野岭找断肢再生的手术医生还不如做梦比较快……但如果小心又小心地使用新刀,又或频繁准备刀柄和绳子随时替换,这又太费事了。
于是贝莉儿接下来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找一个趁手安全的刀柄。
她起码剖了三十几棵树和石头,编了五十多条长长短短的树心皮绳,贝莉儿把地上摆满的大大小小的木块石块编上号,分门别类地列组实验,废掉的木头直接丢到一边的小晶石窖里参与烧炭——她现在学会了一种新办法,就是挖泥巴把晶石窖外面封严,糊成一个大泥巢,只留一个通气口和一个出入口,烧火的时候用石头堵住。火熄了能用长棍子把里面的东西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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