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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绿萍气喘吁吁而来，看了看四周跪在地上侍候静皇后的人，焦急的抿唇。
“你们先下去。”静皇后收回了手，让那些宫女出去。
随后，轻佻了下绣眉，淡声询问，“怎么回事？很少看见你这么惊慌的样子？”
绿萍缓步而来，附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只见静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变得沉重，“事情败露了？”
“是的娘娘，现在高公公带人去了启祥宫，想必是去带瑞妃了。”
“本宫让你给瑞妃的东西，可送去了？”静皇后蹙着绣眉询问。
绿萍点头如捣蒜，“送去了，娘娘放心。”
“那就好，绿萍，你先不要慌，我们静等消息好了。”静皇后垂着眼帘，坐在桌案边，微眯那双噙满阴鸷的双眸。
“是，娘娘。”
绿萍就不如静皇后那般镇定，显得有几分浮躁，几分焦急，时不时望向宫殿外面。
静皇后端起手边茶杯，轻轻抿了小口，蹙着的绣眉划过道精光，成败在此一举了，就看瑞妃争不争气！
燕州
经过快马加鞭的赶路，顾齐越总算在最快时间内赶到燕州。
而他的暗羽军也早在他到的前一天，全部到齐。
顾齐越风尘仆仆，面色带着几分疲惫，下巴上尽是胡茬，整个人没有了往日的冷酷，而多了几分沧桑。
燕州是他的地盘，他不再顾及旁人眼光，第一时间集结他的暗羽军，他已然好长时间没与他的暗羽军见面了！
“王爷，王爷！”暗羽军气势磅礴，呼叫声此起彼伏，震慑人心。
顾齐越眼底难掩的感动，薄唇不自觉勾起，“本王被赐燕州封地，这里人杰地灵，自然能容得下本王！今后，还请诸位随本王一起守护燕州百姓安全，可好？”
“好！好！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刷刷跪地，气势磅礴，如鼓声一般响彻云霄。
顾齐越默默点头，心中甚是安慰，有暗羽军在他身后，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御书房
高公公带了瑞妃来，瑞妃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得宠，昨晚刚侍完寝，今日又得皇上传召，她心花怒放，欣喜不已。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瑞妃笑意盈盈跪拜问安，得意忘形的她，根本没注意到顾城那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
没得到顾城的旨意，她便站起来，刚准备走过来，可是一道怒喝声在她头顶炸响，“跪下！”
瑞妃呆站在原地，不明所以，随后转变为不知所措，“皇上……”
“朕让你跪下！”随着怒气而来的还有刚批阅好的奏折，整个御书房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瑞妃不傻，知道顾城震怒，半分不敢迟疑，立马跪地，满脸惊恐，“皇上息怒，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生气！”
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佯装不知，一双眼眸却滴溜乱转，吓到修长手指勾在了一起。
顾城冷哼了声，怒指着她，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是要朕问你，还是你自己说！”
瑞妃吓到慌了神，连连如波浪鼓般摇头，“臣妾不知啊，皇上，到底是什么事啊？”
“高雄！把人统统给朕带进来！”顾城暴怒，愤恨拍着桌子，沉声道。
话音刚落，耳边的细碎声音便传了过来，瑞妃受到惊吓，连忙抬头去看，只见几个小太监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上躺着个人，那人盖着白布，紧随其后的是背着药箱的太医。
瑞妃不解，眼含热泪，在关键时候，她的精神头竟不够用了。
“微臣参见皇上。”太医拱着手跪地。
顾城伸手虚扶了下，“太医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是，皇上。”
“太医，你在死去的御膳房小太监身上，可发现了什么？”顾城沉声询问。
“回皇上的话，这小太监七窍流血，显然是中毒死亡，微臣在残余的鸡汤碗底，找到了些许还没来得及融化的朱砂！想必这小太监便是喝了加过朱砂的鸡汤，才会死的如此凄惨！”
“朱砂！”瑞妃猛然抬头，显然她对朱砂这两个字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眼底噙满震惊，不知所措。
顾城扬手，示意太医不必再说，他转头冲着的高公公使眼色，高公公立马会意，阻止其余人，把担架和太医请了出去。
“高雄，你去外面守着，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顾城沉声道，眼底怒色愈发浓厚。
高公公点头，甚至被御书房中的气氛吓到不敢轻易言语。
此时的御书房中只剩下顾城和瑞妃，顾城绕过桌案，缓步走向瑞妃，眉眼间迸射着清冷的疏离。
“你竟敢谋害朕！那碗加了朱砂的鸡汤便是出自你手！朕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顾城一把捏住瑞妃下巴，泛着猩红的眸光紧盯着瑞妃。
瑞妃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在此时噙满慌张，不知所措，她拼命摇头，矢口否认，“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做啊！臣妾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上啊！”
任凭泪水自她脸颊划过，顾城却没半分怜悯之情，捏的瑞妃下巴变了形。
撕心裂肺的痛传来，瑞妃额头上冒出冷汗，顺着脸颊落下。
顾城怒了，眼底有熊熊怒火在燃烧，他扬手，狠狠给了瑞妃个耳光，打的瑞妃头晕烟花，眼前更是好多金星在晃。
鲜血顺着瑞妃嘴角落下，瑞妃像根面条般倒在地上，眼里除了恐惧还流淌过一阵恨意。
顾城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瞪着瑞妃，“若不是顾念往日情分，朕必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瑞妃满脸惊恐，她脑中不断回想着杨贵妃的话，再加上自己此时面临的处境，眼神瞬间像淬了剧毒一般。
骤然，她如弹簧般从地上站起，手上竟不知何时多了把锋利的匕首。
顾城已经转身要走，整个后背赤裸裸的展现在瑞妃面前。
瑞妃微眯眼眸，猛地冲过去，扑哧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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