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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勋完全不明所以，猛地起身，“李牧？”
导演望着猝然变色的李牧，也是一脸愕然。
陆子勋连忙收拾场面，揽住李牧的肩背护着他往一边去，对导演说：“抱歉，他对那个味道过敏。”
临走时他不着痕迹地吸了下鼻子记住那药膏的气味，眼神犀利地朝导演手上一扫，黄褐色的软管上印着一行字，止疼烧伤膏。
李牧被陆子勋带到一边的道具室，好一会儿回过神来。
他坐在椅子上，陆子勋在他面前半跪半蹲着，“谁烧伤过？”
绝不可能是李牧自己，李牧身上连个伤疤都找不到，如果是轻度烫伤，不至于让他像刚才那样失常。
李牧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思忖片刻，说：“是言老师……的另外一个学生。”
他倒不是纯瞎掰，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这么一号人，不过他不熟。
怕陆子勋不信，李牧又说：“那人是拍戏的时候爆破出问题烧伤的，很可怕。”
说完脸就转向窗外，目光也飘出去了，明显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
陆子勋有心再问，但又有些不忍，李牧刚才说的是“别给我”，但转念想想要是伤者的样子真那么惨，李牧物伤其类心有余悸好像也在情理当中。
这晚李牧睡的早，见他没什么兴致陆子勋忍着什么也没做。
逗人乐的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又和前一天一样，李牧的手又诚实地握住了他想握的东西，这一醒两人都忍不住了，遵从本能地做了下晨间运动。
也就是这天，没等他们出门，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李牧看着一身狼狈，额头上都绑了纱布的季秋白，愣了足足有半分钟，“你这是怎么了？”
季秋白一脸焦色，“其他的不多说，我想先在你这儿住一阵。”
李牧想都没想，“你欠了高利贷？”
陆子勋站在一边想笑。
也正是在此时，季秋白目光焦点突然转到陆子勋脸上，“我知道你是谁，就是因为你在这儿我才上门找李牧庇护，张坦忌惮你。”
陆子勋面色微沉，眼神猝然转冷，沉默地看着他。
陆子勋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神凌厉得像是顷刻能把人看透的利剑，一双眼又透着精光灼灼的敏锐，好像一切阴私灰暗在这目光里头都无可遮掩无所遁形。
正因为知道他是什么来头，手上沾了多少血，季秋白跟他对视一会儿，只觉得心里凉飕飕发毛，腿也不争气地一阵虚软。
但就在季秋白萌生退意之前，陆子勋别有意味地冷笑一下，忽地开口，“进来说。”
片刻后，三人落座在客厅。
季秋白先陈述了他受伤的过程，“我是昨天早上出的车祸，当时自己出去时也没觉得什么，我还在接电话。现在想起来也算我命大，小区里车我也没开得太快，快出小区门的时候一个岔路前边突然冲出一辆车来，我踩刹车的时候发现已经失灵了。”
李牧大脑的消化进度还停留在张坦忌惮陆子勋而却居然连季秋白都知道这个事实上，这会儿听完吓一跳，“……”谋杀？
陆子勋面沉如水抿唇不语，李牧问：“是张坦干的？你报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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