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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尽量不去触碰那个话题，车里的空气特别凝滞。
下班前，办公室里负责去医院打探消息回来的人垂手立在桌前。
方默然神色凝重，扶额几秒后抬起头来。
“查了医院的资料，高总身体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了，包括盆骨。各项生命体征都有明显的好转，据内部医师透露，高总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甚至越来越强烈，奇迹发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方默然没有说话，对面的人又接着说道：“夫人过去的这段时间，尤其恢复的快。”
那人抬了抬眼皮，看到方默然的神色凝重，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抬手让他先走了。
小枫在后座上逗弄小团子，方默然错过了女儿的成长，之后又是长久的分离，对孩子也是喜爱有加。
“车...妈...”孩子正在牙牙学语，对窗外的一切都那么好奇。
方默然刻意控制了车速，让孩子透过车窗开着外面的世界。
“静思看，那边是什么？”小枫指着窗外的气球。
方默然看着这一幕，脸上也漫出了笑意。
到家以后，王姐接过了孩子，方默然便示意小枫到书房。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小枫的肩膀，小枫领会后跟着去了书房。
方默然的书房是他在家时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足足有一百平左右，三面墙上都是书架，宽大的办公桌上挂着两个硕大的显示屏，其中一台日夜显示着花花绿绿的曲线。
靠窗的一边放着一张床和一把躺椅。
小枫在办公桌前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有什么事要单独说吗？”
方默然打开了桌旁的热水器，接了一杯温水给小枫。
“这些日子辛苦了，公司和医院两头跑，又加上个孩子。”方默然的笑容很温暖。
“还好，我没事的。”小枫并没有说谎，这些日子才让她无比的充实。
有爱，有希望，一天天看着沐远的脸色好起来，小粉团儿静思也一点点长大，像是激起了心底的母爱。
人虽然清瘦了一些，但精神是极好的，这些方默然当然不会看不到。
“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方默然顿了顿，脸有些微微发红。
小枫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这么巴巴儿的照顾沐远，又带着高家的孩子，方默然心里终归是不舒服的。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能看着不管他们。等沐远好一些了，我会少去医院，这个孩子我也会想办法把他送到高家去的，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小枫祈求的眼神击中了方默然心底的柔软。
“我的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是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安顿好他们的。”
方默然喝了一口水，“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反对你照顾高家的一大一小，资助大海也一样，都是在做好事儿。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儿，这点我很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这让小枫倒是有些不懂了。
“我们...离婚吧。”方默然把面前的几张A4纸翻过来，推到了小枫的面前。
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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