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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

作品: 穿成了反派的炮灰青梅 |作者:一枝竹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3-19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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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与成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生活继续平淡而又快乐。

胡妙嫣自从那日被凌月截道半路带走之后, 就时常被她带到烟柳之地寻欢作乐, 当然, 找美男寻欢的只有凌月师父一人, 负责看门的胡妙嫣则理所当然成了那个背锅的。

夜晚回去, 沈江远发现了她身上的脂粉气, 气地好几天没理她,就算她好生解释,他也怒意难消, 还立刻就禁了她的足,不过凌月乃是北域返虚第一人,修为早已深不可测, 有生之年或许还可晋入大乘之境, 沈江远就是把屋子用百八十道锁给锁起来,也阻止不了她把胡妙嫣带走。

所幸的是, 胡妙嫣每次总是半路逃回来, 对着沈江远百般自证清白, 这才让他消了些气。

胡妙嫣金丹结成之后, 依旧在修习符道, 她所画的符箓其实威力早已超过了入门的阶段, 但就是迟迟不能突破那一层屏障,这让她很是纠结,只能继续多加苦练。

而关于符箓威力这件事, 她也是碰巧才知道其中差别的。

因为身上符箓堆积太多, 胡妙嫣偶尔便会在去山下游玩的时候,向专门的千符阁兜售一番,她本以为这些最多卖一点只够小吃小喝的低价,但没想到老板以高于市价两倍的灵石数量收购了她的符箓。

关于原因,老板是这样解释的:“符箓也分天灵凡三品,她的符箓仍在凡品之内,但因为其中蕴含的冰灵气极为奇特,提高了符箓的品阶,他才会花高价收购。”

类似于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天生燃血,以血作画的符箓师,他的符箓虽也是凡品,但其中的血气威力非同一般,腐骨销金根本不在话下,其价格自然也比寻常符箓高的多。

胡妙嫣也从老板口中见识到了五湖四海的奇人之能,多了一番见识,本想着再向人家讨教讨教技艺的,但时间一晃而过,已到了举行拜师大典的时候。

雪月山选了个诸事皆宜的日子,将各路仙门邀请了过来,一时间山上热闹无比,以往见过的没见过的门派全都一窝蜂出现了,胡妙嫣看得眼花缭乱,又不善接待,便不添乱地留在了山上弟子所居的地方。

她路上碰到游玩回来的丁岸,从他那里顺了些山下的点心,准备去找沈江远喝喝茶,但走到屋外时,忽然看见了越霜与蝉庭。

蝉庭本该与其他门派的人在山下住着,不过此时到山上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胡妙嫣对那边瞧了一眼,见他们在谈事情,便识趣地转身离开了。

蝉庭此来是送贺礼的,与别人不同地是,他准备了两份,一份交由雪月山,一份则给了越霜:这东西正是关押着贯真残魂的澜水灵门。

“喏,暂时交由给你。”蝉庭道。

越霜收入袖中,转身欲走,被蝉庭叫住:“喂,那个办法你跟雪月山的人说了没?”

“还没。”越霜道。

“啥?!”蝉庭激动了,越霜瞟他一眼:如果说了,她们还能让沈师弟与妙月成亲?”

也是,按眼下的情况,妙月道友刚成婚说不定就要丧偶了,如果雪月山先知道实情,肯定不会答应这种亲事的....

蝉庭这时不满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越霜目光忽然投到了山上:“我这几天已经探过路了,我打算...在他们成婚之日,把那面镇山的镜子偷下来。”

“日后再借师父之手,将那贯真残魂放出来,当然还有澜水灵门里的那一缕。”

“你说的镜子,莫不是雪月山的镇山之宝....照、照月镜?!”蝉庭失口道。

“你疯了吧!”

越霜不可置否地点头,“为了我天星观的千年基业,我必须救师弟。”

蝉庭先是突然沉默,不过转瞬又觉得他这样做其实没什么奇怪的,天星观似乎并没有比沈江远还要靠谱的人,除了他,换作旁人来当下一任观主还真的不行。

不过越霜这行为太不负责了,他忍不住阻止道:“这样做太冒险了,恐怕会伤及无辜的。”

越霜丝毫不惧:“不会有事的,若我师弟成功被附身,那么牵制他的事就交给我,你便去通知其他人,尽可敌对于他。”

蝉庭严肃地思考了一会,想想都走到现在了,再回头恐怕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雪月山上有位返虚山主,还有数位长老,另外大陆前五的门派都来了人,更值得一提地是,这次连真一宗都来了,就是出什么事故,大家也应该能应付的过来。

“好。”蝉庭思虑之后,回复道。

胡妙嫣如往常那般不打招呼就进了门,屋里本是常年的清冷雪香,此时却溢着淡淡的血腥味,她闻着这味道一直走进里屋,看到了身染暗红的沈江远,脸上轻松地表情不禁化成了担忧:“这是...怎么?”

“被小江咬了。”沈江远目光有些微闪避,及时给自己施了个清尘术,胡妙嫣坐下来拉过他,仔仔细细地在他身上摸了一遍:“被咬了哪里?”

沈江远不费力地搂住她,制住了她的动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淡淡的疲惫之感:“只是流血多,伤口很浅,已经消去了。”

“噢...那我晚上罚它不许吃饭,太过分了。”胡妙嫣任由他抱着,安慰他并谴责小江,沈江远闻言懒懒地应了一声,“不必了。”

“怎么能不必,得让它长个记性,不然它会越来越不听话的。”

沈江远目光中浮出一丝心虚,低头将她的嘴堵了个严实。

胡妙嫣被亲地晕头转向,迷迷糊糊伸手解他的衣裳,沈江远及时制止,将她压在矮桌上,唇齿轻咬着她的耳际,缠绵着一路向下,触感炙热又溢散着酥麻之意,胡妙嫣被箍着双腕,如绸缎般水滑的黑发散了一桌,亲吻继续下延,她腰际忽然一松,衣裳散开,胸前凉飕飕一片:“...等、等一下...”

没等她说完,沈江远就停住了,目光落到她胸口,略微怔住,胡妙嫣脸红地小声道:“快起来。”

“...”对面诡异地沉默了,攥住她手腕的掌心不但不松开,反而微微收紧了一些。

胡妙嫣:“...”

沈江远似乎是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才道:“...嫣嫣不比旁人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快、快起来。”她感觉自己快羞愧地无地自容了。

周围忽然一暗,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纱,沈江远安慰她道:“嫣嫣可是害羞了?”

胡妙嫣在黑暗中稍微安心一点的时候,眼前缓缓落下一个被拉长的影子,沈江远俯身过来,靠近了她。

“还记得清月师姐给我的避火图吗...?”他把房中术册子换了个委婉地说法,但依旧语出惊人,炸地胡妙嫣脑子都不灵光了,“什、什么?!”

沈江远的脸隐在朦胧的黑暗中,神色辨不分明:“不记得就算了。”

“...你不是说成婚之后才能...”胡妙嫣转了个弯,才反应了过来,沈江远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是说过,但除那以外,我们现在还有许多事可以做。”

这个许多事一直做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才结束。

胡妙嫣的衣服皱成一团,看上去惨不忍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吻痕,只剩一件外衫堪堪裹着身体,里衣被乱七八糟地堆在一旁,另外最重要的东西也不翼而飞了。

“...”胡妙嫣满脸怨念地盯着沈江远看。

他正沾着淡绿的膏药往她手腕上抹,那里一片泛红,显然是被人攥地太用力过度了。

“...你还给我,你要那个有什么用呀。”胡妙嫣捂着胸口,弱着声,边脸红边委屈地向他抗诉道。

沈江远只衣发微乱,眼里湿黑,情况比她要好的多,他闻言眸光变了变,有些不愿:“...我想留着。”

胡妙嫣顿时脸色更红了,欲哭无泪:“你留着那个要干什么?!”

沈江远垂眸,“绣花好看。”

“....”

在胡妙嫣努力了半天的挣扎之下,沈江远依旧不肯还给她,而他本来是与她对视,谁也不让谁的,但渐渐地目光就下移了一点,然后变得幽深危险:“...天黑了,该就寝了。”

“...”胡妙嫣心内控诉:天才黑过,黑了一下午,而且是你弄黑的!

不过她的反抗毫无用处,沈江远自从方才“夸奖”她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现在更是出口就让人害羞:“我想再尝一口。”

“....不行!”

“那好像...抹了蜜似的,很甜。”

“没抹!一点都不甜!”

这样的争论一直持续到半夜,胡妙嫣抗争不息,但沈江远该做的事也一件没落。

到了第二天,胡妙嫣实在力有不逮,就自觉躲着他了,他也没出来寻她,之后的几日都待在屋里没出去,直到了大婚前一天,两人才被捉到了一块去。

修真界不比凡间规矩繁琐,雪月山虽不是随心所欲地门派,但也不会多折磨人,负责一切的是将才回山的凝月,她只让他们试了新的道服,又替胡妙嫣画了几种妆,看看哪一种最适合她,依样如此的还有钗环发饰,这样折腾了半天,凝月也就放人了,不过走之前她把沈江远叫住,给他塞了一叠书册,说是她与岸月长老的一番心意。

胡妙嫣以为是什么仙诀秘籍,凑过去一看,表情诡异地沉默了。

沈江远不以为意地将厚厚一沓避火图塞进袖子里,对她饶有深意道:“你的师姐们似乎很关心这一方面。”

“....”胡妙嫣无话可说。

回去的路上,她继续偷溜离开,沈江远目送着她走远,原本淡然的神情忽然阴沉了下来。

他青竹色的衣摆渐渐被染红,血流地快又多,不多时就凝聚成一股,滴答滴答溅落进了雪地里。

未到第二天,雪月山上就热闹了起来。

高崖上没有许多平坦之地可用来摆酒席,屋子也都是小屋,没有大殿,但雪月山四处都是法阵,就是在深渊的上空随意圈出一个结界,也足够人安置下来了。

于是便出现了凡人把修士称作神仙的一幕:一轮寒月之下,衣着飘逸的仙人对酒当歌,吟诗作对,明明身在万丈寒空,却潇洒放纵,身影如梦如幻,此番景象,教人好不向往。

胡妙嫣在外面转悠了一圈,见到了许多熟人,比如青鹤静山陵戈,再比如荷风,她十分高兴,被拉着喝了许多酒,但没有与他们一醉方休,她还记着沈江远,想着让他也出来热闹热闹,便又去寻他了。

山内一片热闹,弟子所居之所却很冷清,一个相貌出众,脸上却覆着疤痕的雪月山女弟子缓步转入走廊,她一步步靠近着唯一亮着灯的那间屋子,神色冷然,手上握着一柄断剑,断剑在雪的映照下折射出凌厉冰寒地光,看上去分外地锋利。

嘎吱。

一个身形挺拔地黑影从与她相对的方向走了出来。

灵风猛然顿住脚步,瞳孔骤然收缩,在见到那人略显虚浮地脚步时,她又迅速平静了神色。

沈江远的身影从淡淡的光影下现出来,他原本漆黑润泽的眸子此时已经失去了焦距,暗沉沉一片,青竹色的衣服也没了原色,变成了深沉地黑红,他往这边每走一步,雪地上都会多出一大块深色,等到灵风面前时,周围顿时充斥起了浓烈地血腥气味。

灵风眸中滑过一丝诧异。

“...你可还认得我是谁?”她神使鬼差地张口道。

沈江远冷着一张脸,神情未变,微微启唇:“滚。”

“看来是不记得了。”灵风神情木然,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嘴角翘起一抹笑,淡淡的,“既然如此,你应当也不记得那件事了。”

说到此处,灵风抬手,抚了抚脸上的疤痕,感怀道:“我今日是来向你讨债的。”

“你当日突然发疯,费了我的修为,伤了我的脸,今日,合该把一切还回来。”

沈江远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到灵风不多废话提起断剑时,他也毫无反应,直到她用剑刺向他胸口时,他忽地徒手接住,稍一用力,便将灵风狠狠压在了墙上。

灵风早有预料,她的修为虽废了,但所学所修还在脑海里,当即用另一只手拔下银簪,抬手毫不留情地刺向了他的脖颈,沈江远手握断剑,与她有一尺之距,他明明是浑噩不受控制地状态,反应却异常迅速,微微侧头,避过了她的刺击,接着左手猛地用力,剑柄从灵风手中后退,剑身刺啦滑入她手中,血气飙飞,温热地鲜血淅淅沥沥地落在了雪地上。

灵风强忍平静,捂着右手止血,整条手臂不住地颤抖,根本抬不起来。

凡人的身体对于修士来说,还是太过孱弱了,即便面对现在失控地沈江远,她也难以痛快地杀了他。

正当她眸光逐渐狠绝时,沈江远不动了,此时他连眼中都开始流出血泪,耳里也是,身子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住,灵风忍痛站起来,走向他,捡起断剑,刚举起来时,走廊上传来了清咳的声音:“你若不想死,便收手。”

灵风身子猛地一滞,突然手脚被一股力量钳制住,不能动弹了。

越霜从走廊尽头缓缓走来,他面色不再吊儿郎当,而是漫着凝重,没想到沈江远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本来他是想等拜师大典和成婚之后,再将他体内的投海珠打开的,但没想到情况有变,此时若再不救人,沈江远肯定必死无疑。

越霜不再等,拿出密令牌,念起了符语,淡灰蓝的光芒随之从沈江远的后颈处浮现,一丝丝黑雾与之牵连着,如潮水般跟着涌出来,越霜盯着那量度,待黑雾中的碎魂到达了一定的地步,他立刻收手,将投海珠重新封锁了起来。

这密令只可用十次,先前被用掉两次,这是第三次,既然有次数限制,那么每次放出的残魂必不可过多,那样沈江远即便意志坚定,也会抵抗不住,不过也不能过少,这样后面积压的残魂只会更多,若是最后一次性放出来,就是给贯真夺舍的机会了。

沈江远被黑雾迅速包裹,整个人很快因识海被侵入而露出痛苦地神色,他倚在栏杆上,身体忍不住蜷缩,但幅度却不大,似乎还能抗衡这种与之争夺的力量,越霜却越看越不对劲,沈江远的脸随他的犹疑变得越来越阴鸷,眼中含着从未见过的阴邪,眸子原本是漆黑的,但此时的黑并不是正常的黑,而是深沉不见底,让人打从内心深处毛骨悚然的黑色。

贯真,居然如此轻易就夺走了他的身体。

这时,胡妙嫣从转角出现了,她远远看见越霜师兄堵在走廊上,不禁问:“师兄为何在此?怎么不去喝酒?”

越霜闻言眼色微变,有了主意,转身对她道:“沈师弟又生你的气了,你先别过来。”

“啊?”胡妙嫣无辜背黑锅,“他怎么了?”

“方才有个男子前来,说,他已与你共度春宵,让沈师弟知趣退让,不要不知廉耻,甘作小二。”

此话一出,让胡妙嫣诡异地沉默了,沈江远也眼睫微颤,目中少了几分浑黑之色。

胡妙嫣有点怀疑,这事听起来也太离谱了,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而且那人这么嚣张,就不怕被沈江远狠狠打一顿?

越霜恶趣味地道:“沈师弟善妒,这你也是知道的,不如你就在这门外说些能让他开心的话,讨一讨他的喜欢吧。”

胡妙嫣:“...”

“也行,不过越霜师兄能不能先避开,有人在,我不好意思。”她腼腆道。

越霜坏笑着摇头:“不行,不如我问你答吧。”

“啥?”

越霜这就问了:“沈师弟是你第一个喜欢的男子吗?”

胡妙嫣:“= =、”

“是,是吧。”

“言辞要肯定一点。”越霜纠正她。

“是...绝对是!”胡妙嫣脸色涨红了一些。

越霜满意地点头,继续问:“那他可是你此生最喜欢,最想珍惜的人?”

“是!”胡妙嫣差点舌头打结。

“以后你会变心吗?”

“不会的!”

“哦?那你证明一下?”

“...我最喜欢他了,别人连他的一片衣服角都及不上!”

连续几度讨好,沈江远的目光果然神奇地清澈了许多。

越霜一边啧啧,心道这个师弟真没出息,一边赶人道:“你先去吧,他不生气了我会通知你的。”

“啊?”胡妙嫣想偷偷看他背后,但被越霜抓住了小辫子,他勾唇微笑:“再不听话,小心适得其反,让他以为你不诚心了。”

胡妙嫣:“...”好吧,想必他也被气地够呛了,自己再凑上去就是火上浇油,还是等他冷静吧。

于是她乖乖走了。

越霜见一旁沈江远状况已经好转了,便开始着手处置灵风。

想了半天,他没有主意,便问她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为好呢?”

灵风冷冷瞥了他一眼。

越霜早就认出她是当年那个身附邪修的女子,也知道她这凡人身体还有疤痕都是沈江远给予的,他当时其实有过救治她的意思,但却被这人拒绝了,她当日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放她离开。

越霜依言做了,却没想到今日差点让沈江远遭了横祸。

想到这里,越霜又有了主意。

沈江远若要真正成为贯真,引领祭神坛复活,再让各仙派有机会一网打尽,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披露身份的场所。

而这场所早已备好了,就是明日的成婚典礼,但此时需要的东西还有一样,那就是点燃一切的导/火/索。

于是他对灵风道:“算了,我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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