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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平息

作品: 穿成了反派的炮灰青梅 |作者:一枝竹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3-19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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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风已死, 斩邪盟却没有因此溃散。

祭神坛已经暴露, 他们只待上去将沈江远的首级取下来, 便算大功告成了, 所以每个人根本不为此动容, 还隐露兴奋之色。

但明明只差这一步, 谁却也不敢先出手, 只谨慎地观着上的动静。

胡妙嫣见到灵风飞散的一幕,心内不觉莫名惆怅,不过一会儿她就顾及不到这个插曲了, 因为沈江远此刻很是危险,这群人若是冲上来,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岔子, 他得先避一避才是。

沈江远压根不管底下的人, 只注意到欲神宗集体跑路的事实:“他们不回来,我们可以把祭神坛直接搬下去, 这样更方便筑造。”

“搬下去不如直接在欲神宗里设下埋伏, 这样也可快点解决他们。”清月提议道。

众人皆对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胡妙嫣也不禁这样做了, 但她一回过神便觉得不对, “那眼下这批人该如何处置?”

“不用我们来处置, 让他们在底下耗着就是了。”凝月淡淡微笑,她从袖子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在上面轻轻一抹, 天上的乌云之中顿时被一轮圆月破开, 月光明亮,如中天之日,耀眼不可亵渎,雪银色的月光洒在祭神坛之上,为之铺上了一层神秘又吸引人的冷寒之色。

祭神坛重归云天,踪迹消匿,底下人看得目瞪口呆,干嘛啊!他们还没准备好冲上去呢!贯真这一个上古邪神怎么东躲西藏的也太没排面了吧!

底下人心里骂了一顿脏话,却不知贯真自从被抓到之后,就跟排面这两个字无缘了,还每天都过着惨兮兮紧巴巴被人压迫的生活。

被沈江远吞噬神魂力量不说,碎片尸体一个在天上的照月镜里挂着,一个还在澜水灵门里关着(因为门需要充足的水灵气,所以已经被放在鱼池里泡了许多天),还有一大半虽然在珠子里,但压根就没办法出来,看上去真是惨地没办法再惨了。

不过更惨地永远在后面,只是他还不知道。

祭神坛自从再度关闭之后,胡妙嫣又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模式。

与此同时,越霜等人联同藏海阁雪月山过来的弟子们已经开始着手布置陷阱。

不仅是欲神宗,祭神坛里也到处都暗藏机关匿处,毒草毒虫,还有踩之既可随机掉入各大仙门的“幸运”传送阵。

这传送阵虽不精准定位,但包准前来投靠祭神坛的邪修能一脚横跨东西南北域,旅遍各大仙门,见过各路魁首,这样的机遇一辈子都难求一次,还没人收盘缠费,简直是轻松轻松就让他们占了大便宜(并不...!

有人忙就有人闲,胡妙嫣与沈江远就是派不上用场又闲的两个人。

于是沈江远又要与她干柴烈火,腻腻歪歪了,胡妙嫣心里虽不抗拒,但身子骨实在承受不住,于是自己非要给自己找事做,但到处转了一圈,不但没人要她帮忙,还各个嫌她麻烦赶她走,只有凝月把小镜子扔给她:“拿去玩。”

胡妙嫣:“...”我不想玩,我就想干活= =!

但凝月压根不理会她,她只得自己无聊地琢磨这小镜子。

镜子与照月镜一看便有关联,因为里面映照着滚滚乌云,乌云之中是一轮明月,那就是照月镜的化身。

凝月见她感兴趣,便多嘴提了一句:“照月镜分两块,此乃子镜,天上的则是母镜,原本子镜是交给那三位雪欢宗头目用来镇压分裂神魂的,现在时机已到我便代雪月山收回了。”

“你若有用处,带在身上也无不可。”

“分裂...它除了分裂神魂,还可做什么?”胡妙嫣问道。

凝月:“ 照月镜可将事物一分为二,化作子母,代价则是会将事物本身的力量削弱。”

胡妙嫣带着镜子回到了房里,她一路上就若有所思,仿佛由此抓住了什么灵感,但怎么也突破不了那层迷雾,直到在屋子里看见了小江。

它趁着自己不在,居然把屋子里弄得一团糟!

床榻之类的地方就不必谈了,自是乱的不堪入目,那桌子上的一堆符纸还未曾用,就被它用尾巴卷着朱砂胡乱糟蹋了个遍,她开门进来时,它没来得及反应,还在放肆大胆地甩着尾巴到处滚,简直是把砚台当作了泥塘,然而一听到动静,它浑身一僵,尾巴尖儿都忽地站住了。

胡妙嫣见到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也在门口定住了,她疑惑地表情渐渐变为恍然:对啊,她或许...可以用照月镜来制符!

小江见到胡妙嫣满眼发光的朝它走过来,差点要被吓尿了,呜呜呜地要求饶的时候,胡妙嫣毫不介意地坐了下来,开始提笔画起了符。

小江:“....”难道我练出了隐身术?

它试探着游过去,用尾巴尖戳戳她的脸,胡妙嫣反应平平,说了一句话:“再乱动就把你炖了。”

....小江顿时整条蛇都萎了。

胡妙嫣不管它,先随便画了一个追踪符,然后将之投入了照月镜,符纸被纳入小小的镜子,过了一会才被返出来,紧接着浮现出来的是一道它的虚影,虚影化实,将之变成了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胡妙嫣将灵气探入符中,发现两者之间果然有联系,而且明显前者在符纸里容纳的灵气被削弱了,后者更要弱于前者。

这样虽对符箓的保存不利,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子母相连,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又分别是独立的个体,这就相当于拥有两次追踪的机会,若子灭母存,她依旧可以知道对方残存的踪迹。

不过这样类型的符箓,似乎用途还不算太大,胡妙嫣继续画了一堆,想寻求新的灵感,但这回又陷入了死胡同,直到傍晚沈江远归来推开门,胡妙嫣看见了他,顺便闻到似有若无地邪气,才骤然茅塞顿开。

邪气不好闻,对于修士来说还有点呛鼻,若是浓度过高还会损伤身体,沈江远虽已尽力克制了,但时不时仍会散发出一点味道,他因此日日都要沐浴,还种了一大堆竹草,非得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才肯与她睡在一起。

胡妙嫣又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把沈江远盯地都不自在了:“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你帮我个忙。”胡妙嫣如是道。

这个忙很简单,就是让他渡些邪气给她,当然不是给她吸,而是放进符箓里,将之与符纸制作成了特制的追踪符。

两张符对邪气各有沾染,母符多而子符少,邪气一入,符箓便生出了裂纹,然后就被灵气给撕碎了。

胡妙嫣又用了更好的符纸来画,但依旧不行,沈江远默默在旁边看着,这时拿出了一叠黑色的符纸:“这似乎是邪修之中的画符人常用的一种纸。”

“你是怎么得来的?”胡妙嫣道。

沈江远:“我想着你可能会用,所以之前随便搜集了一些。”

不管原因,此刻她的确正急着用,这黑色的无名符纸经沈江远介绍,是这荒山里特有的一种草制作而成的,草生于干燥缺水之地,因此纸质不佳,但却异常地能承受邪气,这次子母符都没有碎裂,胡妙嫣终于成功了一步,对沈江远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能不能实践成功,你与我一趟,试验一番。”

她见到沈江远时,便想到了用追踪符追踪邪修的法子,这点子不是空穴来风,沈江远身上的阴气之邪,现今任何邪修都比胜不过,这等邪气换在常人身上,恐怕不久便会被反噬身亡,但沈江远不同,他是雷灵根,可以将邪气化作己用,于是这祸就成了福。

眼下这邪气虽然不会反噬,但也多的无处可用,他为了不将之积存于身体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让它们自行散入天地间。

胡妙嫣因此便想到了将之收为己用的法子,邪气也分层次,低层次的邪气可以被高层次的邪气吞噬收用,但反过来却不行,相同的,杂质过于多的邪气在极浓的邪气面前,几乎是无所遁形的,而且具有臣服性,这一点从控尸窟那些人的表现上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是心甘情愿被镇压的。

胡妙嫣想的是,如果将这邪气之间的关系用到追踪上来,那这天南地北的邪修岂不是无所遁形了?

以前也不是没人想过这种主意,甚至各种五花八门的符箓册中都有记载过,只不过没几个人能做出来,因为高质量的邪气实在珍贵,其他人更没有她这样的条件,能拥有照月镜这种宝贝。

胡妙嫣拿着符箓去了祭神坛之下转悠,点燃子符,跟着它的踪迹走了一圈,结果一下子就在犄角旮旯的山洞里找到了一个闭关修行的元婴邪修。

随行的沈江远:“...”自觉打晕这邪修并抓住。

子符继续往前晃悠,途中挖出了无数藏匿的小邪派,还有方才这种闭关修行,藏地很深的邪修也找到不少,沈江远:“...”继续打晕并抓住。

子符因为属于低级符箓,所以燃着的时间并不长,只一两个时辰就毁了,两个人便打道回府,回去时把众人吓了一跳,清月眼睛都瞪大了:“你们从哪儿抓回来的?!”

沈江远面色平平,已经没有惊讶了:“就是附近。”

附近....还有邪修敢在欲神宗附近打地洞?!

众人都不信,于是胡妙嫣又制了几张子母追踪符,让他们出去找,因为符箓灵气痕迹弱,根本不易让人察觉,所以那些被发现的邪修几乎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有反应极快迅速逃跑的,但都跑不过子符的追踪,还有更厉害反应更迅速的,直接察觉到关键,毁了这不起眼的子符,但母符还在,他们最后依然无可逃脱,全都被抓了回来。

留守的众人见到出去的人满载而归,满脸惊恐:“....”妈耶!你们这是在打地鼠玩儿?

众人先是震惊了一番,在得知了子母符的好处之后,便叽叽喳喳地闹腾开了:要是能这么简单就抓住邪修,他们还修个屁的祭神坛?

但众人又很快冷静了,蝉庭几人带头商议了一下,然后做出了决定:一、祭神坛继续造,不但要造,还要陆续不断地骗邪门投靠进来,正好他们可以凭这子母符制造一波恐慌,暗地里抓几个小一些好对付的门派,让那些不上不下的邪门产生危机感,进而加入进来,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二、这符,必须要让旁人也用到。符不难画,可以叫些符修一起来帮忙,至于方法暂时先不公布,这时雪月山的经商头脑出现了,凝月连夜联系了各大仙城的千符阁,给他们提供了消息,让他们前来商议这笔生意。

各家千符阁虽都是卖符的,但互相之间竞争十分激烈,除了寻常基础的符箓,就是指着些特别效用的符箓卖高价赚钱的,于是一个个都不远万里的来了。

凝月与胡妙嫣等人伪作西域商人,在荒山边境的小城里与他们会了面。

在亲眼见到了这符箓的神奇效用之后,各位掌柜都开始摩拳擦掌了,争着想要拿下独家售卖权,但众人想卖出去并不是为了赚钱,而只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用到,进而为除邪事业添砖加瓦,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没有独家售卖,每家不同招牌的千符阁都与他们签下了契约,约定绝不提价,但她们这一方不得毁约,双方还立了心魔誓,以证诚心。

有了这子母追邪符,原本僵持胶着的西域斩邪战事骤然被破开了一个口子,短短半年间,十万荒山的几百座山便不再邪气森森,彻底恢复了清明,与此同时各域的状况也有雷同,正派修士势同破竹,神出鬼没,顷刻就能荡平邪道淫窝,这让那些邪修乍然间根本摸不着头脑,甚至他们都没弄清自己是咋死的,又是咋被找到的,就已经彻底堕入了轮回,等待投胎转世了。

胡妙嫣制作此符的初衷是想不让自己那么闲,但没想到自从把子母驱邪符做出来之后,反而越来越闲了,而且越来越有钱,先开始她还不习惯,不知道怎么花销,但之后向凝月师姐讨教了一番花钱之道,就习以为常了,闲着没事便会在西域置办几个山头,或者去沧澜海买上几座无人的仙岛。

这样买买买了一通,几年又过去了,天下局势也渐趋稳定,藏海阁、雪月山与后插入一脚的万兽门声望因这大战涨了不少,地位也依旧稳固,天星观虽弟子甚少,杀了不少邪修也没什么水花,但因为各方面都很特殊,而且实力依旧很强,所以第一当之无愧,而真一宗因为出力不多,依旧排在了五派之中的末尾。

这时藏海阁首先把事情真相披露出来,为沈江远洗清了冤屈,不过其中隐瞒了越霜用贯真残魂为沈江远续命的事,之后雪月山与万兽门也同样发了话,真一宗态度中和,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只有下面一堆二三流门派叫的欢快,指着这几个门派辱骂,说他们肯定知道沈江远的踪迹,还让他们快把沈江远叫出来,使他伏法。

伏法是不可能的,因为目前根本没人能制住沈江远。

自从几年前吞噬贯真起,他的修为就开始大涨,其中不乏多次被邪气反噬受伤,但他的意志力异于常人,且十分坚定,所以依旧撑了过来,直到现在,他虽修为没怎么变,但几乎没人能敌得过,这一点天星观长老郎檀已经验证过了,不过众人都怀疑他是故意想让位,才甘愿被结结实实打了一顿的。

沈江远暂时不想继位,也不想回到众人眼中,外界的辱骂声因他的失踪与不作声一时高起,但很快就被一件事盖住了:沧澜海上不知何时生出了一作乱的黑蛟,将海上搅地天翻地覆不说,居然还不要脸的偷吃海民家的鱼虾干!

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你一个蛟,居然去偷吃人家的虾?!你自己随便在海里吸一口也能吃饱了何必去偷呢!

这等奇葩的事顿时传遍了大陆,一时成为笑谈,也于无意间盖住了关于沈江远的骂声。

胡妙嫣听闻小江去偷吃人家东西的时候,心情是非常难以言喻的,她并不觉得好笑,内心反而很凝重。

她总觉得是自己太惯它了,平日里好吃好喝什么都不缺,又不舍得骂它,每次它一撒娇她就心软了,于是才养成它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性子,这样下去可不行...眼下只是幼年,它就这般嚣张,若真的成年了,可不就要真的翻天了吗?

所以她痛定思痛,最终下了狠心,将它从家中赶了出去。

小远一向是听话的,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蜂,但乖巧又疼人,懂事又细心,于修炼上更是勤奋,比那懒坏的小江不知讨人喜欢了多少倍。

它此时亦很懂事,知道她不想再纵容那条蛟,便衔着小包袱也默默地告别了,说是要出去闯荡一番,顺便看着小江,不让它到处惹事。

胡妙嫣见到信时,小江已经被小远电晕带走了(x,门前的地上还留着一块黑漆漆冒着烟的坑洞....她见此,原本伤心的情绪顿然消散无踪。

....= =,这力度看起来很大呀,小江不会被电坏了吧?(它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又蠢,只会耍些想让人揍的小聪明,这一下给电成傻子可怎么办?

沈江远听闻两个奶娃娃一同离家出走了,神情意外平静:“我们终于可以过二人生活了。”

胡妙嫣:“....”你....

“你就不担心吗?”她略有惆怅。

沈江远一脸欲言又止,勉强道:“...担心。”他只是担心小江会不会祸害到别人,毕竟这么蛇精病的妖兽可不多见,等长大了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胡妙嫣意志消沉,连着叹息了几日,被冷落忽略的沈江远不开心了:“你可是不爱我了?“

“都老夫老妻的了,说什么爱不爱的。”胡妙嫣几年前已与他结成了道侣,这些年大鱼大肉的过来,的确没什么新鲜劲了,对他的感情也变成了细水长流,既是平淡,又将之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呵呵。”沈江远冷笑。

第二天,他也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信上写着凡间的一处地方,除此之外只写了一句:“我失忆了。”

哪有亲口告诉别人自己失忆了的...= =?

胡妙嫣满脸无言,知道沈江远又要玩失忆被喜欢的把戏了,这游戏他几年间玩的简直乐此不疲,具体操作如下:他有事没事非要把自己整受伤失忆了往凡间一扔,然后让她去找,美名其曰是重燃旧爱,实则他就是想找存在感。

....胡妙嫣本来不想理他的,但自己独自一人在家呆了几天,觉得无趣,便连夜动身离开了沧澜海。

在凡间一番折腾,直到了床上这一关,沈江远才突然想起了前尘往事,满脸狐疑地质问她:“你怎么这么迟才过来?”

胡妙嫣:“...”

沈江远:“中途去找谁了?”

胡妙嫣莫名有一点一点虚:“...没找谁啊。”

沈江远越见她神色平静,就越发狐疑:“真的没有...?”

“...没有。”

沈江远冷呵了一声,“我看你是真的不爱我了。”

“...你真是越来越小气爱计较了。”胡妙嫣无奈道。

“你说什么?”沈江远突然生气了。

“我是说...我好喜欢你,我最喜欢你,生生世世就只喜欢你一个。”胡妙嫣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极度肉麻的话。

沈江远面色稍霁:“再说一遍。”

胡妙嫣小声嘀咕:“你怎么不跟我说...天天就知道为难我...”

沈江远闻言一愣,目光中顿然缓和下来,他忽地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脑袋:“我喜欢嫣嫣。”

“...没有诚意没有花样。”胡妙嫣学他挑刺。

沈江远忽而一笑:“每天夜里说的不够,花样不多?”

胡妙嫣脸色涨红:“...闭嘴。”

“那就闭嘴。”

于是两人折腾了一夜,未眠。

第二天胡妙嫣醒来时,发现沈江远又跑了。

床头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的又是一处凡间之地,他这还玩上瘾了!

胡妙嫣气愤中还有理智,突然发现这地名十分熟悉,这是...灵、灵风镇?

她匆匆赶回去时,镇子上正是一片热闹喜庆,似乎是有人在张罗喜事。

她回了胡家,发现故人犹在,只是父母鬓边生了些华发,已显老态。

他们牵着自己入闺房,穿嫁衣,上红妆,被塞入轿子里时,胡妙嫣如梦方醒,怔怔落下了一滴热泪。

洞房之夜,沈江远向她道歉:“修仙者本不该回这凡尘俗世,是我自作主张了。”

“...这样也好。”胡妙嫣摇头,神态怅然,“能够彻底了却他们的心愿。”

沈江远将她抱入怀中,神色间有说不尽地温柔:“嫣嫣,你可心悦于我?”

“...你都问过许多遍了,怎么也不厌?”胡妙嫣小声道。

“这是最后一次。”说是这么说,其实他总也对此固执个没完,目光里更是一如往常,含着隐隐地期盼。

“心悦。”胡妙嫣的回答简单而又直接,漫红的婚房则为之添上了一丝珍而重之。

我早早便心悦于你了。

现今如此,今后,亦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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