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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
马炀儿偷偷摸摸的从自家后门而入, 然后,瞬间,灯火通明……
她爹守株待兔。
“好, 好的很,几年下来,自己主意越发大了?”
“啪”的一声, 同时,纤纤素手一巴掌拍在守门小厮脸上,随后倔强的看向窝囊了一辈子的亲爹。
“女儿为自己的未来搏一把, 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马柟气的背在身后的手直抖,“跟爹过来!”
书房之内, 一张小字条被重重拍在桌上,“自己好好看看,闯了什么祸!”
马炀儿拿起一看, 上面寥寥数字, 豫亲王预查沈灿一案。
“爹, 这谁送来的?”
“不知道!但是如果是真的,没准人现在已经在青道县了!”
“那查下生人……”马炀儿不说话了, 最近青道县生人很多, 全为她婚事而来。
“你说说你,好好嫁个本地人多好?非要弄的天下皆知,现在, 求娶的, 看热闹的, 人那么多,你让爹怎么查!”马柟头疼着。
“这件事,本来就查了那么多年,我们找那证据也找了那么多年,至今没有丝毫线索,京中的本来就颇有微词,现在多个豫亲王,炀儿,你这是嫌咱们死的不够快啊!”
“嫁个本地人?”马炀儿嘴角冷翘着,“爹,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也是名门望族!为了个破证据,你非得把我跟娘从徽州带到这穷乡僻壤,现在还想让我随便嫁人?爹,女儿绝不嫁草莽!非高门不入!”
“不把你们带过来,难道等到有朝一日,人家拿你们当人质?”
马炀儿知道她爹说的对,京中那个,是个狠的,她不曾见过,但也听过的,哪有人能为了搭上马家,能眼睛都不眨的活活饿死五千人,害死视他为知己的好友?
这种人,马家当年拉上了船,现在却没法将他推下船,情况反过来了,现在是他为刀俎,马家为鱼肉。
马炀儿深吸口气,道:“爹,既然事情到了这地步,女儿这招婿不得不进行了。”
“你说什么?”
“如果豫亲王真的来查,那肯定会派人混入那堆公子之内的,他们进了马府,到时候,让他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女子娇好的颜全是狠厉之色。
“但……你要怎么分出来?”马柟愣愣的问着。
“到时候,比试未完,女儿直接宣布这两日看上的一公子为夫婿,其余人,奉上金银,美妾,前途回家,爹,你说到时候不走的,会剩几人?”
马柟深思了下,觉得此法可行,顺带打量了下自己女儿,突然想说句,不必送他们那么多东西的,可能随便一样,他们抱着就乐呵呵的走了……
整个青道县敢娶她的就不多,何况一群细皮嫩肉的?
“你……看上人家什么了?”马柟解决心头大事,开始关心自家女儿婚姻大事,如果可以,也希望人能嫁个高门大户,只是,千万两人别臭味相投就好。
“他是这世上第一个踢女儿踢的毫不犹豫的。”刚刚谋划起来如女中豪杰的马炀儿瞬间脸颊微红,娇羞如寻常女子。
马柟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人忽的颓然的坐回椅子上,一旁灯火摇曳着,他怎么就把她养歪了?
她这什么爱好?
“爹,先跟你说好,他家有一妻两妾,你不能以此为借口,就不答应这婚事!”
马柟猛的抬头:“你要当人家的妾?”
自个亲生女儿,他还是知道的,绝对受不了这种委屈的!
马炀儿嘴角翘着,仿佛稳重的当家主母,她朱唇轻起,一字一句道,:“等女儿进门,还怕收拾不了三个无知女人?”
“你……”
“等前头那个死了,女儿自有办法拿下正妻之位。”
另一边,客栈之内,宁琳琅连打三个喷嚏,打完凄惨抬头:“咩,我还要练到什么时候?”
萧扬坐在窗边,一手拿着书,一手拿起温热茶杯,喝了一口:“折扇扇起来。”
琳琅:“……”
于是,手下折扇不急不缓轻摇,再配着一身月牙白,借着夜色微凉,有点冷……
赵谦看着有点可怜,道:“王爷,差不多了,形似了。”
琳琅点了点头,就这么望着,选择不说话,萧扬抬起头,这回丝毫不知心软为何物,道:“没刻进骨子里。”说完,继续冷漠的看他的书,就是书好久没翻页了。
琳琅:“……”
想当初的温柔贤淑,她可是花了半年才形似加神似的!才把骨子里的放荡不羁给藏的严严实实的!
现在,一晚上……怎么可能?
所以,小白羊还在气头上。
“赵谦,你出去一下。”她道,她该捋羊毛了,要把气的发卷的毛,给捋的顺顺的,软软的。
赵谦看了眼萧扬,见人不发话,赶忙退了出去,忙活了大半夜,他想他的床了。
萧扬放下书,压着微怒,冷淡的看着人,想知道她想干嘛,结果……宁琳琅很乖,很乖的走着路,很乖的摇着扇子,很乖的弄出了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就是不来给他消气……
他又气到了,气着气着,胸腔憋着口气,心口开始泛着酸,转头看着天空一轮月,以前是,现在也是,永远都是他自己一头热,那边那个,永远都是没心没肺……
忽的,一件月牙白外袍从头罩下来,他愣了下,转头,就见自己桌前,人吊儿郎当的坐着,一把折扇抵起他的下巴,再轻挑无比的道:“小美人,独守空房,寂寞吗?”
萧扬刚因那件外袍暖和起来的心肝,瞬间冷到如寒冬腊月那刮起来的嗖嗖北风。
冻死人,不偿命那种。
“谁教你的!”小绵羊一双眸子喷着火,琳琅手随意往外一指,“刚刚赵谦教的啊。”
萧扬“砰”的一声,放下书,准备出门找人算账,琳琅一手拽住,再一脸迷茫,“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他刚刚教了?”
话音一落,萧扬气瞬间焉了,他失职了……刚刚没注意……他转身,叹了口气,两手搭人肩上,郑重的道:“刚刚的话,绝对不可以对一姑娘说!”
否则,白天被当登徒子,晚上被当采花贼,再扭头送官府。
说完,才发现天色已晚,又道:“睡觉吧。”
自己就在那边开始打地铺。
琳琅嘴角翘了下,跳下桌,往自己床爬去,九连采花贼虽然不多,但……她也是遇过的,毕竟收点庇佑人家钱的时候,偶尔也听过人家怎么做事的。
这回第一次用,效果很好。
第二日,几人再次回到马家门外,昨日青一色的四十多人,今天少了一半……
琳琅回头拽了拽打算走的萧扬:“昨天说好的为了人姑娘赴汤蹈火,今天那一半是烧汤了,还是烧火去了?”
萧扬扶额,弯腰低声,提醒道:“正经点!”
琳琅:“……”
好吧,她正经点,她要正经的去勾引小姑娘……
昨日的管家出来,看了眼少了大半的人,眼底划过丝心痛,随即道:“各位公子及陪同的,请里边请。”
所谓的陪同……
琳琅含蓄的看了眼身边的脸色发青的咩,人家意在陪同的,赶忙又拽了拽人,低声道:“咩,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记着,你是去找证据的!”
千万别再把人姑娘打了!
萧扬拳头捏了捏,又捏了捏,然后松开,揉了揉眉心,轻叹了口气,乖乖陪着人进去,刚进去一丫鬟横冲直撞的捧着茶过来,琳琅赶忙一把拽过人,那茶水泼到了地上,微微松了口气,身后,一小厮又撞了过来,萧扬猝不及防的从宁琳琅手中脱落,摔倒在地。
“砰”的一声,溅起一摊泥水。
宁琳琅目瞪口呆的看了看那丫鬟,看了看那力大无穷的小厮,又看了看一脸懵的小白羊,敌人太强大,她可能护不住了……
话说,这两日没下雨吧?这泥水来的是否过于明目张胆?
小白羊脸黑了,漆黑漆黑的,一旁丫鬟不怕死的道:“公子,去客房洗漱下吧。”
萧扬抬头,嘴角冷翘了下,满院子杀气腾腾的,宁琳琅赶忙过去扶起人,道:“不必不必,家兄喜欢自己脏兮兮的。”
萧扬:“……”
“这个……但……”小丫鬟想再说什么,萧扬一个眼神杀过去,立马微颤着唇,低着头,死活说不出来。
“公子,您不去的话,倒显得我马家怠慢了,小姐势必会亲自来请您去换洗的。”管家的不愧是饱经风霜,立马对症下药。
萧扬只好跟着人去了客房,转头望了眼站着的宁琳琅,颇有种一去就是分隔天涯海角的凄凉感。
宁琳琅:“……”
想让她给他看门,就直说!
萧扬被带到客房,一应换洗物品均备好了,他看了看屋子,好像没什么问题,偏总有种清白难保的感觉,沈琳给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他想了想,把门拴插上,又挪了张桌子过来,抵在门上,确定别人进不来,才去里间换衣服。
前头,管家说什么以此情此景作诗一首,宁琳琅一听,作诗?她不被这帮人吊打?赶忙溜了,随手拽过一丫鬟,手中匕首抵在人脸上,嘴角阴冷的翘着:“说!刚刚那位被带过来的公子呢?”
小丫鬟抖了抖,道:“不……不知道……”
“那你家小姐呢!”那刀进了两分。
小丫鬟脸色发白着:“我只是扫地的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宁琳琅一股挫败感,没事分那么多种丫鬟做什么?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看到谁备了男子衣物?”
这回终于知道了,丫鬟指了指最后西边,道:“早上,看到萃儿姐捧着男子衣物往西边客房去了。”
宁琳琅拔腿就往西边那排屋子跑去。
客房内,萧扬换着衣服,他看了眼一旁的大桶水,决定洗个手就好,外面,一书架缓缓打开,马炀儿嘴角愉悦的翘着,看着门口那张大桌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很多宅子都有密道吗?
不过,如此防她,虽然很不给她面子,不过侧面反应了,这个应该不是豫亲王的人,简而言之,她可以安心让人娶了她。
手刚搭上自己的腰间,门外,宁琳琅一脚踹开门,抵在门后的桌子轰然倒下,萧扬一听动静,赶忙穿好衣服,跑出来。
他家王妃正英勇的站在门口,旁边是冷汗直冒的马府丫鬟。
“怎么了?”萧扬一脸迷茫。
宁琳琅看了眼不远处的书架,门踹开的时候好像动了下?她走进去,捧起那张目前什么都不知道的脸,痛心疾首,她前有一大片狼,后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猛虎。
“我的小蠢羊啊,你这是被叼走了都不知道啊!”
萧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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