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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七很想说一句,他家王爷不是葱,然而,身为豫亲王左右手,王府门面之一,争辩不是他此次出行目的。
他要有礼,就算这姑娘一开口就让他很郁闷。
“姑娘,还请跟卑职走一趟。”裴七恭恭敬敬的道。
琳琅听完,转身走人,此路不通,大不了换条路走,有那个时间去理一个不认识的破王爷,她还不如想想怎么做篮子里的小蛇。
它肉太少,可能不够宁方吃。
裴七看着人背影,深深的看了眼,大步迈过,手刀升起,复而快速落下。身为萧扬的人,他的身手自觉还不错,就是没想到有一天要用到一手无寸铁的姑娘身上。
向来正直的他,此刻罪恶感油然而生。
琳琅:“……”
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明知道身后有人要打晕自己,自己还得把脖子亮出来给人,完了,还得来一副对方好厉害,成功弄晕她的样子让人沾沾自喜下。
她心塞,然后眼前黑了,最后一抹意识是无奈的向上苍祈求,希望那个王爷不是个变态。
还好不是个变态,不过可能也离变态不远了……
一个时辰后,琳琅还没完全清醒,萦绕在鼻尖的缭缭熏香,舒服的她想直接一觉睡过去。
可惜不能。
“醒了?”
声音很好听,像坛埋了二十年的陈年美酒,就是有点耳熟?
她抬起“柔弱无力”的胳膊揉了揉脖子,睁开如受惊小鹿般惹人怜爱的眼睛,粉嫩小嘴刚刚开启,桌前华服男子一身清冷,目光如炬。
于是,“砰”的一声,她又“晕”了过去,倒在那张床上,不省人事。
萧扬:“……”
“姑娘,既已清醒,何必晕回去?”萧扬把玩着桌上的茶杯道。
琳琅躺着,当机立断选择左耳进,右耳出,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九连山的山贼头,这点本事堪称一绝。
更何况,小羊羔貌似成长成了猎鹰,她除非脑子进水,才往人陷阱里钻。
“林琅,你无耻起来,还真是一点不变。”萧扬起身,踱步到床边,床上的女子一脸“昏迷不醒”的样子,都这地步了,还能当作没听到。
琳琅此刻很想习惯性的扶下额前碎发,然后嘴角扯开,更加无耻的回他:“多谢夸奖。”
可惜,她现在“晕”了过去,不能回他,更不能气他。
萧扬会不清楚床上躺着的那个是什么德性吗?那绝对是礼义廉耻拿去喂狗的家伙,九连山半年相处,足够他终身难忘。
他看向那只手,不出意外的微微动了下,随即归于死寂。
呵,当他还那么蠢吗?
“来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安稳”的脸,咬了咬牙,“去请大夫过来。给这位姑娘,好、好、看、看!”
琳琅轻叹了下,小羊羔还是不长进啊,就算叫来御医,他还能叫“醒”她?
裴七走了进来,闻声,狐疑的偷偷抬起头来,王爷还是王爷,就是觉得哪个地方怪怪的?
好像有点……幼稚?
如跟小儿比赛,输了多回,终于赢了一次,现在扬眉吐气了?
他领命退下去,又找来大夫,大夫把着脉,垂首道:“王爷,这位姑娘身强体壮,没什么大问题。”
萧扬得这意料之中的答案,看着人,嘴角往一侧一勾,意味深长的又问道:“那为何还不醒?”
不醒?
当他还是当年的任她捏圆搓扁的萧扬?
现在他有的是方法,能借着看病的名义叫醒她!
“这个……”大夫尴尬的看了眼躺着的人,对着萧扬接着拱手。
“姑娘睡着了而已……”
萧扬:“……”
论气死萧扬,林琅绝对是个中好手。
他都想好了,待会让这大夫各种银针毒·药伺候上去,现在……床上的人呼吸均匀。
他现在犹如蓄满力量的一拳,终于打了下去,结果发现打在棉花上了。
这也不能怪宁琳琅,她这几日被何夫人使唤过度,已经累到不行,恰好,萧扬这床够软,这香够安神,她面对的又是个熟人,虽说这熟人可能跟当初的软糯可爱相距甚远,但架不住她困了……
萧扬一双手捏的咔咔作响,眸中,火苗蹭的一下燃起,隐忍着怒气,袖子一挥,转身背对着床上那个气到他的:“给本王叫醒她!”
最终目的还是达到的,就是过程跟性质不太一样了。
大夫温声细语的,充分发挥了医者父母心当中的父母心:“姑娘,姑娘……”
那叫的那叫一个轻柔,堪比催眠曲,于是,宁琳琅睡的更沉了。
萧扬:“……”
四年多前的萧扬对于礼义廉耻做的很是一般,不好不坏,横竖没人管他,他向来怎么舒服怎么来,但四年多后的豫亲王,可以说是堪称京中表率,严苛的令人发指,当然,他家母妃捣乱的时候例外。
现在,“礼义廉耻”的标杆,一个转身,一把拽起床上的人,在空中抖了两下,愣是把睡梦中的人活活吓醒。
琳琅瞬间懵了下,猛的睁眼,还没看清小羊羔的脸色,天旋地转间,她又被拖下床,猛的往靠墙的坐椅上一扔,震得她屁股……
有点疼。
她睁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曾经软软的小羊,现在居然如此暴力。
更恐怖的是暴力完之后,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刚刚那暴力的人不是他般,现在负手而立,神情自若,如那日街上看到一样的清冷严肃,高居神坛。
他沉声着进入今天真正的目的:“好久不见,本王该叫你林琅,还是宁琳琅?”
琳琅:“……”
他难道不觉得这两个没区别?
她深吸了口气,头恰到好处的垂着,充分显视出了她一弱女子来到陌生环境的恐慌,又将她的做贼心虚藏的干干净净,她再伸出手来,搅着衣角,蚊子般叫着的声音不安的认真作答着:“随……王爷。”
嗯,恐慌有了,羞涩也有了,林琅满意了下。
“什么?”
萧扬听不懂,短短三个字,不一样的语气出来,能有不一样的意思……
他莫名的有种他是真的在亲切问人叫什么的感觉。
于是,见鬼一般的看着曾经放荡不羁的人,现在如只受惊的小鹿,我见犹怜的?
琳琅再接再厉,带着吓坏的哭腔,抽抽嗒嗒的:“琳琅爹……还有何夫人都直接叫的琳琅,不熟的人会叫宁琳琅。”
萧扬嘴角抽了下,心底很配合的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该感觉告诉他,他可能在强抢良家妇女……
他稳了稳心神,即使现在面前坐着的有多不像林琅,但……他还有种种证据支撑着他。
“宁琳琅,京城人士,祖父宁向余,曾任太阁,父宁方,尚在苦读,母徐璐笙,现改嫁……”萧扬薄唇轻起,越背着宁琳琅的资料,心越安。
琳琅:“……”
她回来后,怕伤到她那娇弱爹爹,所以,宁家的事从来没问过,这位到好,直接替她解决了。
原来,她娘没死,只是改嫁了?
琳琅愣着,还没回神,萧扬那张脸忽的凑近,嘴角轻翘,带着审视犯人般的冷意:“宁姑娘,你五岁被绑,那请问,你这么多年,在哪?”
琳琅继续垂着头,手指搅得发白,她声音正常的微颤着道:“瞿州……方山县。”
萧扬起身,听着她跟现有资料完全一样的答案,一手敲着桌上刚送来的记录,道:“宁姑娘,需要本王给你看看你一路过城门留下的部分记录吗?虽说时间短,还不能查出你真实来自哪里,但再过段时间,总能清楚。”
“王爷,到底要做什么?”琳琅含泪欲滴,小羊执着起来,怎么还是那么可怕?
“不做什么,只是姑娘那日街上,跟我一故人笑得很像,而那故人恰好是个山贼。”萧扬看着她,将那张脸看的仔仔细细,看的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换成任何人,此刻都得被他那眼神吓得冷汗直流,大脑一片空白。
而对一个人是无效的。
琳琅小嘴微张,将掉不掉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她有点惊恐,四年多的时间,小羊羔居然向着变态的路上狂奔?
有哪个人会因为别人一个笑容,一个跟四年多前相似的笑容,顺藤摸瓜,查那么多?
正常人难道不是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吗?
“王……王爷……您确定不是您记错了?”她呆了下,那么多年来,能让她觉得这世界真神奇的,萧扬是一个,另一个就是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爹。
萧扬看着意料之中的表情,戳着人的破绽:“宁姑娘,普通姑娘听到自己被怀疑是个山贼头的时候,可不会是你这种‘这家伙是变态吗’的表情。”
琳琅:“……”
你也知道自己是变态?
“你说她们会如何表现?”他望着她,嘴角含笑。
琳琅:“……”
原来小羊羔不是在变态的路上狂奔,而是已经到达终点。
他给她设套了……
萧扬:“她们不说会吓得下跪喊冤,求本王明察秋毫,至少也要花容失色吧?”
萧扬继续等着人回答,然后找出更多的破绽,只见人先是震惊了下,随即垂下头,搅着衣服的手松开,一手扶上额头,辨不清神色,声音带着轻微的戏谑,问道:“还有吗?你所谓的证据?”
她想笑,突然想知道,当年的小羊羔如今能变态到什么地步。
“有。”萧扬冷声着“来人,把他们带进来。”
门打开,琳琅分了点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进来的三人,这几日在她身边的各种“霉运”。
萧扬:“说。”
醉酒的男子:“这位姑娘神情十分淡定的避开小人的酒壶,毫无惊吓的模样。”
琳琅看着,这是当然,那时四下无人,旁边又只有一个醉鬼,她懒得装。
非礼的男子:“当时小人拦下这位姑娘,逼到角落里,被这姑坦然自若的踢了命根子,最后她什么也没发生般的扬长而去。”
琳琅看向第三人,今日的扒手。
扒手道:“小人东西刚到手,手上忽的一阵麻,就又没了。”
“噗”的一声,轻笑传来。
萧扬转头看向人,只见刚刚还唯唯诺诺仿若被吓坏的女子突然垂下头,掩嘴轻笑,规矩并拢的双腿开始交叠,身子慵懒的往椅背去,十指相扣于胸前。
“变聪明了呀。”
她抬头,睁着双戏谑的眼,嘴角往上轻轻一勾。
“羊、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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