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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礼一向不喜欢转弯抹角，也不喜欢浪费时间，但那是对外人。对内人，他觉得听取四个一的建议，委婉一些表达，毕竟他才是过错方。
“我做错了一件事情，必须给你们道歉，虽然我知道道歉也弥补不了什么。”
杜成礼这句开场白说完，霍泽和卡洛夫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疑心他的皇后跟卡洛夫三十年前就勾勾搭搭，怀了孽种；一个怀疑他的老婆失踪后跟霍泽有染，还怀了野种。
但是他们要的不是杜成礼的道歉，他们要的就是杜成礼。
然而霍泽与卡洛夫都试图开口时，杜成礼却抬手按了按，不给他们打断自己的机会。
“但是我并不后悔这么做。”
话音刚落，霍泽与卡洛夫相视一眼，彼此的脸色都十分好看。
棒极了。
他的皇后&他的老婆不后悔给他们戴绿帽子。
杜成礼是真的不后悔，虽然他从记忆里得知，两个自己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甚至彼此配合，但是谁也没有放弃自己看中的伴侣。这也是他觉得自己人品下作的原因。
毕竟从那时候起，就注定了现在的结局。
他的每个部分，迟早都要合体的。
之所以不后悔，是因为杜成礼诚实的审视了自己，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不会对两人放手。
当时不会，现在也不会，只是现在杜成礼无法再贪心下去。
必须作出选择。
杜成礼想了想，认真的道：“我把选择权给你们，你们做任何选择，我都接受。”
卡洛夫闻言勃然大怒，“他凭什么选择，我才是你的丈夫，我才是你的alpha！”
霍泽同样怒火中烧，讥讽的看着他：“你疯了吗？你这个畜生也配做成礼的alpha？”
卡洛夫走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这禽兽，你不是喜欢alpha喜欢搞基吗，为什么饥不择食拿我的omega当替代品！”
霍泽挥手甩开他，冷冷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这他妈是beta，不是什么omega，到底是谁在找替代品？”
“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谁？他变性是因为谁？”卡洛夫气急，抬手就掏出一把匕首怼上去，“他娘的老子杀了你——”
卡洛夫身材魁梧，攻击时如小山般覆盖而来，动作也同样灵活，若非霍泽武力值与对方不相上下，这一下就要见血。
但是霍泽利落的躲闪开，并且捕捉到了对方话语里的关键点，皱眉道：“不是你给成礼变性？”
“你他娘的再说一次，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给老婆变性？我是禽兽吗？”卡洛夫戾气重重的看着对方，眼见又要开打，杜成礼上前按住了他的手，然后马上就被对方紧紧反握住。
霍泽盯着两人交握的手，顿时如坠冰窖。
然而下一刻，杜成礼的另一只手就拉上了他，一手一个，十分和谐。
霍泽错愕的看向杜成礼，卡洛夫的眼神更是诧异。
杜成礼知道最关键的一点无法瞒住，如实道：“你们都是我的丈夫，我们现在是一个人。”
“你们，你们是谁？”
霍泽漆黑的眸中光色一闪，紧握住他的手，很努力才没有因为前半句而掐死他。
卡洛夫差点为前一句气得爆肝，接着就被后一句搅得云里雾里。他死死握着他老婆的手，努力压低的声音也藏不住怒意：“到底怎么回事，你解释清楚。”
杜成礼深吸了口气，讲话说得更明白：“不论是omega的我，还是alpha的我，你们的合法伴侣，都是我……”
“不可能！”卡洛夫打断，难以置信的道：“这明明是两个人，你们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出现！”
“你们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的地方。”霍泽眸光幽深的看向他的皇后，道：“而且，我跟卡洛夫，都没有让老婆离开太远的习惯。告诉我，你如何一人分饰两角？”
杜成礼迎上他们的目光，缓缓道：“你们知道，我不是普通人。事实上，在来到这里之前，我被迫分割了自己的身体和元魂。你们的伴侣是我的一部分，现在我们融合了，只能有所选择。”
霍泽与卡洛夫少见的同时沉默了一瞬，像是需要时间消化这个爆炸式的信息。
一切并不是毫无征兆。
两个杜成礼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滴水不漏，尤其是一个死不见尸，一个失踪无影之后，整个阿尔普星系群的两大势力之主，都试图掘地三尺搜寻他们的信息。
许许多多曾经被忽略的地方，串联在一起，在霍泽与卡洛夫交互彼此掌握的内容后，有关杜成礼的身份来历目的，种种重叠，全部难以自圆其说。
他们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真相，但是他们本来查这些也不是为了知道杜成礼的真相。数十年的寻找和等待，他们从始至终，想要的就是杜成礼这个人。
谁都没有想过放弃。
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将人推给对方。
卡洛夫将杜成礼按进怀里，负气般的闷哼道：“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你是我的。”
霍泽紧随其后，直接掰过杜成礼的头，含住他那柔软的唇瓣，低哑道：“我不关心你以前的事，我只要你现在。”
杜成礼一愣，一时竟没能说出话来。
四个一连连擦汗，“厉害了我的会长，您居然活着撑到现在了。”
杜成礼：“他们动手我也接受。”
四个一：“您海口可别夸太早！他们不做选择，您就要做选择了。看他们这病得不轻的样子，您千万要小心选择，不然他们一旦发病，后果肯定严重qaq”
杜成礼：“……”
他把四个一切断了，因为画面有些不堪入目。
霍泽居然越吻越深入，卡洛夫不甘示弱，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耳垂，一路舔舐道耳根、脖颈、锁骨。两人嘴上功夫不停，手里的功夫也没闲着，一手在杜成礼背后推拿较劲，一手在杜成礼前头上下游走。上解衣扣，下扯裤链，娴熟自如。
不过是走神了短短一会儿，杜成礼就被他们撩出了火，但是这种时刻哪里是泻火的时机。他侧身避开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两人，但这是两个人，刚避开，就被他们重新一左一右的抓回去。
霍泽与卡洛夫竟然像较上劲儿一般，谁也不肯先放开，谁也不肯先停手。
杜成礼的左耳听到的是：“成礼，你爱的是我。”
他右耳听到的是：“宝贝儿，你说过你要我一个人。”
霍泽与卡洛夫能疯下去，杜成礼受不了，再忍下去，他就不仅仅是衣衫不整了。
他真没想到他们是这样“动手”，这没法接受。
“住手。”
很多情境下，这两个字并没有什么卵用，比如现在，霍泽和卡洛夫的手已经在他臀峰上过了十来招，就差掏出粒子枪将对方轰个痛快。
两人修为不低，如此交手，四周灵压剧烈起伏，威势迫人。
杜成礼本就状态不佳，此时自然大受影响，他面色苍白的道：“你们再打下去，就可以帮我收尸了，墓碑上写谁的名字，你们自己决定。”
霍泽和卡洛夫一同停了手。
“对不起，成礼，我……”
“宝贝儿，我错了……”
杜成礼觉得受点苦能让他们停下来，不是停下打架，而是停止在他身上打架，还是不错的。他没有浪费宝贝的时间，打断他们道：“是我该说对不起，错的是我。所以我现在想解决这件事，一个人总不该有两个丈夫，对吗？”
霍泽的眸色转冷，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不辨喜怒：“杜成礼，你还记得婚礼上你承诺过什么吗？你会永远爱我，只此一人，不离不弃。”
“杜成礼，如果你选他，老子就把帝国主星炸掉，你们走到哪里老子追到哪里，我发誓我会杀了他！”卡洛夫也是一样气得发狂，蓝眸不满血丝，扶着对方的肩膀，直接吼了出来：“你不能因为我爱你，就这么伤害我！你说过要跟我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到宇宙毁灭的！”
这些话，杜成礼记得，问题是都记得，而且还分不出轻重亲疏。
他在说这些话时，都是认真的。
杜成礼为此早有筹谋，不是选择伺机而动，抹杀他们，而是选择教化他们，第一次选择更复杂的方式完成任务。不仅如此，他还带想尽办法引导他们修仙，就是希望一段感情不会只在小世界里无疾而终。
他说的永远，是真正的永远，永生之远。
可是现在，乱成一团。
杜成礼心里也很不好过，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好好哄哄他们，他总是愿意见到所爱之人高兴的样子。但是现在，长痛不如短痛，负担不了，就没必要给两人更多伤害。
杜成礼决定做个恶人，但他总是无法选择，于是抛出一个残忍的问题：“我只能选择一个人，那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你们谁是他爸爸？”
“是我。”
“是我！”
霍泽和卡洛夫的答案几乎是同时落地，毫不迟疑，这令杜成礼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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