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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骚扰这一点，西索还是很绅士的。在前往甜品店的途中，他将自己的头发放了下来，妆也卸了，如果换了衣服，完全能称作正常人。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边适默默移开了视线。
“小老师~前面就是了。”
......连语气都没变。
边适叹息了声。
还好主神把符号屏蔽了，不然听着得多糟心。现在尽管波浪线成群，但至少不会到处彪星星。
“有什么推荐吗？”她问。
“马卡龙和提拉米苏？”
“......唔。”
之前也提到，她不是特别喜欢甜食。但也没有讨厌到什么程度去......高热量的东西也很补充能量。
所以真的开始吃的时候，边适完全没有含糊。她又不是那种拿着刀叉吃甜点能吃一小时的人，很快就解决了眼前的甜品。
但听见西索后来说的话就直接哽住了。
“两千万戒尼~”少年笑得很欢。
“......只是两个提拉米苏和一个冰淇淋？”
“嗯，好的店铺自然很贵，小老师不会赊账吧？虽然很想帮你付款，但见面礼已经给过了呢，真遗憾。”
“......”
遗憾你个锤子。
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但边适也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来，只是说了句：“你先给吧，记在库洛洛那里。”
学生给老师给钱有什么不对。
反正库洛洛的钱也不可能是打工来的。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做正事又不想做，就是抢这种东西，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去抢东西的时候感觉像回家一样——
停。
这个必须打住。
边适这边天马行空的时候西索就看着她笑。他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吃东西，坐在小圆桌上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扬起的弧度一直没变，要不是这身小丑装，估计邻桌脸红的女孩子早该尖叫了。
一个两个的面目都多得不得了，扮演什么模样都没有违和感。
......这么说也不对，只是他们有这么多面而已，人本来就不是单一的存在，对生活复杂成这样的他们而言，多几面有什么不对呢。
西索可以是养果实的魔术师，当然也可以说是面目清秀的绅士。
“嗯......团长还啊，也不错。”西索说，“看在小老师的面子上我不会记利息的。”
“很快的。”边适记起天空竞技场胜利的奖励金来，“你不介意多等几天吧。”
“当然~等小老师的话，随时都可以喔。”
这话说的，肉麻。
花言巧语一句接一句的......这么看来和库洛洛也有相似的地方。应对两个喜欢嘴上抹蜜的人，她还真是辛苦。
“之前的刀是惯用武器吗？”西索单手撑着脸颊，“不会念吧？在天空竞技场的时候我以为小老师会死呢。”
“念并不是全部。”边适平静地说道，“眼界也是很重要的问题不是吗？”
“嗯~世界上还有与念相似的、我们未曾发现的力量吗？”
“谁知道呢？”
“唔，太吊人胃口了。”西索鼓起脸颊，“那个武器叫什么？”
“黑键。”
“数量好像很多？可以送我一个吗？可以用来抵押甜品的债务喔~”
“我不介意给你，但——”边适一顿，“你没法用。”
黑键只有教会的人才会使用，而黑键的日常形态只是刀柄而已。刀刃是由魔力组成，而组成的条件之一，便是信仰。
心中没有信仰的人，无法握住黑键。将其拿在手中，也不过是废铁而已。
“欸——”
西索遗憾地发出轻呼，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摸出一幅扑克牌，递给了边适。
“和衣服一样是见面礼喔~”他说。
扑克牌啊......
边适收下了，但确实没什么用。
甜点时间结束，两人闲聊有一句每一句的，很快到了中午，但边适已经没有胃口吃午饭了。两人回到天空竞技场，此时边适才想起，没有手机的自己也没有库洛洛的联系方式。
西索笑眯眯地打了电话。
“团~长~”
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很快库洛洛就到了两人的所在地。他换了一件新的衣服，是一件小西装，衬得整个人很精神。他瞧见边适的黑衬衫的时候稍微愣了愣，随后轻声开口：“老师这样很好。”
黑色比红色更加内敛。
而库洛洛平心而论......黑色比暗红色更适合边适。
“不，红色比较好。”边适语气稍微有点复杂，“拿到号了吗？”
“嗯，老师的比赛是下午三点那场。”
天空竞技场的比赛对边适没什么技术含量。
甚至没有拿出黑键，八极拳就把对手直接打得失去了意识。但结束太快，裁判也不好进行准确的判断，被安排到较高的层数后，就开始了下一场。
边适的八极拳不是很正，但也没有到言峰绮礼那种纯粹是破坏人体的模样，要说的话，最多是感到体内气血乱窜而已。
只是简单的节奏问题。
“团~长~小老师欠我钱了喔。”
“............”
库洛洛将目光从台上移向身旁粘着不愿意坐到其他观众席去的西索。
欠钱？这种事情肯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知道要坑到边适可不那么容易，估计还是为了把锅丢给他。
但是还西索钱？
库洛洛：呵呵。
不存在的。
年少的团长全程无视西索的骚扰，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上老师的比赛。他分析着边适的实力，又苦于对手不够强大而造成的情报收集不足。
丧尸、刀刃、拳法。
他不觉得边适只有这些战斗方式。作为他老师的这个表面娇小的人，在梦境中所展现的就足够让人感到惧怕。
正因如此——
他想将她「收入囊中」。
并不是广义上的收入，但他的确希望她不要离开，如果可以一直将她留在这边的话，那真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
光是她本身的价值就比得上无数的珍宝。
而一想到现在还和六道骸以及那个不知名的哥哥「共享」着这件珍宝，心里就有种微妙的感觉。
强盗头子的独占欲是很强的。
然而......现在就去做的话，打不过。
......也坑不过。
某些东西，需要时间去沉淀。
库洛洛眼眸深沉的模样自然也被西索看进眼底。
魔术师轻笑了声，手中的扑克牌翻了个面——
是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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