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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的现实

作品: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作者:小韫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11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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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飞白快速地穿上一套睡衣, 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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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女孩儿穿着宽松的T恤和热裤, 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小白兔公仔,笑问他:“我给你讲个故事, 要听吗?”

听啊。

必须听。

孟飞白颔首,眼尾残余一丝绯红, 眸中犹带水色,下意识地觉得今晚可能会睡不着了,不甚自然地应道:“好。”

陆之韵进门,孟飞白在她身后将门关上。

假如是十五岁时的陆之韵,孟飞白这样做, 她一定会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感到羞涩与慌张。

甚至于, 会直接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不胜惶恐地问:“你为什么关门?”

旋即,不等孟飞白回答,她便会打开门, 面红耳赤地来一句:“我先回去了。”

当然,在现实中, 曾经十五岁的陆之韵根本不可能深更半夜抱着个公仔就来敲孟飞白的门。

她太要脸, 也太年轻。

她只会默默地关注他。

在开学之初,发现自己和他是同桌时, 心中暗自欢喜。

在他的好兄弟提出和她换座位时坚持不换,刻意地不去看他, 但当他的注意力在别的地方时, 又偷偷地看他。

平时尽量避免和他有交集, 避免和他讲话,然后在每次分组背课文背单词做值日时希望能分到一起,每次排座位时希望他能选到自己的附近。

每一次他和她讲话,她都不会过多回应,只做必要的交流,但内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由于他们一直是同桌,他们渐渐变得越来越熟悉,也成为能交谈几句的朋友(尽管谈的大多是在学校的琐事和学业相关)。

她曾做过的最勇敢的事,就是在认为“假如喜欢一个人却不告诉对方,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无疑是一种欺骗,也不够光明磊落”时,鼓起勇气向孟飞白告白。

哪怕只交往了两个小时她就反悔了。

此时,陆之韵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无措,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她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能感受到青春期的自己的心境,却没有了年轻时的单纯和青涩。

她心底有一个一直没长大的孩子,可她毕竟是二十七岁的社会人了。

面对十五岁的孟飞白,总归是游刃有余的。

她转身,晶亮的的眸子盯着他:“你关门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她又追问:“该不会还反锁了吧?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我们都还没成年,今天刚认识,刚交往,这也太快了吧?”

孟飞白在她离开后回笼的理智又飞走了。

原本下定决心下次和她相处要好好表现,这会儿全都忘了。他面染微霞,皱了眉,有几许狼狈地垂眼:“我没有。”

“真的?”

“嗯。”

“那好吧。”陆之韵用带着几分遗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她是一个令人难以招架的女孩。

在遇到她之前,孟飞白从未想过自己会谈恋爱,遇到她之后,孟飞白就从未想过会和别人谈恋爱。

此时,他的理智稍稍回笼:“你随便坐。要喝点什么?”

陆之韵打量了下这间学生公寓四周,里面有一个小冰箱,一张厨案,厨案上有一台微波炉。微波炉几步开外,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天鹅椅,墙边立着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柜。书桌上放着一个VR头盔,一台电脑,一台笔记本。窗子对面的角落,是一张榻榻米似的床,床上铺着凉席,床头放着单人枕,单人枕旁边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空调被。

床边有个脏衣篮,扔着孟飞白刚换下来的衣服。

她径直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仰起脸来,下巴搁在小白兔公仔的头顶,轻轻地眨了下眼睛:“牛奶。”

孟飞白脚步一顿,心中暗恼鹿山和齐悟等一干狐朋狗友平时思想不健康,看一些限制级的东西就罢了,偏偏还经常在他耳边说,以至于现在他第一时间居然想歪了。

这不太好。

他耳朵通红地去热牛奶。

他的反应,被陆之韵看得真切,她并不放过他,看着他挺拔秀逸的背影,问:“你耳朵好红啊,很热吗?”

房间里开了空调,热是不可能热的。

“还是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孟飞白脸也是红的。

他飞快地、没好气地反驳:“并没有。”

随后,他并不回头,背对着她问:“你要讲什么故事?”

同时,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打字,在群里发消息。

【白白不是白白:有事,今晚不能打本了,你们另外找人吧

金瓶一枝梅:???

不可言说:???

……】

鹿山和齐悟家在学校附近有学区房。

此时,在家里的他们看到信息时简直是万脸懵逼。

这特么什么情况?

言出必行、从不放鸽子的孟飞白居然鸽了(因为孟飞白有强迫症)?

天上下红雨了?

当然,他们并没有得到孟飞白的回答。回答他们的,是群里的一波红包雨。

于是。

【金瓶一枝梅:天要下雨,兄弟要嫁人,我们还怎么办呢?看着钱的份儿上,当然是原谅他→_→

不可言说:+1

想要全皮肤:+2

……

在孟飞白的公寓里。

孟飞白将热好的牛奶端出来,递给陆之韵,陆之韵喝了两口,将杯子放在床边一个架子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

孟飞白心跳又加速了。

他有些紧张,总觉得此情此景过于暧昧,令他的脑子乱哄哄的,总闪现出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从善如流地坐下。

蝉鸣声更噪了,蛙声一片一片。

“你原本是打算睡觉了吗?”

“嗯。”

“那你躺下。”

“什么?”

“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

本意上,孟飞白是拒绝的。

他一个男人,听什么睡前故事?还要人哄睡觉?又不是孩子。

但。

“好。”

他扯开空调被,平躺在床上盖着。

陆之韵坐在他旁边,轻声说:“我抱的,是小白兔公仔,就讲了一个小白兔的故事好了。”

诶。

孟飞白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行吧。

“我先酝酿一下情绪。”

“OK。”

陆之韵灭了灯。

她的身影在月夜星空之下,显得格外单薄,线条轮廓格外好看。

她还记得,当初孟飞白答应和她交往后,她很高兴,低了头,羞涩地问他:“初吻还在吗?”

孟飞白耳颈通红的点了点头,不大自然地应:“嗯。”

于是,她对他勾了勾手指。他茫然地看着她,她却抓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飞快地印在他的唇上,伸出舌头在他的唇缝间勾了下,便退开,飞快地跑远。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她对他的感情仿佛炙烈如火,脑海中闪现出多个他们可能会有的恋爱场景,甚至于恋爱多久、一起去什么大学、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孩子的名字、婚后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争吵、年老时将年轻时的这些事拿来当谈资等等,都想好了。

然而,两个小时后,她就冷静下来。

因为,在那天,孟飞白准备要介绍她给他的朋友们认识。

然而,课间,外班却有一个男生来找孟飞白。

那是孟飞白的发小。

那也是陆之韵初中时代的同桌。

那位同桌知道陆之韵在初中时代的一切,也看过她所有的狼狈。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起欺负她,甚至于,在所有排斥她的人当中,对她最好的。

但,他也没有帮她,甚至于,为了表现合群,在其他人抒发对她的厌恶之情时附和过。

如果那时候的陆之韵不是十五岁的陆之韵,而是二十七的陆之韵,就会知道——

年少时的经历不算什么。就算不被人喜欢、不受欢迎也都很正常,不是谁的错,只是合不来。

那都不算事儿。

可那时候的陆之韵还很小。

她的世界很窄。

她一直在努力不要成为别人的负担,一直备受师长、亲朋邻里的夸赞。

她和温女士从小就没有过多的交流,不知道对错,只能从周围的言行和态度中,去寻求做对的事。

因此,被群体排斥,对那时候的她而言,是一件很大的事——过于没面子,过于狼狈。想要开始新生活的她,在新班级混得如鱼得水的她,并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过去。

随后,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周围人对待学生早恋时的态度,想起了温女士作为单身母亲的辛苦。

温女士独自抚养她,很辛苦,这毋庸置疑。

家里的账都是她在做,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家里的收支情况,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温女士的收入大部分都花在了她身上。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条水蛭,在吸温女士的血。

因此,在她的认知里,温女士对她有再多的要求和期许,都是应当应分的。

哪怕温女士对她有过强的控制欲——要她一直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哪怕他们之间并不怎么交流,也许温女士一个月和她说的话还不如和外人一小时说得多,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温女士该给她的都给她了,也很关心她,让她吃饱穿暖,有什么好吃的,总会第一个给她留。

她不觉得温女士对她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自己欠了温女士的债,而这债,要用一生来还。

她害怕温女士对她失望,也害怕周围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她,怕周围人用从前刻薄别人的语调来刻薄她……

她害怕自己初中时代所遭受的群体排斥被别人知道,更害怕像是被初中时代的同学排斥一样,遭受亲朋邻里的排斥。

她太要脸。

也太脆弱。

也是,所有年少的喜欢,在这样的重压之下,都烟消云散,变成了不喜欢。

亦或者,是她以为的不喜欢。

更多的,是不敢喜欢。

她提了分手。

那段初恋只维持了两个小时。

因为那位初中同桌的存在,她甚至不敢再接触孟飞白,开始疏远他。除此之外,在和同学的交往中,她总是顺应别人的态度,努力地融入。

在高中,她是漂亮的女生,她是别人眼中的学神,她对所有人都是态度亲和的,爱笑,开得起玩笑,但凡别人有事找她,她总能拿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她脸上笑着,内心战战兢兢地,活成了别人眼中完美、洒脱、乐观开朗、对自由不羁有着不屑追求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她并不洒脱。

每一次笑容之下,藏得更深的,是在不断流血的创伤。

一直到现在。

陆之韵无法否认,创伤一直都在。

她眼眶有些湿润,眼睫颤了颤,她眨眨眼,却是轻松地笑着说:

“很久很久以前,在森林之家中,有一位美丽的红太狼和英俊的大白兔结婚了,生下一只小白兔。

红太狼很霸道,大白兔很渣,很渣的大白兔离开了红太狼,留红太狼一只狼独自抚养年幼小白兔长大。

很快,小白兔就到了该上学的年纪。

在森林学堂里,天真、活泼、好动的小白兔遇到很多可爱的小伙伴儿,有小猴子、小猫咪、小花狗、小刺猬、小黄鸡、小黑鸭、小鹅、小燕子、小鹦鹉、小孔雀、小八哥儿……她和小八哥儿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有一次,上课的大白熊老师说,雌性应当做一个文静的淑女,雄性应当做一个文明的绅士。

有一次,小白兔回家后,红太狼听到她讲着从同学那里学来的脏话,将小白兔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告诉小白兔,一位文名的淑女不应当讲脏话,让小白兔不要让她失望。

于是,从小就很听家长和老师话的乖乖牌小白兔就不再和学堂里的小伙伴儿们追逐嬉戏了,也不再肆无忌惮地大笑。她变得文静起来。

小伙伴儿们都十分不解,因为小白兔不再和它们追逐打闹,大家关系渐渐地淡下来。

看小白兔的举止越来越文雅,越来越符合礼仪规范,小黑鸭就说,小白兔是不是在装淑女呀?

小白兔并不在场。

于是,小八哥儿说,是呀是呀。她和我说过,她就是在装淑女。

小燕子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她走路好像模特啊,一扭一扭的,好骚啊。我给你们学一个。

小孔雀说,这样不好吧……

小鹦鹉说,小白兔还挺漂亮挺可爱的呀。

小八哥儿撇撇嘴说,可爱什么呀。别看她表面上很文静,实际上最爱在背后说人坏话。表面上笑嘻嘻,实际上,你们每一个人的坏话她都说过。

小八哥儿编了一堆吐槽大家的话,大家听完都很生气。

小八哥儿见大家都气呼呼的,甚至已经开始讨厌小白兔了,她继续说,小白兔真的太讨厌了,训练庆典舞蹈的时候,总是比大家慢半拍,跟不上节奏,导致大家要加练。她还幸灾乐祸,上次小鹦鹉被大白熊老师训,她笑得可欢了……

就这样,小八哥儿致力于诋毁小白兔的事业,终于让小白兔成了森林学堂的公敌。大家非但不再搭理小白兔,还总是在她面前夸张地学她走路的样子。一两个动物学,其他动物负责笑。

每一次分组作业时,都没有动物愿意和小白兔组队。

每一次刮风下雨时,小白兔方便完回来之后,都害怕没有人肯给她开门。

比起小伙伴儿们对她的排斥,她更害怕被人知道她被排斥了。

因为她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被夸赞是全森林最聪明、最让父母省心的孩子,她不肯让别人见到她狼狈的样子,所以她都默默忍了下来。

除了班上的同学,没有人知道她在遭受什么、经历什么。

三年后,小白兔从森林学堂毕业,考入了天空学堂继续读书。

在天空学堂,她遇到漂亮有帅气的小鹿,一见倾心。

很快,小白兔就羞涩地向小鹿告白。可是,才交往没多久,小白兔就发现小孔雀是小鹿的朋友。它很怕小鹿知道自己被很多人讨厌过,很怕小鹿知道自己并不优秀,同时,也怕红太狼和周围的其他成年动物说她不是一个乖孩子,就提出了分手。

小鹿不明白为什么,很生气。

小白兔不说,开始疏远小鹿。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白兔还是很喜欢小鹿。于是,从天空学堂毕业,进入森空学堂学习时,红太狼已经允许她谈恋爱了,她又去找小鹿。

然而,这一次,他们的恋情依旧维持不久。

因为,确定关系后,小白兔再次自卑起来。小鹿很优秀,小鹿家也特别富有。可是小白兔很穷,红太狼很辛苦,它以后要报答红太狼。哪怕她在外人眼中一直都很优秀,她也一直记得自己是被所有动物讨厌的,她不信有动物会喜欢自己。尤其对象是优秀的小鹿。

她怕小鹿了解自己,怕小鹿知道自己很多很多的缺点,怕小鹿知道自己被很多很多人讨厌过,也开始讨厌她,就像其他动物那样。

她更怕小鹿觉得她很可怜。

这一次,她还是和小鹿提出了分手。

可是,哪怕分手了,她还是好喜欢好喜欢小鹿。

离开小鹿后,小白兔希望可以改变自己,做一个自由的动物,可以变得洒脱。她厌恶成年动物间一切的虚以委蛇,也讨厌动物的社交。

她开始学着做自己。

可是好难啊。

每天它都努力地笑,努力地开心,可她还是好难过啊。因为在小白兔的心里,她永远是那个被遗弃、被讨厌的小动物。她丧失了爱的能力,也丧失了自信。

它变得极度的骄傲,内心却有着极度的自卑。

只看外在,所有动物都会觉得她优秀,她完美,她洒脱。

只有小白兔自己知道,笑的背面,是无声无形的哭泣。

后来,小白兔变得越来越大,原本不让小白兔在读书期间谈恋爱的红太狼开始着急起来,要小白兔谈对象结婚。

然而,因为周围的其他成年动物曾经对雌性和雄性发生关系后的鄙夷,令她每一次和雄性靠近,都心有余悸,害怕自己成为千夫所指的那个动物。

除了小鹿。

说起结婚,小白兔没有想过和小鹿以外的人结婚。她想和小鹿谈恋爱,可是,她又很怕,怕小鹿了解之后讨厌自己,也怕自己了解小鹿之后讨厌小鹿,更怕在一段恋爱关系后,她发现自己真的不会爱,最怕的是,假如她交付了真心,小鹿却变心,将她的真心弃如敝履。”

陆之韵娓娓道来,声音不疾不徐,哀而不伤。

孟飞白背对着陆之韵,心里却难过起来。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他离她那么近。他的喉头、眼睛都是酸涩的,胸腔里有种闷闷的痛。

他低低地问:“后来呢?”

“后来的事,还没有发生,我怎么知道呢?”

孟飞白眼眶有些湿润,他在被子上蹭了蹭,在并不明亮的月华星光下,佯作不满:“卧槽,讲故事只讲一半,太过分了吧?”

陆之韵坐在他旁边,占了半张床,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眼睛酸涩着,唇角却弯出一抹笑:“对啊,我是就这么过分的。不服你打我啊。”

孟飞白脸又热了,他不大自在地说:“我不想打你,我想亲你。”

陆之韵在他旁边躺下,在他耳边问:“真的?”

他回身,在一片黑暗中,精准地找到她的唇,吻了过去。

夏夜的蝉鸣和蛙声连绵起伏,一如人在此时躁动的心绪。

吻了一会儿,他们放开彼此。

陆之韵睁着眼看天花板,孟飞白闭着眼平复着身体的悸动。

夜已深了。

作息时间良好、每天晚上十一点钟之前睡觉的孟飞白有点疲惫。

日夜颠倒的夜猫子陆之韵很精神。

孟飞白即将睡着之时,他隐约听到陆之韵说了句什么,闭着眼,意思混沌地应了声:“嗯。”

声音低而模糊。

下一刻,旁边的陆之韵的突然覆过来,靠在他旁边,头凑到他的颈项间,轻轻地吮吻着的脖颈,柔荑摸入空调被。

他一回身,便同她接了个吻。

她抓着他,缓缓地在他耳边问:“要吗?”

他听见自己嘶哑的、难耐的、不容置疑的声音:“要。”

第二天一早,孟飞白在生物钟时间醒来,窗外变得明亮起来,清晨的空气微冷而清晰。

他有点恍然,梦境中的事那样清晰,他和她,这样那样的,前后左右站坐跪。

睡裤上一片令人不舒适的湿腻。

是梦。

孟飞白去卫生间洗澡,热水从喷头中洒下,他闭着眼,又想起了梦中事,有些羞耻地,他握住了它。

约莫半小时后,他才从卫生间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吹干头发,从衣柜中挑出他认为最好看的一身衣服换上。

他有女朋友了。

他要等她一起去吃早餐,一起去学校上课。

握在门把手上的位置停顿了一瞬,便打开了门。

昨夜,陆之韵讲完故事,和孟飞白接了个吻,和孟飞白双双躺在凉席上平复着反应。约莫过了几分钟,她并不知道孟飞白睡着没有,把小白兔公仔放在他的枕头边,跟他说了声就走了。

等回到自己的公寓后,陆之韵才通过社交软件给孟飞白发简讯:“小白兔公仔送给你了,定情信物。”

眼下。

陆之韵检查了一遍书包后,背着包打开公寓的房门准备去上学,意料之中的,便看到孟飞白正靠在对面的墙上等她。

他的脸蛋很漂亮,他的身材很诱人。

他的风采很佳绝。

他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对上他的视线时,陆之韵心头下意识地一慌,抿唇笑了笑,像是对普通同学那样:“早,好巧呀。”

孟飞白的脸色瞬间就冷了。

“你说什么?”

陆之韵喊:“孟同学。”

呸。

这是什么鬼故事?

孟飞白忍着气问:“昨天你说要和我早恋,还记得吗?”

“那什么,”陆之韵讪笑一声,“童言无忌。你就当我昨天脑子不清醒没说过吧……”

孟飞白抬腿就走,给陆之韵留下一个生气的冷漠的背影。

陆之韵跟了上去,在后面喊:“哎,男朋友,你跑什么?开个玩笑嘛。”

“等等我嘛。”

“我和你说,你这样是很容易失去我的。”

前面的人果然停下了脚步。

陆之韵跟上去,听他冷淡地问:“谁是你男朋友?”

“你呀。”

孟飞白没控制住,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当想起昨晚她讲的那个故事,他又觉得,不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原谅。

陆之韵和她一起进了电梯。

这时候还早,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之韵和他并排站着,问他:“牵手吗?”

“嗯。”

他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电梯一楼楼地下降,陆之韵忽然挠了挠孟飞白的手心儿,低声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孟飞白又想起了昨夜旖|旎的梦境,耳朵通红,犹自镇定地问:“什么梦?”

“梦到我们在一个房间里,孤男寡女。然后,我们都放下书包,脱了外套。当时气氛正好,清风从窗户徐徐吹来,阳光明媚,你一步一步地走近我,一把将我摁在椅子上……”

孟飞白口干舌燥起来。

下一瞬。

陆之韵说:“凑到我耳边,冷笑一声,说,‘这次期中考我比你考得好,没想到吧?!’”

孟飞白:“……”他看向前方,脸色蓦地一灰。

陆之韵挑眉,笑吟吟地侧头看着他说:“哇,你耳朵都红了,以为我要说什么?男朋友,你脑壳里装了黄色废料呀。”

孟飞白耳朵又红了。

在陆之韵调侃的声音中,他忽地停下脚步,侧身低头,在陆之韵唇上吻了一下,一触即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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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后面还有三万字。原本是打算前两天爆发一波,今天完结,没想到我果然是一条咸鱼,然后正好事情很多,就拖到了现在,让大家久等了_(:з」∠)_

不预告更新时间啦,我尽量早点码完早点完结,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以及对拖更作者菌的包容,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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