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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的世家女

作品: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作者:小韫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11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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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 在蜀郡, 崔家乃是平民中的大族, 世代经商,如今正逢盛世,到崔万千手里, 便成巨富, 有良田千顷、华堂绮院、高车驷马,其库房中,所藏奇珍古玩、文人字画、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更是数不胜数。这崔万千有一女, 名徽, 姿色娇美, 精通音律,善弹琴,通诗词歌赋, 有文名。

七年前,年方二八的崔徽出嫁。现今,崔徽已新寡, 返回娘家住……”

苏白、陆之韵、韩乐游、慕容羽、慕容翎五人在茶馆中听说书人说的和崔徽相关的消息, 差不多就是这些。

慕容翎只觉一筹莫展:“还从没进过这样的秘境, 又无需斗妖兽,又没有天材地宝, 也不知道这第二关要如何通过。”

慕容羽蹙眉:“之韵, 你怎么看?”

苏白神情不变, 仿佛什么都不能令他动容分毫。

韩乐游亦温和地看着陆之韵, 仿佛要听陆之韵有什么高见。

见大家都看了过来,陆之韵压力山大,很想缩缩脖子说她啥也不知道,但她顶住了压力,摇了摇折扇,微微一笑,本该是个从容淡定的笑容,却因她妖娆艳丽的长相而显得风情万种:“顺其自然罢,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崔徽令我们看故事,说明要通关还是和崔徽有关,崔徽的故事,一定要了解,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另外,我个人觉得第二关的凶险,应当不在秘境,在人心。”

慕容翎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回头看向陆之韵,说:“应当不至于罢?剩下的,都是正道同门,怎么会撕破脸?”

韩乐游倒是赞赏道:“陆道友说得是。”

陆之韵便冲韩乐游一笑,回头,便对上了苏白幽沉的视线,她又报以一笑,传音入密道:“苏爸爸这么看着人家,是不是觉着女儿分外美丽分外聪慧?”

苏白亦传音入密:“水性杨花。”

陆之韵:“???”

她传音入密,委屈巴巴地对苏白说:“苏爸爸,你这个思想要不得。我什么也没做,你便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不是我言行不当,是你心脏。”

苏白闻言,竟也自省,随后,他发现,陆之韵说得对。他之所以会如此,无非是不喜她对人笑。因她曾多次表达对韩乐游的好感,故她每次和韩乐游相处时,他便格外在意……

如此这般,倒正应了她那句话——他道心不坚。

苏白神情不改,内心却颇有些惭愧。

好似自他给茅店店主夫妇讲完故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那个茅店的三生镜,颇有些讲究。

茅店店主夫妇说讲故事的人,讲的是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和最想要的,应该就是因为有那面三生镜的缘故。

而酒和饭食,则是人照镜子的引子。

真正让他们看清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和最想要的,应该是门口那面三生镜。倘或他看到的是真,他若果真对陆之韵有些情思,又有何不能承认的?

他是一个剑修,只应当进,不应当退。

慕容羽温柔地笑了笑,回应慕容翎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利益足够大时,便是连至亲都不可信,何况只是区区正道同门?拿到秘笈的人,出了秘境,只说死掉的修士是未能通关,为秘境中的妖兽所杀,死无对证,由不得人不信。”

韩乐游刚经历过一场来自同门的算计,亦颇有感触:“很多时候,别说是所谓的正道同门,便是同门师兄弟,也不一定信得。”

韩乐与韩乐平对他的怨恨他都知道,但他毕竟是大师兄,总归是要尽心尽力引导他们走回正道的,却没想到,这二人因对他的怨恨枉送了性命。

陆之韵蹙眉,道:“说起来,这事儿,韩道友和小羽、翎儿竟是被我和苏白连累了。”

她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一边传音入密问苏白:“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我不好,对不起嘛。我就随便说说,你不要生气嘛。”

一边满意地听苏白传音入密对她“嗯”了一声,分析现在的局势。

“目前,和我们一起进入第二关的,一共有十一人。西凌家的西陵玉西陵弈,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绝不会对我们出手。棘手的就在于这九个人。第二宗的余阳冰、尤子石,第三宗的谢安至谢安文,第六宗的杨松,第七宗的白夜行,第八宗的的孟红楼、孟青阳,第九总的叶知行。其中,余阳冰、尤子石、孟青阳、孟红楼和我有过节,余阳冰、孟青阳、孟红楼、杨松、白夜行和苏白有过节。”

慕容翎很好奇:“和这么多人有过节,苏哥哥,陆姐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韩乐游微笑着回答:“因为他们脾气不好。”

慕容翎双手撑着下巴,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韩乐游:“愿闻其详。”

韩乐游解释道:“一般脾气好的人,被挑衅了,能忍则忍,不能忍时,便讲道理,以德服人。遇到讲不通的,顶多不理他们便是。但脾气不好的人,倘或被挑衅了,便会拔剑。”

陆之韵很认真:“我觉得我脾气还挺好的。”

慕容羽很捧场:“我信。”

陆之韵:“……”我怎么感觉你不行呢?

慕容翎又注意到:“为什么陆姐姐和苏哥哥都和那个孟青阳孟红楼有过节?”

陆之韵干咳两声:“咳咳咳!”

韩乐游笑了笑,说:“这个,我亦有耳闻。听说孟青阳孟红楼二位女修荒/淫/无/忌,男女通吃,最爱强抢修为低的美少年和年轻美貌的女子,曾被陆道友撞见,坏了好事,后来竟看上了陆道友,要和陆道友做些不太恰当的事,陆道友怒发冲冠,拔剑相向,据说打了七天七夜,差点被陆道友废了修为,关键时刻,为她们的师门同道所救。这二位养好伤后,并未收敛,后来又见了当时比他们低一个境界的苏白,意欲强抢,又险些成为苏白的剑下亡魂,连灵根都伤了,修炼速度大不如前。听闻,她们的师尊曾请医延治,称,她们二人到出窍时必死。除非得到《三生秘笈》。”

陆之韵见慕容翎慕容羽挺感兴趣的样子,自己又不是很想背原身的锅,连忙为每个人都斟了一杯茶,转移话题道:“怎么有过节的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我们和他们有过节,我和苏白又结伴同行,目标太大。我估计,他们会先结盟,弄死我们,再分开斗。另外,除了这几人外,谢安文和叶知行二位,亦不得不防。”

慕容翎听得云里雾里的。

慕容羽亦不是很明白。

韩乐游科普道:“谢安文和叶知行的实力深不可测。因他们轻易不动手,行事低调,所以天梯榜并不能检测到他们的战力更新排名。但要我看来,他们的实力不弱于苏白和陆道友。”

慕容羽又想起曾经听过的风言风语:“我记得,当初我好像是听我爹娘说过,谢安文五日练气,三年筑基,五十三年结丹。只是,他师门的人竟将此事捂了下来,因此才未令他扬名修真界。还有叶知行,竟无人知道他几时练气几时筑基几时结丹,只是偶然间一看天梯榜,他们就在榜上了。因战力排名不高,也没多少人注意。”

在修真界,大家都知道的是——

陆之韵行事乖僻狠戾,苏白性情冷漠心中只有剑,孟青阳孟红楼修为高深行事荒/淫,韩乐游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颇有侠名、余阳冰为人小气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尤子石爱着女装……

知道他们修的什么道、用什么武器、有什么成名技。

但对谢安文和叶知行,饶是第一宗情报消息丰富,竟也对他们一无所知。最危险的,永远不是看起来最可怕的人,而是看不清的人。

陆之韵说:“我猜,他们每个人,都想杀掉所有修士,自己取得《三生秘笈》。”

慕容羽皱眉:“那他们回去怎么和师门交待?”

“能拿到《三生秘笈》,人命又值几何?我现在是觉得,《三生秘笈》出现得过于蹊跷,三生秘境才第一是现世,怎么会有人知道只有筑基期和金丹期的修士能进,又怎么会有人知道《三生秘笈》的效用?”陆之韵难得正经。

慕容羽倒是听过:“据说,是从古籍残谱上获知。”

根据陆之韵从前玩各种游戏的经验,“总之,我不是很信。我猜,到最后一关,极有可能会这样,仅且只有一个修士活着,《三生秘笈》才会现世,因为它要找的,是最强的修士。”

这就有点可怕了,相当于是要进入秘境的修士自相残杀。

苏白容颜胜雪:“倘真如此,我必毁此秘境。”

“若毁不掉呢?”

“毁不掉也要毁。”他绝不会令算计他的人得逞,哪怕他并不知道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得逞。

虽九死而不毁。

苏家子弟,只进不退。

当然,陆之韵是相信男主的光环的,毕竟他是天命之子。意思到话题有些沉重,她又对慕容羽眨了眨眼,说:“当然啦,这都是我的推测。我是有私心的,大家都知道,我陆之韵平生最爱美人,如今四美皆在身侧,晚上住店歇息时,想让大家都和我同房。最想要的,是小羽抱着我,哄我睡觉。”

慕容羽抿唇,笑着推了陆之韵一下:“你呀,又没正形儿。”

陆之韵嘿然一笑。

晚间,他们住店时,果真只要了一间房。他们布置了防御法器和结界,便在床上排排做,一起盘腿运转能力修炼,以期明天能有最好的状态开始应对各种意外,并成功get到闯关方式。

与此同时。

在蜀郡的另一家客栈中。

余阳冰、尤子石、孟青阳、孟红楼、杨松、白夜行正齐聚在一起。

起头人是杨松。

杨松面相善,为人看起来稳重而和平,嗓音温厚却掷地有声:“我知道大家面和心不和,彼此都有过节。但,你们也知道,如今苏白、陆之韵、韩乐游同行,论单打独斗,我们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唯有联手,先除陆之韵、苏白、韩乐游。他们一除,慕容家的那两个女修便不足为虑。除掉他们后,大家再各凭本事,如何?”

用大白话来说,就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咱们几个先别忙着打架弄死对方,先一起把威胁最大的弄死,再来弄死对方。

余阳冰早就想找苏白和陆之韵二人寻仇,只是一直没机会。对这个提议,他是一千个一万个赞成。

于是,他阴柔且戾气极重的脸上挤出个渗人的笑:“可。”

尤子石撩了撩脸侧的长发,娇媚一笑,道:“奴家听师兄的。”

孟红楼和孟青阳二人眼波流转,此时没了平时的浪荡样,眼中闪过愤恨之情,对视一眼,齐声道:“可。”

随后,孟青阳又道:“陆之韵和苏白带给我的耻辱,永生难忘。我不要他们立刻死,若能留活口,费了他们的修为,我要他们被我们姐妹玩弄至死。”

孟红楼孟青阳二人是第八宗的弟子,而第八宗,只有女弟子,又名合/欢/宗。

其他人闻言,几乎可以想到陆之韵和苏白会有多惨,当即痛快地答应了。

白夜行为人谨慎,他颔首道:“我信不过你们。行动前,须先起心魔誓。苏白陆之韵韩乐游不死,我们六人,决不许自相残杀。”

心魔誓立下,六人方又商议对策。

尤子石用尖细的男声道:“当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时,便是我们六人对上他们,亦会有些吃力。不若行调虎离山之计,引开苏白、陆之韵、韩乐游中的一个,缠住他。其他五人,一人迅速击杀慕容家的两个女修,四人合围留下的两个人,将他们击杀后,再合围被引开的那个。”

余阳冰阴恻恻道:“剩下的,肯定有苏白、陆之韵中的一个,我去杀留下的。”

孟青阳孟红楼还惦记着玩弄羞辱陆之韵和苏白:“我们对付留下的。”

最后,定下的是孟青阳孟红楼余阳冰安子石杨松对付剩下的四个人,由身法最快最能逃命身手亦以狠辣而出名的白夜行,去搞事情做引开一个金丹修士的那个人。

同样是在这个夜晚。

西陵玉和西陵弈在一处荒宅之中。他们没有用照明符,而是点燃了宅中废弃的烛火,罩上灯罩,烛火透过灯罩照出来,形成了暖黄色的光晕。

西陵玉在灯下,身上的法衣变成了大红色,一半的头发都归拢在头上挽成一个髻,上面套一个有些像凡人界的男子冠的凤冠,用一只金色的凤凰衔珠的步摇固定住,白皙的面容上,不施脂粉,却是眉目如画,眼睫若鸦羽,红唇似涂朱。

她坐在一面清晰的琉璃镜前,西陵弈从她身后拥着她,火红的嫁衣迤逦委地,白与白、白与黑的分合间,是柔情,是蜜意。

镜中人,是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情迷,是意乱。

西凌家拥有上古神兽凤凰的血脉,为了血脉的纯净,西凌家不许与外族通婚。原本,西陵玉和西陵弈都不太能接受这种规矩,一个人的情感,怎能为了血脉与繁衍而妥协?

但。

他们同一天出生,从小一起长大,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要在一起。曾经,他们怎么反感西陵家的祖训,在对彼此生情后,就有多庆幸——幸好他们生在西陵家。在西陵家,他们相恋,是天作之合,是阖族上下都乐见其成的。

与此同时。

在另一家客栈。

谢安至对谢安文道:“你怎么看?”

谢安文站在月华下,仿佛在赏月,其淡静若定之处,让谢安至急得抓耳挠腮。

他认为,对他们而言,他们只有两个人,形势是大大的不利。

苏白、陆之韵、韩乐游、慕容羽、慕容翎一行人,显然是十六人当中最有实力的一组,他们不能碰,却势必有一战。

西陵家号称有上古凤凰的血脉,西陵玉西陵弈是他们这一辈的佼佼者,虽不比陆之韵苏白名声大,亦十分棘手,不好对付。

曾经,谢安至和西陵玉交过手,很棘手,他差点翻船,幸好谢安文及时赶来出手救他,否则,今日的他便不知道在哪里了。

谢安文一言不发,谢安至又问:“我们到底怎么办?”

谢安文负手而立,头也没回:“静观其变。”

谢安至急死了:“我最厌你们这些文化造诣高的人斯文酸腐的调调,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来!”

谢安文:“不急。”

谢安至抓狂:“我急死了。”

“急也没用。”

“那你倒是给我说个有用的啊!”

谢安文回身,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过去:“这个有用吗?”

谢安至面红耳赤:“有用个屁!”

谢安文叹息一声,说:“这个秘境,一直在误导我们。”

谢安至抓耳挠腮:“你能不能别一句话分三段说?跟那癞□□一样,戳一下蹦一下。”

谢安文斜眼睨他:“谁戳谁?”

谢安至蹲在榻上,双肘撑着下巴,像一条大狗:“你,我。”

谢安文见他炸毛,不再逗他,直说道:“修士在入秘境之初,想要秘笈的人,看了规则,便以为,第一关凶险,在秘境本身。第二关,则是修士间的争斗。谁先闯关成功,便率先进入下一关。这个规则给了修士一个误区,让他们觉得,要拿秘笈,必先进第三关。而要保证自己先进第三关,在不知道第二关的通关方式前,就是杀掉其他修士,再慢慢通关。”

谢安至皱眉:“有什么不对吗?”

谢安文叹息道:“你怎么知道,第三关是一两个人能通过的呢?为什么规则这么误导我们?因为规则不想让太多人进入第三关,也印证了我说的,制定规则的人,希望更多的人死在第二关,希望少数人进入第三关。进第三关的人越少,生还的希望越低。”

谢安至睁大眼,一拍大腿道:“好阴险!”

谢安文继续说:“我猜,杨松、尤子石、余阳冰、孟红楼、孟青阳、白夜行一定会结盟,先杀苏白陆之韵韩乐游慕容羽慕容翎五人,再自相残杀。我们不若找叶知行、西陵玉、西陵弈结盟,我们五个人避开争斗,率先通过第二关,进入第三关拿秘笈。”

谢安至闻言:“啊,你果然是最阴险的人。”

谢安文回头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给你个机会,重说。”

谢安至缩了缩脖子:“你果然是最聪明个的人。”

谢安文颔首:“这就对了。”

同样是在这个夜晚。

叶知行一个人,在这个蜀郡最高的山峰之巅,正在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和日月精华,潜心修炼。

他整个人都显得尤为肃杀。

第二天一早。

慕容羽、慕容翎、韩乐游就发现,陆之韵又不在了。

而苏白的剑穗上又多了一根线。

这是陆之韵昨晚苦思冥想后作出的决定。

她对苏白说:“要被六个金丹修士集火,我有点慌啊。昨晚我一夜都没睡着,就是在想,假如我是那个六个人,会怎么弄死我们。首先,我肯定会行调虎离山之计,先弄走一个,也不打架,就缠着他不让他走,再让五个人来集火剩下的。这时候,我们应该将计就计,做好布置,在他们来弄死我们的时候,先把他们弄死,还要保证不会被人坐收渔利。”

她厚了厚脸皮,说:“我觉得,我们要以二敌五,还要保护俩人,不是很现实。你不是说,苏家子弟只进不退吗?所以,苏爸爸,我就觉得,到时候呢,刀光剑影的,我们几个弱女子肯定不安全,你呢,就去以一敌五,我负责给你们套防护盾。”

用她的游戏术语来说,就是,苏白做ADC,她做辅助。

当然了,现实比游戏凶险。

这种情况,仗义一点的她,本来应该挺身而出,为心上人遮风挡雨。但是,陆之韵曾经看过很多言情小说,在小说中,男主总是掉渣天,一个人吊打所有,女主负责躺赢。她也好想躺……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要一次性面对好几个战力高强的金丹修士,她觉得,如果是原身还好,但她只是一个现代人,即使已经拥有原身的记忆,她也不是很懂得怎么以命博命……再换言之,对精怪还好,她可以尽全力干,因为不干自己会死。

但那些修士都是人,她受的是现代教育,珍爱生命的那种现代教育,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

又怕自己不小心杀了人,或者是在刀剑中起舞没舞好,还没和男主苏白发生点什么故事就嗝屁了,她会不甘心。

当然,更怕的,还是自己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就拖了后腿。

她觉得,可能,做大佬的挂件,成为大佬的啦啦队,比她自己上阵可靠。

所以,她就厚着脸皮退了。

当然,穿越者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告诉苏白的。

苏白已知的是,大敌当前,陆之韵怂了,让他去一打五。

苏白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很奇异地,他竟然觉得她犯怂的样子也挺可爱。明明,作为只进不退的苏家人,他应该如他的父辈一样,欣赏性格刚烈同样只进不退的女子……

却偏偏遇到了这个人。

不得不说,以前他从没体验过、不屑去体验的爱情,竟是如此妙不可言。

当昨晚半夜陆之韵传音入密和他打商量时,他竟忍不住想逗她。他发现,果然,曾经有先辈说,情之一字,是毒,会让你想做很多曾经没想过的事。

是真的。

当时,他对陆之韵说:“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陆之韵忙不迭地应声:“你说你说!”

苏白:“不许再叫苏爸爸。”

陆之韵:“女儿遵命。”

苏白:“嗯?”

陆之韵:“好的。”

苏白心情居然很不错:“你可以想一想对我的称呼,我满意了,就让你做我的剑穗。”

陆之韵回想起“讲故事”时自己对他的称呼,试探道:“耶耶?”

苏白不理她。

她继续试探:“白兄?”

“苏兄?”

“苏爷爷?”

“乖孙?”不不,这个铁定不对。

“苏道友?”对方脸色感觉更冷一点。

“苏哥哥?”

这个苏白觉得不太好意思,陆之韵觉得不行,太肉麻。

“苏白?”太生分。

陆之韵苦思冥想:“大宝贝儿?”看苏白的反应,她可能会挨打。

只是,这个名字,真的不是很好起昵称。

于是,陆之韵回想慕容羽怎么叫男版自己的,试探地开口:“苏郎?”

苏白越听越觉得:“苏白。”还是这个靠谱。

陆之韵:“好的,苏白。”

叫完,她竟然觉得有些面红耳热。

总之,她又成了大佬的挂件。

“陆姐姐……”

这一次,慕容翎还没问出口,苏白便截断了慕容翎的话:“她和我们分头行事。”

一语毕,苏白又向三人说明陆之韵的猜测和计划。

慕容翎听说将会有五个金丹修士来围杀他们,整个人都有些惶惶然:“那,那我们怎么办?”

陆之韵悄声说:“小可爱,不要害怕,你陆姐姐会悄悄保护你的!”

韩乐游颇有君子之风,常行路见不平、锄强扶弱之事。他道:“请两位道友放心,有我和苏兄再,必不令二位涉险。”

慕容羽先道过谢,才坚定地说:“请二位不要为我们分心。家父家母曾为我们备下防御法宝,只要开启法宝,非元婴修士不能伤我们。”

小姐姐好坚强!

话虽如此,这将计就计的时间和地点,还需商议。接下来,他们继续寻找通关线索。

当他们走出客栈时,便听行人说,有一位才高八斗的才子回了蜀郡,县丞对其颇为礼遇,曾屡次下帖请他赴宴,他皆推脱不至。

“此人的赋写得极好,通音律,擅鼓琴,分明家徒四壁,却又买了许多古籍珍本,还有名琴绿绮。更甚者,当朝有名的文豪,竟都称他为‘赋圣’‘辞宗’。听闻他少时便学剑,剑术亦十分了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这人既如此厉害,必然长相丑陋。”

“非也非也。城北徐公可美?”城北徐公是蜀郡第一美男子。

“美甚。”

“便是徐公见了此人,都自惭形秽。”

“这人姓甚名谁?”

“复姓澹台,名飞鸣。据说是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意。”

“竟是他!”

“听闻崔公知他是县丞的贵客,特意设宴请他。他只闭门托病不去,适才县丞亲去他家去请了。”

根据路人的谈话,陆之韵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这个澹台飞鸣这么出色,崔万千要宴请他,那他新寡的女儿崔徽必然会闻名偷偷去看,这一看,就看对眼了,指不定就把澹台飞鸣招赘为婿,本以为会过上琴瑟和鸣的生活,谁知道,一个人的作品不能和人品对等,澹台飞鸣得陇望蜀,搞死了崔万千,继承了他的亿万家财,结果却弃崔徽而纳妾,过上了声色犬马的生活……

后来,因为嫌弃崔徽碍事儿,就把崔徽也弄死了。

这类言情小说,陆之韵看过。一般而言,这个崔徽会重生,然后复仇虐渣。

待苏白一行人掐隐身诀,来到崔万千宴请澹台飞鸣的宅院。一进门,便看到里面觥筹交错,澹台飞鸣和县丞、崔万千推杯换盏,澹台飞鸣出口成章,令县丞夸赞不已。

而屏风后,隐约可见一抹倩影,时不时便探头看一看澹台飞鸣。

正是崔徽。

澹台飞鸣早已察觉到,却不动声色,任由崔徽兀自在屏风后羞红了脸。

酒过三巡,崔万千道:“听闻自古以来,君子皆会琴,以琴音陶冶情操,澹台公子尤其擅长,不知澹台公子可否弹一曲?”

澹台飞鸣洒落大方地应下,调了调音,纤细修长的指骨在琴弦上一拨,琴音便自他指尖流泻。

当他抚琴时,和喝酒时全然两样。

仿若是山间高士,其气质疏狂处,常人不能及。

而他弹奏的,正是一曲《凤求凰》。他在向崔徽表达爱意。

同样精通音律的崔徽自然听了出来。

她拿着绣帕的手捂在胸口,面染薄绯,心口只怦怦跳,竟听得如痴如醉。

她以眼看他,他便琴挑之。

澹台飞鸣情知自己娶不起崔徽,宴毕,见崔徽之侍婢,令她向崔徽转达一句话。当夜,澹台飞鸣在崔家后门久候,崔徽深夜偷偷逃出家门,与他澹台飞鸣连夜赶路,私奔至澹台飞鸣老家。

澹台飞鸣虽有才情,有风度,有气派,却唯独没有钱。但夫妻二人情热之际,并不在意,当了车马,典了一家铺子。

崔徽不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女,她当垆卖酒,掌管店务,澹台飞鸣则系上围裙,在店中充当伙计,洗涤杯盘瓦器。

夜间闲暇时,澹台飞鸣会鼓琴,崔徽在灯下起舞。二人以诗文、辞赋唱和,端的是神仙眷侣。

但,好景不长。

很快。

崔万千找了过来。

他大怒,骂崔徽违反礼数:“吾悉心教导,汝竟如此不知礼,与一男子夜奔,叫吾脸面往何处放?汝毕竟是吾女,吾不忍伤你。你且自生自灭,是好是坏,皆是你自取。吾家财,从此于你无干。”

说罢,竟拂面而去。

去市场上买肉招待岳父的澹台飞鸣归来时,不见岳父,只见妻子掩面而泣。当即温柔俯就,为她洗手做羹汤。

入夜时,隔着窗,只见灯下影双双。

余阳冰、尤子石、杨松、孟红楼、孟青阳、白夜行六人,早已观察苏白韩乐游一行人数日。原本苏白那边还准备将计就计,韩乐游假装被引开,苏白一打五,等韩乐游回来二打六,结果么,余阳冰等六人见一连数日都没有陆之韵的踪影,便以为陆之韵和他们分道扬镳了,商议了一番,索性决定——

“五打二,杨松先杀慕容家的两位女修,再六打二。我们有胜算。苏白和韩乐游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三。”

“行。”

说完,他们打了个冲的手势,便齐齐开始偷袭苏白、韩乐游一行人。

通过过去的那些日子,大家发现,他们不管怎么打,都不会对这个世界的人和建筑造成半分伤害。

于是,剑穗陆之韵正无聊地吃着糕点,突然感觉有一阵冷风吹过后脑门儿,便是一阵剑气袭来。

她传音入密:“苏白!我们要挨揍了!”

苏白立在原地不动,认真对敌的同时,还不忘传音入密对陆之韵说:“你说错了。”

他声音冷沉,说得很认真。

陆之韵心怦怦跳:“嗯?”

苏白:“是他们来找死了。”

话音落,来自敌方的大招也盖了过来。

陆之韵发现,作为剑穗,比作为人去打架可怕多了!

在苏白提剑迎敌时,她算是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在刀尖起舞。对面六个人,有剑修,也有用其他武器的。

反正,不管武器是什么,陆之韵只看到一阵比仙侠电视剧中的特效还要辉煌、磅礴、恐怖的光芒闪过,剑气和其他的不知道什么气所到之处,皆令人心惊胆寒。

而她,作为剑穗,蹭无数次和敌人的武器近距离擦肩而过!

幸好她给自己套了盾。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要说!

慕容羽慕容翎俩低修赶紧开启了防御法宝,攻击她们的人无法攻破便转而攻击苏白和韩乐游。

而苏白一边拒敌,一边听陆之韵嘤嘤嘤:“啊啊,他那个什么圆环,差点刮到我头发了!”

“你小心点儿啊!那个谁的剑气,差点儿穿过我脖子,幸好我躲得快!”

“好可怕!”

“我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啊呜哇哇哇……对面又放大招!苏白,你要加油啊!”

……

苏白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你下来,和慕容羽慕容翎一起。”

陆之韵是倔强的,和男主一起对敌的经历,她怎么能错过!

于是。

她在各种凶险中,寻到缝隙掐了个法诀,不再是苏白的剑穗了。

她变成了他后颈上的一根汗毛!

嗯,总算安全了。

※※※※※※※※※※※※※※※※※※※※

补齐。

看了下大纲,这个故事照现在的进度,大概3-5章能写完[握拳]

下个故事我们开个豪门争产虐渣男开心一下

之韵和小纪的这俩小剧场,不知我放过没[斜眼笑]

1、纪子晋第一次梦遗后的心路历程

由于他第一次梦遗后的第二天洗床单被陆之韵撞破,看过她那个了然的眼神后,内心十分不淡定——她这么坦然,知道他梦中的对象是她吗?

他知道这有些匪夷所思,梦醒后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但是,在短暂的怔忡后,他又觉得理所当然。

当然应该是她。

在他还没有找上纪修文之前,她就是他最喜欢的女演员。他年幼的时候并不懂得什么演技,什么艺术,什么作品,喜欢她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美,因为她一出现在银幕上,就是绝对的控场,让观众的目光无法再落到其他人身上。

他还没见过比她更有魅力的人。

她私底下脾气特别大,明明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说话做事却像孩子一样直来直去,她从不克制自己的情绪和脾气,有火就发,对人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嘲讽就嘲讽,没有半分婉转,全不管众人默认的社交潜在规则,从不会想到给任何人面子。

她可以因为对纪修文不管他看不过眼而负担他的生活,也可以因为纪修文迁怒他而对他动辄打骂,她可以因为不想被大众猜测的私生活、因为商业利益和纪修文做人前夫妻,也可以在接受采访时对任何敏感问题都直言不讳。

她本身就是一个容易令任何接触她的人都对她又爱又恨的矛盾体。

内心的尴尬和羞赧无法自控,好像躲着她。

可是看到她,又不想躲了,只恨不得目光都黏着她。

2、撒刀子

记恋爱关系和谐稳定之后的某天。

纪子晋在网上看陆之韵的新闻,陆之韵看他气鼓鼓的,遂走过去问:“怎么了?”

纪子晋化身柠檬精:“他们血口喷人,居然说你和每一部戏的男主都睡过!”

咳,都是原身干的事儿,和她没关系。

但。

陆之韵:“他们说得没错。”

纪子晋:“!!!”

然后陆之韵就被压了。

火车呼啸而来,直接开到了秋名山。

餍足后的陆之韵:小狼狗变出来的小奶狗,体力就是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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