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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成了他后颈上的一根汗毛!
嗯, 总算安全了。
之后, 苏白腾空, 陆之韵便见他整个人都符在半空,身后是明月,澎湃如潮的剑气像流星一般, 以迅捷之势, 向余阳冰等五人落去。
快,几乎看不清如何发生。
锋利,剑气所到之处, 莫不令人胆战心寒。
繁多, 怎么避都不不可能避开。
那就像是一场流星雨, 美则美矣,却处处是致命的杀机。
余阳冰手持一柄紫羽镜,双手结印掐诀, 是他的成名技:“虹霓印。”
他阴恻恻目视前方,背脊却渐渐出了汗。
万万没想到,他们六个, 和韩乐游苏白二人一战, 竟不曾讨得好。眼下, 面对苏白的这招“繁星落雨”,避无可避, 只能迎上去, 战!
虹霓印成, 漫天霞光如火, 霞光与星辰相撞,渐渐被吞没了去。
但,星辰之势未减。
尤子石的长发从猎猎风中被吹拂得向后飘,露出了他姣好的面容。他施脂涂粉,脸上胭脂如玩下,嘴唇像是含着一抹血,勾着妖娆的一抹笑。
他丝毫不敢大意,手指速度极快地拨着琵琶弦,一弦弦,一声声,皆含有兵戈之气,有千军万马之势,然而,音波碰到那看似美丽的星辰时,像是泥牛入海,瞬间便消弭与无形。与此同时,出手的还有杨松。
杨松亦使剑。
当苏白剑招出时,他的剑招也出了。他如临大敌,下手没有半分余力,剑招一出,便是他的成名绝技——海浪兼天涌。
剑意恢弘,气势磅礴。
苏白的剑招尚未毕,流星雨一般的剑气一阵阵地向六人涌去。
看似柔和,美丽。
然而,霞光不能阻,琵琶声中的金戈铁马不能阻,在杨松身后,剑意如海,卷起了百丈高的巨浪,在巨浪下,仿佛所有人皆是蝼蚁。他剑招成,翻涌的巨浪涌向往六人落过来的流星雨……
陆之韵用神识看着几人打架,竟觉得无比震撼。
原来这就是修真界啊!
修士打架,真的不要比仙侠剧中的特效好看太多,陆之韵一边看,一边想起了自己玩开心消消乐时的音效,竟忍不住用开心消消乐的音效语气,传音入密为苏白配音道:“good!”
巨浪般的剑气碰到流星雨,流星消弭,巨浪亦消弭。
陆之韵在苏白颈后:“Unbelievable!”
苏白:“……”
此刻,他无暇分心,身形再度拔高,似云中君,高高在上,藐视众生。
新剑招起时。
韩乐游的剑招亦成。孟红楼、孟青阳、白夜行相继出手,堪堪抵挡住韩乐游的一招时,苏白的剑招又成。
万丈内,似烟花在天际盛放,灿烂,而那碎裂开的火星,密集的、数不清的,皆向六人飞去。
陆之韵的声音又传音入密进入苏白的脑海:“Great!”
……
这一次,孟青阳孟红楼眼疾手快,赶紧用能抵挡金丹修士全力一击的法宝扛住了,同样作为剑修拥有剑修之骄傲的人迎战,剑招刚成,剑气在碰到那密集的令人惊惧的火星,竟然都消弭于无形。
他被击中了。
他本已炼成剑体,身体看上去柔韧,实则坚硬无比,刀剑不能伤,比金刚石还要坚硬。当那火星般细小、密集的剑意碰上他时,却钻入他体内,令他内府一痛,呕出一口血来,险些从半空栽下去。
他擦了擦嘴边的血,双目慑人地看苏白:“苏白,果真名不虚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余阳冰、尤子石亦受伤。
白夜行同孟家姐妹二人一样,用法宝躲了过去。
苏白的剑招过了,是韩乐游的。
陆之韵仿佛身在大型特效现场,看孟庆楼孟青阳姐妹、余阳冰等人皆祭出了威力强大的法宝——比如什么混天绫、御龙幡、伏凤铃等金丹修士使用时连元婴修士都不一定能扛住的法宝时苏白和韩乐游依然只有一柄剑,不由得问苏白:“他们要放大招了,你行不行?”
很快地,陆之韵用神识看到,从未笑过的苏白,此时脸上竟有了一丝笑模样,更要命的是,当他笑时,她只觉温柔无比,犹如春水映梨花。
他说:“你行你上?”
陆之韵怂兮兮道:“不不不,我不行!”
随后,她又说:“要不,我们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白和韩乐游对视一眼,陆之韵忧心几人性命安慰,都没心情嗑糖。御龙幡中有上古神兽龙的残魂,伏凤铃中有凤的残魂,混天绫能捆一切天下能捆之物。
反正,陆之韵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和须弥戒乾坤袋,是没发现自己有能力克制的。
很快,混天绫、御龙幡、伏凤铃同时催动,是真的龙在咆哮,是真的凤的吟唱,来自于上古真神的威压向韩乐游苏白盖过来,令天下一切物事都忍不住要跪倒在它们脚下,拥有秒天秒地秒空气的气势。
这时候,陆之韵哪怕只是一根汗毛,只是躲在苏白身后,依然能感受威胁。
感觉小命要交待在这里了。
这时候,她才觉得,真的,做人不能太自大。比如自大如原身、苏白、韩乐游等人,太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不靠法宝,但是架不住对手靠法宝,这就吃亏了。
但,她并没有令苏白感受到她的沮丧,默默地用灵力为他们仨套了个盾,口中还不忘惊讶地不可置信地以欢快的语气赞叹道:“Crazy!”
接下来,是苏白和韩乐游与对面几人斗法。
陆之韵一边为自己做心理准备,一边全程语言OB:“加油,冲鸭——”
“Amazing!”
“Excellent!”
“Crazy!”
“Unbelievable!”
……
一套音效念完,她发现,虽然苏白和韩乐游没能再次重创对面,但混元绫被他们躲了,在御龙幡和伏凤铃的威压下,他们还是放出了自己的大招。
只是,对方的法宝到底过于厉害,他们还是受了伤。
这时候,慕容羽和慕容翎的防御法宝被御龙幡和伏凤铃摧毁了。她们并没有上前,因为她们知道,在强大的实力差距下,她们上,也只能是拖后腿,她们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
苏白霜雪般的面容不变,他抬指抚去唇角的血。韩乐游勉强维持着清风朗月之姿,面容苍白,似乎已有几分疲惫。
他的耳际,在流血。
他们一个都没退。
这是属于剑客的执着与骄傲。
而对面,因为强行催动过于厉害的法宝,抽干太多灵力,亦被反蚀。但,他们判定,苏白和韩乐游已是强弩之末,便捏碎乾坤袋中大量上等灵石,汲取其中的灵气。
陆之韵将自己的灵力往苏白和韩乐游体内各灌了一层,又捏碎灵石为自己补充。
当韩乐游感觉到有人为自己输送灵力时,一愣,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人。
这时候,芥子中的小八呼呼大睡后醒来,得知眼前的状况,不由得吐槽道:“陆浑,你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浑蛋!让同伴出生入死,自己但缩头乌龟!”
陆之韵正在补充灵力,当她渡给苏白和韩乐游的两层灵力都补回来时,小八又说:“不过,这次你做得对。对面这次,是铁了心要弄死你们,你上了,就算弄死对面,后面其他修士要是来追杀你,你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在小八吐槽陆之韵的同时,孟红楼咽下口中的血腥之气,感觉胜利就在眼前,她唇角斜勾:“苏白,你曾经不愿意做的事,在今天之后,你必须愿意。如果你肯投降,乖乖从了我们姐妹,我就不杀你们。”
孟青阳勾唇一笑:“当初你不是神气么?最后还不是要落到我们手里。你注定是要和我们有关系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我们就把他绑在白玉床上,供我们姐妹二人取乐。这一次,我先来。”
余阳冰和尤子石发了个一阵怪异的笑声:“哈哈哈,谁能想到,高高在上、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苏白,竟也有今日这般落魄的时候。”
陆之韵还不忘安抚苏白:“不要气,他们这肯定是攻心,想让你生气!你一生气,就有了破绽,他们就有了可乘之机。”
下一瞬。
陆之韵便敏锐地发现,站在原地的白夜行,哪里不对。
与此同时,在原地留下傀儡掐了个隐身诀的白夜行迅速地掠向慕容羽和慕容翎,想将她们二人掳走,好让苏白韩乐游自乱阵脚投鼠忌器。
这时候,孟红楼孟青阳余阳冰尤子石四人的言论越来越过火,牢牢地吸引住了苏白和韩乐游的注意力。
苏白霜雪般的面容更冷了,韩乐游脸上也有了怒气。
他们被激怒了。
陆之韵也很生气。
在孟红楼和孟青阳用那样的话语羞辱苏白时,她想让她们闭嘴。
白夜行以为,自己这一击必然得手。他的全副心神都在怎么抓住慕容羽慕容翎这件事上。
然而,他一击出手。
一丈。
十尺。
三尺。
一尺。
半尺。
……
慕容羽慕容翎正愤怒地瞪着孟青阳孟红楼。
他即将得手。
不过是瞬息间的事。
然而,就在他即将要捉住慕容羽慕容翎二人时,手掌碰到的,却是一片结界。金丹修士的结界,他要破开,需要一阵功夫,用法宝至少也要有催动法宝的时间。
就在这时,一阵微冷的剑气笼罩下来,他的额角背心都出了汗。
他失败了。
而这剑意,虽然只是微微有些冷意,却令他胆寒。
此时。
芥子中。
小八焦急地叫:“陆浑,你要做什么!现在不是拼义气的时候!”
陆之韵从乾坤袋中掏出慕容长青送给她的糕点,往口中送了两块,微微笑着说:“很好吃,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到。”
“陆浑!”
陆之韵还是很怕。
这不是她的世界。
从前和苏白一战时,她并没有很害怕,因为苏白只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磊落的人。那时候,她已有计策躲掉天雷,知道怎么生。
现在,她看到的只有死。
她本应该怂的。
现代教育并没有教她打架斗殴,没教她搏命,她信仰的,是和平,是每个人心中都有善。
可现在,到了搏命的时刻。
她再害怕,也不能总躲在苏白身后,看着他和韩乐游、慕容羽、慕容翎去死。
她对小八微微一笑,声音轻快,仿佛还是从前不靠谱的模样:“小八,看好了,难得有这么一次,你家小姐要装逼了。”
此时,尤子石正娇媚一笑,说:“我很期待。记得,玩弄这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剑修时,记得叫我,有人在旁边看着,想必他更觉耻辱,你们也更快意。”
孟红楼妖娆且得意地一笑:“可。”
她容貌极盛,亦有美人之名。可看在苏白眼里,她们和其他蝼蚁无异。
在这时候,大家已两败俱伤,都在等对方出手。
苏白和韩乐游是要争取在死前最大限度地重创他们,让他们对上其他修士时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孟红楼等人则是想等苏白韩乐游先出手,他们已经受伤了,不能再受更多伤,要以最微小的代价拿下他们。
孟青阳此时亦趾高气扬:“全天下拥有美貌的修士,都应当拜倒在我们姐妹的石榴裙下,苏白,你不会是意外。你现在越傲,等我们姐妹玩弄你时,就给你灌上一壶催/情的灵药,令人尝尝求不得的滋味,要你像蝼蚁一般,匍匐在我们姐妹的脚下,跪着舔我们,求我们给你……”
说着,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场景,竟忍不住开怀地笑出声来。
然而,就在此时。
白夜行失手,被突如其来的剑意所伤,刚要反击,便听到杨松不可置信的声音:“这怎么可能!”
苏白已经感受得到,陆之韵从他身上离开了。
众人闻言转头望去,之间一个身穿大红色衣服、披散着一头乌发,只额心点着梅花妆的女子,身披五彩祥云,在这个明月星辰夜,浑身发光地飘来。
她脸上笑着,眼角的泪痣令她看上去含有一抹清愁,像是月宫中思家的仙子。当她那双眼看人时,却又能轻易地令人察觉到其中的轻蔑和不屑。
更甚者,她并不疾言厉色,还微微叹了一口气,像是无比惋惜:“我本想做一个好人,不想大开杀戒,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开了。”
余阳冰的话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她怎么在这里!”
尤子石脸上的笑容僵了,孟红楼孟青阳脸色变了,白夜行没能再出手,亦被吸引注意力。
原来,他们在决定一拥而上弄死苏白时,为防其他修士趁他们两败俱伤时渔翁得利,就摆了个阵,弄了个结界。除非他们死,或者主动撤销,结界不可能被破。
但,陆之韵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结界里的?
他们开始恐慌了。
而这点时间,足够慕容羽和慕容翎再开启一个防御法宝,即使没有之前的厉害,至少能抵挡住一个金丹修士一时片刻。
白夜行只能暂时放弃计划,回到他的阵营。
陆之韵表现得太笃定,似乎是成竹在胸。
她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手一伸,折扇便成了月光。她的剑。
余阳冰等六人死死地盯着陆之韵,却见陆之韵唇角挂着一抹微笑,对她的剑说:“今天,你可以饮血,将他们的血饮个够。”
剑身顿时发出一阵翁鸣!它什么时候想喝血了?它又不是邪剑?它可是正宗的名剑!
可听在其他修士的耳中个,却是兴奋的嘶鸣。
面对御龙幡、伏凤铃、混天绫,她凭什么这么有底气?难道她有他们不知道的底牌?他们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见月夜清辉下的陆之韵身形若流光,又几乎令人没能看清,剑招已成。
惊鸿剑法。
只是起手最普通的一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众人却听过,有些已臻化境的剑修,大巧若拙,能用最简单的剑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难道……
她到底是不怕死还是胸有成竹?
早已听过陆之韵行事乖僻狠戾之名的余阳冰等六人不及细想,便已是脸色大骇!对付苏白与韩乐游二人已是不容易,再加一个如今竟不知深浅底细的陆之韵……她可是排名一度高于苏白的陆之韵!
他们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此时,他们瑟瑟发抖,面对的是死亡的威胁。
甚至于,他们连御龙幡、伏凤铃、混天绫都没有催动。再催动,必将用尽他们所有的灵气,倘若陆之韵不死,那,他们就得死。
他们怕了。
惊鸿剑法出,当陆之韵的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剑指他们时,数百丈高的凤影便朝他们俯冲而来,其中汹涌澎湃的剑气,仿佛要借着凤凰之威,将他们撕成碎片!
当此之时。
杨松早已被吓破了胆,只简单利落地说了一个字:“逃!”
说完,便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不等队友反应过来,便已在数丈之外。
对孟红楼孟青阳而言,则是,前一瞬,她们还在用语言羞辱苏白,下一瞬陆之韵就出现了,仅仅一招,便令他们胆寒!不过瞬息,他们便从绝对的赢家变成了需要仓皇逃窜的落水狗!
六个人的身影迅速远去。
而陆之韵的声音却如影随形:“你们尽管跑,看你们的身法快,还是我的剑块!”
仿佛她就在身后。
于是,他们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跑得更快了。
慕容翎压压惊,故意拍手大笑,用灵力喊道:“不是要弄死我们吗?这就走了?你们别走啊!陪我陆姐姐玩玩!”
但其实,苏白韩乐游看到,陆之韵已经从云头下来,根本没追。
她赶紧辟了个防御结界,拍了拍胸脯,后怕道:“吓死我了。”
她的心脏正剧烈地跳动着:“还以为要死战呢,想在被打死前风光一回。他们就这么跑了。”
他们跑,主要是因为顾虑太多,太想活。
韩乐游失笑,看陆之韵适才威风凛凛的样子,又对她的名声素有耳闻,完全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害怕。
“他们怕你。”
“哦,那还挺不错,下次就不敢来惹我们了。”
陆之韵心中的那股勇气一泄,整个人当真是手软脚软。她巴住苏白的手,眨巴着眼,传音入密问苏白:“我适才,威风么?”
苏白的声音很平静:“威风。”却不知,当她刚出现的那一刻,他恨不能把她揪下来,让她藏好。
在御龙幡、伏凤铃、混天绫这等金丹修士使用时元婴修士都要忌惮七分避而不战的仙器下,她来和他们联手,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同归于尽。
但同时,她的风采,却又令他心动。
这一次,他准确地听到,他的心在动,是为她。
他们寻了处恰当的地方,韩乐游已盘腿坐下开始疗伤。
他伤得有些厉害,明明早已练得普通修士的武器不能伤分毫的身体,在御龙幡和伏凤铃的威压下,竟然不堪一击。
他没去问,为什么陆之韵明明在,却没站出来和他们一起战斗。
因为他看得出,和传言中不同,她似乎很不适应这种争斗。
而最后,她明明很害怕,却为了他们站了出来。
此时,陆之韵一手慕容翎,一手慕容羽,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没事哈。”
慕容翎心中亦在后怕,伏在肩头哇啦大哭。
慕容羽在陆之韵的颈项间蹭了蹭,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声音坚定地说:“我要变强。”
不想再像今日这般,只能被人护着,在遇到危险时,在旁边干看着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人分心照顾。
陆之韵摸了摸她的头:“好。”
其实,美人小姐姐不变强也没关系嘛。只要她还活着,难道她还能不照应她们了?
但小姐姐有追求是好事,应该鼓励。
“小羽真厉害。”
慕容羽抚了抚眼角的泪,勉强一笑,嗔怪道:“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有什么厉害的?”
陆之韵内心低叹一声,瞬间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不行。
小姐姐实力不够,却有一颗帮忙的心。她白捡了一声修为,关键时刻却怂了。但这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
她的形象和面子还是要的嘛。
而且,她敏锐地感觉,男主好像不嫌弃她了?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装逼的时候,太美丽了?
安抚过慕容羽和慕容翎之后,陆之韵又把慕容长青送给她的糕点拿出来给她们吃。看到糕点,陆之韵还挺愧疚:“这个秘境一点都不好,让咱们出生入死,传说中的天材地宝是半点没看到。说好的给小长青带好玩的,诶。”
慕容羽慕容翎又说不必把慕容长青的话放在心上,要给他小玩意儿出去买就行。
陆之韵咳了咳,抚着心口说:“有这么个堂姐,有这么个小姨,小长青好惨一孩子。不过,你们这么喜欢我,我真是感动!”
情知陆之韵是在转移话题,慕容羽慕容翎亦忍不住扑哧一笑,仿佛适才面对威胁时的惊悸都在淡去。
陆之韵从芥子中掏出一张小几,几个蒲团,一套茶具,一个红泥小火炉,一个盘子,装了一盘子糕点放在茶几上让慕容羽慕容翎二人吃,又用灵火点燃红泥小火炉,将灵水烧沸,泡了一壶灵茶。
她陪着慕容羽慕容翎饮茶吃糕点,很快情绪便稳定了。见她们面有困倦之色,她看了看天色,又从芥子中掏出一张床,道:“修士虽不需睡觉,但今日你们受了惊,歇息歇息吧。”
慕容羽慕容翎困意来袭,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陆之韵又为她们盖上一床被子,才走向吃了灵丹正在运用灵力疗伤的苏白,在他身旁放了个蒲团,坐下后,试探地将头一点一点地往他肩上靠。
怕他拒绝。
陆之韵虽然脸皮厚,但是,当她用真心时,最怕的,是别人的拒绝。
她心口怦然。
又想验证之前自己的感觉对不对,苏白确然对她没有嫌弃了罢?
毕竟她是一个女炮灰。
假设他推开她,那她就假装惊吓太过,误以为他是韩乐游,说她本来对韩乐游有意?
她的头离他的肩越来越近。
当陆之韵过来时,今日疗伤疗得并不专心的苏白便发觉了。他停止了运转灵力修复受损的经脉和内府,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的头靠上来。
他是一个剑客,最喜欢的就是快,是速战速决。
此刻的煎熬,令他颇不自在。
一寸又一寸。
她的头挪得很慢,也许只是弹指一瞬,他却觉得过了许久,那颗头离他的肩还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终于,他忍不住,抬了手。
陆之韵感受到他抬手,下意识地便以为自己会被推开,立马准备逃得远远的以避免尴尬。然而,他手速很快,和他的剑一样快,握住了她的头。
她只觉自己的头被一只大掌盖住,那掌心微冷,却带着她的头,以一种急切的、不容抵抗的力道,摁在了他肩头。
陆之韵睁大眼,不敢置信,在他肩头蹭了蹭,没被推开!
陆之韵心跳越来越剧,她嗓音都有些发干,又有些不好意思,传音入密,叫他:“苏白。”
“嗯。”
他冷沉的声音比往日褪了些霜雪,竟让她察觉到几许温柔。
陆之韵忍不住,靠得他更近了,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小动物。苏白依然没推开她,于是,她的胆子更大了。
也许,这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时刻。
她传音入密,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苏白又“嗯”了声。
陆之韵的脸上便漾开了笑容,她得寸进尺,甚至在他那修长好看的颈上亲了亲。
依然没被推开。
陆之韵窃喜,连声音里都是快活:“苏白。”
“嗯。”他答,对她,他竟知道了何为不厌其烦的真意。
陆之韵说:“你是我的了。”
苏白耳颈一红,颔首。
陆之韵从他的肩头起来,近距离看着他完美的面孔,忍不住探首过去,撅着嘴,在他唇角来了一下,随后,又在他唇上印了印。
不等他反应,她便退开。
自己抿着唇笑。
随后,她又凑过去印了印,见他不拒绝,心上像开了一朵花。
她觉得,玩这种亲亲的游戏,她永远都玩不腻。
就在她第三次印上他的唇又退开时,他耳颈微红,传音入密:“你可是想双修?待我伤好。”
陆之韵脸红了。
万万没想到,会玩还是你们修真界的人会玩。
说好的皑如天上雪呢?
说好的性情淡漠心中只有剑呢?
刚确定关系,双修的事就提上了日程!这也太开放了叭,不是她一个保守的现代人能接受的。
于是。
她问:“你的伤几时能好?”
苏白道:“尚需半月余。”
陆之韵干巴巴地说:“哦,那你认真疗伤,早日痊愈。”
苏白眼中便有了笑意。
陆之韵呆愣愣地看着他的双眼,有些回不过神来,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的眼,想说句言情小说里的女主对冰山男主说的台词——“你笑起来真好看”。
话到嘴边,却成了:“今晚的月色很美。”
他嗯了声。
随后,他打坐疗伤,她便靠在他肩头吃糕。
此时,从不喜欢被人碰到的苏白,一边疗伤,一边感受着肩头沉甸甸的重量,竟觉得无比心安。
翌日一早,崔徽已没有了昨夜哭泣的模样,依旧和澹台飞鸣当垆卖酒。
在这段时间内,正好就给了苏白和韩乐游时间调息养伤。
经过一夜的休息,慕容羽和慕容翎的惊悸已去,慕容翎又恢复了往日的几分心性,看着看着不远处十分小女儿情态靠在苏白身上的陆之韵,酸溜溜地说:“小姨,我失恋了。”
陆之韵闻言,当即坐直身拍胸脯道:“翎儿小宝贝儿,你放心,就算是恋爱了,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慕容翎颇为惆怅:“然而你还是别人的了。”
陆之韵:“咦嘻嘻嘻……”
慕容翎:“陆姐姐果然不爱我了。”
陆之韵:“爱的爱的。”
苏白的眼豁地睁开,静淡无波地看着她。
陆之韵连忙安抚:“那是闺蜜之爱,我同你是男女之爱。”
说完,她便有些娇羞地撇开头,不看苏白。片刻后,她回头,见苏白还看着她,她便道:“你快疗伤!”
哦,这是急了。她应当很想和他双修,他也挺期待。
但。
他还是看着陆之韵不说话。
陆之韵脸红了红,竟然少见地有些羞窘,她凑过去,在苏白唇上亲了亲,他才继续疗伤。
设:男盆友又帅气,又高冷,莫名觉得有点黏人
问:是什么感觉?
答:尴尬,羞窘,但!最多的感觉还是甜蜜啦!当然,还有满足感!成就感!她现在不仅仅是一个女炮灰,还是一个拿下了男主的女炮灰!这才是穿越的正确打开方式!
却说。
另外一边。
谢安至和谢安文决定找西陵玉西陵弈联手的第二天,谢安文向西陵玉和西陵弈道明去意后,却被西陵玉和西陵弈拒绝。
原因很简单,他们信不过彼此。
一是因为西陵弈想和西陵玉二人世界,二是他们不信任谢安至和谢安文这对师兄弟,认为和他们在一起防不胜防。
至于叶知行,他们根本没找到。
在余阳冰尤子石孟红楼孟青阳杨松白夜行六人围攻苏白等人这天,谢安至和谢安文有意避开,叶知行和西陵玉西陵弈也没出现。
但,就在第二天,大家准备商议接下来的对策时,久等余阳冰不至,到他房间看时,便见他了无生机地躺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具死尸,里面的元神早已没了,内府、经脉亦都被摧毁,丹田也没了。
杨松凝重道:“余阳冰亡,失御龙幡,我们再对上苏白他们……”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白夜行此时开口:“打不过了。”
孟红楼孟青阳脸色亦不好看。
如今,他们和陆之韵苏白已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昨夜她们那样羞辱陆之韵和苏白,不管他们哪一个,都不像是会忍着的人。
“杀余阳冰的,会不会是陆之韵?”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我们在这儿。我试过,在秘境中,修士的神识不若在外界能探很远,金丹修士只能看方圆五百米。她不可能找到我们。”
“谢安至谢安文?”
“谢安文行事谨慎,他只喜欢坐收渔利,不可能是他。”
“能悄无声息地杀了余阳冰,叶知行一个人不可能办到,那就是西陵玉和西陵弈两个人同时出手了。”
……
陆之韵一行人暂时还不知道余阳冰死了。
他们仍然在看崔徽的故事,看崔徽和澹台飞鸣琴瑟和鸣。
他们过着穷苦的日子。
这时候,崔徽的兄弟以及对澹台飞鸣颇为礼遇的县丞则劝崔万千,说他仅有一子二女,崔徽与澹台飞鸣私奔,虽不合礼数,但澹台飞鸣到底是个人才,将来有机会做官的,不如让一步,不必如此令二人难堪等语。
于是,崔万千令人将崔徽的嫁妆送到了澹台飞鸣家,另外给了他们不少金珠。
崔徽不必再当垆卖酒,崔万千亦多了些闲暇时间挥毫弄墨鼓琴。
二人很是过了一番神仙眷侣的日子。
时间一晃,陆之韵等人周围的场景一变,便是二十年后了。
二十年后,澹台飞鸣又重燃做官之心,前往都城寻求机遇。崔徽倚着窗,病容含笑,打开澹台飞鸣的信,看到的,却是澹台飞鸣想要纳妾的消息。
她怔然,旋即泪下,给澹台飞鸣写了一首诗,令人寄给他:“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着人将信送出时,她捂着心口,用手帕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许是感受到口中的腥甜,打开手帕一看,却间鲜红的血将雪白的手帕晕染成了红梅。
她取下墙上的琴,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当初那曲《凤求凰》,最后一口血喷在琴上。
澹台飞鸣得知消息赶回来时,连崔徽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最后,澹台飞鸣还是纳了妾。
崔徽的魂魄却没离开,一直在宅子里,看着他写诗文悼念她,讽刺的是,当他写那些诗文时,他新纳的妾,在旁给他红袖添香,听他讲他们的过往,讲她曾经的好。
妾会嗔他,他便抱着她寻欢作乐。而旁边,他写的悼亡诗墨迹都未干。
看到这里,陆之韵心里闷闷地,有些难受。
她忍不住从乾坤袋中,翻出了崔徽送给每个人一枚的桃花笺。
然而,她刚拿出来,便看到,桃花笺和之前刚到他们手中时不一样了!
只见上面写着这样几个人名:
余阳冰
尤子石
孟红楼
孟青阳
杨松
白夜行
叶知行
每一个人名,都是用黑色的字写的,但都用一条红色的斜杠划掉。
这时候,陆之韵不用确认,也都意识到——
“他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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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很久,我知,所以评论区将掉落十个红包~~~
明天结局章喔,会努力准时哒~~~~~
小剧场:
苏白:最惨的一个角色,没有之一,快完结了还在吃素
之韵:想开荤
作者菌:啊……确定关系了,四舍五入,就是开荤了[瑟瑟发抖]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浮图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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