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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欺他年少,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实际上除非是老将都看过后认可,他下达的军令才能下达,他说要趁着夜色火烧秦贼粮仓,老将不许,他也不肯放弃,争执不下时是她,她说她愿意带着东极兵士一百人一试,然后她就去了,走的时候还是精神倍棒的一个娇俏女子,回来的时候却是奄奄一息,被兵士背回来的,她的脸上一道从左耳朵一直到左嘴角的伤口,血肉都翻了出来,他看着都疼。他亲自为她上的药,她昏迷了两天一夜。她醒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李一枫,你是对的。”
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表示,她说完就闭上了眼,好像一点好奇他会有什么反应。他想,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自己去做比较好。不过那两名老将那里...他有些犹豫。
她的伤口虽然好了,但是脸上留了一道疤,一道狰狞的疤,他很是可惜。他经常发现她在河水中看倒影、在营帐里照镜子,也是,毕竟是女孩子,哪能不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他特地做了一套面纱送给她,“我觉得你带上会很漂亮。”
她笑了笑,现在的她笑起来并不好看,她说,“我只是还不习惯,用不着遮起来。”她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面纱,他只好收了起来。
他们和秦军兵力悬殊,况且秦军有很多傀儡,每消耗一个傀儡他们就要死差不多十个人,所以他极力反对与秦军正面对抗。两位老将却不同意,他们则是信奉不能让反贼看轻了吴国的兵士,要狠狠地打击对方,哪怕付出十倍的代价,他们也要让秦军看到吴军将士的勇气,这样他们才会怕,才不敢再反。
于是他带了东极召集的两百人集合,告诉他们不要与敌人硬抗,我们只负责消耗,黄偏将和余偏将则是负责牵引反贼的主要兵力。他将他们遣散,十人一小队,五十人一大队,一个月后,两百人死的只剩下一百零一人。
统计结果出来的那天晚上,他很难过,喝了很多很多的水,撑得他稍微动一下便听得见水的撞击声。
他躺在地上,看着月明星稀的天空,想着要是自己没有坚持己见就好了。
她发现了他,在他身边也躺了下来。
“在想什么?”她的眼睛同样盯着天空。
他摇了摇头,也不管她看不看得到。
“我在柳溪学院时,很多次幻想打仗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想想,能想得到的残酷还是有限的。”王丝弦的声音有些缥缈,“但是,想要出人头地就要这么艰难不是吗?”
他鼾声响起。她自嘲地笑了笑。
时间并没有留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消化悲伤,这场战争很快就结束了,以吴熹的主动退位而结束。
他有过无功,她却是战功累累,将士们很是尊重她。
她的心愿完成了,他替她高兴。他为她摆了一桌宴席,就他和她两个人。
她笑了笑,转身叫了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说分别在前,今夜不醉不归。
他几乎没有亲自上场的机会,而她,几乎次次都冲在最前方。午夜梦回,他总会想到她披着缨红的披风,骑着战马在沙场上驰骋。
战事结束,她卸了盔甲,换上一身乳白色的锦袍,英姿飒爽,他想她脸上那道疤倒也别有风情。
秦清明许她将位,她欣然应允,她是这片大陆上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她终于能够出人头地。只是她高兴了一段时间之后便不再高兴。
她有了自己的大宅子,巧的是,她镇守东北方,她的宅子也在东极城,尽管一个靠近城东,一个靠近城西。
他想去找她,但他没有找她的理由。她以前总是跟在大姐身边,大姐在家的时候一般都能看到她。可现在大姐不在家,她也没有来。
他是真的很想见她了。
于是他让丫鬟帮自己挑了一身很是合体的衣服,自己也觉得自己算得上是玉树临风,他去了她的宅子。
她不在家,但是门口的侍卫也没有拦他,他在她的书房等她。她的书房多是权谋和兵法方面的书,他想她真是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别的女孩子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呢?
他听见了脚步声,那是她的脚步声,在军营里她来找过他无数次,哪怕有一百个人同时走路,他也能分得出哪个是她,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她推开了房门,对他打了个招呼,“一枫。”
她好像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什么高不高兴的意思,他心中有种莫名地郁闷。
他想拿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措辞,他打算说“丝弦,我大姐来信问我你怎么样,我就过来看看好给她回信。”或者“丝弦,闲来没事咱俩去喝两盅怎么样,在军营的时候不能喝酒,现在可是能的。我可是很怀念咱俩在军营里的那段日子。”
但是,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他改变主意了,他听见自己说,“我想见你了,就来了。”
他看见诧异的神色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有些小得意。
“一婉还没回来吗?我倒有些怀念和她在学院互相置气的时候了。”王丝弦坐了下来,随手拿了本书。
她这是在告诉他她和大姐是年龄是差不多的的。她从未告诉过他她的年龄,他估计比他要大个五六岁。五六岁又能怎样?
“你这么说就显得俗气了。”他面不改色。
她沉默了很一会儿,“伯父伯母还好吗?”
“身体上都好得很,就是我娘最近一直叨唠清婉说她想抱孙子了。”李母的孙子,自然是要他生的,唠叨清婉也只是个幌子。
王丝弦轻笑出声,“你脸皮愈发地厚了。”
“既然你都发现了,”他霍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双手握住她座椅的椅背,“嫁给我如何?我娘想抱孙子了,我也想要跟你要个儿子。”
“就想要个儿子?”她看着他笑,
“那就多要几个孩子吧。”他毫不客气地把她从座椅上抱起,自己反客为主地坐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这么久不见,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王丝弦丝毫不见扭捏,反而反搂上了他的脖子。
“那怎么不来见我?”话一出口,李一枫便恨不得打自己两下,叹道,“我该早些来找你的。”
她这性子,怎么会来找他。她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自己出人头地,不用再去乞求别人的施舍,现在她做到了,又岂肯在儿女情长这方面轻易先开口。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道,“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喝多了水躺在地上,你来找我跟我说话,没说两句话我就睡着了。”不等她回答,他就接着道,“我那是装睡的,你偷亲我那两下我都知道的,然后我两天没舍得喝水,渴了就舔舔嘴唇咽咽口水。”
王丝弦摇晃着他的胳膊,借此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怎么还装睡起来了。”
他只是笑着,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他装睡是因为他心情不好,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他不想向她发脾气。
他迎娶王丝弦的心思一旦起来,便如同成千上万的利爪在挠他的心,可偏偏二姐清婉还未成婚,整日与完颜也好眉来眼去亲亲我我,看得他大为恼火,但一提起二人的亲事就总是把话题转到别处去。
既然二姐对自己的亲事不放在心上,他这个做弟弟的,只能主动借他们‘东风’了。
清婉是被他背上花轿的,完颜也好在东极城购置的宅子离李府就在一条街上,站在李府门口往街东边数四个宅子便是了,在街上一眼就能看得到,完颜也好的彩礼从那边一直摆到李府的西边。他有些发愁,他哪里来的钱财购置彩礼?
清婉成亲一个月后,便跟完颜也好去了北方,他有些后悔了,要不等他也成了亲,便带着丝弦和父母一起也去北方。
三天后,算着日子清婉应该到了,正感慨着,忽然听见府中的婢女不知在说什么叽叽喳喳的,他刚想呵斥,然而顺着婢女的目光看去,他也睁大了眼睛,只见北方,漫天红光中仿若有游龙戏凤,在天空中久久盘旋不去。
李母看着空中奇异的景象,拿着手帕抹起眼泪来。李父和李一枫则是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是李一婉送给清婉的礼物。
三个月后,他满心欢喜地取了王丝弦回家。彩礼铺满了王将军府前的一条街。王丝弦进李家门的那天,李府霞瑞蒸腾,李府上空的云彩都成了五彩的,来参加李府喜事的人都觉得神清气爽,觉得李家是上天眷顾的人家。
有心人将三个月前的天降异象联系起来,大肆鼓吹新皇登基乃是天意,很多人半信半疑,不论怎样,此事一直被世人津津乐道。
当夜,李一枫掀起王丝弦的盖头时,盯着她的脸沉默半晌,才道,“谢谢。”
王丝弦纳闷,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那道疤不见了,轻声呢喃着,“她终究还是李家的人,还是在看着他们的。”
他拥她入怀,看着她精致的脸,心想他一定要趁着外界还是一派太平而且自己头上还有一个当守护者的大姐罩着的时候赶快和王丝弦生几个孩子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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