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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就算是三教九流的人,他也是个人啊,怕什么,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就算真是毒蛇猛兽,我们还有风老爷和姐夫呢。”
柳青葱被柳白月拉着走,但越往前走,她的心里就越不安,隐隐约约感觉到就要有大事情发生,眼皮跳得厉害,感觉越来越强烈。
冉成傲这几个月的经历可以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了,短短的几个月,他就的经历甚至比别人一辈子的经历都是多,都要来得难忘。
在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后,随着他回到了风家堡,生活开始归于平静,他和娘亲总算可以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
表面上他很感激也很满足风家安排的一切,但暗地里,他的想法绝不是那样简单。
他一辈子高傲,自认什么都不比别人差,怎么可能甘心寄人篱下?
他要报仇,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统统都拿回来,冉家的东西是他爹爹冉河山用生命换回来的。如果爹爹地下有知,也一定会助他复仇的。
他的仇人不止是柳家,还有风琪俊,如果不是他帮着柳白月,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得逞?还说什么情同手足,原来在女人的面前手足情是那么不堪一击。
倒是这几天风琪俊的神情有些反常,待他特别好,好得令他感觉有些诡异。风琪俊不是跟柳家那两姐妹很好吗?他就不怕让柳家姐妹知道他帮助他?
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而且每次问起风家堡最近发生的事,他们就目光闪烁,含糊其词。如果他猜得没错,这里面一定另有文章。
冉成傲趁梅姨把风琪俊请到大厅的时候,从大厅侧溜了出来,他一路往南院走。他要知道风琪俊是不是已经跟柳青葱在一起了。
冉成傲在往南院走,而柳白月和柳青葱在往北院走。
冉成傲在绕过一棵大大的杜鹃树,杜鹃花树开满了鲜红欲滴的杜鹃花,大大小小的花朵覆盖了整个树冠,远远望去像一把太阳伞。
这样的美景,让匆匆忙忙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去一睹它的风采。
一阵风吹过,漫天花雨迷乱了人们的眼目。柳白月这辈子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冉成傲再遇。
柳青葱见到冉成傲就如见了鬼一般,花容失色衬托着那红艳艳的杜鹃花,更显苍白。她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道:“冉成傲,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白月失了神,怔在那里呆若木鸡。
一切如冉成傲所料,但看着摆在眼前的事实,他还是有此接受不了。他只是呆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他扯起嘴角笑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这里?”
柳白月终于也回过神来了,他看见冉成傲的那一副嘴脸就恨他入骨。却双手环抱着胸,富有意味地看着他,得意地笑了笑道:“冉家大少爷,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冉成傲也来了精神,眨着幽深的眼睛笑道:“柳白月,你这个贱人把我骗得可惨了。除了骗男人上床,你们柳家的女人还有没有别的更厉害的招数?”
柳白月怒斥:“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说到下贱,你冉成傲敢认第二,天下再没有人敢认第一。”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厉害。”冉成傲突然闪电般出手将柳白月掳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白嫩幼细的脖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柳白月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她快呼吸不了了。
见她没换气,冉成傲也稍松了防备,一只手摸上她的脸,色眯眯地道:“你年纪轻轻的,又长得那么漂亮,死了怪可惜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赶狗入穷巷,我冉成傲一生不知失败为何去何物,除了遇到你们俩姐妹。”
柳白月哈哈大笑:“你也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吧,爬得越高就摔得越惨。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柳青葱看着眼睛两个人,明明就是生死关头,却还在开玩笑,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可以谈笑风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
冉成傲咬牙切齿,一字字地道:“我现在就杀了你,再慢慢收拾柳青葱。”
“冉成傲,你快放开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柳青葱惊喊道。
“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对我不客气呢?是像你妹妹一样把我勾引上床,还是怎么样呢?”冉成傲“咯咯”地笑,笑声在别人听来实在不堪入耳。
柳青葱的脸色变得比纸更白,冷汗直冒,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双腿却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而发抖,而是气得发抖。
“你这个王八蛋,你敢污辱我姐姐,我跟你拼了。”柳白月突然一脚踩在冉成傲的脚上,痛得冉成傲大叫一声,然后松开了手。
柳白月趁机逃走,可冉成傲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很快就发现了柳白月的策略,紧追上去曳住柳白月的衣服不放。
“王八蛋,快放手。”柳白月大喝一声,回头就是一脚。可惜冉成傲早料到她会有此一着,轻松地躲过了一脚。
两人一拉一扯,“嘶”的一声,柳白月的整个衣袖都被扯了下来,雪白的藕臂完全暴露在强烈的日光下。
柳白月花容失色,慌忙遮掩住自己身体外露的地方。
冉成傲正得意自己的杰作,反正这两姐妹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他正要上前去捉住柳白月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冉成傲,看剑!”
这阴光闪闪的匕首直向冉成傲的要害剌过去,冉成傲根本没有时间躲开,眼看他就要死在那匕首之下。
“不要啊!”西门雪兰正在远处冲过来大喊。陪着西门雪兰一起的,还有西门雪梅和风天德等人,俱都大吃一惊。
哪知就在这时,突听“当”的一声,柳青葱手里高举着的匕首,竟突然奇迹般一断为二!
是谁有这等身手?
柳青葱面色惨白,后退了两步,就看见走过来的一群人,而走在前面的,就是风琪俊。
柳青葱恨恨地盯着风琪俊,像是在问: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风琪俊也没有去瞧她,只是从她身边走过,脱去身上的外套披在柳白月的肩上。
柳白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尽是感激之情,这样翩翩的风度,深深地迷住了她的眼睛。风琪俊是她这一辈子见过最令人着迷的男人,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是那么的完美!
西门雪兰姐妹赶紧去看冉成傲:“傲儿,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着哪里了?”
冉成傲刚才其实已经吓破了胆,但此刻却淡淡一笑对她们道:“我没事,只怪我武功不济,连两个女人都打不过。”
西门雪兰指着柳青葱,转过脸厉声问西门雪梅:“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她是……”西门雪梅吞吞吐吐,仍是没有办法将话说出口。
风琪俊走来柳青葱身边大声宣告:“她现在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过去的事就这样算了吧。”
“不能算!”西门雪兰和柳青葱竟然异口同声地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还是西门雪兰先说话了:“琪俊,我待你如亲子,没想到你会帮着外人跟你姨娘作对,还想危害傲儿的性命,我真是看错你了。”
风琪俊连忙道:“兰姨,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也是不知道的,我一直都跟你们在一起。我向你保证会管好妻子,下次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风琪俊,你也知道冉成傲有多可恶,你不杀他可以,别阻止我为民除害,我今天非杀他不可。”
也不知怎地,柳青葱突然觉得身子里有一股热血直冲上来,变得什么也不怕了,一心想激怒风琪俊,只想知道自己在风琪俊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她明知自己绝对杀不了冉成傲,却就是想看看风琪俊的态度。那无论胜负生死,至少也可将那满腔热血发散发散。否则整个人只怕都要烧为灰烬!
一直以来她是个非常温柔非常聪明的人,不但很了解别人,也很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就意味着牺牲和忍耐,但付出的爱情也希望得到同等的回报,也希望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若没有别的压力,若没有导火线,她也许会一直这样忍耐下去,直到与他共偕白首。
但此刻情况实在压得她透不过气,而“冉成傲”这三个字正是导火线,她拼命压制住的热血终于突然爆发。
她不但眸子发了光,甚至连瞳孔都异样地张大了。
紧接着她狂声笑道:“这是我跟他的事,任何人都别插手。冉成傲,受死吧!”狂笑声中,一柄闪亮的匕首,已向冉成傲直刺过去!
冉成傲在人群之中四处逃窜,柳青葱的匕首已化做一片寒光,转瞬间便刺出了十余剑。她剑法不但狠辣,而且招招都竟有不取敌人性命绝不罢休之姿态。
柳白月也被柳青葱的行为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她温柔的姐姐吗?还是鬼附身了?
西门雪兰大喊道:“你们……你们快让她停手啊,她疯了,她是个疯子,她真的会伤害傲儿的。”
冉成傲身上已经多处挂彩,却只顾闪避,也不呼救。
柳青葱出招更快,更毒,招招不离冉成傲的要害,剑尖已堪堪到了他的咽喉,眼看他的性命休矣。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自她身后伸出,轻轻托住了她的手,另一只已轻轻将她匕首接过。
柳青葱掌中这柄匕首,是风十七郎送给她的,她一直十分珍视地带在身边,从未离开过她身边。但此刻也不知怎地,这柄不离不弃的匕首,竟会轻轻易易到了别人手中。
柳青葱又惊又怒,风琪俊缓缓地从她的身边走出来,怒喝道:“够了,别再胡闹了。”
“你也觉得我在胡闹?好吧,反正我打不过你,我走就是了。”柳青葱拖着柳白月就往外走。
他的样子好凶啊,他从来都没有对她那么凶过,今天为了一个十恶不郝的大恶坏竟然那样对她,她真是看透他了。
柳青葱拉着柳白月拼命地往外奔,她要离开这个地方,不想再看到那些人,走得越远越好。
风琪俊意识到自己骂得过分了,拔腿就追,却被西门雪梅拦了下来,她冷冷地道:“不准去。她若还想做我风家的媳妇,就回来负荆请罪,否则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娘亲,我们已经拜过堂,行过礼的了,难道你真到现在还不有接受她吗?”风琪俊道。
“我不接受她,她也未必能接受得了我们家,既然这么勉强,何不算了。”西门雪梅气怒地道。
风琪俊气得青筋暴露,正想说话却被风天德拦住了,他道:“琪俊,这次听你娘亲的,你先冷静一下,也让青儿冷静一下,你们都太激动了,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冉成傲身上多处都在流血,视线越来越模糊,寒冷又疲惫的身体禁不住伤势,开始摇晃。他渐渐地失去意识,“砰”地倒了下地。
西门雪兰被吓坏了,她奔过去扶住儿子,失声惊呼:“傲儿,傲儿,你怎么样了?”
风琪俊再看了柳青葱离去的地方一眼,然后才去救抱起冉成傲,把他送去医治。
柳青葱拉着柳白月拼命地往山下跑,但柳白月并不会武功,自然跟不上她的脚步。走到一片林子里,柳白月就挣开柳青葱的手,埋怨地道:“大姐,你这是怎么啦?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柳青葱骤然停下脚步,缓缓地回过头去看她,苦笑道:“是吗?有什么不同?”
“你对冉成傲的恨我能理解,我跟你一样那么恨他。可是你怎么可以在风家堡对他动手,你知不知道姐夫他会很为难的?”柳白月心里很难过。
柳青葱小小的心灵很受伤,满脸满肚子委屈地看着她:“白月,我都是为了救你,你竟然这样指责我。”
“大姐,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我知道我自己很没用。可是你也不能真把冉成傲杀了啊。”
其实如果真让柳青葱杀冉成傲,她也未必下得了手,她只是很生气风琪俊帮着冉成傲也不帮自己的妻子。
柳青葱一脸痛苦地用双掌掩住脸,深吸了一口气道:“白月,别说啦,你根本不会明白我的心情。”
“我怎么不明白?你跟姐夫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不能被一个坏蛋就破坏了。你回去找姐夫道歉,快去。”柳白月曳着柳青葱道。
“我为什么要道歉,错的人又不是我。他的姨娘、他的表哥,反正别人都比我重要,我柳青葱没有了他照样可以生存。”柳青葱一改以前的温柔,说话相当豪气。
柳白月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姐姐了,她轻声道:“大姐,你跟姐夫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青葱一挑眉,微微一笑道:“你想知道?我们回家,一边走,我一边给你说。”
她已经迈开步子走远了,柳白月连忙追上去道:“大姐,你倒是说话啊,真是急死人了。”
柳青葱跺跺脚道:“风琪俊之前就一直骗我,新婚第二天就不见人,还说去接什么江湖朋友,原来他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就是冉成傲。原来我这个妻子在他的心里没有一个冉成傲重要。”
“这风琪俊也太过分了。大姐,你做得好,我支持你。”柳白月紧握着拳头,同仇敌忾。
“有我就没有冉成傲,有冉成傲就没有我。既然他选择了兄弟,那我也唯有尊重他的选择。”柳青葱表面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很失落。
“你真的舍得吗?”柳白月忽然定睛看着姐姐,眼神变得很复杂。
柳青葱思考了一下,才道:“强扭的瓜不甜。凡事都顺其自然吧。我相信老天爷还是待我不薄的。”
想深一层,她是穿越而来,比在戏里看到穿越的好多了,至少她是这样觉得的,有一个温暖的家庭,还有亲人、朋友都待她那么好,知足才会常乐。
“如果有一天姐夫真的要离开你,譬如说他爱上了别人,你会怎么做?”柳白月戏言地问。
“这怎么可能呢?他跟冉成傲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他绝对不会那样的。”柳青葱想都没想就马上否定。
“大姐,我是说假如,假如而已。假如姐夫真的爱上了别人,而那个人也很爱姐夫,你会怎么办?”柳白月煞有其事地道。
“那我就废了他,让他当太监,一辈子不能人道。我最恨那些始乱终弃的男人。”柳青葱咬牙切齿地道。
柳白月脸色变了变,再也说不上话来了。
柳青葱突然大笑起来,道:“怎么?我把你吓着了?”
“什么?”柳白月瞪着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柳青葱,突然觉得姐姐深不可测,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柳青葱又是一阵大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琪俊他不可能那样对我,我也不可能对他。就算……我是说就算他真的有了别人,那是他的选择,我也只能顺其自然。强留着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就没意思了。”
“哦!”柳白月轻轻地应着,思绪已深陷沉思中。
柳青葱也没有注意她脸上的神情,只顾着赶路:“白月,走快点,前面就进城了。”
柳白月呆呆地跟着她走,身躯却早已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腊月的梅花偷偷地开满了枝头,它是因为大雪的到来而盛开的,雪下得越大,花开得越灿烂。下了一整夜的雪,窗外的世界已被白色点缀,静谧安详,偶尔会传来幽幽的梅花香,沁人心脾。
太阳出来照在白茫茫的大地忽然变得有些刺眼,在有些人看来,阳光是残忍的,残忍地照在无暇地雪上,雪天使开始一滴、两滴地落泪,渐渐已数不清它的泪,接着慢慢地融化在人们地眼里。看……也看不见了!只是感觉雪融的日子,怎么如此冷地让人刺骨。
柳青葱安坐在窗前,想起了一首伤心的情歌,依稀记得是这样唱的:雪在融化,滴滴答答心在融化,滴滴答答那是我在一点一点失去你可是谁又能挽留住雪的融化……我无法承受你离我而去就让我和雪一同静静融化阳光残忍地照在雪上我们堆的雪人消瘦了模样整个世界都在为我流泪因为你要收回曾经给我的幸福时光阳光残忍地照在雪上你竟然没有给我留一丝幻想整个世界都在为我心伤因为你要收回答应给我的幸福梦想……
她人在柳府,心却一直留在风家堡。她得承认自己很没用,无论看到什么,都会想起曾经跟他一起的时光。
一阵微风吹过,她缩了缩脖子,喃喃自语: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下雪?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自己加衣服?
“叩叩叩”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声声悦耳。
她不是吩咐下人别来打搅的吗?柳青葱有些不悦,不耐烦地大喊:“什么事啊?”
“大姐,今天的天气很好,你陪我堆雪人好不好?”门外响起柳碧海天真活泼的声音。
柳青葱想了一下,站起身去开门了一线门,柳碧海马上钻了进来拉住她的手:“大姐,我们一起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好不好,还有你最喜欢的梅花开了。走,我带你去。”
柳青葱被弟弟拉了出去,外面的阳光真的很热情,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禁令为之精神一振。
后院墙角边的几棵梅花竞相开放,层层叠叠,一片香海,远飘数里。
柳青葱很快就抛却烦恼,融入了大自然中。柳碧海不愧是个开心果精灵,他可以堆一个四不象的雪人,瞧得柳青葱开心得好像又回到了童年的时代。
两个人在雪地里滚得就乐呵呵,笑声不绝……
柳青葱离开,风琪俊没有追上去,他觉得爹爹说得对,有时候是需要彼此冷静一下。但到了晚上,风琪俊就后悔了,他脑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一整夜无法入睡,被深入骨髓的思念所吞噬。
一夜过后,他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不能冷静,给她一夜的时间,已经够了。
他一早就下山了,柔软的皮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宁静的树林里传得特别远。
他喜欢骑马,那是一种随风狂奔、风驰电掣的感觉让人兴奋,马儿就像一个很贴心的朋友,能倾听你的心事,能让你烦恼尽消。但有时候他又喜欢走路,走路其实也是一件很剌激的事,用心地走路那是一种享受,在走路的途中,你可以发现很多新鲜的事物,尤其与心爱的人牵手走路,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他每一步路都走得很用心,他体会到了,在什么情况之下,都应该用心地生活。
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他来到了柳府,在这其间,他将要对柳青葱说的话重复了千万遍。是他有错在先,道歉是必然的,有错就认,并不代表有损男子汉的威严。
风琪俊走进柳府,迎面而来的是柳宇淳、汪千慧和柳白月,风琪俊脸上扬起微笑走过去抱拳道:“岳父岳母、白月妹妹,小婿有礼了。”
柳家两老知道小两口在闹别扭,不过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相处时间长了,有些别扭也是很正常的,并不会影响两夫妻的感情。琪俊和青葱都是懂事的孩子,他们懂得如果去维护这段得来不易的亲事。
这不,才一个晚上,风琪俊就那样子急着来接青葱回去,从这就看出来他对青葱的感情有多深了。
汪千慧走近风琪俊和声道:“不必多礼。琪俊,如果青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我这个娘亲的话她还是听的。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倔强起来就像一头牛一样。”
风琪俊道:“不是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她生气了。不过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她,再也不会惹她生气了。你们这么信任我,把她交给我照顾,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汪千慧道:“我们对你当然是放心的。去吧,去跟她说清楚就没事了。她今天早上大概还没起来。白月,你带姐夫去找大姐吧。”
“姐夫,走吧。”柳白月说了一声,然后自己先行一步。
风琪俊追上柳白月的脚步,雪还没有融,他们在雪地上留下了两排清晰的脚印。
两个人穿过前院,走在一条长长的回廊上。
柳白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风琪俊一眼,道:“姐夫,我大姐的性格有时候是很奇怪的,昨天的事让你为难了,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你别往心里去。”
风琪俊道:“她昨天还真把我吓了一跳,那种情形之下,我不得不出手制止她。我很后悔一开始没有跟她说清楚,造成了误会,她生我的气也是很自然的。”
柳白月眼目中尽是温柔:“她就是太冲动了,也没有顾虑你的感受,让你左右为难。一边是兄弟之义,一边是夫妻之情,你也很难做。如果能一人让一步,就不会发生如此不可收拾之事。”
“如果她有你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风琪俊大步向前,远远已经看到了柳青葱居住的青园,脚步更快了。
他真的好想马上见到她,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见她说。
柳白月却呆在原地忘了举步,她的心被风琪俊的那句话重重地敲击着。
风琪俊来到柳青葱的闺房门前,拍了拍门,并大喊道:“小青,小青,开开门……”
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风琪俊以为柳青葱还在生气,又拼命的拍门大喊道:“小青,我是琪俊,有什么话先开门再说好吗?”
一直敲了许久,可还是没有回应。
这时候柳白月追了上来,她一语不发就上前去推门,房门并没有锁,一推就开了。房间里的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的,可却不见半条人影。
“去哪了?”风琪俊忍不住轻轻皱眉,问出心里的疑惑。
柳白月深思了一下,突然道:“我想我知道她去哪了,跟我来。”
她拉起风琪俊的手就跑。
除了柳青葱,这还是第二个女子握他的手,但看柳白月一脸纯真的模样,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远远地,他们就听到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碧海,看我这招倒挂金勾!”
“大姐注意了,狮子摇头。”
“臭小子,净往人家的脸上掷,看我怎么收拾你。”
……
风琪俊站在拱门前整个人呆住了,柳青葱和柳碧海正在院里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她的头发乱了,头上、脸上、身上都湿了白花花的雪花,站在梅花树下的她,犹如一朵最鲜艳的红桃花绽放,虽然野了点,却更显活泼美丽。
他在看着柳青葱,而柳白月在看着他,他的眼里只有柳青葱,仿佛已容不下一粒小小的尘埃。他流露出来的真情,如一汪清泉,清澈而深幽。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她柳白月遇不到?
羡慕妒忌恨!
论容貌,她虽没有姐姐般国色天香,但也算是清丽明艳可人,论才华;她虽然没有姐姐学富五车,但琴棋书画也算了解;论性格,姐姐温婉可人,她内强中干,可谓是南辕北辙;论聪明才智就更不用说了。
她悄悄地放开他的手,是自卑,是无奈,是迟来的发现!
柳青葱尽情地放松手情,投入到玩乐中,籍此忘记所有的烦恼。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简简单单地生活,那该是一件多好的事!
“咳咳,大姐,有人在看着我们。”柳碧海突然神秘地道。
柳青葱所站的位置是背靠着大门口的,但柳碧海正与她相反,所以大门口有什么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她一早就感觉到有一又炽热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令她缓缓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风琪俊迈开脚步缓缓地走向柳青葱,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而柳青葱却如一根杉般杵在那里。
走了十八步,他终于来到她跟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柳青葱抬起头对上了他的一双深邃的眼眸,心如鹿撞,无言地凝注着他。
她的眼睛为什么那么亮,亮得那么可怕。
狂欢过后,后院里突然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柳白月听到的,是一片片心碎的声音。这时柳碧海走过去拉住她就往外走,把空间留给一对别后重逢的夫妻。
两人相望许久,风琪俊突然道:“小青,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
这些话他自己似已不知说过多少次了,此刻既已下了决心要说,就一口气说了出来,全没有丝毫犹疑。
柳青葱听了他的话,心里一颤,突然觉得自己昨天做得真的太过分了,风琪俊是一个多么好的丈夫,好到令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风琪俊凝注着她,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幽幽地接着道:“我都向你道歉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娘子,给点反应好不好?”他的声音越说越软,完全低声下气。
柳青葱“噗哧”一笑,轻轻地投进他的怀里,娇声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吗?”
“娘子,你真好,谢谢你!”风琪俊搂住她的肩,幸福之笑溢在脸上。
她轻轻靠在他胸前,无声诉说她的爱意。
风琪俊托着她的小脸仔细地看,不满地道:“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昨晚想我想的没睡好?”
“才不是呢。可能是因为今天早上没上好妆。”柳青葱娇羞地把头一埋,整张脸埋入他的胸前。半晌后,她又叹道:“是啦,我承认我是有点想你啦。那你有没有想我?”
“当然想。我想你想到梦里头,想你想到眼泪流,想你想到心都痛,想你想到草都绿……”
他话还没说完,柳青葱已经前俯后仰大笑起来。
风琪俊呆呆地望着她:“笑什么呢?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柳青葱仍在笑:“你的句子哪里抄来的,说得那么肉麻,一点都不像你。”
“你可不可以严肃一点,我这些都是发自肺腑的,而且我还没说完呢。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再笑?”风琪俊却是一本正经地道。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
“你想我想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是不是?”
他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她,难道连他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
柳青葱轻笑道:“傻瓜,我也想你呀!”
她再次像只猫似的蜷伏在风琪俊怀里,媚眼如丝,仰望着梅花朵朵,似乎根本懒得说话。
这是一幅多么美的画卷,阳光、梅花、白雪、一对情人依偎着,柔情万缕。
风琪俊和柳青葱终于和好如初,汪千慧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再加上一坛好酒,为这小两口庆祝。
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用餐,柳白月却似有一肚子的心事,从昨天开始,她就是这样经常都心不在焉,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风琪俊又乖巧又孝顺,在给妻子夹菜之余也没忘给岳父岳母夹菜,乐得柳家两老笑不合拢,直言女儿嫁了个好女婿。
柳青葱终于注意到了柳白月有些不妥,问道:“白月,你怎么不吃饭,光喝酒?”
柳白月神秘一笑道:“喝酒有什么不好,我现在才知道酒真是个好东西。大姐,你陪我喝,姐夫,我要敬你一杯!”
她走上前去给他们倒酒,突然身子一歪,她倒在风琪俊身上,差点整个人倒进他怀里去了,幸好风琪俊及时扶住了她。
柳青葱也站起来扶住她,关心地道:“白月,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怎么会呢,我没事。我是为你们高兴,姐姐和姐夫那么恩爱,真是羡慕死人了。”柳白月给他们倒满洒,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白月,近来有很多媒婆上门来提亲,你都回绝了。你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汪千慧没忘对小女儿亲事的关心。
柳家现在家大业大,柳白月已经十七,到了婚配的年龄,她聪明能干又漂亮,上门求亲的人也渐渐多了,可是柳白月连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这令许多人怀恨在心,有些人别人居心,就传出了柳白月跟冉成傲就暧昧关系,是靠上床把冉家的财产骗到手……总之是有多难听就传得多难听,渐渐地,也没有媒婆敢上门来提亲了。
要止掉这着可怕的谣言,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帮柳白月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可柳白月偏偏不以为然,别人爱怎么想她阻止不了,别人爱怎么说她也不能用东西来堵住别人的嘴。
柳白月摇摇头道:“娘亲,我不是说过了吗?等碧海再长大一点我才会嫁人。你是怕我把家里吃穷了。”
汪千慧沉着脸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娘亲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行了,我的亲事你就不用担心。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
柳白月的一句话,令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柳青葱突然问:“琪俊,你打算怎么处置冉成傲?”
风琪俊道:“怎么说他都是我的表哥,他家有难我不能置之不理。他们母子俩也挺可怜的,就让他们暂时住在风家堡吧。反正他们住北院,我们住南院,井水不犯河水。”
柳青葱的脸色立刻变了,她厉声道:“不行,我不同意,有他就没我,有我就没有他。”
风琪俊斯条慢理地道:“小青,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们也得顾及一下娘亲的感受吧,兰姨是娘亲的亲姐姐,唯一的亲人,娘亲怎么可能让兰姨流落在外。”
“其实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任何人都可以,唯独是冉成傲,我看见他就忍不住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你根本就不会明白我的心情。”柳青葱说着说着,不由得拳头握得紧紧的,眼里迸出火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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