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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过去他对你们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他现在已经这么惨了,你就不能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谁敢保证他会改过自身,我不想把一个定时火药摆在身边,更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而影响我们夫妻的感情。”
两人大吵起来,柳青葱说话盖过了所有的声音,没半点温柔可言。她要争取自己的权利,要明明确确的,不想再这样任人宰割。
柳家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有人敢插话。
柳青葱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风琪俊语声开始放软了:“我今天是诚心来跟你道歉的,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好好商量吗?”
“是啊,青葱,琪俊说得对,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的嘛。”汪千慧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柳青葱冷冷地道:“也不是不能商量。如果要我住在风家堡,冉成傲就不能住,如果他住在那,那我就不回去了,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样……”风琪俊面有难色,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柳白月道:“白月妹妹,冉家原来的那座宅子,你可不可以卖给我,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
柳白月沉思了一下道:“姐夫,这不是价钱的问题,别说是卖给你,就算送给你也可以,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夫。但如果你想买给冉成傲,那就免提。我劝你别理他了,他是活该。”
“白月说得对,他是活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就别理他了。”柳青葱再一次强调。
风琪俊怒了,大声道:“他毕竟是我表哥,我不可能不管他,如果你是我,你能怎么做?”
“说来说去,你的表哥还是比我重要,没有他你活不了,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那我不回去妨碍你们表兄弟一家亲团聚了。”柳青葱嘶声大吼,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滚出来,她掩面狂奔而出。
“小青!”风琪俊本能地站起来大喊。
柳家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风琪俊总算明白古人的一句话了,女人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柳白月望了风琪俊一眼,缓缓道:“姐夫,你还不快点去哄哄姐姐。”
风琪俊道:“让她自己冷静一下也好,我也需要好好想想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岳父、岳母,对不起!”
一直沉默了柳宇淳走到风琪俊身边,语重深长地道:“这是你跟青葱之间的事,我们两老也不好说什么,总之我们都希望你跟青葱和和顺顺的。”
风琪俊点点道:“谢谢岳父大人,我会处理好的了,你放心吧。”他说完便黯然神伤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积雪已经融化了,虽有太阳,仍挡不住剌骨的寒冷,心情也跌入了低谷般。他傻傻地对着空气哈一哈热气,热气化成一缕烟,缓缓散开,直至不留一点痕迹。
走在林荫的小道上,呼吸空气中传来冰点的芬香,俯视着清澈的碧水湖,湖上微风吹过,鳞光闪闪,岸边杨柳舞动着柔美的枝干,婆娑起舞,煞似好看。
风琪俊垂头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眉头轻皱,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向水中的游鱼诉说难言的心事。他漆黑的长发用玉带盘起,一袭轻衣皎白如雪,岸上的人影与水中人影相互辉映,美不胜收。
水里的游鱼自由自在,成双成对,快快乐乐。如果人的思想也可以那么简单,人人都可以像鱼儿一样友善,那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良久良久,才听得幽幽长叹了一声,喃喃道:“冬去冬来,花开花又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风琪俊缓缓地回过头来,瞧了她一眼。他不回头也罢,此番回过头来,满园景色,却似乎顿然失去了颜色。只见他眉目如画,娇靥如玉,如明星的眼波,温润美丽更胜女子,是人间难得的美男子。
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柳白月本不想惊动他,也不忍惊动他,又想悄悄转身走出去,但此刻却也不禁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风琪俊似惊似喜,猝然回首,道:“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他瞧见来的竟是柳白月,便立刻愣住了。
柳白月心中纵有许多心事,面上却只是淡淡笑道:“你还好么?”
在这一瞬间,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话来说。又有谁知道她在这一句淡淡的问候里,含蕴着多少情意。
风琪俊也似不知该说什么,只有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半晌,柳白月又微笑道:“你想不到来的是我,是么?”
风琪俊垂下了头,悠悠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可惜他想要的并不是她的关心。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柳白月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一阵刺痛。她努力想使自己的笑容变自然些,但无疑是失败了,幸好风琪俊并没有瞧见她的笑容。
又过了半晌,风琪俊才又叹息着道:“白月妹妹,你也认为我应该不顾爹娘的感受请他们离开吗?”
柳白月默然的半晌,才道:“我……我也不知道。”
“我能理解小青她现在的心情,是我这个丈夫没做好。”一句话的后面,又是一声长叹。
柳白月坐近他的身边,仰面向天:“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到不了的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他淡淡的说,心中一片迷茫,看不到明天。
“我跟大姐关系一向不错,要不要我帮你说说去?”她热心肠地笑道。
“你大姐的个性我很清楚,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倔强起来可不一般,谁劝都没有用。”风琪俊看了柳白月一眼,仿佛在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的也是。”
风琪俊呆坐在那里,柳白月一直陪着他,两人沉默无语,只是静静地坐着。柳白月看着身边的他,虽然只有三尺之矩,却又好像千里之遥,他永远都是她鞭长莫及的人。
直到夕阳满天,寒气从四面八方地涌过来,风琪俊依然坐在那里,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坐姿也有几个时辰都没有变换过了。
柳白月忍不住拉了拉衣领,道:“姐夫,今晚就别回去了,留在这里陪陪姐姐吧。我想姐姐是不喜欢看到那个人,或者再给她些时间,她会想通的。”
“我知道,爱她,就要尽量地去包容她。我现在去看看她。”风琪俊从石头上跳了起身,直往青院走。
柳白月也站了起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中。
房门紧锁,柳青葱坐在床上,哭过以后,她的心里也平静了些。她也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不是排在第一位,她忍受不了有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比自己重要。
在他选择了兄弟之义的时候,有一刹那,她真的想放弃这段感情。她誓不能与冉成傲共存,但又不想让风琪俊为难,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她退出,可那样,不是正中冉成傲的下怀。
她一直觉得冉成傲这次回来是不怀好意的,风琪俊到什么时候才会明白这个道理?
她突然好想逃,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里的一切,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可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外面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小青,开门,是我,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柳青葱倚着床头,侧头看着那扇被摇动的门,只是望着,一言不发。
“小青,开门再说好吗?我有话要对你说。小青。”
屋里面还是一片寂静,仿佛是空的。
“小青,你再不出声我就把门撞开了。”风琪俊隔着门缝大喊道。
一人儿,柳青葱终于出声:“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都静了一个下午了,还想静到什么时候?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吧。”
“请你原谅,我真的无法忘记冉成傲对我们家所做过的伤害,我知道琪俊你很孝顺。你回去吧,别让公公婆婆担心。”柳青葱的语气平静得出奇。
“你是我的妻子,要回去就一起回去,要留下就一起留下。也许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但我会等,直到你原谅我为止。”风琪俊虔诚地道。
“随便你吧,我要休息了,你请自便。”柳青葱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去,再也不想理任何人。
他越是低声下气,她就越恨冉成傲,自己的丈夫可以为自己的仇人付出那么多,她能不生气吗?
“你不开门,我就站在这里等到你开门为止。我知道你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风琪俊笃定地道。
我是。柳青葱只是在心里回应他,却没有出声。这是一种心理战术,她不给他抱有任何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完全地接纳我。你喜欢住这里,我就陪你住这里,你喜欢回家了,我就陪你回家……”见她不说话,他在外面自言自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白月从外面走了过来,走到风琪俊身边轻轻地道:“姐夫,姐姐还是不肯开门吗?”
风琪俊摇摇头,真拿女人没办法,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爹爹平时在娘亲面前连一声都不敢哼了。
柳白月浅浅一笑道:“让我来试试吧。”
她走到门前拍了两下门,大喊道:“大姐,爹娘请你过去吃晚饭。”
柳青葱回答道:“我不饿,不想吃,我已经睡下了,没事别来烦我。”
柳白月一脸失落,对风琪俊摇了摇头,无奈极了。
风琪俊知道她已经尽力了,轻轻地道:“谢谢你,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别人是帮不了我的。”
柳白月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沮丧,就凭你这份精诚之心,金石也会被打动的。你这份执着实在是难能可贵,就连我也觉得大姐实在是太脑筋不会转弯了。”
风琪俊一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光彩,道:“你也这样认为?”
“是啊,我觉得你说得没错,现在的冉成傲根本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他只不过是一只被人拔掉了牙的老虎。”柳白月道。
风琪俊呆呆地望着柳白月不说话,仿佛是对她刮目相看。心里在想着如果柳青葱也能像她这样想就好了。
柳白月又微微一笑道:“我们先去吃饭吧,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去做啊。”
“我不饿,你去吃吧。”风琪俊淡淡回答。
柳白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气温骤然下降。风琪俊在门外打起坐来,练过武功的人,只要运行内功就算坐在冰上也不会觉得冷的。
打坐可以令人平心静气,心胸广阔,心在于天地之间,天地之间在于用心。
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等她开门!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闻到一股温暖的香味,有人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轻声道:“饿了吧,吃点东西。”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柳白月一张甜美的小脸蛋,被北风吹得微微发红。
这样的盛情,风琪俊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他对她报以微微一笑:“我不饿,还不想吃。”
柳白月看了门一眼,从门窗的纸墙可以看到屋里一片漆黑,她道:“大姐已经睡了,我带你到客房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过来。”
“不必啦,我想在这里等她。这里风大,你回去吧。”风琪俊看她穿得单薄,体贴地说。
柳白月道:“你就是有口说别人,不会说自己。你知道担心别人,我也很担心你的啊!”
风琪俊猝然抬头望着她,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被人关心的滋味,暖暖的,就像雪中送炭。
柳白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逾越了身份,姐姐就是屋里呢,她怎么可以跟姐夫说这种暧昧的话?她立刻道:“我担心你要是感染了风寒,就没有照顾大姐了。要是风堡主和风夫人说我们虐待他们的儿子,我们可怎么回答?”
风琪俊微微笑道:“我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我曾经在冰山上练寒冰掌,身上一丝不挂地坐在冰屋里,一点事都没有。”
柳白月被风琪俊所说的话染红了脸,幸好当时的灯光较暗,而她的脸也正好背对着灯光,被阴影遮住了。风琪俊也没有去注意她的脸色,他望着远方,回想起在冰山上的那一段时光。
柳白月望着他沉思的样子,心里好生羡慕那些能留在他脑里的记忆,笑问道:“你很喜欢冰山吗?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没有人会喜欢冰山的吧?冰山故明思义就是冰山,一片冰的世界,不是所有的动植物都能在那么冰天雪地的地方存活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想去看一看了。”
“那我下次去的时候把你们姐妹都带上,看看你们俩谁先退缩。”风琪俊饶有兴趣地道。
“那一定是大姐了,她很怕冷的。一到冬天,没有几张棉被她是睡不着的,有时候还会被冻醒。爹爹心疼她,特意为她造了一个暖房,所以她的房间特别暖和。”
柳白月所说的,风琪俊从来都没有发现,也许他真的并不是那么的了解柳青葱。
“哈啾!”柳白月突然打了个喷嚏。
风琪俊观察着她的脸色,连忙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屋去歇着吧。”
“那你呢?”
“我没事的,你去吧。”
“那我去了。”柳白月终究敌不过风琪俊的催促,离开了青院。
风琪俊继续打坐,如老僧入定一般,心情渐渐静了下来,正在静静地闭目调息,且已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在无尽寂寞的夜里,北风渐渐狂了起来,天上又飘起了雪,风把雪片片刮得疯了似的满天乱舞。
雪亮晶晶的,就像一个个天上的精灵飘落凡间,寻找属于它们真正的归宿。
寒冷、寂静,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本来是一个好梦的夜晚,这样的夜晚,就连鬼也懒得出来。
温暖的被窝里,柳白月翻来覆去却不能入眠,她的脑海里全是风琪俊的影子,挥之不去。她在床上挣扎了许久,还是未能入睡。她干脆起床来,披了一个斗蓬,走到窗前轻轻地推开窗,一阵风随着气流刮进来,风中夹带着星星点点的雪花扑面而来。
她连忙关上窗,定了定神。
下雪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进屋去躲一躲,也不知道大姐有没有给他开门?
本来她想回继续被窝继续睡觉的,但又实在放心不下,于是推门走了出去。
风琪俊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竟似是睡着了。他身上雪花点点,北风清冷冷的寒,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柳白月轻柔地为他拔去身上的雪花,她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就像妻子为丈夫所做的事,又生怕会把他吵醒。除去他身上的雪花以后,她把身上的斗蓬解下,披在他的身上。
虽然风琪俊并未睁开眼睛,但自从柳白月走进青院,她所做的一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的心里都清清楚楚。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张开眼睛,压低声音道:“白月妹妹,现在已是三更,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就像你不放心我一样啊。大姐她也太狠心了,天寒地冻的,你先进屋去躲一躲雪吧。”柳白月怜惜地看着他。
“你别管我了,回去吧。”风琪俊站起来把斗蓬披回她的身上,她毕竟是一个女子,怎么经得起风吹雪打。
柳白月双手环抱胸,一副高姿态冷冷地道:“那好,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风琪俊实在说不过她,只好装作没看见,闭上眼睛继续打坐,可是坐了好久,心情仍是无法平静下来,大概是被一双眼睛看着的缘故。
柳白月明明全身冷得发抖,可还是拼命坚持着,嘴唇由白色变成了紫色。
风琪俊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道:“看你冷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死撑,我送你回去吧。”
柳白月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谢谢!”
两人走出青院,来到白院,一阵风吹来,柳白月冷得全身打了个寒颤,风琪俊长臂一横,为她挡住大风,柳白月突然整个人倒进了他的怀里。
这样风雪交加的夜晚,没有星没有月,只有雪映出的亮光微照着大地。
这个时候,风琪俊怎么忍心推开她,只是道:“你被冻坏了,你真不应该出来走动的。”
“我睡不着,担心你。”柳白月坦白地道。
两人进屋,马上把门关上。屋子里很温暖,灯光下可以看见屋子里的每样东西都是粉红色的,就好像走进了幻想的世界。
风琪俊正想离开,柳白月忽然叫住了他:“喝一杯吧,天气太冷了。”
“深更半夜的,你还是早点歇着吧。”风琪俊淡淡地道。
柳白月突然奔上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哀求道:“我觉得好冷,好冷。别走,陪陪我好吗?”她全身颤抖,竭制不住自己奔放立涌的感情。
风琪俊的心房突然猛烈地跳动,手足也颤抖起来,嘶声道:“别这样……放手……放手……”
柳白月如雨点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上,他仿佛要晕迷,爆裂,呼吸为之停止,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身上的罗裳轻轻地自身上滑落,一瞬间已裸地站在那里,她靠在他身后,颤声道:“我觉得好冷……”
风琪俊只觉得一个冰冷的、柔滑的身子,缠住他的身子。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白月妹妹,把衣服穿上,不要这样子。”
她冰冷的水触上他的脸,她柔声道:“琪俊,我好冷,你抱抱我吧。”
风琪俊全身颤抖起来,他的手根本不敢去碰柳白月的身子,自然也挣不脱她,额上已有了汗珠。
柳白月移步来到他前面,双手缠在他的腰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吧,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她白皙的手开始去脱他的衣服。
风琪俊挣开她,冷冷地喝道:“别这样,我是你姐夫。”
“琪俊,你就是你,你就是琪俊,大姐她不要你,我要。不要拒绝我,我真的好爱你。”柳白月粉脸潮红就如熟透的水蜜桃,就似要滴出水来,忘情的呢喃着,一双手却不停地缠着风琪俊。
柳白月满是泪水,风琪俊又怎么忍心去推开她?
不经意间,她已将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露出了他精壮的体魄,更令柳白月看得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她如获至宝,欣喜地抱住他,摄取着属于对方的温度,就如两个火球突然撞在一起,大火瞬间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风琪俊虽然是个君子,可他也是个男人,怎么能经受得起如此诱惑。一团火在他的体内燃烧起来,令他全身干烈灼热,他舔了舔枯燥的唇,疯狂地吻上了柳白月的唇瓣。
一一一一一
雪仿佛越下越大了,风声声拍打着窗纸。柳青葱突然被吓醒,坐了起来,想到琪俊在大风雪天在外面求她,她心里顿时开阔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风琪俊,其他的已经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猝然从床上起来,快步走去开门。这一开门,风夹带着雪如狂潮般涌了进来,柳青葱缩了缩单薄的身子,忍受着剌骨的寒冷往屋外张望,屋外漫天大雪,却不见一个人影。
柳青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地推开了门,冒着大风雪走出屋,走廊、台阶下,都没有人。
她的心里一阵失落,原来他早已经走了!
其实她本该开心的,因为她并不想让风琪俊对她千依百顺的好,不想他傻傻地站在大风雪中,因为她会害怕他的身体吃不消。可她的失落又是什么呢?
她突然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风雪,依在墙边静看风雪漫天夜,如果说那是一种美,绝对就是致命的美。
过了好一会儿,柳青葱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里,轻轻地关上门,那本存着一丝丝温暖的房,早已被外面窜进来的气流所吞噬。
她躺回床上去,把被子卷在身上,仍然未能感受到一丝的温暖。黑夜中,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想了许许多多,她跟风琪俊的过去,将来……
也许琪俊说得对的,做人不必太固执,她要嫁的是风琪俊,并不是他爹娘或者是其他人其他的东西,跟她生活一辈子的也是风琪俊。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决定了,明天就跟他说清楚。
深夜里,房里出奇的暖,当柳白月翻了个身的时候,随即望见身旁躺着个男人,他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很好看。
男女深夜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不用解释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没错!柳白月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前的记忆全部回到了她脑中。
她与姐夫的确发生了关系,越了寻常的关系,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爱他。
可是当他们发生了这种事后,应该怎么去面对大姐呢?她的脑子一时间千头万绪,欲理还乱。
风琪俊在柳白月醒来之前就已经醒了,他想的更加多,他深深地恨责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恨不得将自己捏碎,可就算如此,也改变了不已经发生的事实。
窗外的风雪渐渐地少了,窗纸渐渐泛白。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勇敢面对才能解决问题。
他轻轻地牵上柳白月的手,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很小,但柳白月却听得清清楚楚。
柳白月坐了起来,面带微笑,纤纤十指如青葱轻轻抚上他的脸,眼神迷离地摇摇头:“别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我并不介意这样。”
“对不起,我不能……我该走了!”风琪俊脸色发白,急忙要离开床。
他没想到被柳白月拉住了手,他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们不该有这样的关系,出了这个门口,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她缓缓地松开他的手,脸上微微一笑,极尽潇洒。
对她的态度,风琪俊十分惊讶,就连一个男人对这种事都未必能这么放得开,也许是自己太呆板了,竟然会把她昨晚说过的话当真。
床上说的话怎么可能当真?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柳青葱他看不透,柳白月更看不透,这间房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因为天已经渐渐亮起来了。
黑夜,随着曙色的来临而结束了,光明,带给人们无穷希望!
风琪俊不敢再去看柳白月的笑脸,猛然一扭头就走出了房门。
肆虐了一夜的风雪在天亮后终于停了下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整个柳府被这一层银妆素裹了起来。草地上,树木上,屋顶上都堆着厚厚的积雪。
柳青葱天亮就起来了,她穿好衣服准备出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咕嘀着:“谁啊?这么早!来啦来啦!”
她打开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令她的精神为之一振,门外站着一个挺拔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婿。
她一见到他,就扑进他的怀里,撒娇般道:“琪俊,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
风琪俊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喜悦,有的是对妻子深深的愧疚。
柳青葱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责怪自己,连忙又道:“琪俊,我是不该那样对你的,昨天晚上风雪那么大有没有把你冻坏?幸好你知道自己找房间躲起来,否则我就成为你们风家的罪人了。”
他就知道她不是那么狠心的,她昨晚还是出来找他了,可是他……他的心里一阵心痛,他怎么对得起这么好的妻子?
“琪俊,琪俊,你怎么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柳青葱这时才发现风琪俊目光无神,似乎在想心事。
“吓!我在听。”他猛地紧紧搂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深情地道:“小青,我们再也不吵架,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是,我想通了,我们没必要为别人吵架,我们再也不分开,这正是我想说的。”柳青葱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好,我们现在就去跟岳父岳母说,也好让他们都放心。”
“嗯……”
两人相依相偎着来到大厅,正是用早饭的时间,柳家两老和柳碧海都入座了,唯独不见柳白月。
柳家人看见两人又和好如初,心里十分欣慰。汪千慧连连招呼他们入座:“琪俊,青葱,坐,快点坐,吃完饭就回去吧,小两口要和和睦睦的。”
“谢谢岳母大人。”风琪俊面带微笑。
柳青葱害羞地低下头去,突又抬头问道:“娘亲,白月怎么没过来吃饭?”
“她一大早就出府去了,好像挺忙的,别理她,我们吃。”汪千慧笑着起筷。
柳青葱也不以为然,妹妹想做女强人她是知道的。
只有风琪俊知道柳白月没有出现的真相,他以为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其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虽然如此但他的心情还是又苦又涩。
风琪俊和柳青葱和好如初,恩爱甜蜜,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由于柳青葱从不踏足北院,风琪俊也天天陪着她,井水不犯河水,一直都能与风家、冉家的人相安无事。
这天是风琪俊外婆的忌日,风家和冉家的人都一起回了西门山庄,西门山庄离城里较远,所以他们一去就要去一大半天。
柳青葱闲来无事在院子里四处瞎逛,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后园去。后园里偶有风根杂草出头,一堆小石子放在墙角边,是铺小道时剩余出来的。
她只觉得这里没有什么变化,后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只觉得百无聊赖,踢着石子当玩物,石子乱飞挺好玩的,也可以练练她的腿功。
突见有一蓝裙妇人经过,她的手里捧着一大坛酒,一粒拳头大的石头滚到她脚前,眼看她就要踩上了……
“小心!”柳青葱连忙大叫起来。
蓝裙妇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脚踩上了石头,石头直滚动,她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前倒,手里的酒坛子也飞了出去。
柳青葱连忙飞身过去抱住那酒坛子,并成功地拉住那蓝裙妇人,出手快如闪电。
蓝裙妇人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心里念了几十次阿弥陀佛,突然见一条人影飞了过来拉住自己。
等她定了定神时,就看见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笑容可掬地道:“嬷嬷,你没事吧?”
蓝裙妇人还有余悸在心,感激地望着眼前的人儿道:“我没事,真是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柳青葱把手里的酒坛上递上前去还给她,“给你。”
蓝裙妇人接过酒坛子笑道:“这里的人都叫我红姑,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新来的吗?”
红姑?古代的人名重复的还真多,她也叫红姑。
这个红姑把柳青葱当成了丫环,柳青葱也不好拆穿她,只微微笑道:“我来了没多久,不太知道府里的人。”
红姑点点头:“哦,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你是哪院的?”
“南院的。”
“哦,是侍候少夫人的吧?”
柳青葱点点头,就当是吧,自己侍候自己,也算是吧。
红姑又道:“南院到这里挺远的,你会回去吧?”
“会。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他在就后面的铸剑坊,那时候我天天都去找他玩。他是个很好的人,教我学武功,救过我很多次,还送了一把匕首给我。”柳青葱不知不觉地就将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眼前这个妇人令她觉得很亲切,就莫明地信任她了。
红姑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盯着她的小脸眨也不眨:“是个男的?”
“是的,一个很有趣的大男孩,我相信你认识他也一定会喜欢他的。”柳青葱眼波流动,脸上添了几分温柔。
“你喜欢他?”
“喜欢啊。而且我很感激他,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那都是无价之宝。”
“后来呢?”红姑追问。
“后来他离开这里,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柳青葱的脸上很失落。
“那你有没有找过他?”红姑的目光闪动。
“没有,我不方便再去找他。我希望他无论到哪里都可以过得很幸福快乐。”
红姑凄然一笑,这年轻人的事,她真的难以理得清。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喊道:“小青,你果然在这里。”
柳青葱随着那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就看见风神俊朗、白衣翩飞的风琪俊走了过来。柳青葱连忙迎上去,柔声道:“琪俊,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看不到你,都急死了,就出来到处找你,没想到你跑到这里来了。”他捧着她的脸直瞧,就怕少看一会儿就会变了样。
“我闲着没事出来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柳青葱浅笑,清水芙蓉轻现。
“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她……”柳青葱回过头,不知何时,红姑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无踪了。她骨碌碌地眨着眼睛道:“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莫非跟你说话的是世外高手?”风琪俊轻侃道。
柳青葱笑道:“世外高手?你以为说书呢。世外高手哪有这么容易被我碰到。是厨房的一个嬷嬷,我觉得她很亲切就跟她聊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他搂住她的肩。
“嗯。今天去祭祀开心吗?给我说说。”
……
两人小声说话大声笑,依偎走着,越走越远……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舒服极了,可是偏偏有人爱躲在屋子里,并把门窗全部关上,仿佛一暴露在日光下就会化烟飘走一般。
红姑连门都没敲,就直接一脚踢开了那道房门,脸色脸郁无比。
自从风家大少爷和少夫人成亲以后,风十七郎就白天在屋里睡觉,晚上拼命练功,从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伙子已经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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