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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找不到纸巾正好看到书包隔层里放着张手帕，下意识就抽出来递给他了，现在看着那张小手帕在他脸上脖子上划过，沈轻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平时午间休息之后洗完脸用来擦脸的，而现在，余程正用它做着同样的事……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手帕每天都用洗衣液清洗干净晾干才放到书包里。
这么一联想，沈轻研根本没办法继续直视余程。
手帕上残留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清幽淡然，跟小同桌身上的味道差不多，余程擦汗的动作越来越不自在，几秒钟之后，他放弃了，随手把手帕揣进兜里。
“谢了。”
时刻关注旁边动态的沈轻研：“不、不客气。”
余程看了她一眼，低头从桌肚里翻出口香糖扔了两颗到嘴里，想了想，又拿过挂在身后的书包，从侧边的小空间里掏出两颗水果糖，一声不吭地放到了小同桌的桌面。
沈轻研才刚把注意力集中到题目上，视野中突然多了一只手，手指修长且笔直，握着拳伸到她眼前，下一秒五指松开，两颗水果糖落在了题目上，刚冒出来的解题思绪瞬间又藏回到脑子里了。
“……给我糖干什么？”
“不吃？”说着便作势要收回去。
“吃！”沈轻研下意识想按住桌上的糖果，没想到余程速度快一点，惯性的力量是强大的，于是她的手刹车不及直接按在了他手背上。
男生的手跟女生的触感很明显不一样，但又说不清具体什么不一样，生平第一次摸同龄男孩的手，沈轻研愣住了。
余程没急着缩手，不紧不慢看向她，嘴角微扬，挑了下眉。
这个表情在沈轻研看来差不多就是“吃豆腐吃得爽吗”的意思，懊恼羞耻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她触电般缩回了手，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看他。
“啧。”旁边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戏谑道：“不用抢，我这里还有。”
沈轻研登时恼羞成怒，猛地抓起桌上的两颗糖啪地一声拍在他桌面上，“我不吃了！”
这会他不说话了，默默把那两颗糖又推到她桌面上。
沈轻研只当看不见。
……
临进期末，每天几乎都在复习做题讲试卷，放学后还得另外布置作业，平时一放学就咻咻走人的同学也会在课室多待半个小时左右了。
沈轻研早就习惯晚点回家了，眼看时间已经晚了，冬天容易天黑，六点左右太阳就下山了，想了想便停下了笔，把没做完的作业和要修正的题目都收进书包里才下楼。
校门口对面就是美食街，不少住宿生会偷偷摸出去吃东西，再加上期末复习回家晚，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美食街烟雾缭绕，各种小吃摊前都围着不少人，尤其是关东煮麻辣烫之类暖身的摊位，更是热闹非凡。
沈轻研平时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唐琦琦前两天还约她出去吃串串来着，不过因为没时间就拒绝了，然而唐琦琦最擅长劝说别人了，硬生生在她耳边描述了十几分钟串串麻辣烫关东煮的魅力，再加上视觉效果，肚子十分配合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正好今天阿姨请假了，干脆随便去吃点吧。
顺着街道往里走，正好看到唐琦琦推荐了半天的一家串串店，这家店店面比较大，里面的位置很多。
真幸运，还有位置。
“嫂子~小嫂子~这呢！”
正想进去找个位置坐下，结果刚踏进门就听到了黄毛的声音，依旧是骚贱骚贱的，只是这个称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毕竟附近都是学生，听到有人叫嫂子肯定会敏感些的。
为了避免成为全场最瞩目的焦点，她顺着声源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满场校服中尤其与众不同的那个穿着皮衣的身影。
黄毛的一头黄毛挑染了几撮红色的，身上穿着一件带有亮片的皮衣，黑色牛仔裤，膝盖还是破洞的，要多社会有多社会，这会还在使劲朝她挥着手，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似的。
走近了才发现刀疤也在，不过他穿着校服，也难怪刚才没看见。
“这么巧，你们也在呀。”
“对啊，我就说进来个美女这么眼熟，原来是你。你一个人吗？快一起坐。”
沈轻研看了刀疤一眼，后者手里拿着串串，咬了口边吃边道：“就是，一起坐吧。”
她这才坐下来。
自从上次在余程家出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们，正好有点事想问他们，干脆就厚脸皮坐下了。
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异样，黄毛依旧笑嘻嘻地一个劲打趣她，刀疤话不多，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也很好说话。
“小嫂子，你们学校快考试了吧？”
“嗯。还有十三天就放寒假了。”
“我就知道问你才对，刀疤都不知道是不是读书的，连自己学校什么时候考试都不知道。”黄毛瞪了眼刀疤，看到他眼神之后又怂哒哒的变成乖顺小绵羊。
沈轻研嘴里嚼着香菇，又辣又烫的汤汁溢满口腔，还有香菇独特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根本就没注意到黄毛说了什么。
“嫂子，”黄毛原本跟刀疤坐在她对面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神秘兮兮挤到了她旁边，神情谄媚，“考完试那天你有空不？”
“什么事？”沈轻研瞬间警惕。
“嘿嘿嘿，程哥那天生日你知道吗？”
刚喝了一口果汁，听到黄毛这样问，差点就呛到了。
“啊？我不知道啊。”
“不是吧！”黄毛义愤填膺道，“程哥这都不跟你说？”
“他为什么要跟我说啊……”
“因为，因为……哎算了，这不重要。其实我早就想找你了，不过一直没办法联系你，放学的时候守在你们学校门口人都走光了也不见到你，没想到今天这么巧碰上了。”
沈轻研有点不好意思，“我最近都差不多这个时间才离开。”
“难怪呢。”
“你找我有事？”
“我们想帮程哥办个生日会，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出席。”
沈轻研本来想问的就是关于他们跟余程之间的事，一直纠结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黄毛他们想帮余程办生日会后瞬间就放心了一大半。
还好还好，没吵架就好。
她的思绪转了一圈才回到了黄毛说的话，“我……我去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就是得你去才好，不然我们几个大男人搞这种娘们儿唧唧的活动好意思么。”
可是你们一群大男人加上一个姑娘也不方便啊……
“那，我能叫个朋友一起吗？”
“那肯定没问题，人多热闹嘛。”黄毛爽快道。
沈轻研心想到时候叫上唐琦琦就不至于太不自在，起码能有个人说话。
和黄毛两人一起吃饭很少会出现冷场的情况，她注意力都光是集中在食物上了，耳边却净是黄毛絮絮叨叨的声音，能讲个不停，黄毛中途还不往加了她的微信，声称以后联系方便。
沈轻研没什么意见，转头就给加上了，结账的时候黄毛硬是不要她的钱，实在没办法只能微信转账过去了，但他仍然不收。
“嫂子，这你就跟我见外了啊，吃点东西还要你出钱那我面子哪儿搁？”
“你就别跟他客气了，这小子赚不少外快，宰他一顿不算什么。”
就连刀疤也帮着黄毛说话，沈轻研实在没办法，只好放弃了，“那行，下次我请你们吃饭一定不能拒绝。”
“收到！”
热闹的美食街人流比起刚才已经空了一大半，沈轻研回家的方向跟他们不同路，出了串串店之后就要分开了，走了没几步路，她突然回过头。刀疤和黄毛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个穿着校服，一个穿着皮衣，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却能走在一起当朋友。
她好像突然发现为什么余程这样独来独往的人偏偏能跟他们走在一起了。
晚上几乎都是学习的时间，临睡前，她照常刷了下朋友圈，目光被其中一条内容吸引了。
那是黄毛发的一条朋友圈，时间差不多是刚从串串店离开没多久，配文是“今天依旧是跟我巴哥‘撑台脚’，中途遇到一个小美女，啊！完美的晚饭”，而配图则是热气腾腾的串串还有一张跟刀疤的自拍。
这条朋友圈倒是符合黄毛的性格，不过引起她注意的是刀疤的表情，无奈且习以为常，翻着不太明显的白眼，看上去就是一副经常被黄毛糟践的样子。
不知道黄毛的朋友圈会不会出现余程的身影……
沈轻研被自己脑子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连一条朋友圈都能轻易联想到他了？
啪嗒一声，沈轻研直接把手机盖在床头柜上，蒙上被子准备关灯睡觉。
大概两分钟之后，一只白嫩嫩的手从被子边缘伸了出来，摸了两下准确按在了手机上，闪电般缩回了被窝里。
就……随便看看，毕竟是新加的好友。
沈轻研一边给找藉口，一边飞快点开了黄毛的朋友圈，完全没有任何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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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齐啦~
包包昨天去漂流了，被水浪打得脑阔发昏，本来今天想好好码字的，没想到□□妹网上买的新书桌到了，帮她组装了一整天，手动拧螺丝拧到手指爆皮，肌肉酸痛，想到好几天没更新又用我抖成帕金森患者般的双手码了点字，我太难了╥﹏╥
实在顶不住了，明天补齐~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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