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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全市警察们彻夜不眠在全市各个地方巡查时,意外发生了,发生的地点竟然是津市公安局大门对面。天蒙蒙亮时,看门的警卫见晨跑的人们很快围拢在对面不远处的电线杆旁,人很快越来越多。警卫觉得有些奇怪,围上去一看,才发现电线杆上有一条带血的女式内裤。他最初以为是个恶作剧,可眼下是非常时期,为了慎重起见,他马上取下来送到了专案组。检查后得出的结论让人大吃一惊:根据DNA比对,和受害者罗兰的DNA一致。更让卢峰火大的是,罪犯竟然在第一时间还给电视台和广播电台都打了电话,引来他们对围观者进行了采访。虽然新闻最终被广电部门压下去,可消息仍然不胫而走,很快公安局的电话被打爆,目的都在确认消息是否属实,公安局的人仅仅是为了应付这些电话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卢峰忙派人调查了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来电显示,号码属于公用电话亭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陈子峰的第一反应是如释重负,凶手很张狂,但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最起码昨天那一招起作用了,凶手沉不气,才会跳出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大胆,敢在公安局门口撒野。
卢峰觉得有必要通过媒体向公众辟谣,否则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乱子,到时候人心惶惶,还怎么去查案子?
“真要这么做的话,正好中了凶手的圈套,他想要的,正是让我们通过公众媒体做出反应。如此一来,反而加重市民们的恐慌情绪。”丁教授一脸的凝重,“眼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算辟谣老百姓也不一定相信,反而让他们更加恐慌。”
丁教授的说法的确有道理。眼下追查谁是做这件事的人,怎么做到的才是重点。在丁教授看来,罪犯敢这么张狂,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昨天晚上,除了值班人员、专案组和A组的成员外,全局干警全都出动,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警察局几乎成了盲区。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令人吃惊,却在情理之中。眼下要做的是,马上检查重点监控的那些人中,谁最有可能做那些事情。
可根据监控的记录来看,十个重点嫌疑人昨天晚上都待在家里,负责监视他们的警察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的放松。另外几个重点监视的区域和小区,也都没有意外发生。
A组和专案组紧急开会商量对策。在会上,他们都觉得和罪犯的真正较量才刚刚开始,眼下既然对方已经有所行动,那就看谁能沉得住气。陈子峰再三强调,所有的人都要沉住气,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人家都把挑战书送到公安局大门口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案子能不能破先不说,我们就会成了人家的笑柄。”专案组已经有人泄气,更何况凶手的气焰还如此嚣张。
“罪犯敢这么撒野,是因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想被人重视。同时也说明我们的昨天的决定的确起作用了。眼下我们要加快查案的进度,尽量查找证据,同时约重点嫌疑对象来警察局谈话。”卢峰做出了决定,这也是和陈子峰商量后的结果。
曹小蕾翻阅了一下昨天的监控记录。根据上面的记录来看,晚上十二点之前,这些监控对象,甚至重点监控的区域,人们都陆续睡下。过了十二点,民警们是三人一组轮流监视,如果罪犯在这些人之中,疏漏也只能会出现在十二点以后。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呢?虽然逃脱警察们的监视风险很大,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大部分嫌疑人居住的都是老式小区,进出单元没有防盗门,有些甚至连小区大门都没有。想躲过警察的眼睛是很有可能做到的。
散会后,对着那一堆资料曹小蕾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组长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没有证据,又不能确定罪犯到底是什么人,总不能继续对着这么一堆材料研究吧?我觉得这些东西我们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
曹小蕾没想到,正是因为她的这番话,给她赢得一个古怪的任务:模拟罪犯行为。假设她自己是罪犯,心理变态扭曲而又自大,想象这样一个人行为,还有揣摩他的心理,看他会做什么事情。这个课题是丁教授经常做的,可对曹小蕾来说,还是第一次,她有些好奇,还觉得有点恶心,看着丁教授抱在怀里的一大堆资料,她好奇道:“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再看看这些人的具体资料,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没有反应!没有反应!”在某小区卫生间里,瑞阳有些发狂地把拳头一次次砸向墙壁,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扯过一抹古观的笑容。一双红肿的眼睛和脸上近乎疯狂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加恐怖。他以为自己的巧妙安排会引起哄动,没想到早上津视热点根本没提。碎尸案可是全市人民最关系的,上面甚至提到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做的那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提,难道那帮警察真的不在乎?
就在他的行为近乎疯狂的时间,响起了敲门声。瑞阳揉了揉手,推开门,却见女人迷迷糊糊站在厕所门口:“怎么这么早啊?我好困啊?……还没有睡醒,真是……你胃疼好了吗?”
瑞阳含糊地答应着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之后才冷笑着回头看了看厕所的门:幸亏这个蠢女人在这里。就算警察来他也有证人。昨天晚上,他把两颗无色无味的安眠药放在了她的饮料里。本来一颗就足以让她睡到天亮,可为了保险起见,他加大了分量。药效确实不错,看样子她可能还要再睡上半天才能醒。也就说,还有半天的时间,他可以先睡上一会儿,再仔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警察们?还有那个可恶的女警察!
想到这里,讲一口流利普通话的曹小蕾的模样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忽略警察的身份,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警服下面曼妙的曲线让他想入非非,尤其是跟自己这个胖乎乎的未婚妻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不对!就算是跟那两个女人比起来,她也是个美人。只是一想起她古怪的举动,一阵战栗的感觉就从他心底升起,他甚至感觉她能看穿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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