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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阳的心里一阵悸动,每当想起那些往事,就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激荡着他的心,那些场景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中,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感让他的心狂跳起来,直到情绪达到兴奋的顶端。只是,那种兴奋一旦过去,他就会陷入莫名的黑暗中,甚至还有些恍惚。
厕所的门被拉开了,胖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因为太胖,每走一步她身上的肉都会颤动好几下,让他很反感,甚至还感觉有些恶心。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增加了她的安全系数,像她这样几乎没有女性特征的女人,让他提不起一点儿兴趣。看她的脸,显然是服安眠药剂量过大,所以脸有些浮肿。他知道最起码一天后浮肿才能消下去。不过今天她应该还会留在这里,那就不用担心有人发现情形不对。女人很快进卧房躺下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瑞阳借着猫眼,见两名警察站在门口,他有些惊慌,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用手压了一下头发,才把门打开。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林瑞阳打量着两名警察,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阳阳,是谁啊?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了?”卧室里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瑞阳的嘴角扯过一抹笑容,女人的反应很是时候。就算他们调查昨晚的事情,女人就是他最好的人证:“我未婚妻,她还没起床……不好意思!是警察,马上就好!你睡吧。”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女人听的。两名警察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们说明来意后,林瑞阳才明白他们来查验户口的。瑞阳一愣,回房找出了身份证,又把女人的身份证一起拿了过来,两名警察登记后,客气地把照片还给他,并叮嘱他们近期要注意安全。之后很快离开。关上门,林瑞阳听见他们又敲开了对门那户人家的大门。
“又是查户口的!”林瑞阳忍不住想笑,警察们永远只是说得多,做得少,如果他们真有本事,又怎么可能会会有悬而未决的案子呢?昨天晚上,他又怎么会有可乘之机呢?
林瑞阳转身回过头,见胖女人就站在他面前,脸上还有几分惊恐的表情:“又是警察,又是警察,你不会……被他们盯上了吧?你不会……是凶手吧?”
女人的一番话把林瑞阳吓了一跳,他连拖带拽把她拉到沙发上:“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是饶了我吧,人命关天,你可不能乱说话。谁知道那个杀人犯躲在那里?万一……但我能保证,我绝对跟这案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就我这模样,你觉得借我十个胆我敢吗?你是不是睡觉睡糊涂了?”
胖女人疑惑地看了看他:“恩。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还真不像有那么大胆子的人。算了算了,我再睡一会儿,怎么老觉得这么困,又怎么着都睡不着呢。”
胖女人起身又进了房间。瑞阳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又放回去了。她怎么莫名其妙说出那样的话来,不会真看出什么来了吧?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依她的心智来看,绝不可能看出什么来的。或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吧?
警察局,曹小蕾安静地坐在办公室,她几乎已经有点走火入魔对凶手进行分析。她感觉无论凶手是哪种类型的人,眼下都不太可能出现在公众场所。不过也不排除他偶尔外出的可能性。大部分的时间,他应该守在屋里,通过电视、广播等媒体,了解案件的进程,以确认自己的行动计划。今天发生的意外,无疑证明丁教授和陈子峰的推论是正确的,对方的确有很强的自我表现欲,一旦受到打击,就会不计手段地报复。他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但又很懂得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做好打算。这……可能会是那个林瑞阳吗?
丁教授刚刚翻了一遍手里的资料,陈子峰点着一根烟,看着丁教授问道:“有什么发现?”
“和我设想的一样,被列为嫌疑人的大部分人,生活中都曾经遭受过挫折。这十个嫌疑犯中更是如此,有三个人在工作中曾经受到打击,有两个人婚姻生活不幸,还有两个来自单亲家庭。另外三个还没有看出什么来。”丁教授也点着一根烟,忙碌了这么久,他们需要抽烟提一下精神,“这些因素都会造成人性格中的不健全,令他们走向极端,甚至也会成为诱发他们走向犯罪的因素。但是……要想找出证据证明凶手的身份,太不容易了。”
他们的讨论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很快有警察通知他们,说那十个嫌疑人中的一个被请到了警察局,眼下正有人对他进行审问,专案组的卢组长过来征求他们的意见,看他们愿不愿意去旁听。他们两个收拾了一下东西,跟他走了。
曹小蕾一直留在办公室,她像着了魔一样,一边想一边写写画画,把她调查过那些人时注意到的细节都写下来。她想通过这些细节找出一点儿线索。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是自己的创新?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有点小兴奋,不过这种兴奋很快被浇熄了,因为她发现在丁教授的座位有几页纸,上面有一连串的编号,对应着一些细节,她仔细数了一下,正好是五个人——原来丁教授早就对这些人做了分析。自己只不过误打误撞,和丁教授想得一样罢了。
“曹警官!?陈组长没在吗?”一位女警敲门,推开门发现只有曹小蕾一个人,一闪身进来了。
“他们旁听审讯嫌疑人去了。你……”曹小蕾疑惑地看着她举起了一个小本子。
女警客气地笑笑:“是这样的。陈警官说让我们分别调查这几个人,看能不能从这些人的周围查出点儿线索。很可惜,我们只查到了三个人,我怕他急着要,就送来了。”
曹小蕾接过女警手里的小本,上面有三个人的名字和身份证号面,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明他们是和哪些人在一起。陈组长又在玩什么花样,这样会查出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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