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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则快步向前,躬身行礼:“侄儿见过皇姑姑。”
宁国公主见到他,淡然一笑:“原来汉王也在。”
“小侄……是无意间路过此处,没想到皇姑姑也会来。”
宁国公主不答,只是缓步走进进了院中,却见况钟趴在了地上,灰头土脸的。
宁国笑道:“这是怎么了,况大人也在,为何你会趴在地上?”
况钟看看朱高煦,一脸的紧张神情。
他顿时明白了,朱高煦为人张狂,但是在宁国公主面前不敢放肆。宁国公主乃是太祖皇帝的嫡长女,地位卓然,皇上又十分疼爱,纵然是朱高煦也怕被责难。
于是况钟爬起来,跪在地上说道:“殿下见笑了,况钟今日打算重新修葺我那狗窝,听闻孙员外家修得豪阔,所以来看看他院中的地砖。”
朱高煦没想到况钟居然会这么说,暗暗松了一口气。
而宁国并非痴傻,她见况钟身边还跪着四名锦衣卫,水火无情棍就平放在他们的手边,心中已然明白了,便笑道:“想不到朝野称赞的况大人还有这样的癖好,起来吧。”
“臣,谢公主。”况钟这才站了起来。
悄悄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顾诗筠冲他眨了眨眼睛,颇有邀功之嫌,而况钟则投以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宁国公主转过身来看着众人:“汉王,今日是什么日子呀,这么多人都聚在了此处?”
朱高煦笑道:“皇姑姑,侄儿近来听闻京城发生了一件大案,就连皇上都龙颜震怒。小侄放心不下,所以专程来看看。”
“哦,原来如此。况大人,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吗?”
况钟不敢隐瞒,只得说道:“正是,汉王知人善任,特意命臣来此,想要一并参详此案。”
宁国却笑了,对身边顾诗筠说道:“这个况钟,明明是来查案子的,却要趴在地上看人家的砖头。有时间,你真该好好管教才是。”
这句话说得顾诗筠双颊掩上了两朵红晕,低下头去,娇羞无限。
朱高煦连忙说道:“皇姑姑,外面不是说话的所在,请。”
“汉王请。”
二人进了前厅,况钟、顾诗筠、纪纲、孙琦四人跟随在后。
宁国公主坐在了正首,朱高煦在一旁陪座。
宁国的一双凤目看着孙琦:“你便是孙琦?”
孙琦听闻公主殿下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谓惊喜交加,赶紧跪拜在地:“草民孙琦,见过公主殿下,殿下福寿康宁。”
宁国淡淡一笑:“可听见汉王刚才说的了吧?你家中的事,就连皇上都惊动了呢。”
“草……草民……草民该死,草民该死!”
“爱女失踪不见,你又何罪之有了?孙琦,况大人虽然任职礼部,但是连破数件奇案,想必你都听说了。有他在,你大可放心。若是况大人有什么话要问你,你便如实说,不可有半点儿隐瞒,知道吗?”
那孙琦本以为自己有了汉王撑腰,况钟就拿他没有办法了,谁能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了一位宁国公主。
孙琦冷汗直流,只得将目光看向了朱高煦,想请他帮帮自己。
谁知,朱高煦突然瞪起了眼珠子:“你看我干嘛?公主殿下问你话呢,你若是不答,当心本王打你的板子!”
孙琦没想到堂堂汉王事到临头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只好说道:“草民……知……知道了,一切听凭公主与汉王吩咐。”
宁国公主笑了:“这便是了,况大人,本宫曾多次听人称赞你,断案如神,可惜一直无缘相见。不如今日就请你大显身手吧。”
况钟知道,她不就此离开,是怕朱高煦等人去而复返,心下好生感激,于是他慢慢踱步向前,双目盯紧孙琦:“孙员外,有关冯赐一事,请你再说一遍。”
孙琦汗如雨下,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哆哆嗦嗦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所讲与上次大抵相同。
况钟笑道:“如你所说,那冯赐是偷盗了府中财物,被你发现,羞愧而别。”
“正……正是。”
况钟道:“公主殿下,事情的蹊跷就在此处。因为我们曾寻得一人,此人可以作证,两年前事发前一日,冯赐曾与人约好三日后要对弈一局。似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辞而别呢?”
宁国疑惑地看向了顾诗筠。
顾诗筠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此其一也。其二,有多人作证,冯赐为人正直且急公好义,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偷盗家中的珍宝呢?”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孙琦辩解道,“我怎知是他所为?”
纪纲此时说道:“是啊,坏人头上又没写着字,孙员外一时失察,情有可原。”
况钟冷笑一声,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册子,高高扬起:“这本,乃是过去三年应天府所有的刑案存底,可是并没有一件你孙员外上报的案子,你又作何解释?”
孙琦惶遽:“我……我……我当初怕家丑外扬,没敢报官啊!”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说谎?”况钟震怒,“上次你口口声声说过,当时是报了官的。可是今日又说没有报官?”
“那是……毕竟是两年前了,小人记错了。”孙琦的眼神不敢与况钟对视。
况钟傲然道:“府中连续失窃,你为何不报官?你说是怕家丑外扬,不知谁是盗贼,你又如何知道是家丑?”
孙琦哑口无言。
接着,况钟又连续说出了对顾诗筠所提到的那几个疑点,孙琦彻底哑口无言。
前厅中,除了偶尔吹进来的风声,不闻一丝一毫的动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孙琦。
孙琦面无血色。
况钟道:“连日来,应天府派出人马四处搜寻,竟然找不到有关于冯赐的一点儿消息。江湖上再也没有听到横推江南三省的名号。若要一个人从世间消失,有一种方法无疑最为稳妥。”
说完后,况钟一道凌厉的目光犹如闪电般射向了孙琦:“你杀了他,是不是?!”
孙琦吓得周身一颤,两手乱摇:“没有,没有啊,大人,我没有杀他!”
孙琦手脚并用爬到了朱高煦的脚前,双手抓住了他的脚:“汉王殿下,草民冤枉,我没有杀人呀,求求汉王为我说句话呀!”
朱高煦怒极,飞起一脚,将孙琦踹翻。
孙琦又爬到了宁国公主面前,可是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无所适从地说道:“公主殿下,您救救草民吧,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况钟继续逼问:“那冯赐去了何处?!”
孙琦见这么多大人物在此,汉王殿下也不再帮着他了,万念俱灰,只得嚎啕道:“我说,我全都说了,冯赐……冯赐并非是死了,而是被……被我打伤,丢出家门了。”
这个孙琦满口谎言,况钟并不相信:“整个江南都找不出冯赐的对手,你又能如何打伤他?”
“是……那冯赐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我曾买通过一些人,佯装江湖人士上门挑战,想要趁他落败之时重伤他。可是……可是那些人俱不中用,我只好……只好……”
孙琦说不下去了,况钟却猛然一凛:“你下了毒?!”
孙琦咬紧牙关重重点头,他说道:“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我曾苦劝他离开,甚至还说要给他一大笔银子,只求他离开应天就好,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听,我……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朱高煦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为何要让人家离开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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