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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席影这一声把自己叫醒了,做梦五分钟内醒来的话,人是可以清楚记得自己梦到什么的,她庆幸梦里看到的都是假的。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好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辆陌生的车上,难得一见的是,竟然是傅斯里在开车。
只不过他紧绷着下颚,目不斜视地驾车,车子好像在提速,加速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好受,心脏咚咚咚地好像要跳出来。
近日里她常熬夜久坐,身体被弄得很糟糕,有时候完成一天的工作后站起来都会觉得耳鸣和心跳加速,只不过她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刚才竟然晕了过去,而且还晕在了傅斯里面前。
现在他是在干嘛?良心发现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吗?
想到这里,席影嘲弄地勾了下嘴角。
她越难受他就越开心,送她去医院只是怕她死在他的房间里吧。
心理和身理上的刺激让她一阵难受,虽然车子是减震款,但车速太快了,她有些承受不住。
“你能不能开慢点?”席影终于忍不住说道。
可是傅斯里置若罔闻,车速越来越快,根本不见慢下来的迹象。
“我要下车。”席影的唇色越发苍白,现在腹部的疼痛消下去了,胃里开始难受起来。
这人要是一倒霉,什么事情都开始找上她。
傅斯里自后视镜睨她一眼,依旧没说话,好像压根懒得理她一样。
人一病这气性就开始大起来,她的胸口起伏一下,但还是把理智拉回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没功夫再和傅斯里折腾,明天早上很早飞斯图加特的飞机,飞机上根本不可能睡好觉,她必须要保持体力,她侧过脸恨恨地斜望傅斯里一眼。
两人的视线登然碰在一起。
她又重复一遍,“让我下车。”
傅斯里开的这条路离市一医院很远,她要回去看看妈和西西再走,去机场的又是一大段路,她不想再浪费别的时间。
想着,席影伸手去阻傅斯里的方向盘,她也是脑子里糊涂了,竟然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来。
一道急刹,傅斯里把车停在路边,这里来往车流小,路灯昏黄,乍一看去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席影想都不想就要拉门下车,可是傅斯里的动作永远比她快了一步,中控锁一按,车门关得严严实实。
“你干嘛!?”
席影拉了两下门无果,回过头去质问他,车内没亮灯,视线只靠外面的路灯,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出奇,执拗地瞪着傅斯里,整个人像竖起倒刺的刺猬,脸色却苍白脆弱,几乎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席影在大学的时候留的是长发,发丝天生有些栗色,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显得很亮很好看,工作以后忙,所以剪成了齐肩发,这些日子都没空好好打理,不知不觉又长到那时候那么长,柔软的头发被夹在耳后,浅浅的鬓发像绒毛一般,虽然长了岁数,但席影皮肤发质身材几乎都没怎么变,除了憔悴一些,现在她几乎与那时候一模一样。
“你来求我的事情,你丈夫知道吗?”
席影的睫毛一颤,她看着傅斯里的眼睛,“什么意思?”
傅斯里的神情晦暗不明,他的一边侧脸隐藏在黑暗里,由暗处看着席影,他轻笑,“这么在乎他?”
在乎,席影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她才会和何家卫结婚,但是自从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她发现自己对何家卫只有一种情绪,就是厌恶,甚至连恨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厌恶,厌恶自己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人结婚,厌恶何家卫的出轨,厌恶何家卫低劣的手段,在乎这种情绪,或许从来就没有在她和何家卫之间产生过。
席影没有回答,无论她对何家卫是什么情绪,和别人是无关的,她不想也不屑在别人面前谈论这一段失败的婚姻,因为这就等于变相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咔哒”一声,傅斯里突然解开安全带欺上来,他的左手支在她的靠椅上,右手钳起她的下巴,把她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手劲很重,几乎一瞬间就把她弄痛了,席影用手去推,却避无可避,还被他抓住手折到身后。
黑暗的近距离内,席影看见他又露出那种轻蔑的冷笑,“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希望你记清现在自己的身份,你把自己明码标价卖给我,就该有商品的自觉。”
“没有买家会愿意买一个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我马上断了你两个至亲的医药费,你信吗?”
信,她怎么能不信。
现在的她被行业加入黑名单,身败名裂、身后拖着债,家里两个病人,整个上海除了他傅斯里没人会要她这样的员工,现在傅斯里就是她的衣食父母,他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现在就是寄人篱下低人一等,只要傅斯里一不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收回给她的一切,她还有什么资格耍脾气发疯?
她早就给自己打过很多预防针了,但听到这样的话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揪紧心脏。
对啊,他们之间只是金钱交易,她还在期待什么呢,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在德国的时候他甚至利用她做那样的事,从一开始答应她的条件,他打的不过就是羞辱她、报复她的心思,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那一段感情早就在四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即便有什么也不能再作数,那只是一段不堪推敲的过往而已,既然是一段决定丢弃的感情,她就不容许自己再捡起来。
她咬紧牙关,眼睛里的光如同烧灭的蜡烛那样一点一点灭下去,倔强地偏过头望向窗外,其实她并没有在看什么,只是想在这个难堪的时候远离傅斯里的视线,不过她也明白,再怎么挪开脸,那道视线依旧跟着她,那么鄙夷那么冷漠。
可惜傅斯里连半点逃避的机会也不给她,捏过她的下巴,整个人伏了上来,动作迅速不容抗拒。
席影没有准备,她下意识地逃,可是右手被他折到身后,他把她的背摁向自己,身体被他挟住,无论她怎么避,傅斯里还是吻到了她。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傅斯里承袭他一贯的风格,深吻像是在打仗,没有一丝丝的温柔。
她的姿势让她难受得几乎发疯,傅斯里握住她的脖颈儿往后,让她尽可能多地承受他的吻,他的压制让她呼吸困难,却怎么都推不开。
这是重逢之后傅斯里第一次吻她,亲吻她的唇。
做.爱时,傅斯里从来只会直入主题,即便是情到浓处的深吻,他也会刻意避开席影的嘴唇,就好像有一种特殊的仪式感。
而这次,他深深地吻住她,让她逃无可逃,席影被迫承受着,眼角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她在这方面的欲.望并不强烈,一场没有感情的深吻和做.爱一样,只能徒增人的难受甚至难堪,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或许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就得承受着,不管她有多不愿意。
席影刚开始会反抗,到后面就不动了,她很难受,也知道自己越挣扎傅斯里就越来劲,所以干脆不动了,等他觉得满足了或者没劲儿的时候,自然就会放开她。
只不过她低估了傅斯里的耐性,她不动,他也有的是办法折磨她,他长驱直入,舌头刮过她的牙齿,找到她的舌头。
一阵尖锐的疼由舌头传入脑海,她惊呼了一声,却让他更深入地搅动她的唇舌,她的舌尖被他咬住,收不回,疼得几乎麻木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条砧板上的鱼,毫无尊严,任人宰割。
她都不知道傅斯里什么时候松开的她,她的脑子缺氧空白一片,就以那么一个姿势缓了很久,她就像个木偶,眼睛空洞地转动一下,傅斯里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一串滚烫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从她眼里掉了下来。
*
席影在飞德国的飞机上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眼皮肿得老高,双眼皮变成了单眼皮,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用手机照了一下,不出所料,眼里有不少红血丝,她忍了忍疼,重新打开斯图加特工厂的资料。
同行的是黄立和李维,两人坐在席影前面的位置,黄立在前面观察挺久的,看席影醒来,就拿了片蒸汽眼罩给她,“这个挺舒服的,待会儿睡觉戴上试试。”
席影愣了一下,没有拒绝,说了声谢谢。
黄立的目光她很熟悉,席影从学校出了社会,之后依旧有很多男人追求她或者想和她保持暧昧的关系,但是她很快就遇到了何家卫,拒绝得多了,周围对他有意思的男人也就避而远之了,但是这种眼神一直没有少过。
下了飞机之后,他们约了车,赶到了斯图加特工厂,即便席影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面前的景象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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