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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后的颜旭之言辞更加犀利,让许宿心痛的无以复加,愁苦地问道:“我就这么让你生厌?”
颜旭之半边靠着石柱,注视着许宿脆弱的神情,阴阳怪气道:“要你不是许宿,我大概还能给点好脸色。但你是许宿,你的深情确实让我生厌。你要能和识尘学学该多好,说不定我们还能交流你重……算了,不说也罢。”酒喝太多火气也变大,考虑到木竹也在,颜旭之控制火气,中途改口,最后告诫道:“许先生,以后离我远点,你的世界,没有颜旭之会更好。”
“木竹,我们走。”
木竹连忙跟上颜旭之,许宿呆立原地,没有继续跟上。
颜旭之刚才一番话仿佛践踏感情的无情人,而许宿眼中的忧伤却让木竹恍然大悟,原来许宿喜欢颜旭之。
而颜旭之的不近人情,更衬托出对木竹时的好。
之前他还心安理得记下这些好,有朝一日总会还给颜旭之,时至今日倒有些沉重起来。
“颜少侠你……”
木竹的话说到一半被颜旭之打断:“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酒鬼。”颜旭之伸了个懒腰,“咱们说点别的吧。”
颜旭之似乎以为木竹对他和许宿的事有兴趣,但其实木竹想说的是“颜少侠你对我可真好”的感慨,不说也罢,识时务地闭嘴,眼见颜旭之走出廊檐,要撑起伞,颜旭之让他收起来。
白衣木屐的男子直接走到雨中,雨滂沱而下,却沿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蜿蜒而下,没有一滴落在男人的身上。
颜旭之回头望向他:“有两甲子功力的高手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但不过维持半烛香。”
木竹凝视这个白衣木屐,总是潇洒不羁,除了酒之外似乎一切不以为意的男人,见对方朝他伸出手,悦耳的嗓音犹如晨钟暮鼓,敲击在他心头。
颜旭之对木竹道:“过来。”
木竹鬼迷心窍地没有撑起伞,走入大雨,心中有所想,当真的和颜旭之一样,还是有些震动。这份悸动并非因为颜旭之撑起真气的“大伞”将他笼罩在内,而是方圆四五十丈的草木与他一般,都再未被雨淋湿,才忽然意识到颜旭之的强大。
近来,就算颜旭之不说,木竹也从记忆中得知了世间高手的等级,不过颜旭之还没说过自己是何实力。
“以气御剑你已看过,无需多言。现在这是绝顶高手的实力,实不相瞒,我是绝顶后期的实力。”颜旭之见木竹愣愣的,走到对方身前,把伞拿过来,收起真气屏障,共撑一把伞。
木竹知道颜旭之很强大,却没想到这个刚过弱冠的男子竟已是绝顶后期。
不比作为荀箫时的他差。
大概是这份强大激起了曾为强者的身体记忆,他按捺住跃跃欲试想与之较量的冲动,安静地听着。
雨声猛烈,颜旭之言辞里并无对自身实力的骄傲,只是肃然道:“木竹,你很努力的修行,想必还是心有仇怨,但人没有实力,别说报仇,在江湖都寸步难行。想报仇,就要先变得强大。”
不用比他强,但至少能自保。
这话颜旭之没说,木竹必然懂得。
木竹透亮的眼眸微颤,波动了颜旭之古井般的心境,他拿出一样东西:“你带这块腰牌去巽风观,会有人悉心教导你习武。蔡大师那里我会替你说清楚。”
木竹手里又被塞了一块腰牌,腰牌的正面刻着颜旭之的名字,背面写有年龄以及哪年入门,师从张鸿虎等详细的信息。
他极为意外,意外颜旭之做到这个份上。
刚刚生出想以荀箫身份面对颜旭之的心情骤然消失,他神色复杂,思及颜旭之的行为,厌恶内心生出的莫名不舍,表情也有些冷硬,问道:“你要走了吗?”
颜旭之拿出刚得到的九霞清醑,炫耀地晃了晃:“方才比试我得到了九霞清醑,品酒宴参不参加不重要了……”
要是平时理性的颜旭之还能觉察出木竹表情里的诡异,但此刻他酩酊大醉,以为木竹舍不得多日来亦师亦友的自己,又思忖道:“其实也没那么急,我得遵守和蔡大师约定,品酒宴后再走吧。”
也就是在三日后……
木竹没有理由阻止颜旭之离开,而他也不该收下这宝贵的信物。他从一开始就打着利用颜旭之疗伤的目的,颜旭之却将木竹的话所有话信以为真。他要是木竹,当然可以去巽风观拜师,但他终究不只是木竹。
木竹心绪很乱,从未有人能让他如此心乱。
最后,他还是决定收下腰牌,只为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作为木竹活着时遇到过颜旭之。
到达蔡续的院子后,木竹去打水给颜旭之准备醒酒汤。
颜旭之倒在床榻上,回到暂住多日的屋子里才真正放松。
这世界几乎人人皆耽美,颜旭之穿成这副身躯,知道许多男人都对原主纯粹见色起意,还是要强压他的那种,导致练武时就一直紧绷神经,就怕自身太过弱小以后难在江湖行走,而他又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而下山云游的半年来,他除了必要的交谈外几乎从不与人结交,直到来到酒剑坞,认识了木竹,才渐渐放松下来。
走出走进的脚步声让颜旭之睁开眼,看到忙里忙外的木竹,轻轻叹息道:“真好啊……”他昏昏沉沉地想,其实要一直是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不然带木竹一起闯荡江湖算了?
颜旭之揉了揉太阳穴,听到木竹叫他,但醉酒的后劲终于上来,连胳膊都不愿抬动。
木竹发现叫不动颜旭之,才发现自己睡觉都在喝酒或者打坐的颜旭之竟然睡着了。
他迟疑片刻,默默坐到桌前,不由自主地拿出两样颜旭之给的东西,在手里仔细摩挲。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表示不解,却又控制不住留下来。
片刻后,木竹望向塌上的睡着的人,这一眼看了许久,直至注意到颜旭之的眉头蹙起来,嘴里嘟囔着滚开去死别在我眼前晃悠一些粗鄙的话。
原来颜旭之也会做不快的梦。
木竹觉得有趣,摸索木盒表面一会儿,轻手轻脚地离开,再次归来时手里拿着香炉。
一种温和隽永的味道自香炉里悠悠飘荡。
木竹仍旧坐在椅子上,他忽略内心涌现的奇异感觉,告诉自己他现在只是木竹,不是荀箫。
他的食指在空中缓缓描摹,当对方的眉间变得平坦,好看的脸上终于放松下来,指尖跟着停下来时,木竹浑身一凛。
他收回手,紧攥着桌上的腰牌,手背青筋暴跳,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了。
左胸膛内轰然作响的声音实在吵闹,木竹不自觉皱眉。
阳雌香明明是气息宁静、圣洁而内敛的香味,他却格外心烦意乱,雨夜的凉爽离他远去,他觉得闷热难当,身上隐隐出汗。
该走了。
他从颜旭之那里得到多少好处,至少在这人离开之前,该还去一二。回去就把功法和剑谱秘籍拿过来送给颜旭之,至于说辞他也一早想好。
木竹艰难挪动不听使唤地双腿,等意识到时,发现自己没有朝门口走,而是站到了床边。
颜旭之也出汗了。
点滴汗珠挂在光洁的额头上,犹如荷花带露。
他的手即将碰到颜旭之的额头时,颜旭之倏然睁开眼。
一瞬间,木竹勉强拉回神智,他刚想解释是想抹掉汗珠,却听颜旭之唤他“木竹”,好似包裹缱绻难言的味道,想说甚想做甚全都忘在脑后,他心里眼里只剩下对方。
……
颜旭之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到原主突然归来,用他十年刻苦修行的身体继续与慕容煜、许宿、识尘以及尉迟逍等等男人纠缠不休,最后依旧被慕容煜俘获,重新展开了一段有别于原著,但又和原著殊途同归的故事。
而他只能干看着一切,口吐芬芳都没用,直到他闻到一股深沉、悠长的气味,这抹香味让他重夺身体掌控权,所有场景犹如胶片般缓慢倒退。
颜旭之回过神时,意识到自己重新站在酒剑坞的竹林,愣了许久,终于放松下来。
四周竹叶飘飞,他手里拿着香气四溢的酒坛,木竹正在不远处打坐,他倒在地上,望着蓝天,笑出声。
这酒喝着喝着,颜旭之身体有些热乎,他解开束带,扔掉身上宽袍,剩下一袭雪白内衫。
木竹不知何时来到颜旭之身前,睁着透亮的眼望着他。
四目相对,颜旭之逐渐沉溺在木竹眼里,而这份从内而外的热度依旧无法排解,可比习武的艰难。
颜旭之猛地睁开眼,一阵恍惚。
他缓缓转动视线,在昏黄光线里,看到木竹定定站着,伸着的手好似一汪清凉泉水,身随心动,他一把抓住,将人扯进自己怀里。
两人相拥。
颜旭之感到极度的舒适与舒心,比任何美酒的滋味都要醉人。
颜旭之情不自禁地拿出九霞清醑,一口饮下之际,吻在木竹有些干裂的唇上,让一半的仙品佳藏让木竹咽下去。
木竹有些笨拙的回应,揽着颜旭之的肩,轻啄颜旭之的嘴唇。
室内烛光闪烁跳动,投下耳鬓厮磨的影子。
屋外狂风骤雨,掩盖阵阵浮想联翩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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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旭之(贤者模式):我算是体验了一回书中的一切皆有可能……没要我的命,但差点要了木竹的命。
荀箫(不甘心):我早上醒得比你早。
颜旭之(维持自尊):酒喝太多,醒不过来,人之常情。
荀箫(昂头):我若重回巅峰,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
颜旭之(忍俊不禁):这里有个老实人,快来欺负……我看也没人敢欺负他。
某晏(悄咪咪):这一夜,上面两只都不知道某人肚子里开始孕育小生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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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腿前超3W+啦,周三停更,周四上榜后更新~接下来的剧情才是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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