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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存亡

作品: 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 |作者:想吃桃子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4-10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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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静寂又阴暗的地下室,一个小厮被吊挂在刑架上,蘸着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打在他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浓厚的血腥味立刻充斥整个刑房,地上还跪着几个奴才,个个抖如筛糠,根本不敢抬头。

温热的血液溅到离刑架最近的奴才脸上,他绷到极限的神经终是断了。

崩溃又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刑房,那奴才疯了似的磕头:“王爷!奴才当真不知道您说的泄密!求求您饶了奴才吧!”

原来在刑房最暗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人。

一把紫檀木的椅子,一盏上好的雨前龙井。

这两种清淡香气交织在潮湿腥臭的刑房里,极为诡异。

品茶之人只将茶杯递到鼻前轻嗅一下,旋即又放到桌案。

“嗒。”

茶杯碰倒桌子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活着吗?”清冷又散漫的声音响起。

一旁的黑衣奴才立即恭敬道:“回王爷,还有一口气。”

似有一声轻笑,暗中的人垂下眼睫,漫不经心地吩咐:“下一个。”

刑架上半昏迷的小厮被人抬下去,随便找了个牢房扔进去。

下一个就是方才崩溃的奴才,他一听即将要受刑,吓得连滚带爬往门口爬,却被门口的守卫狠狠踢了一脚,只听“咔”的一声,肋骨断了。

那个奴才疼得满地打滚,却还是被人拖过去架在刑架上。

他被吊在刑架上大喊求饶,忽闻得一股尿骚味,原是那奴才吓得尿裤子了,尿液滴滴答答地落下。

一鞭子上去,哀嚎声再次响起。

暗处的人似乎听不得这样惨烈的叫声,眉峰微蹙,摆了摆手,示意奴才把此人拖下去,眼神落到下一个人身上。

“女人?”似乎没看清一样,他的身体往前伸了伸。

就这一点距离,她第一次看清了瑞王沈惊寒的模样。

刑房内半明半昧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半边身子也隐在黑暗中,但依旧能看出其卓越风姿,只是那一对眼眸却暗如古井,黑洞洞的叫人不敢直视。

现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玩味和疯狂。

只一眼,她便惊慌失措地低下头。

“回王爷,此人名唤梨子,是打扫书房后面花圃的粗使丫鬟,那日王爷商量大计时,正好是她值班打扫。”黑衣奴才解释道。

梨子打扫的花圃跟书房间隔了一方二十几尺长的小池塘,且池塘外还有一条六尺多宽的长廊。

这么长的距离,即使是开着窗,也很难听到书房内的对话,更何况当日还关着窗。

这般想后,黑衣奴才又觉得她的可能性最低,将其抓来确实牵强,又见她低着头浑身发抖的可怜样子,心下竟莫名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王爷……”

黑衣奴才方开口一句,便被沈惊寒冷冷打断,“下一个。”

方才吊上去的奴才已是奄奄一息,嘴里却还不断说着不是他泄密的话,行刑的奴才正拖着他去往一旁的牢房。

下一个就是梨子。

阮棠梨就是在这节骨眼上穿过来的。

来到这世界的一瞬间,原身巨大的恐惧瞬间就攫住她的心神,下一刻,无数纷杂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没想到死了一遭,她竟然穿越了!

不单如此,她还穿进了她最意难平的一本古代权谋文《京华烟沙》中。

这本书是阮棠梨看的第一本网络小说,当时追的连载,每天守着更新,就为了看男主池怀述和女主姜鱼雁之间的神仙爱情。

但因为这本书的反派沈惊寒人气过高,当作者写到沈惊寒造反失败被发配至皇陵当守墓人时,反派粉丝在文下大骂作者,几日未歇,导致作者被喷到心态崩塌,就此断更。

作为男主粉的阮棠梨整个人都傻了,她天天去催更,但在一众谩骂下,她热情催更的力量太过薄弱,等了几年都没等到作者回来填坑。

没想到现在她现在竟然穿到书里,还成了池怀述安插在反派沈惊寒王府里的一个卧底。

虽然这个卧底在原书里连姓名都不配拥有。

还没等阮棠梨开始回忆剧情,两个奴才就拉着阮棠梨往刑架拖。

阮棠梨登时回过神。

现在重点不是剧情,而是怎么活下来!

根据原主的记忆,沈惊寒此前在书房内密谋的计划被泄露,导致行动失败,坏了他的大事,沈惊寒开始彻查府里的奴才丫鬟。

作为泄密者的原主自然是慌得要死。

原主没有受过正规卧底的训练,她只是凭着一对顺风耳在一众卧底中脱颖而出,被安插在瑞王府做粗使丫鬟,如今已有三个年头。

这还是第一次被怀疑,所以她也很怕自己受不住刑把池怀述供出来。

而沈惊寒是个什么样的人?

阴郁、偏执,从不拿人命当回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残忍变态。

对于这种人,打感情牌肯定没用。

眼看着离刑架越来越近,阮棠梨的脑袋飞速运转。

就在她被推上刑架,两个奴才松手的一刹那,阮棠梨下意识地大喊一声:“王爷!”

接着,她趁人不备,快速向沈惊寒那处爬去,哪想到才爬了几步就被那两个奴才抓到,又要往刑架那边拖。

电光火石间,阮棠梨想到一计!

她奋力挣扎,“王爷!我……奴婢有事禀告!”

沈惊寒眼皮一掀,视线落在阮棠梨身上。

却见因为挣扎,她的衣服颇为凌乱,胸口一抹白嫩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与她黑黢黢的脸蛋极为不配,叫人看不真切。

沈惊寒眸色深了几分,“说。”

就这一个字,阮棠梨辨不清他的情绪,只能硬着头皮斟字酌句,小心翼翼道:“方才情急,奴婢倒是记起一些奇怪之事,有日深夜,奴婢夜里尿急……不是,夜起小解,恍惚见到一个小厮鬼鬼祟祟地往东面墙角走,到了之后,奴婢又听到几声老鼠‘吱吱’的叫声,当时奴婢半梦半醒,还以为是做梦,如今想来恐怕有些蹊跷。”

人她没有亲眼见到,但声音是她亲耳听到的,就连那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说完,刑房内一片安静,连喘息声都极是细微。

时间缓慢流过,阮棠梨心里愈发慌张,死死撑着才没露了怯,这时,她听到沈惊寒起身的声音,又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旋即一双绣着盘龙暗纹的黑色锦靴出现在她眼前,阮棠梨顿时连呼吸都停了。

“抬起头。”

沈惊寒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依旧令人捉摸不透,阮棠梨默默地深吸一口气,怯生生地抬起了头。

肤色黝黑,左半边脸又有一大片红色的胎记,醒目又丑陋,但那双眼眸却似盛满了山间泉水般,清澈又湿漉,惊恐与害怕在里面漾开。

像极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只看了一眼,沈惊寒却好似忽然失了兴致,转身坐回紫檀木椅。

一旁的黑衣奴才倒是非常识趣地走到阮棠梨面前,“你方才所说的那个奴才可在这里?”

阮棠梨一听此话,就知自己有救了,但她却还装着一副犹豫不定的模样,似是不敢说。

黑衣奴才当下了然,他本就动了恻隐之心,又听她方才一番话,现也是偏袒着她的,鼓励道:“你尽管放心说,若是供出泄密之人,王爷不仅会放了你,还大大有赏。”

阮棠梨心下一喜,面上却还装得极为害怕:“奴婢不求赏赐,只求能安安心心在府里当个粗使丫鬟便已足够。”

黑暗中的沈惊寒微一挑眉,视线落在阮棠梨身上,后者却丝毫没感觉到他的眼神,还在极力装着。

不过那黑衣奴才却更是动容,“你只管说,不用怕。”

阮棠梨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向跪着的一个奴才,抬起手缓缓地指向他,“那天晚上,奴婢看到的就是他……”

就在阮棠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手指所指的那个奴才突然口吐鲜血,轰然倒地!

黑衣奴才暗骂一声,立刻过去,伸手一摸鼻息,竟是再无气息,黑衣奴才又将手放到那奴才的脖颈间。

片刻之后,他转身跪下,声音都在发颤:“王爷,此人已死,恐是自知身份败露,将齿缝间的毒药吞下自尽了。”

死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阮棠梨呆愣地跪着,一动未动。

而隐在黑暗中的沈惊寒也没动,但强大又压抑的气场却从那处蔓延开来,不消一会,黑衣奴才额头上已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刑房内一片死寂。

“废物。”

只这两个字便令人如临冰窖,身上汗毛立现。

阮棠梨猛地回过神,连忙低下头。

她虽对那个奴才的死有些自责,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只听一阵窸窣声,想来是沈惊寒站了起来,但他似乎对那暴毙的奴才没有半分兴趣,径直走向阮棠梨。

一步一步。

脚步声在这静寂的空间里尤为明显,每走一步,阮棠梨的心就快一分,待沈惊寒走至她面前,阮棠梨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锐利的视线从头顶射来。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但这视线让阮棠梨头皮发麻,鬓角冷汗滴落在地,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殊不知她这一动作让沈惊寒眯起了眼,一双黑瞳紧紧盯着她脖颈后的白嫩肌肤。

半晌,沈惊寒蹲了下来,语气意味不明:“他与外人接头被你瞧见,倒是很巧。”

他的声音极轻,好似呢喃,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但却让阮棠梨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他在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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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夜观星象,发现今天是个好日子,这就开新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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