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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一点生意都没有。
“唉,这些人怎么这么老实呢?”胡雪亭有些发愁,只打了一个孩子,就没有下文了?她还以为会打开一个新世界,从此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呢。
是不是用二十一世纪的道德,低估了随朝人的节操?
胡雪亭叹气,应该是人口基数,传播方式的不同,造成了她对随朝消息传播速度的错误估计,人类的恶劣,尤其是少年人的恶劣,从古到今就没有变过。
不知道这计划外的变化,会有多大的影响,必须立刻开始调整,否则很有可能完蛋。
石介还在纠结:“你说,这里是不是妖怪的地方?”
西游记里常有,狮驼城,女儿国什么的,看着寻常,其实全部都是妖精。
“你不知道大随朝?”胡雪亭也不是很惊讶,天下文盲多了去了,在二十一世纪,她还遇到过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竟然以为台湾早就被统一,只是中国的一个省。
石介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
“唐朝知道吗?”胡雪亭问。
石介点头,这个倒是知道,比如“床前明月光”就是唐朝的,还有孙猴子也是唐朝的,还有李世民,杨贵妃什么的,但是这个和大随有毛个关系?
“唐之前,就是随。”胡雪亭道。
石介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被妖怪抓到了古代?传说中天上一日,人间十年,没想到竟然还有光阴倒转的神奇世界啊,妖怪果然无所不能啊。
“那么,大明朝,华山派……”石介忽然脸色惨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师父和妹子了?
胡雪亭扳手指,简单的说,等个六七百年,就能等到大明朝和华山派出现了。至于现在,朱八八和岳不群的十八代祖宗生了没有,还是个重大疑问。
石介失魂落魄的走开。
胡雪亭鄙夷,心态真差,还没告诉你,很有可能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像大随朝的平行时空,一切似是而非,以及穿越引起的蝴蝶翅膀,历史走上了新的轨道,大明朝和华山派可能永远不会出现。
有人敲门。
“生意来了!”胡雪亭大喜。
开门,门口站的是张家的老仆。
“小姐。”老仆脸上笑开了花,“老爷和夫人让你回家。”他看着胡雪亭渐渐严肃的脸,决定提前说点好消息。“老仆听说,夫人有意让小姐回家住。”
张夫人是个好人,虽然张仪同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责任也不该让无辜的胡雪亭承担,张夫人一直关注着胡雪亭的一举一动。
“买了房子?”张夫人愕然,这么有钱?
刘二擦汗,胡雪亭也就只有敲诈了那么些钱,明明白白,花一笔,少一笔。
“打了礼部高家的孩子?”张夫人颤抖了一下。
刘二擦汗,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情……
“把她叫回来。”张夫人终于心软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要是毁在这里,她怎么都不会心安的。
胡雪亭等人回到张家的时候,张仪同全家都在等着。
“你回来住吧。”张夫人平静的道。
张修闻和张雨宁看着张夫人,心里不忿又委屈,只觉张仪同是个渣爹。
“我真的不是张仪同的女儿。”胡雪亭道。
张夫人摇头道:“这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你只管住在这里,莫要惹是生非。”顿了顿,又道:“高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仪同明日就会过去赔礼道歉。”
胡雪亭瞅瞅周围的人,再看张仪同,眼神简单明了:“这些人可靠吗?”
张仪同看懂了眼神,确实到了非揭开的时候了,问胡雪亭道:“你知道了多少?”
张夫人听着张仪同森然的语气,吃惊的看着他。
胡雪亭淡定无比:“不少。比如,这私生女的谣言,应该是你布的局,比如,你为什么要故意造自己的谣言。”
房间内,一群人大惊。
张仪同老老实实的解释了来龙去脉,张家众人目瞪口呆。
“你的形势,已经凶险到了非要自污不可的境地?”张夫人担忧极了。
“老爷,原来……”老仆惋惜极了。
“爹……”张修闻张雨宁发现成年人的世界太可怕。
“已经没事了。”张仪同安慰着家人,又转头问胡雪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好几个人死死的盯着胡雪亭,虽然胡雪亭身为当事人,肯定知道私生女什么的是瞎扯淡,但是,知道这是故意抹黑自己,以及什么时候知道的,非常的关键。
刘二马四等人更是竖起了耳朵。
“一到张家,我就知道了。”胡雪亭冷笑。
这么早?
就是这么早!
因为,张仪同接胡雪亭姐妹去张家住,根本不合理。有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设立的遗孤院在,只要按照惯例,把胡雪亭姐妹二人安置在遗孤院,是最妥当的安排。
什么?就不允许张仪同忽然同情心泛滥,一心要拯救和抚养胡雪亭姐妹吗?
你丫以为是国产剧啊!男主杀人无数,攻城略地,眼看就要下令屠城,却为了女主悲怆的一句话,决定饶了满城人的性命,显示爱和平等,生命的可贵。或者,男主是个经验丰富的联合国维和士兵,见惯了死亡和悲惨,见惯了无数的孤儿惨死,在见到了女主之后,毫不犹豫的救了她……
这种剧情,重要的不是男主以前多么心狠手辣,忽然精分变得爱与和平,而是女主的脸啊!
不管是超级英雄救人,超级警察救人,超级维和士兵救人,超级管道工救人,重要的都是颜值啊!
为了一个美女,饶恕一个城市的人,为了一个美女,饶恕了一个坏蛋,重点是美女,而不是饶恕。不然,你换张如花的脸试试!
非亲非故,关系浅薄的几乎十八杆子打不到的张仪同,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把胡雪亭姐妹接回家,真相就只有两个,要么是想要成为努达海,要么就是想要别人以为他是努达海。
胡雪亭瞅瞅这副十四岁的小身板,以及镜子里普普通通的容颜,坚信除非遇到了变态,否则张仪同是努达海的可能性真不大。
接下来的事情,不断的证实着胡雪亭的猜测。
……胡雪亭羞涩的问月钱,张夫人一脸的便秘,证明张仪同既没有公开收养胡雪亭姐妹的意思,也没有向张夫人解释带她们回来的用意;
……谣言以超出想象的速度流传;
……张夫人半信半疑,张仪同明明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胡雪亭的来历,却故意一句话不听,语焉不详,反而一副恨不得撕开衣服大吼“你无理取闹”“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脑残风;
带兵打仗的将军,竟然管不好家长里短,还被一群夫人胡闹,简直跟戏文中一模一样,稍微有点脑子的,就看出了问题:太假!
胡雪亭认为,张仪同故意抹黑自己,闹大事情的缘由太好猜,萧何也做过,可是,会不会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误会了呢?毕竟打仗牛逼,管理家庭就是一坨屎的人,也不是没有。
胡雪亭顺着张仪同的布局,闹腾了一番,立马去遗孤院做最后的验证。
遗孤院一大群女孩子,断绝了最后百分之一的可能。张仪同绝对不会是因为遗孤院不收女孩子,或者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孤女,动了恻隐之心什么的。
见惯了的东西,忽然反应异常,只能是其中有鬼了。
一群人汗流浃背,身在局中,怎么都没发觉有这么多事情?
“就这些似是而非,充满你胡思乱想的东西,你就确定了是个局,配合着开始大闹?”张夫人不敢置信的问道,用大闹二字,已经无法形容当日胡雪亭打了邻居家奴仆,恐吓敲诈邻居家夫人的严重性,但张夫人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言语。
“要是你猜错了,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张雨宁也忍不住问道。
要是张仪同真的只是好心救人,胡雪亭胡乱猜疑,那么,打了仆役,恐吓敲诈了诸位夫人,胡雪亭的名声就会彻底完蛋,永远都嫁不出去!还要流落街头当乞丐!
“我知道啊,所以,我觉得一点损失都没有。”胡雪亭是评估过风险的,完全看不到失败后的损失。
一群人瞪她,没损失个毛!你丫根本是神经病!
张夫人认真提醒张修闻和张雨宁,这种疯子一般的事情,根本不是大智慧,万万不能学。
张仪同点头,果然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那些路人甲,以为随便一点点谣言,就能忽悠他们,没有认真的思索整个计划,破绽太多。
“你是个人才,以后留在张家吧,我可以正式收养你。”张仪同道,他看向张夫人,和她目光相交,张夫人用力的点头。
众人都看着胡雪亭,微笑着,等着胡雪亭利索的跪下叩拜,然后甜甜的大叫爹爹娘亲什么。
“不干!”胡雪亭不假思索。
一群人看傻瓜,有个当官的便宜老爹都不知道认。
“你为什么就不能住在我家呢?”张雨宁忍不住问,既然不是张仪同的私生女,这关系也不尴尬了,相处起来,应该很和睦的。
胡雪亭眨眼,大哭:“寄人篱下,受人欺压,生不如死,嘤嘤嘤嘤。”
张雨宁瞪她,少来这一套,早听说了,你差点被砍死,都没哭出来。
“张家穷得都要饿死了,我加入张家吃草根?”胡雪亭看看张家诸人的衣服,再看看胡雪岚身上崭新的衣服。众人懂,胡雪岚身上的衣服面料,比张家好得多了。
张雨宁面红耳赤,只觉不带这么打脸的。
“张某要是爱财,来钱财是很容易的。”张仪同冷冷的道,“君子乐贫……”
“没钱就要努力去赚钱,找这种借口,属于不要脸。”胡雪亭打断他,说道。
轮到张仪同面红耳赤了,张夫人同情的看他,真话难听啊。
“而且你要价太高,我承受不起。”胡雪亭继续道。
毛个要价?
“看你儿子傻乎乎的读书,我就知道,我要是姓了张,你定是以为我受了你的巨大恩惠,养育之恩,重于泰山,以后的报恩,我多半承受不起。我自己能活得精彩,为毛就为了多几个人热闹热闹,就要莫名背上重大的恩惠,付出重大的代价?”
张仪同森然的道:“养育之恩,无以为报,难道就不报了?”还以为胡雪亭是个有良心的,没想到看走了眼。
“瞧,就是这个样子!”胡雪亭指着张仪同道,“我敢打赌,你在官场,肯定一个朋友都没有!”
张仪同愕然。
“有恩情要回报,做到什么地步,都是有对等条件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什么的,那要受了恩情的人自觉,施恩图报没错,一滴水就以为必须涌泉相报的,就属于无耻了。就你这动不动就拿道德压人,有人敢与你为友,那才是怪了。”胡雪亭道。
一群人尴尬的沉默不语,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
石介用力点头,莫名其妙的恩情,一瞅就有大圈套,说不定又被卖了,还是魔教的人机灵。
“你因为某种原因,想要抹黑自己,我已经配合你,还了你救我们三人的人情,我们现在互不相欠,我有什么理由,必须留在你家?”胡雪亭道。
张仪同冷笑:“你现在就没有利用我张家的名头,在外头胡作非为?要不是别人顾忌着张家,你早就被人打死了!”
胡雪亭大奇:“要是连狐假虎威的好处都没有,我凭什么要配合你演戏?”
张仪同定定的看着胡雪亭:“原来你早就想好了日后的安排,如此说来,你打那高家的孩子,也是有意而为了。”
胡雪亭笑笑,坚决不说。
“若是你用张家的名头,为非作歹,只怕我容不得你。”张仪同冷笑,“就算全洛阳的人都以为你是我的女儿,大义灭亲,也是一桩美谈。”
胡雪亭笑了:“以后,我自然会打出一片新天地,怕是根本用不着你张家的名头了。”
……
胡雪亭扬长而去,饭都没留下来吃。
“你们的菜不好吃。”胡雪岚眨着眼睛道。
张雨宁怒视,小孩子也来寒碜她家?
胡雪岚勾手指:“姐姐以后到我家做客,我姐姐会做好吃的菜。”
看着胡雪亭等人的马车远去,张仪同长叹:“其实,走错一步棋啊。”胡雪亭这家伙看似油滑无耻,其实心里傲慢的很,无法接受不平等的态度。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张夫人笑。
张夫人的太心善,太老实,很容易被人坑死,以前张仪同只在并州道军营待着,接触的都是兵部的大老粗,张夫人还能胜任,但是到了洛阳,阴谋诡计太多,谣言杀人太多,张夫人可谓是同样命悬一线,有个心眼多,手段又不那么光明正大仁慈和善的胡雪亭在一边帮衬着,张夫人的安全度立马提高几十倍。
“那胡雪亭一天有张某的私生女的名头,你就一天安全的很。”张仪同道,胡雪亭太会闹腾,一定会吸引大部分的目光。
张夫人摇头:“我更担心你。”眼前就知道自视清高,鄙夷他人,这几天忽然开始谋划要和尘同光了,可惜就张仪同这个性格,只怕不会太顺利了。
“你放心,我已经改变许多了。”张仪同看看左右没人,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鬼鬼祟祟的递给了张夫人。
张夫人悄悄打开,里面是一句诗词:“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注1】
她的嘴角慢慢的露出微笑,笑到了眼睛里,笑到了心里,然后,化成了泪水滴下。
……
书房内,张修闻念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读进去。
什么叫做看他死读书的样子,就知道张仪同怎么怎么了?
虽然胡雪亭没有深入的解释,肯定是有重大原因的,张修闻敢肯定,一定又是他那君子老爹,做错了事情。
“可是,是什么呢?”几天过去了,张修闻依旧坐立不安。
“哥,我们去看看胡雪亭的家吧。”张雨宁道。
张修闻大喜:“好,我们去看看。”
走到门口,却看见张夫人也在马车上,张修闻立刻胆怯了,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娘。”
转头就狠狠的瞪张雨宁,还以为是兄妹两人偷偷拜访故人,没想到竟然是张夫人带队打BOSS。
……
胡雪亭拿着一个大大的篮子,正在买菜。
“有蒜吗?”
菜贩子摇头,没有。
不是大随朝没有,大随朝各种调味品基本都齐全了,不但有卖葱蒜姜的,甚至有卖蔗糖和胡椒,但是,买的人稀少,一般都是供应有钱人的,普通市集比较罕见。
胡雪亭微笑,罕见?那就太好了。
远处,忽然有骚动。
“撞了本公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十几个男子围着一个少女。
“对不起。”少女害怕的发抖,急忙道歉着。
“道歉要是有用,还要官差干什么。”一个男子笑着,伸手去摸那少女的脸蛋,那少女尖叫着躲开,想跑,却被其余男子围住。
“呸!黑虎帮的那些杂碎!”菜摊中,有菜贩子低声怒骂。
“太过分了!”有路人甲看不过去。
“你疯了,那是黑虎帮的!”路人乙大惊,黑虎帮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有四五十人呢,个个手里沾着鲜血。
“上个月,有个姑娘也是被他们看中了……后来跳河了……”有人低声道。
就没官府管?
“府衙的人,天天和黑虎帮的人吃饭,你说,有没有人管?”有知道内情的人鄙夷着。
每次更高的衙署想要清理这些人渣,却总只会发现处处太平,人渣从不存在一般,最后只好望而兴叹。
十几个流氓越来越肆无忌惮,被围着的少女已经哭成了泪人,只是附近的人,却只能低声的咒骂,更有两个流氓一前一后,距离其他人十几步,拦住了道路。
“黑虎帮办事!”流氓们哈哈大笑,路人们缩着脑袋,不敢吭声。
两个流氓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根本不看那些路人和摊贩,只是兴致高高的看着其余同伙戏弄那女子。
拦在北侧的流氓努力咽着口水,只觉这次的货色很是不错。
“喂,你们挡住我的路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他的背后说道。
有一个流氓回头,看见胡雪亭大大咧咧的站着。
“哈哈哈!”那个流氓大笑,这是摆明了想要挑衅,或者英雄救美了,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有这么蠢的人跳出来找死了。
“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英……”那流氓大笑。
下一瞬间,他□□就挨了一脚,在地上缩成了虾米,惨叫着。
惨叫声惊动了围着那少女的流氓们。
“狗蛋!”其余几人怒喝,那个丫头竟然敢主动动手?简直找死!
胡雪亭疾冲,跳起,一脚踢在一个流氓的太阳穴上,将他踢得晕死过去。
“是会家子!抄家伙!”有人大叫,一群流氓再也不敢小觑胡雪亭,从衣袖中滑出了匕首。
胡雪亭衣袖一抖,同样有一把匕首滑了出来,冲进了十几人当中,片刻之间,鲜血飞溅,有流氓们的,有胡雪亭的。
一个流氓奋力一匕首刺向胡雪亭,胡雪亭一矮身,躲过了攻击,手里的匕首却已经刺进了那流氓的胸膛,同一时间,背后被一把匕首划过,卷走了大片的碎布,和鲜血。
胡雪亭瞬间倒跃,撞入那个流氓的怀中,将他撞得失去了平衡,刹那间,又转过身,合身贴上了那个流氓,匕首深深的刺入那人的腹部,下一瞬,胡雪亭左手用力推开那人,右手用力一拔,鲜血从伤口中喷射而出,染红了胡雪亭的衣服和脸。
“你是哪条道上的!”另一个流氓红着眼睛,下手这么狠辣,根本是积年惯匪。
“我是人行横道的。”胡雪亭说道,一转身,又刺杀了一个流氓。
呼哨声刺耳,有流氓见势不妙,招呼同伙救援。
“噗!”人影从他的面前闪过,呼哨的人咽喉一道鲜血,挂。
“不要杀我!”十几个流氓瞬间只剩下了两三个,气势汹汹的流氓嚎叫着,扔下匕首想要逃走。
胡雪亭追上,又刺杀了一个,却被其他人跑了。
“饶命,饶命!”地上有好几个人只是受伤,看着胡雪亭阴沉的走近,惊恐的大叫。
胡雪亭站住,伤口的鲜血滴落尘埃。
“这个时候,你们以前是怎么说的?”她斜着头,好像在思索,零散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一条血丝顺着脸颊,从额头流下,“啊,我知道了。”
胡雪亭站直了身体,手脚颤动,大声的狞笑:“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哇哈哈哈哈哈!”
四周的人只觉得寒气大冒。
“噗!”胡雪亭杀了一人。
“不!饶了我!我还有七十岁的老母!我有三岁的孩子!”地上有人惨叫。
“那只能算她们倒霉了。”胡雪亭认真的道。
“噗!”
地上数个受伤的流氓,尽数被杀,周围再也没有了人声,唯有惊恐的抽气声。
胡雪亭站直了身体,瞅瞅周围,没人敢和她对视,人人低下了头看脚下。
那个被调戏的少女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远处,有几十个人的奔跑声,有人在大叫:“休要被那王八蛋跑了!”
胡雪亭在长街中站定,无所谓的扯掉了碎裂的衣角,神色平静的就像出门买东西。
几十个黑虎帮的人越跑越近,众人在十几米外站住,不少人已经看清了一身血红的胡雪亭,以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杀了她,为众位兄弟报仇!”有人大声的喊,黑虎帮被一个女子杀了十几人,不杀了她,如何立足?
黑虎帮的帮主惊疑不定的望着胡雪亭,纵声问道:“阁下是谁?和黑虎帮有什么过节?”
胡雪亭大笑:“你们挡住了我的路。”
黑虎帮帮主脸色铁青,完全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杀了她!”他恶狠狠的道,不管这个女子的背后是谁,此时此刻,他都没有更好的选择。
街道的另一头,有人大声的叫:“你们敢!骁骑卫马上就到了!”
听那人颤抖的声音,黑虎帮帮主就知道纯粹是胡说八道,市井打架,就是出了人命,关骁骑卫P事?至于衙役,来了也不知道谁抓谁呢。
“也杀了!”黑虎帮帮主指着多管闲事的人,黑虎帮刚遭遇重创,必须杀人立威。
远处,却真的有大批人员整齐又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黑虎帮帮主大惊,那个多管闲事的,既然是个有背景的!
“我们走!”他当机立断。
另一头,同样有脚步声响起,片刻间,长街的两头已经被人堵死。
百余个士卒手持利刃,列阵逼近。
“必胜!必胜!”士卒们吼叫着。
“都是误会。”黑虎帮帮主大叫,“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是苦主,是我们的人被杀了!”
事实就是如此,就是到天子面前打官司,黑虎帮帮主都是有理的。
一个男子从士卒中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尸体,皱眉问道:“修闻,你没事吧。”
“叔宝大哥,快救我!”多管闲事的人大叫,精神的很。
那叔宝大哥笑,转身看胡雪亭:“这些人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当然是全部杀了。
“不要!我投降!”黑虎帮帮主愤怒极了,竟然不讲理。
刀光霍霍,骁骑卫轻易的就杀光了这些流氓。
街道的远处,张雨宁带着石介狂奔靠近。
“没事了。”人群中,又走出了张夫人和张家老仆,神情复杂的看着胡雪亭。
张夫人打量胡雪亭,旧伤未愈,又多了十几道伤口。
“没有能力,就不要妄自出头。”她警告着,“这次走运,下次就是死路一条,甚至生不如死。”
“你好心,可是那个女人却跑了!”张修闻气急了,竟然有如此忘恩负义的女人。
胡雪亭笑了:“我站出来,只是因为我想站出来,与有没有人报恩,有没有能力,有什么关系?”
她大声的笑,身上的伤口好像一点不疼。
“我这一世,要随心所欲!”
刹那之间,张夫人只觉胡雪亭好像从桎梏中挣脱出来,变得再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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