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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为什么?”
“因为距离”
好一个因为距离,蚊子因为距离而分手,而她却恰恰是因为距离而远嫁。
许久,蚊子再次说道:“kiss,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爸妈说如果我们不分手,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这样的威胁让顾吻觉得好生羡慕,曾经如果也有人这样威胁过她,她又怎会远嫁呢?有的时候真羡慕蚊子,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长大,有父母的爱,可以无所顾及的做任何事情,不用担心后果,哪怕错了,也总有人在后面替她把着关。
“蚊子,也许你们之间没有缘分吧,乖,别哭了,也许你会遇到更好的。”
“更好的?kiss,我觉得他就是我最好的,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嫁给他嫁定了,曾经以为我们就是神仙眷侣,可是我们终究败给了距离,有的时候好羡慕你,可以那么义无反顾的追寻自己的幸福。”
羡慕?义无反顾?虽然彼此是心照不宣的好闺蜜,但是顾吻依旧有一些秘密瞒着她,她毕竟不希望蚊子会因此而疏远她,她也毕竟因此而失去过朋友。
顾吻思忖了片刻后,冷笑了声:“蚊子,你不要羡慕我,你才是我一直羡慕的人,你要相信你父母的眼光,她们毕竟是过来人,劝你不要远嫁自然有她们的道理,你就不要违背她们的心愿。”
“kiss,我是独生女,可是你知道我从不娇生惯养,我父母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在她们知道你远嫁后,她们大发雷霆,于是强强插入我的婚姻大事,可是我发现我这么大了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还没有自己的选择权,真的很难过。”
“蚊子,也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就这样把他放在心里吧,终究你们还没那个缘分”
蚊子停止了哭泣:“是啊,好可惜,本来说这次你回上海带你见见的,可惜了。”沉默很久后又问到“你那边冷吗?”
“挺冷的。”
“准备什么时候回上海?”
“过了年再呆个几天就回去,替我跟伯父伯母问好。”
“嗯,到时候我去找你,我大概初八就回去上班了,那个我爸妈叫我吃饭了,先这样,下次给你打电话”
“嗯,好,拜拜。”
爸妈叫我吃饭,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再次触动了她,蚊子身上总有那么多让她觉得羡慕嫉妒的事情。
她知道蚊子也许记得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可也许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的失恋的痛苦之中忘记了吧,也许就算顾吻主动说了蚊子也没心情听吧,再说这样粗糙的婚礼也压根不值得一说,说了反而容易被当成笑话。
她正如所有结婚女子般独守空房,独守着这份寂静。
夜深了,顾吻在睡梦中被一直呕吐不止的龚剑给惊醒了,她起床披上了羽绒服,从外面拿进来扫把打扫着龚剑的吐泻物,再将毛巾打湿了给他擦拭着。
她看着在迷糊中熟睡的龚剑,张美丽的话在她脑海里翻滚着:“你后悔吗?”她自言自语着:后悔吗?也许是后悔的。
结婚酒席就这样在一片寂静中结束。
这边的小山村家家户户门前都张灯结彩,像萤火虫般闪烁着,给寂静漆黑的夜增添了不少的色彩。一天后便过年了。
这天龚德兴早早就起来为晚上的过年宴准备着,其余的人都躺在土炕上取暖。外面一会洗锅的声音,一会剁肉的声音,不绝于耳,顾吻觉得是不是应该出去帮会忙,如果不想被贴上好吃懒做的标签的话,再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从炕上起身推开门探出头对在客厅忙活的龚德兴说:“爸,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正准备进屋的龚德兴拿着手中的面杆思忖片刻说道:“你到对面的屋里来包饺子吧。”
顾吻立马穿上外套出来洗了把手,进了她房间对面的屋子。
龚德兴正在擀面,看顾吻来了笑笑:“怎么不在炕上呆着去。”
顾吻心念:我要真是一直在炕上呆着,指不定你背后会我说什么呢?但是脸上依然强扯露出笑容:“反正我又没事,活动活动筋骨。”话毕,拉了条凳子坐下,撸起袖子,开始包饺子。
在她老家,过年或者平常吃的饺子从来都没有用面粉包过,而是将芋头用高压锅煮烂去皮后混着红薯粉一起和好再包。
而且这样包的饺子吃起来特别滑嫩爽口,而北方的饺子就大不一样了,饺子皮虽然很有嚼劲,但包的时候实在费劲,闭口的时候还非得在边缘沾上一层水不然是怎么使劲都难合上,不像南方的芋头饺子一捏就粘在一起了,包着包着,思乡的情绪盈满整个心头。
张美丽这边也正在包着饺子,整个村子热闹极了,鞭炮声烟花声充斥着整个村庄。
顾轩和顾帆的儿子顾宇两个人在房间里快乐的玩耍,难得的片刻安静后,顾轩手里抱着个篮球突然跑了出来对着正包饺子的张美丽问到:“奶奶,嘟嘟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在一边包饺子的顾轩他妈杨丹陡然举起了手,顾轩立马条件反射的缩了缩头,然后掉头逃跑。
张美丽示意杨丹无需小题大做,小孩子吗,单纯天真,自然不是刻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然后低头继续捏着饺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杨丹见此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沉默,也许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而蚊子这边似乎不太理想,自从被强迫分手后,突然变的异常叛逆,于是间接的导致连年都过不好了。
此刻她正坐在床上不断的按着遥控器,不断切换的电视画面映衬在她脸上,就像闪电越过般。她撅着个嘴,那模样就像有人欠她几百万似得,又是突然起身故意半掩着门,然后拿书,结果书没拿一本,桌上的书全部哗啦啦落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那声音就跟地震了般。
蚊子的父亲屈东财正坐在沙发上也看着电视,母亲在剁肉,她们彼此一句话也不说,却都心照不宣会默默地偷偷关注着屋内蚊子的一举一动,听到这书落地的声音,心也跟着纠结在了一起。
突然啪的一声,蚊子正从房间里走出来,凶神恶煞的对着客厅的父母喊道:“手机给我。”自从被阻止跟她的白马王子来往后手机就被没收了,而给顾吻打电话那次,还是她硬求她妈才把手机还给她打的。
屈东财气氛地起身走到厨房四下一番搜寻,看到边上的把扫帚,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抓起,往客厅里走:“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
蚊子看到正朝她走来的手里拿着扫帚的爸爸,冷笑了一声,又来了:“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打算跟我小的时候一样用这种方式来教育我吗?你打吧,打死吧。”
李梅花,忙示意蚊子闭嘴,放下手中的刀,将她护在身后,对着火冒三丈的屈东财说:“东财,你冷静点,你消消气啊,大过年的,至于吗?”
屈东财叱喝:“你让开,都是你给惯的,你看这德性像什么样子?”话毕就准备打过去。
两夫妻像是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而蚊子在一旁纹丝不动。
片刻后,屈东财停下手中的扫帚语重心长道:“她家里那么远,以后来回得多少路费,你们吃得消吗?他又没什么正经的工作,自己都养不活,还指望他养你?”
蚊子振振有词:“爸,他是经理,怎么就不是正经工作了,再说了,我不需要他养,我自己能挣钱,我自己养活我自己就好了,距离重要吗?大不了平常省着点,而且为什么顾吻可以,我就不可以。”
一听到顾吻的名字,屈东财差点提不上气来,放下扫帚艰难的就近摸索着沙发沿边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看到这一幕,蚊子被吓的六神无主,僵在了原地,也许她知道她爸高血压又犯了,可是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做出任何一个举动就意味着退缩妥协了,这样反而让她爸爸觉得以后可以拿这个来要挟自己了,她默默的告诉自己还是想要拼一拼,赌一赌。
李梅花见状忙跑到房间里拿来药,返回来的时候顺便端来一杯水,着急的喂她丈夫吃下。
待稍微缓和之后,她侧头对着还杵在那里无动于衷的蚊子说:“雯雯,你爸有高血压你不知道吗?你是真要气死他是不是?”
片刻后,屈东财终于缓和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放话到:“拿去,我不管了,也管不了啦。”然后酿跄着起身在李梅花的搀扶下回了房间,留给蚊子一个失望又沧桑的背影。
蚊子走过去拿起手机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再随后便是断断续续的哭声。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梅花来敲了好几次门,蚊子依旧是那句赌气话:“我不吃,饿死最好。”她埋头苦笑,从小到大每次过年都是为了一个所谓的姐姐吵架闹的鸡犬不宁,而今好不容易平静消停了会,却因为她自己再次过不好年。
龚德兴从屋外拿进来几听啤酒,高兴道:“吃饭了,过年咯”。
大家纷纷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龚剑边开啤酒边问到:“爸,龚明过年都不回来,在外面真的有那么忙吗?”
龚德兴沉默了片刻:“是啊,他说买不到票,这年头一票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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