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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翎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浑身都被泡得皱巴巴的,好像轻轻一搓就能搓下一层皮来。
脚已经泡得腹中,赵铭一直守在池边,她根本没有机会把脚上的绳子解下来,绳子勒进皮肉,痛得已经麻木了。
这期间赵铭倒是没再打扰她,只安静的坐在水池边吃外卖,偶尔哼两首歌表达自己愉悦的心情。
顾翎走进地下室的时候,苏翎陷入昏迷,沉进水里,在快要窒息的最后一刻,她猛地睁开眼睛,随即被赵铭用竹竿戳得翻了个面,然后被叉着腋下捞起来。
身体落在硬邦邦的地面,表层的皮肤立刻被搓掉一层,露出血淋淋的皮肉,她却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翎皱着眉捂着鼻子问,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晚礼服,只是把裙摆扯短了一截,露出纤细匀称的小腿,蹬着一双高跟鞋很是好看。
她一步步走到苏翎面前,伸出细长的食指挑起苏翎的下巴和她对视。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擦得七七八八,却依然能看出和苏翎有五六分相似,唯独那双眼,波光流转,漂亮得不像话。
苏翎定定的看着她,好半天才终于认出她来,不确定的喊了一声:“顾翎?”
“季珩不是说你眼神不好么?这会儿不是挺好使的!”
顾翎笑起,和苏翎记忆中那个刻板的形象截然不同,她的语气里带着讥诮和讽刺,敌意浓烈得好像和苏翎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
苏翎舔舔唇,垂眸没有回答,顾翎见不得她这副模样,揪着她的头发狠狠将她脑袋提起来,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二爷说他爱惨了你,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可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她一个用力,把苏翎狠狠掼在地上,脸在地上一擦,火辣辣的,不觉得疼,反而多了一丝温度。
顾翎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翎,如同看着一只蝼蚁:“知道过去两年,你不在的时候,是谁陪在二爷身边的吗?”
顾翎故意问,其实在认出她的时候,苏翎就已经猜出她的身份。
她那双眼睛太美太具有标志性,如果不是她之前的打扮太过刻板老土,也不至于没人把她和照片里那个女孩儿联系起来。
“那个人是我!”
不需要苏翎回答,顾翎直接给出答案。
她仰起头颅,挺直背脊,整个人看上去像只优雅高贵的孔雀。
她笑起来,漂亮的眸底盛满欢喜愉悦:“听说二爷总喜欢关着你,因为你总惹他生气,你为什么就不学乖一点呢?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关着我更不会凶我,他会给我最好的一切,阿翎,你觉得在他心里你究竟算什么?”
顾翎意味深长的问,在苏翎面前蹲下。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已经从顾辰口中听说过这些的缘故,再次听见这些,苏翎心里竟然一点波澜都没有。
她想起季珩在电梯里那样紧张的抱着她,想起他在医院那样不放心的叮嘱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便对他的心意坚定不移。
那个叫季珩的男人,远远比她想象中要更爱她呢!
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圈养了新的宠物,她只需要记得,他爱她就好。
他爱了她很多很多年,她一直害怕的就是失去,却从未想过庆幸自己拥有的一切。
能得到季珩这样偏执的爱,哪怕只有片刻,也应该是非常幸福的吧?
苏翎想着,唇角艰难的勾了勾,目光一转,落在自己泡得发胀的手上。
手上的皮肤已经胀得裂开,有细小的口子,正往外渗着血,完全认不出以前的模样。
目光一寸寸上移,最终落在无名指上,那枚纹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早已变形开裂,根本看不出以前的模样。
可她却看得痴迷,好像又看见季珩无比专注的抓着她的手,一点点往上面纹图案。
顾翎就蹲在她面前,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个图案,良久,顾翎的脸色忽的一变。
她认出那个图案了,那是一枚戒指!
多可笑,她一直以为苏翎和她一样,不过是季珩的一只宠物,只不过苏翎更讨季珩喜欢一点。
可她没有想到,季珩会给苏翎戴上戒指。
戒指是什么?
是爱人之间的见证,是对彼此余生的承诺和见证。
如果苏翎和季珩是真爱,那她是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替代品,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吗?
想到这里,顾翎气愤极了,她根本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抬脚直接狠狠的踩在苏翎的手背上。
鞋底与泡胀的手背相触,心底的怒火压下去了一点,顾翎却并不满足,她找到苏翎的无名指,故意用鞋根在她无名指上狠狠碾压。
“知道吗?这双鞋是二爷亲手为我挑选,又亲自帮我穿上的,他说我皮肤白,穿这种颜色的鞋最好看了。”
顾翎边踩边恶意十足的说,因为这句话,苏翎终于掀眸认真看了眼她的鞋。
米黄色的高跟鞋,和她的晚礼服很搭,也很衬她的皮肤和腿型。
可这并不是季珩喜欢的搭配,季珩最喜欢的是让苏翎穿大红色高跟鞋,因为他喜欢自己亲手给她增添妖娆的模样。
“我喜欢的是黄色,他喜欢的是红色。”
苏翎低低地开口。
咔的一声脆响,顾翎的鞋跟断裂,她脸上的表情也寸寸皲裂。
顾翎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站立不稳的后退两步,好像受了非常巨大的打击。
而苏翎被她踩过的手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尤其是无名指指节,更是白骨森森,那里已经看不到戒指的踪迹。
苏翎感觉不到痛,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看着看着,眼角忽的溢出泪来。
之前季珩手上摘下来的戒指她一直随身带着,后来被抓进贩卖团伙,那个戒指便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现在,她手上的戒指纹身也没有了。
像某种不好的预兆,昭示着她和季珩也许再也没有以后可言。
眼泪来得并不凶猛,胸腔的悲怆却无法控制,
她很难过,比任何时候都难过,好像她最珍贵的东西被人丢在地上,狠狠碾碎,再也找不回来……
“你跟她废这么多话做什么!”
赵铭看不下去,走到顾翎身边,揽住她的腰:“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只要给她留口气,想怎么弄她都行!”
“没意思!”
顾翎不屑的说了一句,偏头勾住赵铭的脖子吻了上去。
赵铭正呆的无聊,立刻热切地回应,没一会儿,苏翎眼前就上演了一场活色生香。
“阿翎,你看,当初二爷也是这样疼我的!他可真厉害,到天亮都不会累。”
顾翎故意用这样的话刺激苏翎,苏翎恍若未闻,脑海里却不自觉想起最近两次和季珩亲密接触的场景。
季珩很温柔,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他的唇很软,他粗粝的指腹带着火一般。
他的腰那样有力,他胸腔的心跳一声高过一声,和她低声的啜泣形成最美妙的交响曲。
她蜷缩在他怀里,浑身都滚烫得好像着了火。
她无比深刻的依赖着他,信任着他,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
她其实……很想很想和他生一个孩子,并且希望他也能分一点爱给那个孩子。
他们会这样相互理解相互搀扶着走很长一段路,也许是生命的尽头,也许是爱的尽头。
无论怎样,这都会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
思维陷入美好的幻想无法自拔,好像连身体的疼痛都消失不见。
阿珩……
季珩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狠狠地跳动着,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已经连续两天没睡了,刚刚不小心睡着,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内容十分血腥,还鲜活的存留在他脑海,他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兜头浇下,驱走脑海里那些不好的画面,也驱走缠绵的睡意。
随意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渍,他清醒了不少,又安静的靠坐在车窗边。
手机震动声响起,却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他不关心是谁打来的电话,也不想知道这通电话的内容是什么,只执拗的盯着顾家老宅大门的地方。
昨天他刚到的时候保安就来敲过窗,他没理,只用冰冷的眼神威慑对方离开。
他坐在车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偶尔拿出那颗手雷轻轻摩挲着,如同当初他上瘾似的摩挲苏翎腰间那块纹身一般。
这两天,顾鸣海和顾辰都准时的上下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季珩也很清楚,警方在周围早已布控,有很多双眼睛都盯着顾鸣海,可他一点都不在意,他想做的事只有一件!
正想着,车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是顾鸣海和顾辰又回来了。
今天顾鸣海没有像往常那样径直回家,而是亲自过来敲了季珩的车窗:“要进来喝两杯吗?”
顾鸣海问,并没有问季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待这么久。
季珩犹豫了一下,推开车门下车。
在逼仄的空间待太久,腿不能伸直放着,有些发麻,季珩随意的甩了甩腿,丝毫没掩饰自己腿麻的事。
顾鸣海看着笑了笑,摸摸鼻尖,转身进屋。
季珩跟在他后面大摇大摆的走进顾家,佣人早已做好了晚饭,似乎早就得到吩咐,所以做了三人份的饭菜,还摆了三人份的碗筷。
顾辰对季珩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在佣人拿出一瓶红酒的时候有些诧异。
如果他没记错,这瓶红酒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顾鸣海的酒窖看见过,窖藏名酒,不仅名贵,更是无价的收藏品。
顾辰曾无数次还想过自己父亲会在什么样的场合开启这瓶酒,却独独没想到他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让人拿出这瓶酒。
努力搜索记忆,顾辰可以确定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而季珩更不是什么特殊的人,所以父亲到底为什么要开这瓶酒?
他完全不能理解,佣人却已经得到授意,打开了酒塞。
馥郁芳香的酒气瞬间涌了出来,单是闻这酒香,就能感受到这酒的醇厚绵柔,却又后劲十足。
这无疑是非常好的酒。
顾辰在心里判定,佣人将酒倒进三个杯子里。
殷红的酒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漂亮绚丽的光彩,还未饮下,便已让人看醉了。
“尝尝!”
顾鸣海朝季珩示意,脸上是盈盈的笑意。
顾辰皱眉,他几乎没在自己父亲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无论他如何优秀,学习管理公司做得如何的好,甚至在他结婚当天,他都没看见顾鸣海这样真心实意的笑过。
他不明白,父亲怎么就能对季珩笑成这样!
心头郁闷,顾辰拿起杯子仰头一口喝完了里面的酒。
与想象中香甜绵软的苦味不同,一股辛辣如刀割的酒液入喉,烈如火烧!
“咳咳!”
顾辰呛得咳嗽起来,整个人也变得头重脚轻,身体摇摇晃晃,无法保持平衡。
只是喝了一口而已,他竟然醉了!
顾辰惊愕,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身体却失去绵软无力,只能滑下椅子,倒在地上。
“送少爷回房休息!”
意识尚在清醒的时候,顾辰听见顾鸣海这样命令,然后有佣人上前来带他离开。
最后一刻,他似乎还听见了碰杯的清脆声音。
父亲……喜欢季珩!
意识陷入昏暗前,顾辰脑子里突兀的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客厅里,顾鸣海和季珩依然坐在一起,他们面前的饭菜根本没有动一筷子,顾鸣海那杯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季珩面前那杯还一口都没有动过。
“好酒要品得及时,放的时间太久就不好喝了。”
顾鸣海放下自己的酒杯,边说边起身走到季珩身边,语气叹惋似乎是在可惜季珩错过了最佳的品酒时间。
话落,伸手想拿季珩面前那杯酒。
季珩头也没抬,如有感应一般,抬手随意一挥。
酒杯摔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殷红的酒液和碎裂的玻璃渣飞溅开来,竟诡异的有种残缺美。
酒香愈发浓郁起来。
顾鸣海俯身,饶有兴致的看着季珩:“啧,真可惜……”
他明明说的是酒,那眼神却直白露骨的看着季珩,好像看见了什么可口的猎物。
那眼神极具侵略性和危险性,季珩浑身的煞气顿时释放出来,身体紧绷着,好像随时都能跳起来揍他一拳。
顾鸣海笑着摇摇头,退回自己的座位,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摇晃着闻了闻,又浅浅的抿了一口。
“你以为守着我,就能找到她吗?”
顾鸣海主动挑起这个话题,季珩终于掀眸看向他,顾鸣海看着他,像就着下酒菜一样喝了一大口酒。
喉结上下滚动,他咽下嘴里的酒,口中发出一声喟叹,分明是爱惨了这酒的味道。
季珩没有吭声,只定定的看着他,从顾鸣海这一句话他就可以确定,他和赵铭有瓜葛,甚至和整个制造团伙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现在他已经布好了局,并且完全善了后,所以可以高枕无忧的看戏。
看警方如何侦破案件,看季珩如何歇斯底里的发狂。
他喜欢这种操控全局的感觉,这让他感觉自己是比邻天下的王。
从顾鸣海来邀请季珩进屋喝一杯的时候,季珩就隐隐察觉到他会说点什么,毕竟到了最后关头,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但季珩并没有在身上带窃听器录音笔什么的,一切都不需要了,他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怎么没有反应,你难道不担心她了吗?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女人啊。”
顾鸣海对季珩平静的反应有些不满,季珩没有回答,脚蹬着桌腿让椅子往后滑了一截,然后翘起二郎腿,两条大长腿都交叠放在桌上。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晚礼服,高级定制的西装裤笔直的包裹着他的腿,裤缝凌厉,大腿的地方绷紧,露出强有力的肌肉曲线,腿型漂亮得不像话。
从顾鸣海的角度,正好可以完全看清季珩的身材。
他的眼眸闪了闪,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既然你对她不感兴趣,那我们来说说老爷子!”
顾鸣海主动提及,他嘴里的老爷子,除了季老爷子自然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季珩的眉头皱了皱,泄出情绪的波动,顾鸣海敏锐的抓住这一丝变化,打开话题:“老爷子以前对我挺好的,知道后来他为什么不和我来往了吗?”
“……”
季珩没吭声,仔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以前顾鸣海和老爷子的确有一段时间交往甚密,老爷子甚至经常留顾鸣海在家里住,和他讨论一些商业上的事。
那时候他还很小,但也记得老爷子很欣赏顾鸣海,经常说他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人。
只是后来,老爷子突然不再让顾鸣海到家里来了,那段时间……好像恰好是苏翎来季家不久。
难道……和苏翎有关?
季珩皱眉,顾鸣海喝着酒笑起:“阿珩,你小时候长得很可爱呢,皮肤白白的,脸肉乎乎的,还有两颗小虎牙,一见人就笑眯眯的,抱着人的腿不放,我最喜欢你了呢。”
他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季珩莫名的有些反感恶心,顾鸣海继续道:“你以前生过一场大病吧,知道你为什么生病吗?”
“……”
在顾鸣海提到那场大病的时候,季珩的脸色一阵巨变,脸色退了干净,他甚至再也绷不住,失控的站了起来,撞得桌子摇晃,桌上的汤都洒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可顾鸣海知道他很急切的想要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顾鸣海笑得越发得意,他看着季珩,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渴望。
也许是压抑克制了十多年,这种渴望如同他典藏的那瓶酒,闻着醇厚,实则刚烈,很辣,辣得人反胃恶心。
季珩想到自己一直反反复复做的那场梦,想到梦里自己那样无助,面对着一个巨大又恐怖的怪兽。
渐渐地,记忆中那么模糊又可怖的怪兽与顾鸣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重合在一起,季珩胃里涌上恶心,扭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人恶心到吐,身体冒着虚冷的汗,并不是因为他害怕,只是纠缠多年的噩梦留下来的惯性生理反应罢了。
“你小时候还真的很好骗,只要别人抱一抱你,你就跟别人走了。我把你抱回家原本没想做什么的,可你眼巴巴的看着我,只是这样看着,就把我看得起了反应……”
顾鸣海不停地说,眼底冒出兴奋的光。
他兴奋起来了,在想到很多年前那件事的时候,在想到幼小的,在他面前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的季珩,他这副老旧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因为兴奋而战栗起来。
真他妈恶心!
季珩在心里骂了一句,突然暴起,冲到顾鸣海面前,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他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顾鸣海在地上趴了半天都没爬起来,过了好久才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和两颗牙齿。
他却没有丝毫胆怯和害怕,反而像发病了一样,因为季珩的触碰而开心不已。
“阿珩,不如我们打个赌,你猜明天的直播,谁会赢?”
他问,表情带着挑衅,明明被季珩一拳揍得半边脸都肿成了猪头,却还得意得好像人生赢家。
季珩没有回答,抓着他的衣领,一拳又一拳狠狠砸下,恨不得把他整个人打成肉泥。
不过最后季珩还是收住了手,倒不是因为他不敢打死顾鸣海,而是他心里还有一丝微末的希望,也许把顾鸣海抓在手里,还能为苏翎争取点什么机会。
等待的时间是非常煎熬的。
季珩坐在顾家客厅,守着苟延残喘的顾鸣海安静的等待天亮。
他知道,在几个小时候,一场关于杀戮的直播将如期而至,而被杀戮的对象,是那个被他一手养大的那个女孩儿。
她叫苏翎。
他清楚她身上有几根肋骨,有几处痒痒肉。
他清楚她每分钟的心跳多少,熟睡后呼吸的频率多少。
在这一刻,却并不清楚她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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