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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动把江安、阿绿、薛彦臣、黎荫荫以及全场的人都惊住了。全场乱作一团, 而楚圣堂却也中了一掌,这一仗的代价可不小啊!楚圣堂把江安从地上扶起来, 江安愣住了, 楚圣堂着急地说道:“快走啊!”两人趁乱逃跑。
郑逊萧、钱弘和陈狄阔刚刚来到大堂,他们已经被各路机关这磨得遍体鳞伤了,差点连小命都打掉了。可他们来到大堂, 并没有看见江安和阿绿。各派人马见到主角都逃了, 在争斗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就都回去了。他们这才看到正往外挤的阿绿, 他们跑过去, 问道:“阿绿, 怎么就你一人, 江安呢?”
阿绿说道:“江安, 江安他被楚圣堂抓走了。”
“什么?”
胡尧说着就要闯进去。“哎, 先不要去了,既然楚圣堂会救江安,他就肯定不会把他杀了的, 我们不用太着急, 你看, 你们现在身上也有伤, 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就别再担心了。”江铭卓想了想, 说:“也好, 咱们过两天再来!”
可是,郑逊箫一听阿绿说楚圣堂这个冤家对头居然救了江安,就颇为担心, 他不是担心江安的伤, 而是他怕楚圣堂会借机赢得江安的好感。
在一张舒适的木藤床上,紫色的帐幔,鸭绒的棉被枕头,水曲柳的桌子椅子,骨瓷的茶具,真可以说是金碧辉煌。江安慢慢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周围,感到胸口很疼,这是薛彦臣打的那一掌所致。
他慢慢地坐起来,那一掌使他体内真气弥乱,不免会引发咳嗽。这时,有人慢慢推门进来了,江安往门口看去,他吃了一惊——是楚圣堂。楚圣堂所受的毒也还没有挥发掉,只是他用真气压住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发作。
“怎么是你啊?”楚圣堂友好地对他笑笑:“是啊,你怎么样了?”江安还有点迷糊,又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你在鸣雨会!”“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江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哎,你受的这个伤不能太激动的。你被薛彦臣击了一掌,我要是不把你留在这里养伤,你会死掉的。”听了这话,江安眼里充满了感激与好奇。“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可是同是竞争五彩石的人啊,可以说是敌人啊!”“那怕什么?反正五彩石在我手里,多一个竞争者比赛可以更激烈啊!况且,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我的敌人啊。”“呵呵,没见过有你这样想的。那你就不怕我在你这儿偷了五彩石?”江安说着,伸手要攻击楚圣堂,被楚圣堂一把抓住。“正大光明的竞争我欢迎!”楚圣堂笑着说到。
“哎,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江安语气平淡地说道:“没事了!”楚圣堂体内的毒素突然发作,他的肩头一阵剧痛。江安有点不忍心,想想楚圣堂还救了自己一命,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丢给楚圣堂。两人同时凝视对方,江安先把眼光避开,楚圣堂问道:“这是什么?”“这是珍珠毒的解药,只要三滴就够了。”
江安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后,就下床准备去找阿绿他们,他知道阿绿和江铭卓等人一定急坏了。谁料他一出门就有两个大汉挡过来:“掌门有令,不得你踏出鸣雨会半步。”“为什么?”“因为你要在这里养伤!”
“喂,大哥,我去哪里养不行啊,非要在你们这里养才能养好吗?再说了,伤在我自己的身体上,我有分寸,快让开!”“没有掌门的命令,你不得外出。”江安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气愤,他动手与两个大汉打了起来,撂倒后冲下楼去,楼下正有五名壮汉等着他呢,各个拿着刀,把他逼回房里去。
江安就这么被困在房里一天,不吃不喝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功力还没有恢复,不能轻举妄动。终于快吃晚饭的时候,楚圣堂进来了,江安一见到他就对他大吼:“喂,你是怎么回事,把我留在这里对你有什么用处?做人质吗,哼,我就孤苦伶仃一个人,你不会钓上什么大鱼的。你叫我在你这里干什么呢,还说是救我,分明就是骗人的,一出门就是两个彪形大汉,就好像把我软禁了一样,你到底什么意思,哦,你是拿到解药了,身体恢复了,仗着你现在武功比我好,就欺负我啊,堂堂鸣雨会的掌门人竟然就这点风度,你……”江安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气话,把楚圣堂给吓呆了,他笑着说道: “好口才!”又说: “我真是出于好意要把你留在这里养伤的,你应该知道,要是助于真气恢复,就最好在养伤的时候不要换地方,何况你的身体底子好,三五天之后我就放你下山。”
“哼!”江安不理他。楚圣堂见他这个样子,说道:“你不能因为我这一举动,就把我的大功全盘否定啊,你这样,未免太无情了!”江安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那,三天之后你会让我下山吗?”“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别人呢?除了你那个阿绿师妹,你好相对任何人都心存猜疑,对我是这样,对你那帮叫什么江铭卓的朋友也是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师父从小就教导我们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可你总是这样跟别人保持一短距离,怎么建立感情呢?”“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建立感情?”“江湖虽然险恶,但多一些重义气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啊!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就好像一块冰一样,冷得让人不敢接近。”“我……”江安有点委屈,“我也是怕上当受骗啊,你以为我不想与他们建立好的友情吗,可是这个人世间就是这样子要我不能轻举妄动……”
“对不起,我的话说的太重了。”江安转过头来对他说:“可你知不知道,阿绿和江铭卓等人会担心我的,我真的很着急,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就像倍受折磨一样。”“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江安又转过头去。“好吧,我这次是骗了你。”他想了想,说:“我这就送你下山。”
出了鸣雨会,楚圣堂带领江安避开了所有的机关。在山脚下,江安对楚圣堂说:“你还真是聪明,设置了这么多机关,太让人意想不到了,这才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呵呵,那,你不怕我把你这儿的机关都了解了,打你个措手不及啊!”“我说过了,你的挑战我欢迎。”“哦?你是这么说的么?好,那等我养好伤之后就来找你切磋切磋!”楚圣堂对江安笑了笑。“谢谢你了!”说完,他就走下山去。等他走远了,楚圣堂向他摆手,可他却没有回头一次。终于——他不见了。
楚圣堂回堂后,他比较信任的一名手下满学舟说是有事要禀告他,向他提出了一条他现在最不愿意听的意见。满学舟对他说:“掌门,你对那人是不是太,太……?”
“好了,好了,这几天不断有人上来向我挑战,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楚圣堂走后,又进来了几人,问满学舟情况怎么样。“哎,我看掌门有点糊涂啊!”其中一人说:“嗯,我看掌门不是有点糊涂,是很糊涂。你可是掌门面前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了,你这儿要是行不通,我们也没法子啊!”满学舟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觉得掌门不是不理智的人,我跟他提了,他应该会回去好好想想的。大家都散了吧!”“好吧!”
楚圣堂躺在床上,想着江安的一点一滴,他的武功、风姿、秀发,无一不让他心动。他很明白他们俩的关系,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住内心那股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坐起来,调整体内的真气,也是为了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江安还没到客栈,就被在客栈门口仰望已久的几渤看到了。他兴奋地到楼上去禀报阿绿、江铭卓等人。大家一起出来迎接江安。江安还没进门,大家就迎出来了,问东问西的,弄得江安都不好意思了。“哎呀,好了,我又不是瘫痪了,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知道我让大家担心了,不过,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到哪里去了!”
“哦,是楚圣堂把我留下了。”江安看到钱弘、郑逊萧、陈狄阔都灰头土脸的,问江铭卓:“你是不是又说他们三个了?你放心,我没事的。”江铭卓听了这话,受宠若惊,会心地向江安笑笑。
江安说:“好了好了,大家都进去吧!”
回到房里,阿绿问他:“你没有趁机夺过五彩石吗?”
江安显得很惆怅:“我没有,我们要进行正大光明的比赛,我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小心!”一道白光闪过,郑逊箫炸裂的声音在陈娅儿耳畔响起,之后陈娅儿只觉得被狠狠撞倒在地,再次睁眼却见郑逊箫紧紧护在她身上,一道闪电从两人身边擦过。
郑逊箫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陈娅儿瞬间红了脸,却被他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陈娅儿大力推了一把,郑逊箫被推在一旁,却蜷缩起身,手护着腹部,却仍焦急地问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陈娅儿摇摇头,却见郑逊箫脸色发白,很难受的样子,“你呢,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郑逊箫刚刚护住陈娅儿的时候,腹部撞到了地上,这里面有个五个多月的胎儿,是他跟陈娅儿一夜忘情所致,可陈娅儿显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郑逊箫疼得说不出话来,陈娅儿有些慌了,平日这人坚持健身,身体底子好得很,怎会被推了一把,就站不起来了。
“郑逊箫,你到底怎么了?”见他轻揉腹部,忙问,“是肚子痛吗?”
陈娅儿抚上他的小腹,惊讶地发现,一向身材紧致的郑逊箫腰身竟粗了这么多,肚子都隐隐约约地鼓了出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正忙然间,却见巷口起风处,浑圆王衣风猎猎向他二人飞来。
浑圆王一落地,便紧张地盯着陈娅儿:“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在这?”
“法师说你们有事,我就过来了。”浑圆王话也讲得有气无力,陈娅儿眼尖地发现浑圆王左臂被划了一道口子。
说话间,更多的马车也开了进来。
“大王,你受伤了。”陈娅儿不由分说拉着浑圆王就朝马车那儿走去,郑逊箫想要拉住她,却只碰到她的衣角。
郑逊箫的大夫贾陆也跟了来,贾陆一看这情况,心道不好。他粗略检查了下,郑逊箫下身有出血,又一直腹痛,怕是要流产。
郑逊箫不敢叫别人知道自己怀孕,也拒绝了其他来帮忙的人,只仅仅抓住贾陆的手腕,“一定要……保住孩子。”
贾陆给他含了片参片,又在腹下忙活起来,郑逊箫歪头看向旁边,只见陈娅儿正轻轻拆开浑圆王手臂上的绷带,上次约会时受的刀伤又翻裂开来,仿佛还要更严重一些。
陈娅儿忙用棉签沾了酒精替他擦拭。可陈娅儿毕竟不是大夫,下手没轻没重,浑圆王不过轻轻“嘶”了一声,陈娅儿就慌张地问道:“很疼吗?”浑圆王累得歪靠在椅背上,额上几缕发丝已被汗水打湿,但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对她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呃——”郑逊箫被下腹一阵剧痛攥回了精神。
“公子你这时不可动气啊,孩子还想不想保了?”贾陆急道。
郑逊箫只得闭了眼睛,生生忍着自下腹传来的钝痛,不去看她。
陈娅儿给浑圆王包扎好,又回到郑逊箫身边,“贾大夫,他怎样了?”
郑逊箫听见她的声音,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陈娅儿被她无端一呛,呆了呆,却听贾陆说道:“孩子没事,不过以后几个月得好好养着,不能动怒,不然遭罪的可是自己。”
“孩、孩子?什么孩子?”
“你不知道公子怀了你的孩子?我说你这马上要当娘的人了是怎么想的,公子的身子也不知照顾着,以前多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硬生生被这一胎折磨成这样。”贾陆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被郑逊箫一声咳嗽给打断。
什么?!郑逊箫怀了她的孩子?陈娅儿脑中嗡的一声,她隐约记起来,上次在浑圆派的内堂,那被打翻的酒杯,被撕扯的腰带,缠绵的情话和清早起来浑身的酸痛,那些竟然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一场梦境?
陈娅儿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见郑逊箫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握住了陈娅儿的手腕,“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又回头对侍者说:“你,把她带回去。”说罢由贾陆扶着上了车。
陈娅儿心中这才想起,之前为了说服郑逊箫来浑圆派,自己答应了他要假扮他的夫人三个月。
三更天过,陈娅儿才把自己的包袱都搬到郑逊箫家。郑逊箫正一个人黑着脸坐在椅子上,虽说陈娅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承受这位公子三个月语言暴力外加冷脸对待的心理准备,可看见他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几句。
郑逊箫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午,总算是缓了过来,晚饭时分估摸着=该把她给接来了,便起身准备晚饭,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谁知饭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她居然磨蹭到这个点才来。
陈娅儿虽然满腔疑惑,到底顾念他身子不爽,还是凑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来的这么晚?”语气生硬冷酷。
陈娅儿嗫嚅说道:“大王手臂的伤一直很痛,我陪他去了趟医馆。”
自己下午明明也是痛得死去活来,贾陆费了好大劲才堪堪保住孩子,她不仅不闻不问,还陪别的男人去了医馆。
郑逊箫一下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跟你那位大王倒是很亲近啊。”
陈娅儿被他盯得不自然地低了头,“大王之前保护过我好几次,他手上的伤也是因为我,我不能……不能不管吧。”声音越来越小,陈娅儿不明白自己怎么这时候没骨气了,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之前不都是直接怼回去的嘛。
“你既搬了过来,名义上就是我的夫人,你知不知道这房子周围不知什么地方就藏着暗卫,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么晚回来对我的名声很不好。”
“喂,只是做戏罢了,你何必要这么认真?”陈娅儿撅了噘嘴。
“做戏也要做足全套,从明天起,晚上不准晚于亥时回家。反正只有三个月,你就忍受一下吧。”
陈娅儿站起身来,背对他,“是,知道了,公子大人。还有,今天已经过完了,所以还剩两个月零二十九天,你放心,时间一到,我会立刻走人的,不会继续给你丢人。”
郑逊箫看着她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不再理她,径自回了房。
陈娅儿一想起下午丫鬟见人来接她去郑逊箫家的时候,那副看好戏的表情,就心里发堵,可是迫于他的压力,她又不得不来,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陈娅儿洗完澡,再次磨蹭到了郑逊箫身边,那个问题她还是要面对的。
“我,我睡哪一间?”
郑逊箫斜睨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这儿就一间卧室。”
陈娅儿:……
本来陈娅儿是坚决不肯进屋的,但熬不住实在是困了,就拽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
郑逊箫转身一看,仿佛她还在微微颤抖,不觉好笑,用力将被子一拉,将一半被子都压在了自己身下。
陈娅儿明知他是故意的,这大冬天的,是要冻死她吗,于是便扯着被角往回拉。可她那点小力气哪敌得过郑逊箫,几个回合下来,她还是没被子盖。
无奈,她只得往床里挪了挪,两个人几乎背靠背了,才能盖得上被子。
她很无语,默默抓紧被子生闷气。郑逊箫却是一个翻身就将她搂在了怀里,“谁让你离我那么远的,我怀里比较暖和。”
那团软软的隆起也抵在她的背上,她狠了狠心,用力扯过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像个大蚕蛹一样地又挪回了床角。
“郑逊箫?”
“嗯?”
等了半天没声响,郑逊箫以为她睡着了,她却又问:“孩子,几个月了?”
郑逊箫皱了皱眉,“你不记得了?”
陈娅儿心里想了想,上次偶遇郑逊箫是五个半月之前的事了,难道就是那时候?
“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陈娅儿说完便后悔了,这种问题少不得要被郑逊箫骂了。
果不其然,郑逊箫板过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你认为,我除了你,还碰过其他女人吗?”
不是吧,二十八岁的郑逊箫在那时候还是个处男?她只是有点不敢相信,郑逊箫身边那么多优秀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偏偏是她?
“其实,你可以…你可以打掉的,从来没听说过男人生孩子,若是被人发现,舆论还不知是什么样子呢。”陈娅儿本是为他好,这本来就是个意外,两人更是没什么牵连,何苦来哉?
郑逊箫却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屋里虽关了灯,陈娅儿还是能感受到郑逊箫眼中的怒意,“你不想要他?”
陈娅儿掰扯着那只手,“不是啊,你生下来要怎么样,我们又不是……”又不是真的夫妻。
郑逊箫腹中一阵绞痛,下手没个轻重,见陈娅儿吃痛,才松了手,愤道:“不用你管,等到瓜熟蒂落,我生下来自己养。”
陈娅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转过身,两人再次背对背。
半夜,陈娅儿被身边一声声shen吟惊醒,一坐起来发现郑逊箫一手按在腹部,一手反抓着枕头,额上已沁出冷汗。
陈娅儿不敢碰他,只问:“是不是孩子又闹了?”
郑逊箫也气愤,大的哄不好,小的也不让他安生,内忧外患,生生折磨着他,便不答话。
“呃啊——”痛感再次来袭,郑逊箫不禁痛呼出来,按在腹上的手不自觉加了力道。
“别这样,小心伤了孩子。”陈娅儿忙握住那只手,她知道郑逊箫向来隐忍,若不是疼得厉害,绝不肯出声的。
郑逊箫冷哼一声,“你还关心他……”话没说完,便又紧抓枕头忍过这阵疼。
隔着被子,陈娅儿仿佛都看见郑逊箫的肚子上鼓起一个个小包,她心下不忍:原来是这么痛吗,那他以前都是一个人,生生忍着?
陈娅儿想起侍者送她来的路上跟她说,郑逊箫常常被孩子闹得整夜不得安睡,白天为了不被人发现,快六个月的肚子要被束腹带勒成四个月大的,他还不止一次看见公子自己在揉着肚子,喘着粗气……
陈娅儿被他说得心烦,只得回一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三个月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侍者又叹了口气,“哎,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公子,他整天日理万机的,你再给他气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难道不心疼孩子吗?”
那时陈娅儿还不以为然,直到现在见了郑逊箫这幅样子,到底是心软了些许。她起身想去叫大夫,却被郑逊箫握住手臂,“没事,不要麻烦他们了。”
“可你……”
“熬过这一阵就好了。”郑逊箫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面,腹内胎儿仿佛通灵性一般,陈娅儿刚刚碰到郑逊箫的肚子,就有一个有劲的小拳头捶了过来。
哇,第一次接触到胎动,原来是这样让人感动。
陈娅儿轻轻在他腹部转着圈儿,胎儿竟慢慢安静了下来。郑逊箫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到底是血脉亲情,孩子知道她是谁。
陈娅儿从身后抱住郑逊箫,轻轻给他按揉腹部和腰,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陈娅儿发现自己正像只八爪鱼一样地趴在郑逊箫身上。见她醒了,郑逊箫挑眉一笑:“昨晚不知道是谁非要躲在床角睡,但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啊。”
郑逊箫又轻笑一声,因昨晚陈娅儿对他多有体贴,心情不错,环住她。
可她,她竟这么想?难道自己只是逢场作戏吗,郑逊箫不禁轻叹了口气,“我是怕你晚上亥时前回不了家,别忘了,晚一刻都不是亥时。要是晚了,就等着撤资吧。”
“郑逊箫,你竟拿这么拙劣的借口来逼我。”陈娅儿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是啊,郑逊箫自己也这么觉得,什么时候竟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对付她,就为了让她早点回家,自己就能早点看见她?本以为昨晚她替他揉腹,就是接纳了他和孩子,谁知清早醒来就又是这么一副炸毛的样子,她就那么不愿同他待在一起吗?
“喂,郑逊箫,你不要太过分啊,你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你知不知道。”
郑逊箫也不理她,起身拿了条吉服丢给她,“今晚有个很重要的活动,你跟我一起去,动作快点,不然要迟到了。”
陈娅儿翻了个白眼,却也只得乖乖听话。郑逊箫已有七个月身孕了,以往的衣服已不太能扣的上,坐进车内,大肚便顶着,他难耐地动了动,却发现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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