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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润物,春日的雨在一点点唤醒会昌的生机。
帝嬅不喜这燥得很的吉康,除了那日的雨便再无半滴雨珠落下,扰的她夜晚总是睡不安稳。后绿浅燃上了安神香她才睡得安稳了些。
不知怎的今夜她睡得异常沉,一趟下便去见了周公。正是因着她这夜睡得异常得沉才未在被人掳走时知晓半分,黑影从她房门进去快得让人觉得花了眼。绿瑶假寐了小会儿,她人已出了府。
绿瑶晃了晃头才清醒了些,继续守夜,丝毫未察觉有异常。
帝嬅次日醒来时,烈日已正挂当空,隔着禁闭的窗子也能知晓天已大亮。她身下的硬木板硌得她不适,皱了下黛眉,映入眼帘的是做工粗糙的帐子。手不能动弹丝毫——绳缚住了她的手脚。这不是她的房间。帐子虽粗糙却是实打实的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不知帐子外是否有人,也不知这是何地,唯有一个解释来人未有想杀她之意。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帝嬅觉着已经饿的不行时,帐子外外头才传来声音:“未时将过,帝姬,你该是醒着了。”
这虽是平常的话,可这声音却像是地狱里传来的一般,如厉鬼一般,低哑却又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若说梵音的话如仙乐,他的便是那索魂的亡音。
帝嬅也不急,她手上的绳索勒红了她的手腕,若非肚子饿得慌,她还能耐着性子陪那人耗更久。
“我倒是忘了,帝姬你神圣,怎能与九洲凡人言语。”说着便不再擦拭那已被擦得铮亮的剑,反手插入剑鞘,小心地放好剑才起身走向床边,掀开了帐子。
帝嬅不曾知晓一个被灼伤了大半个身子的人也能安稳地活着,眼前的人半边脸连着颈部向下都被灼伤过,纵横交错的伤痕,一半能被称为清秀的脸而另一半如同恶鬼一般,连带着他的左手也有大片被灼伤过的痕迹。
若是寻常姑娘家怕早已被吓破了胆,可帝嬅却不在寻常女子一类。她只是好奇这人是如何在灼伤了大半个身子依然安稳地活下来。她才是知晓为何他的声会如此难听了——他的嗓子该是那样伤的。
“帝姬你倒是不惧,果真与寻常女子不同,真不知怎会有人花如此重金来掳你。帝姬,你觉着这人是想如何?”来人说着把帐子挂起,“我自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可帝姬你甚得我心。这绳索不用也罢。”他那被灼伤的左手显然比右手灵活,不知何时他手中出现一把匕首,轻轻在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绳索上划了一刀,绳索松了。
帝嬅动了动她被勒红肿的手腕,从床上坐了起来,肚子里空落落的,她现在只想吃些吃食。
“莫想逃,帝姬你若离了这个屋子,可就不能安然无恙了,这几日帝姬你还是先屈就在这儿。来人能花如此重金,必该会待你不薄。帝姬,你是通透之人,该知晓如何。桌上有白粥。”来人说着便站了起来,拖着他的左脚一瘸一拐的走向那木桌旁,刚拿起桌上的剑又放了下去,“帝姬先用着白粥,我出去寻些吃食。莫动桌上的剑,这剑煞气重,伤着了可不好。”
等那人该已走远,帝嬅才从床榻上下来,看着自己身上仅着着的里衣,幸着春日里吉康也未太过冷。她的青丝未经整理却也如绸缎一般直直的到她的脚踝。
摸了摸依然在她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帝嬅才放下心来。温吞地端起了做工粗糙的碗,搅拌了几下盛着的白粥,小口小口地喝着。许是真的饿狠了,平日里连动也不想动的白粥在此时也别有一般滋味——清淡中带有一丝甘甜。不消一会儿,白粥已见底。帝嬅放下手中的碗,不去看那简朴却又大气的剑,倒了杯已冷的粗茶,小口小口地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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