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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作品: 每天都感觉我要糊 |作者:翻云袖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1-02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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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

崔远山在思考, 这意思当然不是说他从来不思考,而是通常离开本职工作的情况下,他很少会动大脑去思索些什么东西, 毕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他跟绝大多数有理想的艺术家都差不多,专注地痴迷于自己的领域, 从而忽略许多正常人会去考虑的东西。

简单来说, 就比如爱情。

尽管崔远山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这一天来的时候还是措手不及,这种感觉在某种意义上就跟追星也差不多, 虽然清楚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但是他宣布了恋情跟结婚那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崔远山完全能理解那些想自杀的姑娘们在想些什么了, 那一瞬间的气血上涌,要不是他喝太醉了, 自己也估计不出来当时会做些什么。

不过想想也做不了什么, 最有可能就是挨应肃一顿揍。

这种令人伤心的话暂且不提, 最重要的是,应肃的对象居然还是徐缭。

应肃跟徐缭谈恋爱这件事, 槽点多得崔远山说都说不过来, 不管是从人到事还是到关系。

首先第一点, 就是性取向,崔远山一直以为应肃是无性恋,再不然就是异性恋,所以即便对方一直对他的心意视若无睹, 崔远山也可以拿他们俩性取向不同这事儿来安慰自己;结果徐缭一出场,直接等同扇他个大耳光,非常直接地告诉崔远山:泡不到人压根跟性取向就没一毛钱的关系。

太过分了!长得漂亮难道就这么有优势吗?!

其次第二点,则是徐缭本人。

崔远山痛心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嫉妒应肃多一点还是嫉妒徐缭一点,仿佛追星路上遇到了个帅气迷人的小哥哥,对方大胆且真挚地对他表达了好感,还以为自己无望的追星事业告一段落后,说不准会茅塞顿开跟小哥哥来场火热的恋爱。

结果小哥哥早已经成功上位,泡到了正主,他来接近自己只是想拿到几张“珍藏海报”,顺便试探下情敌。

这个社会怎么能这么阴险狡诈、冷酷无情!

崔远山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把房间里抽得雾气缭绕,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升成仙,他想了很久,都在思考人生为何如此艰难,最终觉得狗命要紧,在呛死自己之前先开了窗,然后趴在窗口呼吸新鲜空气,咳嗽了老半天,居然这一刻突然觉得还是有爸的娃娃像个宝,于是犹豫了许久,大概三秒钟左右,打断绝关系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对方秒接,这让崔远山受伤的心里稍微好受了点。

“喂?”断绝关系后头一次接到儿子电话的崔麒很是美滋滋,险些想就地做一百个俯卧撑跟仰卧起坐,于是他稍稍咳嗽了声,矜持又自然甚至夹杂着些许难以觉察的得意洋洋,冷酷道,“谁啊。”

崔远山立刻愤怒地挂断了通讯,顺便把他爸拉进了黑名单。

狗屁的父子情!

当时应睿就站在旁边跟崔麒说话,看到手机上远山两个字大得出奇不说,连铃声都设定了特定,音乐非常辣人耳朵,不过这些都无损他的涵养,应睿过滤了难听的铃声,忽视了闪光的联系人备注,由衷为老友感到愉快跟欢喜,直到对方被挂断那一刻为止。

相识近三十多年,应睿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询问崔麒:“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我这不是一下子拉不下面子嘛。”崔麒试图跟他解释。

然而无果,崔麒自己也很沮丧,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得意洋洋道:“他既然主动打电话给我,那一定是失恋了。你别看远山这小子大大咧咧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其实是个很内敛的人,不会到处跟人家说自己的情史,尤其是小肃现在都有对象了,他肯定不会和人乱讲,免得小肃对象误会,那除了我也没人可以联系了,三天里铁定会继续打给我。”

应睿看了看他,在心里说道:“远山这么多年活过来怪不容易的。”

哪知道崔远山非常有骨气,一连三天都没给崔麒打电话,崔麒想了想,自己给他拨了过去。

崔远山本来不想接的,不过他真的很郁闷,早在两天前就把他爸从黑名单里拖出来,只是懒得打过去而已,于是只好接起来,没好气道:“干嘛,您老人家日理万机总算有空知道下我这个无名小卒是谁了?”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崔麒立刻理直气壮地斥责他道:“你小子换了号码又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要不是我问了小肃,现在还把你丢黑名单里呢!”

崔远山换号码这事也是个老历史,他私人号码隔段时间就会变,换得概率之勤快令人怀疑是个干特工的,除了他爸跟应肃两个人之外,几乎没人能掌控他的更换速度跟新号码。应肃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崔远山的私人号码总是会第一个发给他,方便两个人联系,而崔麒知道的原因属于商业机密。

所以崔远山一下子也被亲爹唬住了,加上对方提到的人名让他心烦意乱,就把这事儿轻轻放过去了,沮丧道:“这样啊,先不要提他了。”

崔麒苦口婆心地劝道:“哎呀,世界上那么多帅哥,你何必盯着他不放呢,反正本来就是吃不到嘴的。你想,你有个知道你是同性恋都不会打死你的老爸,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强很多了。”

本来崔麒其实还想贬低应肃两句,让儿子意识到世界上环肥燕瘦,百媚千娇,个个都比应肃漂亮,可是想想这样实在太不厚道了,遂作罢。

毕竟应睿就坐在他身后。

这样的位置,总是让人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英勇如崔麒也不由得毛骨悚然,他很确定一旦自己失口说错什么话,文质彬彬的老友就会为了儿子冲上来对他失手一下,大义灭友之后毫不犹豫地斩断这段深厚的友谊。

虽说应肃在应睿心里很难跟过去的妻子一较高下,但其地位绝对远超出世界上的其他人。

就跟崔远山在崔麒心里的地位永远高于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一样。

“应叔也没打过他啊。”崔远山很难过,他难过的时候智商就持续在线,非常机敏地反驳了他亲爹的例子。

“那可是……你叔打得过吗?”崔麒抱怨道,“你小子这么个青壮力,八个上去都不够他一个打的。你叔是嫌命长?”

应睿正翻着资料,听到后问他:“远山说到我了?”

“是啊,问你身体好不好呢。”崔麒捂住手机的通话孔,随口扯谎。

应睿笑了笑道:“身体好也不能打架啊,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好胜。”

“可不是。”崔麒道。

崔远山没能听见亲爹对自己的诽谤,倒是听了安慰好受得多了,抑郁程度大概下去了百分之三,他略有些感慨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接受不了,实在是小肃他对象太巧合了。他们俩加在一起简直像个核能冲击波,我现在还觉得晕头转向脑壳疼,你能相信吗,一星期前喝的酒,我现在都发飘。”

说到这里,崔远山就愤愤不平地拍起桌子来,“哎,老头,你是不知道,他对象是我们公司的一哥啊!人长得可漂亮,性格又温柔,说话还好听,你说怎么就被小肃给把到手了呢,我看他那个酷哥样,指不定还是我们公司一哥倒追的!啧,谁跟我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不知道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想起来就觉得心肝似火焚啊。”

崔麒听着不太对劲,琢磨了两下道:“等会儿,你到底是对小肃有意思,还是对小肃他对象有意思啊?”

崔远山很是大义凛然:“我对小徐绝对没有猥琐下流的想法,他跟我是心灵上契合的知己,知己你懂吗老头!非常纯洁的那种,我特别欣赏他,他也特别欣赏我的那种纯洁友情。”

他没好意思说以为徐缭对自己的想法不纯洁过。

“哦。”崔麒冷冷道,“你回来看我打不死你,小小年纪还学会脚踩两条船了!你对得起你应叔对你这么多年的爱护吗?!他就教你这个?你说我有什么面目去跟你应叔说这个事儿?”

崔麒心太脏,话里话外都不提自己,硬生生把崔远山的教育问题丢给了应睿。

搞得应睿匪夷所思,心道:这俩父子聊个天怎么老有我的事。

然后应睿就看着崔麒怒火滔天地把崔远山的电话挂了,怒不可遏道:“这臭小子还学会脚踩两条船了。”

应睿刚想安慰他崔远山不是这种人肯定有什么误会,就听崔麒道:“妈的,踩准了也就算了,不小心翻船我也不说他,可他这是被两条船给踩了啊!”

应睿微微一笑,要不是他不会打架,别看人到中年,现在就把崔麒按在角落里揍个欲哭无泪。

“那两条船是我家的吧。”应睿特别客气地欠了欠身,扶着椅子推开站了起来,还注意着别发出太大响声来,然后抄起一本厚重的历史书就放在桌子上,文学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桌子都晃了晃,还带着崔麒的心肝脾肺肾一起晃,读书人摘下眼镜擦了擦,颇为诚恳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崔麒比儿子更大义凛然:“远山是时候该吃点教训了,这样对他才有帮助!”

应睿赞许地点了点头,把眼镜又带了回去。

“应睿啊,你是真的不会打架对吧……”

“……”

…………

今年是非常神奇的一年。

徐缭打破了用不上头条的魔咒之后,试图打破每次年会都在拍戏的魔咒,未果,今年年会不开了,老板理直气壮:没空。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十分不顺。

诚然钱跟地位还有名声能改变许多事情,不过在感情方面,明星跟常人并无任何不同,除了宣布恋情得先反省下自己对不对得起国家除外,其他都是同样的套路。养母偶尔会催一催徐缭带他的对象来看看自己,亦或者说下是个怎样的人就已足够。

徐缭被私生粉吓住,断了公开的念头,却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就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了。

之后应肃跟徐缭拍了很多照片,徐缭藏在手机里,既不敢设成屏保,也不敢设成壁纸,发表情包时都仿佛做贼,可看到的时候仍是美滋滋的,然后他就千挑万选了一张最满意的合照发给了养母。

他并不担忧对方会泄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然而对方的反应却出乎徐缭的意料:“怎么是个男孩子……”养母听起来又伤心又震惊,“小缭,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啊。”

难道我肃哥就是坏孩子吗?

我肃哥曾经还真是坏孩子。

“你接受不了?”徐缭有点出乎意料,却又觉得这事儿情理之中,他的圈子注定了大家对性甚至性取向相当开放,即便有恐同的,私底下念叨念叨,也不会当面说出来。可养母却不同,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过着普通的生活,有着普通的想法。

话不投机半句多,徐缭很快就挂断了手机,觉得心情有点儿糟糕。

应肃知道他在跟谁聊天,也知道他在聊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敲了敲门,让徐缭下去,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冬天开着空调,有个人亲密贴在一起看电视是一种相当极致的享受。

电视里在放一部老剧,是应肃最近重温的,从主演到配角称得上是群星荟萃,现如今再难看到这样的阵容,还有两名熟人,罗棠大概是十几岁时演得这部戏,在里面演一个不知道女几,戏不算多,徐缭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她退场。

主角是几十年前极红的一位小生,如今已经是国家一级演员,几乎不怎么出现演戏了,徐缭抱了果盘吃水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画面,在心中赞赏这身段演技。然后就看到嫩得能出水的罗棠出现在下个镜头里,她演的人物受了伤,旁边站了个傻帽,居然是赵松溪,当时就把徐缭给震撼住了。

赵松溪那会儿也挺年轻的,一张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看起来居然像个小白脸。

应肃吃了块小熊饼干,慢吞吞道:“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俩这会儿就合作过夫妻。”

徐缭光造型就看笑了,乐不可支,说道:“什么玩意?”

他看了两分钟才大概知道了剧情,大概是罗棠扮的这个女配是个反派,然后赵松溪扮的是个富家公子哥,还是男主角的好朋友,两人成了亲,现在事情败露,男主角跑来杀女配,罗棠要退场了。

罗棠这段戏演得十分出彩,美目流转,顾盼生辉,脸上还带着冷笑,唇角挂血,清纯跟美艳结合得恰到好处,台词也说得漂亮:“你们这些男人,生怕女人强过男人,但凡女人出了头,就恨不得在她们身上贴满男人的标签,才能觉得心头舒口气。”她又看了看赵松溪,冷笑道,“你们既然总小看女人,又何必怕被女人玩弄在鼓掌里,他……他又好到哪去,也不过是这世上蠢笨如猪的男人之一,只因我喜欢他,这才着了你的道。”

“是我自己输给自己,你可别自作多情,觉着是自己厉害。”

说罢,这女反派便气绝身亡了。

赵松溪的演技果真没得挑,演“蠢笨如猪的富家公子哥”也演得似模似样,把恐惧茫然跟悲痛的犹豫和挣扎演绎得入木三分,只不过他们俩这时很明显没来电,不过也说不准,这两位演技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徐缭深呼吸了一口道:“我怎么觉得这就是罗棠能说出来的话。”

“这就是她会说的话。”应肃肯定了他。

他们俩在沙发上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又黏黏糊糊地亲了会儿小嘴,差点把嘴亲肿了,徐缭窝在应肃怀里搂着他,挨挨蹭蹭,仿佛脾气温顺的家猫,甜腻又黏糊的:“哎呀,应肃,我真喜欢你啊。”他话说了半截断开来了,低下头想到了罗棠在病房里说得那句话。

其实很较早之前,徐缭好奇过罗棠怎么能跟应肃成为朋友,甚至知道应肃那么多事。

后来认识了解过一段时间,徐缭也慢慢意识到罗棠是个异常强大的女人,她的这种强大,甚至是许多男人都无法做到的。起码徐缭就不敢说自己经得起对象有那么好的资源还决定自己打拼的诱惑,当然也不单单只是工作方面的,他真正想到的,其实是罗棠对赵松溪的那句话。

“我们难道也解绑吗?”

因为无意卷入了这一对的婚姻危机里,徐缭对罗棠不愿意公开的事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要说赵松溪对罗棠不公开的事一点怨念没有,单纯就是两人日常起了矛盾,黑白无常都不信这鬼话。两人公开之后,各路八卦席卷,罗棠被私生粉袭击,本该是她最愤怒也最得意的时候。

要是易地而处,换做徐缭自己,他铁定要埋怨应肃不听自己的话,造成现在的局面。

未必是真不乐意,只是人之常情,总喜欢赢,喜欢自己说得就是对的。

然而罗棠没有,她跟赵松溪说:“你个傻瓜,别人能解绑,难道我们也能吗?”她将公开这件事轻飘飘掩去,做出决定便不后悔,也不容许赵松溪后悔。

其实应肃想得没错,他不答应,不同意都是情有可原的,他跟罗棠是一类人,做了就不后悔,若没准备好,就绝不会行动。徐缭却没有罗棠那样的胆气,他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跟应肃提起养母那件事,反正也是无用。

他生平头一次感觉到,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如此强烈。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让人不开心的事,却让徐缭开心了起来。

应肃并不是徐缭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脑子里转过多少个圈,只管自己看下去,等到唱片尾曲的时候才动了动胳膊,他胳膊几乎要被徐缭枕废了,这是他第二次嫌弃徐缭的体重:“你是不是又变重了。”

徐缭立刻对他卖了个萌,哼哼了两声,露出自己的胳膊给应肃看:“这是肌肉,不是变胖了。”

“呵。”

应肃冷笑了一声,连电视机都来不及关,就把徐缭拖下沙发,然后把人丢上了跑步机,他给徐缭设置跑步计划的时候,居然还能抽空去厨房给自己做一杯饮品,然后才安然地坐下来监视自己的对象有没有在认真跑步。

徐缭跑得气喘吁吁,十分悲愤,怒道:“有你这么当人对象吗?”

“我就你这么一个对象,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当。”应肃泰然自若道,他还喝了口果汁。

老实说,徐缭本该生气的,可是这句话忽然惹得他心花怒放,决定不跟应肃计较这点小事,于是又继续气喘吁吁地跑了起来。这一刻在跑步机上奋力拼搏的徐缭,终于想起了被健身教练鄙夷的恐惧感。

其实徐缭当然也不全是这么颓废且醉生梦死的。

《极端》杀青之后,各家宣传也都开始,徐缭的信息向来算是媒体关注的热点,因此从不缺报道,可本人却鲜少说什么话,宣传资源也都是集中在一个时间段发出。这次《七日恋歌》的热度还没完全退去,《极端》就宣布杀青,一口粮接着一口粮。

虽说没有正主的消息让人觉得非常寂寞,但好歹作品才是最重要的。

而在这个网络媒体越发重要的时代,像徐缭这样沉默寡言的明星也称得上是少数里的少数了,好在粉圈里的太太大多很活跃,又有助理走入“人们群众”当中,粉丝们大多把这种沉默当做是惜字如金的艺术家格调。

无论什么职业,走高了都摆脱不了艺术家这个称呼,不管是弹琴的唱歌的画画的演戏的,到了尽头都是那么一条路。

徐缭大号没声,小号却玩得热火朝天。

果不其然,《七日恋歌》下映之后,曲岭月跟徐缭就迅速解绑了,有不少“同好”暗搓搓地摸到了“一个恋爱的爆炸脑”微博,悄悄给他私信。

沸腾的五花肉:“脑脑,我这有200m塑料夫夫的大肉包,你要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该肉包是经过同好作者同意收集而成的,冷圈庙小,不容作妖,绝对正规,非不授权盗版。

支持正版,从我做起;伸手党与圈外人勿扰。

对家麻烦别找死,懒得举报你们。

解压密码是:缭总和肃哥参加暗龙燕城宣传会时的衬衫总价格?

文件密码是:《失语者》最早那场公益会,缭总坐下来后,正对的座位号码跟肃哥的座位号(如a座1排3号=a13)?提示:共6位数。

【以上纯属娱乐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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