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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肉包居然都发到正主面前来了, 徐缭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他惊讶了大概三秒钟, 决定教育教育这些小姑娘, 于是立刻回复。
一个恋爱的爆炸脑:“来!”
同好很热情,反应也很快,发来解压包之后又附上了同样热情万分的密码, 对方信誓旦旦道:“这个密码可简单了, 脑脑你应该知道答案吧,如果不知道的话, 我这里有活动的链接, 你再看一遍吧, 自己按照信息去对一下。”
小姑娘做事情非常爽利,又连着发了一长串的地址,徐缭于是被迫观赏了自己参与的各种活动,光是《暗龙》在燕城的宣传会就有八个链接,还分成了他跟应肃的单独剪辑, 有些衣服他有印象,有些则没有, 反正没有的他就场外求助应肃。
应肃对此倒是记忆很深, 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徐缭问了三四次之后, 他就干脆走过来问道:“问这个干什么?”
徐缭兴致勃勃地一边解密码一边跟他卖萌:“别人给我发的,粉丝给咱俩写了同人。我问你这个当然是为了解开密码啊。哇,还有25禁的,好刺激啊。”
关于这方面, 应肃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因此他稍微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的理智每天都在打死对象跟打死老朋友之间来回犹豫,最终还是可敬地克制住了自己,非常不解且匪夷所思地问道:“……你看这些干什么?”
徐缭十分警惕,转头就问他:“你刚刚那个欲言又止的省略号是不是想说我有病?”
“我是想说你该吃药了。”应肃揉了揉太阳穴附近跳起探戈舞的青筋,把泡好的蛋白粉递给了徐缭。
徐缭眨了眨眼,说:“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说着他就把蛋白粉给吃了,特别诚恳地问看起来就要大义灭亲、打算给他来个手起刀落的应肃,“亲,你真的不陪我看看吗?25禁哦,说不准有很劲爆的东西。”
想应肃是多么冷酷禁欲的一个男人,他转头就走,背影都写着正直两个字,看得徐缭十分羞愤欲死,然后转过头就美滋滋地点开了压缩包,三分钟后,应肃推着椅子过来坐在了旁边,两人一起共同欣赏并且点评以他们俩为主题的同人文。
文字是一种非常有魅力的存在,它能够描绘并且表达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无论是有实体的,还是没有实体的,令人惊艳的文字甚至能给予人强大的冲击感。徐缭此刻正在被冲击着,应肃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忽然道:“你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
“我这是深入民情。”徐缭振振有词。
文包总共有三个分类:清水、真人x角色、真人。
都说好了是肉包居然还带了点素菜,真是令人作呕,徐缭义无反顾地抛弃了它,在“真人x角色”跟“真人”之间犹豫了三秒钟,毫不犹豫地点入了“真人x角色”。
这个包里并没有徐缭,只有墨玉、袁清佩、丁蔚然、石臣、吴语等等角色,大家非常没有节操,连《片面》的官配都拆了,包里甚至有周怀被ntr的绿帽子文,简直叫人痛心,徐缭捶胸顿足,接着就打开来把整篇文给看完了。
这还不算什么,里头甚至还有应肃x老师,唯一的r18部分是村民们遭遇天灾死得非常凄惨,其他基本上都是两人养女儿传。老师被写的那叫一个贤妻良母,徐缭立马就删掉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其实这些小姑娘——可能还带了些小伙子,还挺喜欢写他们俩带娃的。
墨玉跟袁清佩基本上是反穿或者应肃穿越;丁蔚然毒妇人设不改,有互相算计相爱相杀的,也有金主包养桥段的,偶尔应肃嗝屁,偶尔丁蔚然嗝屁,结局无一例外全部是be;石臣走片儿警流程,差不多都是为了明星的安全两头搭上线;吴语的大多是跟咖啡里下了药似的,把应肃迷得走不动道,一天不喝就心痒难耐……
徐缭想了想,要是真有这么家咖啡店,应肃铁定不会想着跟老板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不会想着把老板按在柜台上这样那样,而是立刻报警,扭送老板去坐牢,强行进行食品检查。
他都为自己如此了解应肃而感到痛心。
配角有些名字不太熟悉,还是应肃跟徐缭讲得,都是认识的亲友演过的角色名。
罗棠跟赵松溪的角色基本上一出场就是助攻,如果是丁蔚然的背景,那这俩就是史密斯夫妇;白苏跟苏星灿也经常出现,负责当没头脑的萌物;汪甜也是常驻人物;蒙阳跟韩云迟甚至关莫磊不光负责助攻,偶尔还负责当情敌跟反派。
看得徐缭止不住感慨:那三货能有这脑子???
看同人文这事儿其实挺有讲究的,看自己跟好朋友的,那叫缺心眼;可是看自己跟对象的,那就叫找乐子了。
肉/文就图看个爽,哪管生理知识正不正确,好歹是两百多兆的文包,总有几个大神,文字带感无比,直把徐缭看得欲火焚身,血脉贲张,兴奋得不能自己,觉得十分带劲儿,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恨不得就把应肃按在老板椅上就地正法了。
结果应肃喝了口水,镇定自若道:“这种东西,有人给你发过你跟蒙阳的。”
徐缭心里一咯噔,脑中警钟长鸣,顿时萎靡不振下来,心道这乐极生悲也来得太他妈得快了吧?
哪个缺心眼做这种缺德事!
于是徐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应肃的脸,对方看不出有没有生气,脸色倒是一直挺平静的,他干巴巴笑了两声,半晌才岔开话题道:“这文写得挺好的,对吧?”
“对,除了哪里都不像你跟我之外,都挺好的。”
其实凭良心说,角色那个包里其实还好,性格多少贴得上,真人那个包里就基本上要了命了,每个徐缭都斯斯文文、客客气气,温文儒雅地像是第二个赵松溪。这其实不怪作者们,主要原因可能是徐缭本性隐藏得太好了。
只是作为一个转移话题的论点来讲,应肃的回应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徐缭急忙把文包关了,痛心疾首道:“就不该看这种毒害我们健康青少年心灵的东西,太罪恶了。”
然而无论徐缭怎么表态,应肃照旧纹丝不动,急得徐缭像只仓鼠似的在心里团团转,急速运转大脑,拼命想着怎么哄自家对象开心。他到现在这会儿才绝望而清醒地意识到,当初希望应肃吃醋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傻逼。
结果应肃沉默了几分钟,居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跟你在一起,看到这些一定让你觉得很不舒服吧?”
“啊——”徐缭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迟疑道,“你不生同人文那个事的气吗?”
应肃缓缓道:“别人故意发来给你找不痛快,试图把自己的幻想摆在正主面前,这是她的幼稚跟错误,我为什么要为这件事生你的气。”他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在想,纵然其他人有创作的权力,不过这些东西应该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吧。”
徐缭呆了呆,又感觉到自己欲火焚身、血脉贲张、兴奋得不能自己,跃跃欲试,试图把应肃按在老板椅上就地正法。
然后他在付诸行动的过程里,被应肃按在老板椅上就地正法了。
老板椅一点都不爽,徐缭差点折了腰、闪了腿,他愤怒地删掉了文包。
这些作者都是文学流氓!
年底的活动算起来不多,其实做起来却不少,每一届的金球奖颁奖典礼如最佳男女主角等奖项都是上位获奖者来进行。徐缭提前两个月才得到消息,其实消息早就到了,直接发到了应肃那儿,应肃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才转告他做好心理准备。
徐缭本来很想努力地先准备下自己,然后意识到应肃已经把活都干完了,于是心安理得地开始背词儿,他还要介绍来着。
最终影帝是谁,这消息得当晚才能知道,就算徐缭是主持人加颁奖人,也没什么用,压根不能提前得知消息。
不过徐缭还是很激动,就算不能作为影帝,起码也可以作为颁奖嘉宾,多骚/情、多嚣张。
徐缭最后还是跟着剧组一块儿去了金球奖现场,四处搜寻赵松溪未果,还当是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差得太远,加上这次还有宣传任务在身——毕竟《七日恋歌》下映之后还有dvd要发售,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媒体区,跟风姿绰约的曲岭月满脸带笑地应付记者们。
直到颁奖典礼开始,徐缭提前去了后台准备,后台清一色礼裙跟西装,定睛一瞧,有几个《极端》里搭过戏的老前辈,更多人不认识,好在大家都很友善,他在后台唠嗑也唠得挺开心的,一直颁奖即将到最佳男主角时,徐缭终于拿到了藏着得主名单的信封,拆开一瞧,果不其然是赵松溪。
徐缭刚在肚子里想完怎么调侃赵松溪,结果赵松溪的经纪人满头大汗地跑来跟后台聊了聊意外。
罗棠进产房了,赵松溪这会儿已经飞奔出去,压根没办法出席,只能让剧组代领。
徐缭面无表情地听着,沉思起赵松溪到底哪来的底气连金球奖的奖杯都不要了的,后来就悲伤地意识到,对方家里指不定有几个奖杯拿着玩呢。
以徐缭为圈扩开来,大概最糊的就是他自己了。
徐缭坐在后台不由得悲从中来。
颁奖典礼乏善可陈,徐缭实在是不太想重温那个尴尬而冷漠的场景,只想把赵松溪给顶下来换自己上。站在台子上的激动跟骄傲荡然无存,这事很容易理解,当你在装逼的时候,发现你颁奖的对象更能装逼,这种快乐就会消弭无踪的。
曲岭月果然拿下了影后,简直毫无悬念,她倒是很激动,险些落下泪来,声音几度哽咽。
下台之后立刻变回女王本色,跟徐缭冷笑了两声说:“媒体不就是爱看这个吗?你说明天新闻头条是我获奖泪洒现场,还是赵松溪拒不领奖?”
“相信我,”徐缭特别诚恳地对曲岭月说,“这次你输定了。”
要不是曲岭月教养好,徐缭可能当天晚上就回不来了。
第二天赵松溪果然上了热搜,本来徐缭还以为他们俩夫妻能一块儿上去,比如下面配个罗棠母子或者母女平安之类的话题,然而并没有,他一觉睡到大天亮,才知道罗棠生到现在都没生下来,应肃倒是很淡定,说生产时间本来就挺长的。
徐缭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一把揪住应肃的袖子,严声厉色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以为自己是异性恋,提前了解下这部分的知识有什么可奇怪的,难道到时候再手忙脚乱地去了解详细情况吗?”应肃有点莫名其妙他的大惊小怪,慢腾腾道,“对了,这个煎蛋你要吃吗?”
徐缭失魂落魄地摆了摆手,沉痛道:“天啊,我突然意识到我从广大女性同胞手里抢走了一个多么优质的资源。”
“谢谢你的夸奖,另一个优质资源。”应肃把煎蛋切了一半分给他,又淋了点甜酱油,淡定道,“分你半个,把它吃掉,准备好你等会还有健身的行程。”
随着身价上涨,徐缭的保姆车也换了两三辆了,体积方面越来越臃肿庞大,布置得越发舒适全面,有时候徐缭上车去都怀疑自己可以直接在这车里过一辈子,他们甚至给他装了个小型厨房跟大圆床还有卫生间,中间车门部分是个小客厅,沙发相当松软舒适。
他之后的绝大多数活动点都在燕城,于是就开着这辆车跑来跑去的,甚至能省下酒店的钱。
应肃对徐缭有这种想法感到很不可思议,这让徐缭非常愤愤不平,他心想要是应肃能经历过喝四块钱啤酒的日子,一定能理解自己的过法。他现在几乎不怎么忌讳过往发生的那些事了,那些疮痍像是他人生路上隔着几块无法搬动的难看石头,绕过去了,也就没有任何麻烦了。
徐缭再也不会下意识避开这些。
而令徐缭真正意外的,反倒是养母在数日后又打来了电话,她的态度让徐缭一度失望跟遗憾,不过这并无损他对这位长辈的看法,墨守成规、拥有陈旧腐朽的想法,并非是她一个人的过错,连这个社会大半数的人对此都无法理解,更遑论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
拿这件事责怪她不知变通,未免太苛责了。
“你是真的非他不可吗?”养母的声音听起来憔悴了许多,若是亲母子,她大可大声叱骂痛责,可是对这孩子,她是半点办法没有,母子情刚修复不过几日,实在经不起考验,人从来都是经不起考验的,她虽然平庸无奇,但也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没有想象得那么紧密,这时看起来坚韧无比,其实很可能会一瞬间断开。
更何况,她欠徐缭的实在太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怎么说……”对方近乎是苦口婆心地在劝徐缭了,竭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你到底是个大明星啊,就算你们两个人是真心的,可是其他人不会这么想的啊,他们只会嘲笑你们,只会觉得……”
过了很久,她也没有把“恶心”两个字吐露出来,冥冥之中,她觉得如果这两个字说出来了,也许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在乎。”徐缭平静道。
养母沉默了很久,才道:“那他对你好吗?”
“很好,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徐缭缓缓道,“如果没有他,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养母又急切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不是喜欢他,也许你只是……”
“这个问题他说过了。”徐缭想起应肃严肃的脸,居然还有心情笑一声,“不是,我只是爱他。”
“我知道了。”养母听起来很失落,她欲言又止,然后沉默了会儿,像是很疲惫地说道,“我还有些事。”
徐缭笑道;“没关系,你忙吧。”
“对不起,小缭。”养母却没立刻挂断,只是半晌才道了个意义不明的歉。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
徐缭想。
时运罢了,天意从来不由人,哪来这么多对不起跟没关系,向来是人贪心不足,想勉强什么才会落得悲惨下场。
就跟他上辈子一样。
差不多过了半个月左右,徐缭才有时间去探望罗棠,对方在第二天下午三点生下了一对双胞胎,都是女孩子,根据应肃的形容,孩子们刚出生的样子非常难以形容。不过等徐缭过去的时候,她们俩都已经变得怪可爱的了。
徐缭受宠若惊,感动得热泪盈眶,捂住心口道:“这就是我那俩干闺女?”
赵松溪立刻变了脸色,罗棠在病床上有气无力道:“来,徐缭,我让你知道阎罗王长几只眼。”
尽管徐缭说得非常骚/情,可是夫妻俩还是发现一个事,他只敢嘴上调戏两句,实际上压根不敢上手。赵松溪抱着女儿递过去的时候,徐缭僵硬得简直跟个木头一样,他其实在剧里也抱过婴儿,不过那些孩子基本上都七八个月大或者是一岁左右了,加上那时候他也没谈恋爱,对孩子压根没半点幻想,心态也不一样。
准确来讲,那些是婴儿,现在徐缭怀里这个,才只能叫新生儿。
小姑娘很软,小得让人害怕,仿佛每根骨头都是酥的,眉毛淡得压根看不出来,眼睛闭着,睡得很香甜,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味道,说奶香太甜,说奶臭又过分了。她的脸颊较为丰满,粉嫩嫩,白绵绵,像个麻薯,两片小小的嘴唇无意识吮吸着,探出点舌尖。
徐缭凝视着她,想开口说句冷笑话:“这丫头还是个无眉师太啊。”
结果连嘴巴都张不开。
罗棠见徐缭都快吓哭了,嗤笑了声,赶紧让赵松溪把孩子抱走了,这才把徐缭从石化状态解除出来了。
赵松溪在病房里陪护,金球奖的奖杯还搁在罗棠的床头柜上,看来是压根没机会回家一趟,徐缭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大概都是软的,险些出身冷汗,而罗棠跟赵松溪也不笑话他,只是专心看起女儿来,两个小姑娘都乖乖巧巧地熟睡着,仿佛能就这么看到天长地久。
“对了棠姐。”徐缭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赶紧去翻应肃的包,十分诚恳道,“来,这套护肤品送你,我特意查过资料了。”
罗棠怔了怔,这才舍得从女儿身上挪换过眼神来看了看徐缭,又推了推赵松溪,虚弱道:“你这帮朋友里头,最没白交的就是徐缭了。”她轻声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会儿徐缭,缓缓道,“只有他记得给当妈的送礼,而不是给孩子送。”
徐缭冷汗流了满脸,干巴巴笑道:“棠姐客气,客气了。”
他没敢说自己实在不懂小孩子需要什么,干脆就从大人身上入手了,好在罗棠似乎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她又道:“不过你跟应肃也真是有意思,一个送我保健品,一个送我护肤品,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了。”
徐缭嘿嘿一笑:“是……是吗?其实我还没跟他说过,可能这就是默契吧。”
罗棠被这口狗粮噎住了,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
离开医院后,徐缭上自己的拖车坐了半天,司机问他要去哪儿,他想了想,先说了公司,然后又改成了自己家,倒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许久,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什么事?”应肃问他。
徐缭换了个别出心裁的姿势,他蹲在了沙发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战战兢兢道:“我去看过棠姐了,她家的小孩子很可爱。”
应肃轻笑了声:“终于当上干爹了,开心吗?”
“……挺开心的。”徐缭顿了顿,忽然道,“应肃,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小孩子很可爱啊?”
“对我来讲,你已经足够可爱了。”
所以没有小孩子也没关系。
应肃没有说。
但是徐缭听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试图把一些现实的东西用很温柔的方式写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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