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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作品: 极简潜水史 |作者:七声号角 |分类:浪漫青春 |更新:11-26 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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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山最后一夜,数十名潜友在露天坝里烧烤、畅饮、谈天说笑。

山林寂静,深空万里无云,星辰闪烁。长风送晚,凉意甚重。

气氛有些奇怪。庆祝的兴奋里夹杂悲痛。刘易岂等人的家属明天将到达长山,认领及带走尸体。

张山在旁边弹吉他,陈燕西唱着:当初我自云云人海之中独独看到你,如今我再将你好好的还回人海里。

歌声沙哑,伴奏简单。金何坤面前的火盆烧得噼里啪啦,他静静听着,再往盆里加一根柴。

钱于洪和钟林未商量尸体怎么处理,是否遵循刘易岂的遗嘱,火化后将骨灰盒沉进海里。

“这还是要看家属意见,毕竟当初他仅是口头上一提。可能家里边讲究个落叶归根,带他魂归故里也不错。”

“我现在都觉得像一场梦,”钟林未靠着椅背,裹紧外衣。他盯着上升的碎屑火星,燎着几缕灰烟旋转。“始终记得我们来这儿之前,他说这趟回去就跟女友结婚。以后都是有牵挂的人了,这是最后一票。”

“我当时还笑他,说他不潜水会死,简直在欺骗女友。”

钱于洪仰头喝口酒,笑容难过,“老刘说过什么来着,潜水员不会死,他们只是潜向更深处。”

“生得浪漫,死得浪漫。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始终认为,可能潜水员与尘世间连着一根线。这根线很可能是一个人、一件事、或一只猫,任何。他们仅靠这根线维持与岸上的关系,稍有哪一头过重,就会失去平衡。

潜水员葬身海底或洞穴,可能是意外使然,可能是命运必然。

只是他们与尘世的缘分浅了一点,所以要回到深海。

陈燕西唱完歌,说什么也不再献艺。他趁机钻回金何坤身边,嘴里叼着瓶果汁。

“在烤什么。”

“鱿鱼。”金何坤熟练地刷上辣椒与油,酱汁烤得滋滋作响,香味四溢,“你站远点,等会儿溅你身上。”

“没事,我就想挨着你。”

陈燕西近几日疲倦不堪,走哪儿都贴着金何坤。自救援行动告白,他的态度明显比以往主动许多。

“坤儿,回c市你就搬回来。我打算把主卧重新翻修,你喜欢什么风格。”

“还有家里的衣柜鞋柜干脆一起换了,以前买的单人型,你是不是衣服很多。要不把客房直接改成衣帽间,咱俩常服放一边,你的制服放一边。怎么样。”

金何坤拿着鱿鱼,抬起闻了闻。他面不改色,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笑着瞥一眼陈燕西,“回去好好休息,别整天瞎折腾,费钱又费力。”

“嗳不对啊,这是你金何坤能说出的话?”陈燕西从后面抱着坤爷的腰,下巴放在对方肩上,“放心啊,爷我有钱。这点儿还真不至于。”

“是谁当初跟我说穷得叮当响,就差卖内裤了。”

“男人不提旧事,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了!”陈燕西笑着捂他嘴巴,报复性地咬在金何坤耳垂上。

“嗳我操,你小心点老子手里有鱿鱼!”金何坤身体前倾,差点一脚踹翻烤架。他放下竹签,反手抓住陈燕西腕部。却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掌心。

“我是不是男人,你体验得还不够清楚?”

陈燕西头皮发麻,暖湿滑腻的触感自手心传遍周身。下意识想收回,又被金何坤攥得很牢。

“别这么看着我,”陈燕西喉咙发痒,咽口唾沫,“我要被你看硬了。”

金何坤不老实,眼神顺着往下看。夜里风凉,陈燕西没穿多少。运动裤松松垮垮地箍在腰间,一拽便能攻破防线。

这眼神太露骨。以至于陈燕西有点后怕,他偷瞄人群,“要不......上楼。”

“老师,上楼干什么。”

金何坤坏笑着装作听不懂,居然放开陈燕西,转身继续烤鱿鱼。

这老社畜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回换陈燕西气得上蹿下跳。

“你知道。”陈老师靠近他,压着声音,咬着牙。

“我不知道,”金何坤人五人六的,一本正经,“老师你好不讲道理,‘要不上楼’四个字,没头没尾。主语都没有,换个语境我还以为你叫张山上楼弹吉他。”

“不如老师讲清楚,把人物地点具体时间展开讲讲。好不好?”

金何坤声音低沉,缓缓哄诱。陈燕西气得不行,又想要得不行。他手心生汗,耳尖发红,连带眼尾也有些潮红。

“你......”

金何坤老神在在:“我什么。”

陈燕西索性打直球,他揽住金何坤肩膀,哑着声音在耳边低语。

“你跟我上楼,干我。”

金何坤拿油刷的手一抖,霎时心脏猛跳。这话如同欲望的狗,在他耳边狠狠咬一口。湿热气息犹在,甚至钻进去,不死不休地挠遍四肢百骸。

谁知坤爷半眯眼,似笑非笑地说:“那我要是拒绝呢。”

陈燕西震惊:“什么?”

原本老师信心满满,就差对方一点头,两人能风驰火燎地奔往楼上,说不定还走个顺拐。

神他妈的,居然,金何坤说,他要拒绝。

陈燕西盯着金何坤,揉一把头发。他举起手又落下,像只无助的小野猫在原地打转。受了挫,还不敢给对方亮爪子。

好半天,陈燕西才指着金何坤,眼睛发红:“有种,坤儿你真有种。”

“我有没有种你也知道。”

金何坤继续笑,嘴唇翘得更欢。他瞧着鱿鱼烤熟,便问老师,“来,吃吃看味道怎样。”

陈燕西暴跳:“我吃你大爷!”

话音未落,陈老师气急败坏地踩着顺拐进了屋。没多久,二楼房间亮灯。

金何坤仰头看,看着看着就开始笑。他的心肝真挠人。而他笑着笑着,又有点眼鼻微酸。金何坤低头盯着手里鱿鱼,他知道陈燕西不喜欢吃,可他喜欢。

将手中鱿鱼举到嘴边,又放下。

金何坤吃不进去。他实在是,没法儿再笑了。

行动结束是前天,昨晚金何坤给傅云星打电话。大师可能真有几把刷子,上来就问:咋的,答案找着啦。啥子时候回来啊,给你接风。

金何坤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傅云星本想装神弄鬼,说什么夜观天象,红鸾星动,哎呀我看你俩就有缘。但那时金何坤的情绪实在不高,插科打诨到嘴边,把快乐建立在兄弟的痛苦上,他傅云星算个什么东西。

“不是我说,坤爷,您自己好好想想,你究竟看上陈燕西哪一点了。原本你俩生活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天上一个水里,一个体制内一个体制外。”

“你处处受限,他自由如风。问题是你俩还没考虑过怎么解决这问题,这能长久?能长久我马上还俗。”

“坤儿,你们也不是过不下去,就是总有人得妥协,是不是。但一人妥协没用,你要看陈燕西愿意怎么做。成年人了,都知道感情里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事儿。他不妥协,你俩迟早玩儿完。”

“今天他跟我讲了些心里话。”

彼时金何坤靠着窗户,见陈燕西在楼下清点杂物。

“但我居然,有点害怕。怕担不起他一句喜欢,怕我其实没那么好。”

“如果感情仅仅是我追着他天南地北地跑,那相爱也太容易了。”

傅云星倒门儿清,他正要去刑侦队报道,不得不言简意赅地结束谈话:“说白了,坤爷,你想复飞。”

“想飞就飞,想回来就回来。你这次无非是想让陈燕西主动来走近你,让他看看你的生活,去了解你。”

“我跟你说,兄弟,别怕。你他妈穿制服的样子真能迷死人,他陈燕西看了不腿软,我回头跟你姓。爱情是什么,是场追逐战啊!”

“赶紧回来,你俩的情况该换换了,啊。”

挂电话时,金何坤忽地想起去年冬季那一晚。他第一次强吻陈燕西,而陈燕西居然亮出戒指说心里有白月光。

那时陈燕西说:爱情就是两个傻逼追来追去。

我确实傻逼。

金何坤笑了笑,他将鱿鱼交给张山。“给你,挺好吃。”

说完在人头上薅一把,转身上楼。

陈燕西听见落锁声,坐在桌前整理资料没回头,故意问:“谁啊。”

金何坤落落大方:“我。”

“你谁啊。”陈燕西哼声,装着不在意。实则他听见后方动静,心窝发热。

金何坤脱掉外套扔地上,再走一步,又扔下薄毛衣。等他从后方环住陈燕西时,唯剩衬衣。滚烫胸膛贴着后背,似火炉,似那个暴烈夏日又回来了。

金何坤伸手擦过陈燕西小臂,慢慢滑到他手背上,游过对方修长五指,带起阵阵电流火花。坤爷没停,没在陈燕西手背上过多流连。直接越到台灯前,“啪”地按下开关。

室内陷入黑暗。

他低声说:“等会儿你就知道我是谁。”

陈燕西不答话,金何坤也不催。他强势地捏住对方下巴,将陈燕西的脸扳向自己。

“老师,要不要我重复一边方才你在楼下的诉求。”

“嗯?”

坤爷尾音上扬,有意带着狎昵调笑。他这低音炮搞得陈燕西快疯了,腰软得简直要坐不住。

金何坤认真瞧着陈燕西的五官,细细描摹。他突然低头吻在对方唇上,舌头疯狂顶入。没有任何预料,没有任何前戏,甚至没有一句甜言蜜语。陈燕西被撞得趴在桌上,喊声却堵在喉咙里。

金何坤吻得很深,很重,霸道又粗狂地索取。他吸着陈燕西舌尖,舔着每一寸柔软。陈燕西稍喘一口气,他又贴上去。

“你他妈.....”

轻点儿。陈燕西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环着坤爷的手臂抱都抱不住。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这就是一场掠夺。粗鲁,狂野,情欲上来涌到极致。此前没有这般疯狂过,陈燕西爽得心脏狂跳。他伸手去扒金何坤的衬衣,嘴唇追随着对方。

“你能不能自己脱,我操怎么纽扣这么多......”

“你帮我脱,”金何坤移开嘴唇,去舔陈燕西耳朵。声音低沉得不行,往死里勾人,“宝贝,你帮我脱。”

陈燕西耳朵极其敏感,坤爷刚刚挨着,他浑身一颤,差点没软在对方怀里。手上劲儿都没了,死死抓着金何坤衣襟。

“你别、别......”

陈燕西喘着气儿,金何坤根本不听。他将舌头顶进去,抽出来,再顶进去。大腿卡进陈老师双腿之间,不住地在腿侧摩擦。

金何坤笑:“老师还是这么敏感。”

他的手伸进去,从腹部摸索至胸前。陈燕西宛如被踩了尾巴,细碎呻吟从嘴缝里流出。他想挣扎,又不得不遵循欲望地蹭上去。坤爷就撸了对方衣服往下,薄唇贴在锁骨,又往下,时轻时缓地含住,咬住。

陈燕西快不行了,他声音发抖,脑子里全是以往两人快活场面。金何坤抓着他的窄腰,而陈燕西被顶得前后摇摆,十分淫荡。

坤爷做得发狠,而陈老师带着哭腔求饶。换来更深,更重的回应。

“别舔了,”陈燕西说,“你他妈进来。”

“进哪儿来,”金何坤笑,他牵住老师右手,放在皮带上。说罢往前顶了顶,“老师,要我进哪里。”

他其实也快绷不住了,欲望熏得金何坤眼睛泛红,手背青筋暴起。

陈燕西忽地直起上身,再次吻上金何坤,动作粗暴。他学着坤爷,舌头顶进去,似以顶进喉咙里。

声音含混,直接引爆坤爷的最后一点理智。

“心肝儿,我要你干我。”

窗外风大,呼呼怕打在玻璃上。楼下明亮的火光透进来,照亮室内方寸。陈燕西能看见金何坤额上莹莹汗水,而他自己早已湿透。他们亲吻着,撕咬着,像野兽般疯狂从对方身上掠夺。浑身发抖,热浪阵阵,灼烧着他们的一切。

金何坤一把抱起陈燕西,老师双腿便缠在他腰际。两人倒在床上,陈燕西一翻身,骑着坤爷大腿。他摆动臀部,磨蹭着金何坤的巨物。而紧致腰身还在对方手里,叫喊声一浪一浪。

“啊......嗯......好舒服......”

金何坤差点笑出来,他盯着陈燕西:“老子还没进去,你发什么浪。”

陈燕西前倾,撑着金何坤胸膛,“你想不想,你想不想......”

大床不住摇晃,两人下身湿得不行。金何坤猛地一翻身,那台钢炮早已上膛。两人接吻,舌头肆意拨弄,电流顺着心房游走往下,小腹窝着一团火,陈燕西不住往上挺动腰身。他舒服得脚趾卷曲,小腿绷直了,紧紧缠在金何坤雄劲的腰际。

“给我,坤儿,你给我。”

话里已带哭腔。

金何坤很少见陈燕西这般主动,简直是性感火辣,野到不行。好似他不狠狠地,不要命地干他一次,就永远不知什么是骨腾肉飞,色授魂与。

于是他提枪就上。

迅速袭来的疼痛与满足感,叫陈燕西臀尖一颤。那种快感从尾椎骨疯狂蹿进脑子里,下意识爆发出一声低吼。他又爽又难受,“疼,轻点儿。我疼......”

金何坤兽性爆表,只是捏住陈燕西双腕,他适应片刻便疯狂挺身。嘴里叫着“老师,舒不舒服。嗯?舒服么。”

陈燕西摇摇晃晃,已夹不住金何坤的腰。他只得曲起腿,仍有金何坤托着他的腰。那东西在体内时快时慢,时浅时深。陈燕西扭动着,没多久又开始求饶。

“别、别那么快......不行了......好深......”

“哥......”

金何坤早趋近疯狂,他将陈燕西死死压住,凶悍地顶入抽出。陈老师毫不吝啬叫喊,他便咬着对方脖颈,锁骨,心脏狂跳。坤爷的喘声从未这般粗重,乱得不行,简直像直接从喉咙里滚出。

“叫哥哥,宝贝儿,叫哥哥。”

陈燕西眼睛发红,半眯着,迷乱看着坤爷。他面白唇红,头发乱了,偏头躺在床上,像被人欺负至极。

金何坤停下,两人呼吸一起一伏,汗水顺着坤爷下巴,坠在陈老师胸膛上。

空虚已至。

陈燕西声音奶奶的,糯糯的,细碎的。

“哥哥......”

金何坤疯了。

他猛地刺入,一下又一下抵进去。眼里有火光,是欲望。他定定看着陈燕西,看他又野又浪。快感层层攀升,似一场轰轰烈烈的掠夺与杀戮。

陈燕西彻底放开,嘴里念着操我,快点不要停。

又喊着:哥哥,哥哥。跟叫魂儿似的。

金何坤粗暴挺入、搅动,搞得陈燕西快要窒息。一次次索取,太销魂了。他简直想把陈燕西弄死在床上,在他怀里。只有在激烈的心跳与性爱中,他才明白自己有多舍不得这人。

太舍不得了。

陈燕西爽快又痛苦地叫喊着,却始终缠着金何坤。他追逐,他求欢,他任由自己说出淫词艳语,甚至显得粗俗不堪。他臣服,他挣扎,他抱着金何坤脖子说我喜欢你。

金何坤心里发疼,只有这人能叫他缴械投降。

一次次酣畅淋漓的爆发,直上云霄的释放,忘情缠绵,不知疲倦。纵有隔阂与误解,但仍不知何为点到即止。床单濡湿,枕头被子早已不知在哪。

陈燕西睡过去时,亦不知几时几点。他拥着金何坤,猫一样餍足地蹭了蹭。坤爷抹去陈老师额角的汗水,收紧怀抱。

陈燕西,你怎么这么好。

金何坤埋在他颈间,忽地有些想哭。

你怎么这么好。

夜深,长山寂静。

金何坤轻轻从床上起来,他从一地凌乱的衣服里摸出烟盒,点一根。他走到窗边,抬头。

夜空明朗,群星闪耀。金何坤想起夜晚飞行时,他能更近地看见银河。

他实在无法继续自欺欺人。

复飞的渴望太强烈,以至于再也无法漠视。

金何坤撑着窗台,他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猩红烟头一闪,照亮玻璃窗。他侧头去看玻璃上映照的自己,竟有点意气风发的感觉。

看着看着,金何坤一勾嘴角,笑了。

翌日,陈燕西醒来已日上三竿。他习惯性朝身边摸去,空的。

连余温都没有。

陈燕西迷迷糊糊,“坤儿,金何坤?”

没人响应。

陈燕西不得不起身,腰间疼痛,龇牙咧嘴。这狗日的太狠了,昨晚跟他妈打桩机似的。根本没留情。

房间已收拾整齐,是金何坤的风格。

陈燕西穿上裤子,走到桌边。牛奶杯下压着一张纸条。他狐疑地拿起,字数不多,看得很快。所以看完第一遍,陈燕西还以为自己理解有问题,复再看一次。

良久,陈燕西将纸条放回去。他面色平静地端起牛奶喝一口,目光远眺,穿过窗子去看远山。

再过几分钟,疼痛自胸口蔓延。陈燕西扯着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放下杯子,揉了揉眼睛。长出一口气,却不知把心安放在何处。

然后他穿上衣服,准备洗漱。甚至没打电话去质问金何坤,为什么不辞而别。

浴室门关闭,里面传来唰唰水声。

纸条留在桌上,字数不多,段落不长。没有涂黑的墨迹,可见书写者并未有一刻纠结。

“陈燕西,我发觉你睫毛好长啊,鼻子也那么挺,眉型真好看。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其实很温柔。发火的样子,一点也不唬人。你知不知道,陈燕西。你后腰最敏感,咬你脖子,你能跟发|情似的。你那地儿也确实紧得要命,你真好啊,陈燕西。”

“我想说我真喜欢你,好像有点可以说爱了。”

“但我得走,想了很多天,我想回去复飞。所以来跟你说个再见。”

“我敬你、重你、崇拜你,可以后就不叫你老师了。如果有缘再见,叫你陈先生。”

“陈先生,这世界狂乱、颓靡、无趣至极。你却始终清醒、热爱,信念不衰。”

“我无数次想变成你,见你所见,爱你所爱。但我依然想成为自己,努力发光。叫你看看,我多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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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信》

“陈燕西,我发觉你睫毛好长啊,鼻子也那么挺,眉型真好看。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其实很温柔。发火的样子,一点也不唬人。你知不知道,陈燕西。你后腰最敏感,咬你脖子,你能跟发情似的。那地儿也确实紧得要命,你真好啊,陈燕西。”

“我想说我真喜欢你,好像有点可以说爱了。”

“但我得走,想了很多天,我想回去复飞。所以来跟你说个再见。”

“我敬你、重你、崇拜你,可以后就不叫你老师了。如果有缘再见,叫你陈先生。”

“陈先生,这世界狂乱、颓靡、无趣至极。你却始终清醒、热爱,信念不衰。”

“我无数次想变成你,见你所见,爱你所爱。但我依然想成为自己,努力发光。叫你看看,我多有魅力。”

2018/7/13清晨

金何坤

陈燕西亲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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