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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诚相待。”我指了指他的心,
“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我都让你知道。”
一吻罢了,我捧着墨青的脸颊,他将我的腰箍得死紧,本是该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了……可我眼眸一垂,看见地上躺着的面色死白的活死人洛明轩,又扫了一眼在四周慢慢爬起来的敌人,咬了牙,忍住心头冲动。
不行,这些碍事的家伙还没打发完,无恶殿也塌了,没地方办正事。
我这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身体,这些混账东西,居然在现在碍我的事。我心头一阵好气。
墨青是通晓我的心意的,他手臂稍稍一松,放开了我。我抬眼望他,见他也眸色冰冷地瞅了旁边这群家伙一眼,我懂他,他和我一样,都觉得他们碍事。
我从墨青怀里站了出去。
他们方才打得激烈,四周一个小喽啰都没有,正好,我喜欢这样,尖端对话,安静方便,简单快捷,省得下面人叽叽喳喳地讨论,显得嘈杂。
我目光在他们面上扫了一圈,袁桀那双苍老的眼盯着我,彻底傻了,他旁边的暗罗卫卫长也与他没有两样,那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这般纯粹的表情,倒让我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我便又瞅了那四大仙门的接掌人一眼。他们一如先前千尘阁的门徒,都似见了鬼一样瞪着我,面面相觑,一言不发,似谁先说话,谁就会被我先一步带走一样。
最后,我没想到,在他们这么多认识我的人当中,我本以为最不该认识我的那一个,却第一个开口唤了我的名字:“路招摇……”
我转头看姜武。
小短毛被墨青方才那一击伤得不轻,他捂着胸口,一嘴的血,张扬的五官表情极其复杂。眸中怔愕与迷茫同在,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叨着:“路招摇,路招摇,我记起来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记起什么?又是怎么个原来如此?
我十分不解,我的真身与这姜武理当没有过什么交集吧?他也是我死后才在这江湖上成名的。再则,以前我还在芷嫣身体里的时候,去江城烧纸,他听罢我的名字,也只说了一句话——
“听说很漂亮,且难以驯服。”
这句不要命的话因着我听得稀奇,所以一直记到了现在。从他当时的那种表现来看,他应当也是对我不熟悉的。
可现在缘何一见了我的真身,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地念叨个不停?
其他人都没说话,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边疯了一样地细声念叨,于是过了一会儿,不只是我,墨青、北山主以及那些仙门中人也都望向了他。
他却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双眼睛里渐渐退去怔愕与迷茫,逐渐显现出了几分杀气与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路招摇,”他喊出我的名字,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歪着嘴角,咧嘴一笑,还是那么猖狂放肆,可在那笑容当中我隐约察觉了几分与以前不同的危险气息,“你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囊中之物?
这四个字让我觉得尤其不悦。
而在我发表我的不悦之前,墨青的万钧剑挟着他的气息已经卷出了一股怒浪,狠狠地将刚刚站起来的姜武拍得膝盖一屈,径直在我面前单膝跪下。
姜武一手撑在尚未跪地的那只膝盖上,整个人被墨青巨大的力量钳制,就像上次他欲带上了芷嫣身的我离开,被墨青赶来拦住了一样。
墨青并不杀他,而是让他跪下,先打掉他七分骄傲,削了他五分轻狂,让他带着三分卑微说话。
姜武不肯卑微,万钧剑带来的巨大压力之下,连他脚下的砖石都在一寸一寸被压得下陷,石块龟裂,他嘴角却还带着笑。
我眯起了眼,盯着他:“囊中物?还没人敢与我说这样的话。”
他还是在笑:“我就爱做第一个。”
“你是最后一个。”墨青声音冰冷,沉沉落下,伴随着万钧剑的剑气,“唰”的一声,空气中的压力化为万千刀刃,径直将姜武剁成碎泥。
仙家的人见不得如此狠辣的手段,一转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却静静地看着那血肉化为飞灰,随风而散,姜武的声音还在空中飘荡:“路招摇,等我来找你。”
啧,又是傀儡,这小王八蛋的真身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我一回头,见了墨青望着那飞灰散去的远方,满是肃杀的脸,那一身凛冽之气,我看得也有些许愣神。回过神,墨青那杀气未消的目光触到我。
四目相接,他收敛了些许,转过了头去,与那四大仙门的接掌人道:“要想全身而退,令你们门徒尽数缴上一身法宝,否则,连滚出万戮门,也不给你们机会。”
缴法宝……
嗯,看似不伤人性命,实则这招却极其阴险啊。
四大仙门来的人不少,来偷袭我万戮门,必定带的都是门派精英,而门派精英身上带的自然也是上等武器与法宝。
让他们缴械交法宝,一是保证他们撤出之时,万戮门人的安全。二是我万戮门击退敌人的一个象征。三是仙门法宝,一件精品或许要炼器师炼上十年数十年,方可出成效,收缴了他们的武器,无异于短时间内削弱了仙门的实力。至少未来几年,是再翻不出什么花样了。
再则……
我们万戮门收了武器,还能拿出去卖,他们仙门的想把原先的法宝买回去也可以,我们开高价,也是好一笔营收不是?
这些仙门要运转,也是少不了要掏银子的,赚了他们的银子和损他们实力,是一个道理。总之,就是不让他们好过。
这法子虽然比我以前的“关门剿杀”来得委婉温和一些,却要阴损许多。
我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知道那鬼市的……规矩,还是不希望墨青背上这些命债的,缴法宝便缴法宝,让这些仙门的人灰溜溜地回去,以后再不敢轻易招惹万戮门,效果是一样的。
四个仙门的接掌人听罢墨青的话,咬牙切齿,眸带暗恨。
哟,看这样子,是连缴法宝也不肯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比当年还不懂事。
我走到墨青身侧,倚在他怀里,懒懒站着,盯着他们一声冷笑:“厉尘澜的法子你们觉得不妥,那就按照我以前的规矩办吧。直接杀了抢就是,结果反正是一样的。”我拍了拍墨青的胸膛,“你觉得怎么样?”
墨青非常配合地回了我一个字:“妥。”
我歪着嘴角一笑,极是开心。
那几个年轻人却很是不满:“路招摇,你!”
“我怎么?”我抱着手,“你们送上门来,那就要做好被人欺负的准备。弃剑,或者死,选一个吧。”
倒终有一个怕死的,站起身来,拍拍衣摆,将手中剑“哐”的一声丢在了地上,转身下山。另外几人见状,面面相觑,终是接二连三地站起,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丢了剑。
我转头看了袁桀一眼:“去,戴罪立功,给我押着他们下山,将山下那些仙门弟子的刀剑、法宝通通给缴了。”
“不可能……”袁桀似尚未从震惊当中走出来,他惊愕非常地瞪着我,“不可能,不可能,门主若在世,不可能五年不见踪影……”
“我确实是死过。”我答了一句,“袁桀,当年你被仇家所害,家破人亡,我收你入万戮门的时候,可是让你发过誓的,绝对忠诚,永不背叛。”我眯着眼睛盯他,“若有哪一天我身死,再无法回来,你便要这般对待万戮门?令它一分为二,结合外敌,欺辱门人,还要复活我的仇人?”
我随意踢了地上一直昏睡着的洛明轩一脚:“你可知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让他变成这样?你又可知我现在忍了多大的火气,才克制了自己不杀你?”
袁桀匍匐在地,一张老脸,满目热泪:“门主……属……属下以为……”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谁也不能打着任何人的名号,伤害万戮门。”我道,“了结此间事宜,你便自去地牢思过十年。”
袁桀沉沉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属下,领命……”
袁桀受了命,带着伤,转身离去,我的目光落在了最后的这暗罗卫卫长身上。
他是墨青招来的人,这事该墨青处理,我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他却跪在地上,冲我深深地磕了个头:“门主,暗罗卫林子豫,叩见门主。”
咦……
林子豫。
这名字好生熟悉。
林子豫……林子游……
“啊。”我恍然明白,“你是子游的哥哥。”
他诧然抬头:“门主……知道子游?”
搞半天,原来大家都是熟人呀。都是熟人呀!
他是子游的哥哥,这倒有些不好处置了。
我若是不识得子游,不知道他们兄弟间与我的那般因果,我今日由着墨青将他处置了也就罢了。
可我知道了这此间的故事,林子豫如今混到了暗罗卫卫长这个身份,见了我之后还称我为门主,对我这般恭敬。他背叛墨青,其中恐怕也有三分心思是要为我报仇吧。
再说,我在鬼市,子游帮我良多……
我转头,将难题丢给了墨青:“他是你提拔上来的,最对不起的人是你,你看着处置吧。”言罢,我站开一步,本是打算去看看后面的无恶殿,若我能用法力修修,便直接修好了,待墨青处置了林子豫,我就可以拽了墨青的小手直接推门进房了……
可我没想到,就在我站开这一步的时候,脚下一软,那在先前素山阵法里的无力感霎时间又涌了上来。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面一倒。
墨青愣怔的神色在面前一闪而过。他手臂一揽,将我抱进怀里。
啊,这个胸膛真的好温暖啊……
我抬手摸了上去,可到嘴的烫豆腐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伴随着墨青紧绷的一声“怎么了?”,我“唰”的一下,便离了魂去。
我诧然!
这又是怎么了?为何还会离魂?我不是已经将这身体融合好了吗,还能使用法术,还喝过琴千弦的血……等等,难道是喝了琴千弦的血,所以我才能在我的身体里待到现在,也才能使用法术吗?
因为喝他血的时间过得有点久了,所以他的血液带来的力量,也就此消失了?
这样搞,那我岂不是以后每隔一两个时辰,就得将他们琴家的人抓来放一次血?
我这边没将这事情琢磨出结果,便觉朝阳的薄光落在我身上,一股刺骨的灼烧疼痛在我魂体里蔓延开来。
我那身体便软软地倒进了墨青的怀里。根本来不及看墨青的神色,我压住疼痛,连忙往旁边一飘,躲进了坍塌的无恶殿的阴影之中。
“招摇?”墨青的声音里习惯性地藏住了所有的情绪。可呼吸间的紧绷,还是透露了他些微紧张。
“门主?”林子豫微微起了身,想去看墨青怀中的我,却被墨青唤住:“琴芷嫣……去千尘阁将琴芷嫣接回来。”他对林子豫下令,果断决绝,“立刻。”
林子豫浑身一凛,倒是如以前那样,听了墨青的命令,一颔首,瞬行消失。
墨青则将我的身体打横抱起,随手在洛明轩身上扔了个结界,他一转身,抱着我向无恶殿这边走来。
直到与我一样,站在了阴影当中,他褪下他鲛纱的黑袍,小心地盖在了我的身上,他护着我的脸,不让阳光照到我。
其实……我那身体被阳光晒一晒也是没有关系的。可墨青不知道吧,他以为我是鬼,所以连身体也不能晒到太阳……
他怕自己一个疏忽大意,哪里不留心注意,便伤害了我。他怕我消失。因为,我在他面前消失了太多次了。
对墨青来说,路招摇肯定是个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他将我保护得那么无微不至,他触碰我也那么小心翼翼。
他害怕呀。
现在的墨青,已经是多少人眼里的煞神了,一身杀气,令人望而生畏,说一句话,动一根指头,便能使这天下皆颤。这样的墨青,我却知道他过去所有的软弱与现在全部的温柔。
我从阴影里,飘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的腰。
这样的墨青……
让我喜欢,也令我心疼。
阳光之中,林子豫身形闪了回来,他手上提了两个人,一个是十七,一个是芷嫣。
刚一落地,十七转头就给了他一拳,林子豫往后一退,堪堪躲过。
十七将手指一揉,噼啪作响:“刚才我揍的那些暗罗卫都叫你老大,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吧,门主叫我揍他们,你既是一伙的,也得揍!你不要以为把我拉到另一个地方来,我就不揍了。”
十七这孩子,还是这么执着。
不过,这林子豫倒还有点本事,能躲过十七的拳,还能将十七拖着用瞬行术带来。想来,上次我用芷嫣的身体在这无恶殿上空的一战,他还是没有使出全力,不然我怕是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十七哪儿都没看,也不上前,再次挥拳直冲林子豫,林子豫不还手,只是让着她,一直往后退。
墨青也不管,只唤了一声:“琴芷嫣。”
芷嫣正在那边观战,听了墨青一声唤,登时浑身一抖,皮都紧了一样,转头应道:“在……”
“路招摇在哪儿?”
芷嫣一眼就望见了正在背后抱着墨青腰的我:“啊……有点吓人……正从背后抱着你呢……”
这丫头,我这么温柔缱绻地在墨青不知道的时候抱着他,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成吓人了,不懂浪漫。
她答完了,似才反应过来:“咦……她的身体,怎么……之前不是回去了吗?”
“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我放开墨青,撇了撇嘴,“这身体兴许是放太久了,还有点问题,待会儿我再试试。”
“大魔王说……她身体可能还有点问题,待会儿再试。”芷嫣向墨青传了我的话。那边正在打架的十七听到了,动作陡然一顿:“门主怎么了?”她一扭头,也不揍林子豫了,几步冲到这边来。墨青周身光华一动,弹出一股力道,将十七一推,让用力过猛的她在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别碰。”墨青冷声告诫。
之前听他说十七要杀他这件事,他都说得轻描淡写,还带着些许打趣,现在却是十分严肃地告诫勒令。
十七被他一身的杀气唬得退了一步。可她也清楚自己没轻没重的德行,知道自己刚才激动了,她老实地在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倒是和墨青一样,真怕靠近了,伤了我。
她有些委屈,也很着急:“那到底是怎么了?先前门主走的时候都还活蹦乱跳的,可新鲜了!”
活蹦乱跳和新鲜是个什么形容词?
我是你从山沟里抓来的鱼吗?
“现在怎么这样了?”她重新找回了气势,瞪着墨青,“小丑八怪,你说!是不是你趁我不在欺负我家门主了!”
墨青没搭理她。
我在旁边揉了揉眉心,与芷嫣道:“赶紧让人把无恶殿修修,我晒不得太阳,将我身体放在阴凉处,我歇歇才好重新上身。”
芷嫣传达了我的意思,十七一听,也不闹了,转身就要去扛砖。
墨青却操纵了万钧剑,只见万钧剑一起,四周破碎的砖石瓦块也随之飘到了空中,在万钧剑力量的拉扯之下,各自重新组合,巨石堆积,梁柱重起,掉落的所有砖石,片刻之后都回到了它们原本的位置上。
万钧剑有万钧之力,可毁万物,也可筑万物。片刻之后,十七扛回来了一堆砖石,可无恶殿连牌坊都修好了。
十七望着巍峨的无恶殿,砖石落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墨青将我抱进了大殿之中,模样有点落寞。
入了殿内,墨青将我放在他寝殿的床榻之上。
我在旁边摩拳擦掌了一会儿,沉住气,再次躺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上次一样,有重新连通经脉的疼痛感,不一会儿,我睁开双眼。
也妥妥地回了魂。
墨青站在我身旁,关注着我,我摸了摸他的手背:“别怕,我只是暂时出了点问题,之后一定会好的。”我双脚落地,站起身来,墨青要扶我,我推开了他,可走了两步,我还是伸手扶住了墨青。
房间里静默了一瞬,我望向芷嫣:“你放点血出来。”
芷嫣一怔:“啊?”
“放血。”
芷嫣惊恐地盯着我:“大……大魔王,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我……我还不想死。”
“谁让你死了,放血,酒杯那么一点就够了。”
我咬牙,这个身体,还真是如我先前预料的那样,需要靠他们琴家人的血方才可以继续活动。
这哪儿行!
以后我和墨青办正事的时候,难道还要芷嫣在门外守着吗,事到中途,万一我不行了,还得让芷嫣进来,奉上一杯血让我饮下,然后再接着办事?
这场景想想就足够荒唐啊!
我堂堂路招摇,怎么能要这种自由被限制的人生!成何体统!有损威武!
必须得找个法子解决一下!
我看着芷嫣刺破指尖,在茶杯里给我挤了小半杯血出来,送予我饮入喉间。我眯着眼琢磨,看来,今晚还得去趟鬼市,毕竟对于鬼的事情,还是只有鬼市里的那些鬼才最是清楚。
喝了芷嫣的血,我恢复了精神,想着鬼市要晚上才能去,我便不是很着急。
我又向芷嫣伸出了手。
芷嫣怔怔地望着我:“还要血?”
“不是,你身上的镜子。”此言一出,我明显感觉到牵着我手的墨青微微一僵。
芷嫣老实地将银镜递给我,我微笑着,让她先出了门去。我转头望向墨青,摊开掌心的镜子,给墨青看:“外面的事都解决完了,咱们来聊聊吧,你先前与我说,这镜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墨青看着那面小银镜,默不作声。
“我没记错的话,它好像叫窥心镜是吧?”我将它拿在手里,晃了晃,“窥心镜,这么多年,都窥了些啥?说来给我听听呗。”
墨青一声叹息:“招摇……”
我将镜子戴在了他脖子上:“你心里在想什么,也让我听听。”
墨青定定地望着我:“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
他一声轻笑:“那就不用说了。”话音未落,他便蜻蜓点水一般在我唇上轻轻一点,“懂了吗?”
我挑眉看他:“就这样?”
墨青眸光一暗,不言不语,再次压在我的唇上,轻轻舔弄,细细品尝。我反手将他一推,微微拉开了他的衣襟,指尖刚碰到他诱人的锁骨,背后“咚”的一声响。
我一咬牙,咬疼了墨青的唇,他睁开眼,随手一挥,只听一阵丁零当啷的动静,司马容的声音哀哀响起:“唉,我好不容易才让这木头人会了瞬行术的!”
啧,司马容!早不来晚不来!
我愤恨地坐起了身,瞪向那已经被墨青打得七零八落的木头人,斥道:“说!什么事!”
那木头人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终于转回来看我:“路……路……”
“对,我复活了!有事说,没事滚。”
墨青在我旁边也坐了起来,冷静地拉了拉衣襟,将被我扯乱的地方恢复原样。
司马容是何等精明的人,当即了悟,他咳了一声:“哦,复活好,复活好,省得有人每天过得比苦行僧还苦。”
墨青一抬眼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最近好像比较闲?是不是缺事做?”
司马容“哈哈”笑了两声:“听说尘稷山出事了,我特意造了个会瞬行术的机关人来看看你,本欲帮点忙,结果却没有想到来晚了,看了点不该看的东西,也罢也罢,我先走了。”
“站住。”我唤住他,走过去,将木头人的脑袋抱起来,抠了两个琉璃珠子做的眼睛,把它们塞进了那木头人的嘴里,“知道是不该看的,以后就别瞎看,看了也别瞎吭声。”
墨青在我身后轻笑,司马容的木头人委屈得说不出话。
我转过身去,将墨青身上的银镜取下来,挂回了自己身上。他有些愣,像惊讶于我知道了这是窥心镜,还愿意将它戴在身上。
“赤诚相待。”我指了指他的心,“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我都让你知道。”
墨青眸光一柔,开口解释:“这是我从封印中出来时,戴在我身上的唯一的东西,以前并不知道它叫窥心镜,送给你的时候,也不知它有这般作用。是那之后,方才知晓,想要要回来,却也无法开口了。”
从封印里出来的时候,唯一的东西……
墨青将他给我,也足够说明他的心意了。
“去吧,早点忙完别的事。”我道,“我等你回来。”
他眸光轻柔,在我额上落下轻轻一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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