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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一开始打算订个包厢跟卢雅婷谈判,凤霖担心不安全,尤其是上次婚礼上傅世泽曾被爆打的,于是建议由律师出面——这是完全美派的做法,大大降低了冲动性伤人或者蓄意谋杀的发生概率,
傅世泽想了想:“如果派律师问她,她肯定不肯说出她真实打算的,有得好磨,各种折腾。我烦透她了,实在没这心力跟她耗下去。我去跟她谈,坐在公开场所,整个过程留点神就是了。我不认为她真的会行凶,这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她周围人的处事方式,他们并不想动真格,像上次揍我那样,误伤是有可能发生的,谋杀是从来没这打算的,自杀是停留在口头上的,骚扰才是真的......”
第二天是周六,傅世泽跟卢雅婷约定在咖啡店见面,傅世泽挑了个靠店中间、光线明亮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小圆桌上交谈。
傅世泽问卢雅婷到底想怎么样。卢雅婷坚持要每周两边轮流看一半时间。
傅世泽控制着自己不发火:“雅婷,我爸妈都是65岁上下的人了,而且现在都还有工作要做,不像你爸妈才50来岁,年轻有体力,而且都呆在家里。你要我爸妈一周看三四天孩子,这实在是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而且,照顾孩子是生父生母的责任,你爸妈愿意替你照顾孩子,世界上没人反对,但是我爸妈没有这个义务替我看孩子。所以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再去骚扰我父母。如果你不想再抚养孩子,你可以把孩子给我。但是你得去起诉要求变更监护权,并且退还我的抚养费,同时按法院规定,向我支付孩子的抚养费。”
卢雅婷看看他:“可以,如果你肯当父亲并愿意履行你的义务的话。只要你肯每个周末看孩子,我就不把孩子送到你爸妈家去。周五到周一你带,周二到周四我带。你来我家接也好,我送到你那去也行,随便你......”
“雅婷,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孩子我来养,你最多一个月来探视孩子一次。”
“你说什么?我一个月才看孩子一次,你想什么呢。孩子是你和我两人生的,我们一人养一半时间。”
傅世泽怒:“雅婷,我没这时间每礼拜折腾,这么接来送去对孩子也不好。”
“为什么没时间?当父亲的养孩子没时间吗?接来送去对孩子不好,那让孩子从小没爸爸就对他好?”
傅世泽火:“卢雅婷,我找你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孩子,要么你抚养,我是不会来探视的,因为我不想这么做,要么我抚养,你最多只能一个月来探视一次,因为我没空那么频繁的接待你。你两选一,自己挑。”
卢雅婷大怒:“凭什么?傅世泽,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凭什么不看他一眼?我是他妈,凭什么我一个月只能见他一次,你做梦。”
两人吵翻,不欢而散。傅世泽回家路上大骂自己怎么会如此失控,莫名其妙大吵一场,却什么问题都没解决。
傅世泽回到家,把事情跟凤霖讲了一下。凤霖叹气:“约她明天再谈一次吧。你跟她谈什么抚养费啊,真是,抓住重点好不好。”
傅世泽用额头撞门厅的磨砂玻璃砖,“咚咚”响:“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去跟她说孩子归我我养,就得付我钱。哎,我想我确实是太不想养这个孩子了。”
凤霖把他拉开:“这墙不受力,再撞,砖要掉下来了。你不想养孩子,她就会把孩子每周扔你爸妈门口,算了,还是我们来养吧,她没了孩子,利落的找个男朋友嫁了,大家都好太平的过日子。孩子现在才7个多月,一点记忆都没有,我们从小养起,比较容易......”
周日,傅世泽跟卢雅婷又在那咖啡店里谈判。这次傅世泽学乖了:“雅婷,你这么一个人带个孩子确实非常辛苦,像上次你爸病了,孩子也病了,你要上班,你妈妈一人照顾不过来的。我看孩子还是由我来养吧,你还年轻,只要没了这个孩子,你就能重新获得幸福......”
卢雅婷大怒:“傅世泽,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想把孩子给你,自己另外嫁人吗?你侮辱我,我这辈子绝不会再结婚了,我绝不会再找任何男人,我要好好把孩子养大成人。”
傅世泽又开始发火:“卢雅婷,你这辈子结不结婚关我屁事。我今天来是跟你讨论孩子问题的,你既然自己决定非要生这个孩子不可,为什么却把抚养的责任推一半给别人,为什么别人要为你的选择买单。”
卢雅婷怒气冲天,反唇相讥:“我一人生得出孩子来吗?难道他是单细胞繁殖的?”
傅世泽又受刺激了:“那你到底是怎么怀孕的?还有,你生这孩子征得我同意吗?”
“那你不是我男朋友,我强-奸你了?”
傅世泽赶紧按捺住自己的火气:“行了,行了,我们不讨论这个了。咱们现在讨论问题。孩子,要么你养,要么我养,反正你不可以去骚扰我爸妈,因为这事跟他们无关,你买单也好,我买单也好,我爸妈没理由买单......”
卢雅婷眼泪上来了:“你爸妈没理由买单,那你知道我爸妈是怎么养孩子的吗?盼盼生下来半个月,就得了小儿急性支气管炎,那天晚上,半夜里,那么小的宝宝,咳嗽得气都喘不过来,我看他憋得小脸发青的样子,真恨不得代他死去。那天晚上正好是北京下第一场雪,雪下来就化了点,又结成了冰。我下楼发动车子,车子怎么也发不起来,车窗玻璃上全是雪和冰,我爸怕伤了车,用手指头一点点的把冰和雪挖下来.....但是还是发动不起来。最后我们把盼盼用棉被裹好,我爸打着手电,我抱着盼盼,我妈背着那些尿布茶杯开水,我们连夜走到医院去看急诊,在雪地里走了整整两个多小时.....那时我还在月子里。”
“到了医院,孩子太小,只能在额头扎针,我抱着他在医院的打针室里坐了一整夜,我爸妈陪了我一整夜。然后盼盼住院,整整一星期......然后我就没奶了,喝什么汤都不来奶水了,只好给他喂奶粉,一开始他不肯吃,整整一天不肯吃,我都要疯了,后来他肯吃了,但是开始拉稀......盼盼皮肤特别嫩,小屁股动不动就红,一拉稀屁屁那就要破,我烦得晚上睡都睡不着,而且每次尿尿都得特别小心,尿布一有点湿就得马上给他换,否则就会得尿布疹,我妈每天一桶桶的洗尿布,手都洗蜕皮了。家里暖气片上都是他的尿布.....”
“孩子开始每三个小时要吃一次奶,我没有奶水后,我妈每天晚上三个小时起床给他泡奶粉,不能热不能冷,不能提前泡,不能泡得慢,把他饿着了。喂完了,要给他拍隔,拍的不好,回奶了,喷了出来,要给他换全身衣服,再重新喂。好不容易把他喂饱了,他一吃完就拉,拉完马上要给他换尿布,换完了擦干还不够,要等他彻底晾干才能再给他包上,还不能让他冻着了,他一冻着就会感冒,就要发烧.....天天如此,周而复始。我是一出月子就找了现在的工作,每天早晨7点不到就要出门,回到家已经7点了。都是我爸妈在看着孩子。你说你爸妈没理由买单,那我爸妈就应该买单?你说我是在骚扰你爸妈,你怎么没想到我爸妈有多辛苦,还毫无怨言.....”卢雅婷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傅世泽嘴巴张了张,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十分痛苦,为她艰难的生活,为孩子的艰难生活。但是同时又有点恼怒,傅世泽心里觉得:你爸妈是在替你买单,就是因为你一意孤行要生这个孩子,又没有独立负担这个孩子的能力;我爸妈不应该为我买单,因为我并没有要生这个孩子。但是说这种话,又太没人性。傅世泽觉得自己应该惭愧,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惭愧。
反正,也不用多说啥了,说起来除了激怒卢雅婷,也改变不了什么。
傅世泽想了想,温和的说:“雅婷,这几个月,你养着孩子确实很辛苦,体力上,精神上,经济上都付出很多。我很敬佩你的坚强。你爸妈也一样,我估计他们身体精神都透支了。这不是个长久之计,你还这么年轻,经济上也不宽裕,独自抚养这么个孩子,是太过于沉重的负担。我看还是我来养吧。不管怎么说,我经济能力比你强些,相对而言,养个孩子比你容易些。其实我听你刚才说那些,我也并不好受.....”傅世泽停顿了,他确实心里非常不舒服,既可怜卢雅婷,又恼怒她非要钻牛角尖,把所以的人都拖进了苦难的深渊......
卢雅婷轻轻的说:“你养可以,但是我要经常能看见孩子,一周至少要让我养两天,比如你养周一到周五,我养周六周日。”
傅世泽晕:“雅婷,这样你养我养,每周抱来抱去,所有人都会累死的,不行。”傅世泽这下彻底明白了,卢雅婷就是不肯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一定要持续的在他身边发光发热。
“为什么不行?这样养孩子的离婚夫妻多了去了。”卢雅婷恼火。
傅世泽怕自己又激动,赶紧定了定心神:“雅婷,你这样做是在把事情复杂化,而且会挑起家庭矛盾,真是没有必要这么做。咱们工作生活的压力已经够大了,上班加班就已经够忙了,为什么还要人为的制造更多的麻烦?难道你生完这个孩子后,还没吸取教训,还嫌不够忙活?“
傅世泽叹了口气:“雅婷,刚才我提到你另找男朋友,结婚,重新开始生活。你那么激动。但是你理智点相想,何必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把生活弄得痛苦不堪。你把孩子给我养,你爱来看就来看一眼,不想看就当没生过。只要你身边没了这个孩子,你就跟过去没什么不同,你才26岁,有的是选择的余地,你完全可以重新获得幸福......”
卢雅婷大怒:“你说什么?不想看就当没生过,这种话你一个当父亲的,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人吗?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爱看就看一眼,不爱看就不看,只有像你这样的畜生才做得出来......我绝不会放弃我的孩子,绝不会扔下他不管。你休想夺走我的孩子。”
傅世泽火死:“谁要夺走你的孩子,莫名其妙。一会说我不要孩子,一会说我夺走你孩子,你有点逻辑好不好。既然你不想扔下,就自己单独养。你别把别人都扯上。”
“你是孩子父亲,你有抚养他的义务。”
傅世泽没辙了,卢雅婷是既不肯放弃孩子,又不肯放过他,一定要跟他一起同上天堂同下地域:“反正你不可以再把孩子扔给我爸妈,否则我去法院起诉你,剥夺你的监护权。”
卢雅婷凑近看傅世泽,眼神可以杀人,一字一板的说:“傅世泽,你要是敢夺走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拼了。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在后妈怀里长大。”
卢雅婷的眼神和神情都透着疯狂,真有点扑上来咬人的样子。傅世泽不敢再说什么了,生怕再刺激她,而且现在孩子没满2周岁,生母又不曾对孩子进行过虐待,生父想争取孩子监护权非常有难度。而且傅世泽跟卢雅婷没接过婚,想争夺两周岁以下的非婚生子的监护权就更困难了。同时,傅世泽心里也在说:我干嘛要抱抱过来养,我根本不想养这个孩子。
卢雅婷坐回椅子上:“我没监护权也有探视权,反正你不能不让我见孩子。”
第二场谈判还是毫无结果。全家在一起商量,傅世泽唉声叹气:“孩子还是归她养吧。如果我们来养,我相信她一周会在我们家出现七天。”
凤霖心里在暗暗翻白眼:她养最好,你以为我喜欢养别人的孩子啊,那叫没办法只能养,好不好。
但问题是,卢雅婷既要自己养,又不肯自己单独养,这个问题真不好办。
傅世泽说:“要么再给她些钱?”
姜寒梅反对:“无底洞。”
凤霖摇摇头,说:“她现在手里有大量现钞,再给也就增加她银行存款数目,不解决实质问题的。要不要给她雇个保姆看孩子,保姆费我们来出,那样她爸妈就不会那么累了。反正也就两年,等孩子上幼儿园就好了。”
“这条我可以跟她谈谈看。但是,”傅世泽摇头:“我觉得这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她爸妈两人才50出头,两人都不上班,养一个孩子是养得过来的。这不是她把孩子送来送去的目的。”
傅世泽头疼死了,卢雅婷,你到底想要啥。
其实卢雅婷想要啥大家都知道,无法是傅世泽离婚,跟她结婚,跟她一起把孩子养大,但是这却是傅世泽没法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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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站在自己办公室窗前,对着窗外,发火发牢骚。
严然明坐在她办公室对面的靠背椅上,一面在大额支票上签字,一面忍不住笑。
凤霖火死:“我快烦死了,你还幸灾乐祸。”
严然明不笑了,把签好的支票和凭证叠叠整齐,放在凤霖座位那边,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凤霖,卢小旭还会继续的。她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不光是她自己的,还有她父母的,还有她孩子的。做为一个母亲,她最强烈的欲望和本能,就是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最大的利益,最好的生存条件——那就是孩子的生父跟她在一起。她现在的生活太艰难了,她的生活有多艰难,她的落差有多大,她的决心就有多大。”
凤霖恼火:“不是说了嘛,她可以把孩子给我们养,就当没生过。这样她就可以另外找老公,结婚,生孩子,傅世泽这里她已经不可能了,她干嘛不给自己的人生第二次机会。”
“你认为她在傅世泽那里不可能了,她可不这么认为。很多女人认为只要有了一个男人孩子,这个男人就一辈子翻不出她的掌心。”严然明皱眉头:“不过,你的说法比她的想法更荒谬。什么,孩子给你们养,就当没生过。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个没生过孩子的女人说出来的。如果这孩子是你生的,你会把自己孩子送给别人养?而且还是送给自己情敌养。自己一个月就去看一次?你放心吗?想啥呢。”
“什么情敌不情敌,她如果跟这个男人没关系了,还情敌个屁,谁跟她做情敌。”凤霖翻白眼:“现在不是有很多女人离婚不要孩子么,因为女人带个孩子再婚难,如果自己经济能力有限,不如把孩子给经济能力更强的前夫养,对自己对孩子都好......其实你当别人那么喜欢养,切。这叫没办法。”
“看你,还没养呢,就开始不耐烦了。”
“我没有,真的没有。丈夫有未成年子女,妻子跟他一起尽抚养责任是应该的,既然选择了这个有孩子男人,就接受自己选择的结果。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是责任和义务的问题。”凤霖烦躁,“我受不了的的是,孩子的妈。她在利用孩子,搅合别人的生活。”
严然明点点头:“对,卢小姐就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因为,第一,她爱孩子的爸爸,第二,她爱孩子,第三,她还要通过这个孩子来争取孩子爸爸。”
凤霖烦躁,用拳头砸玻璃窗:“可是,事情都到这程度了,闹也闹过,打也打过,公安局都两进两出了。傅世泽还可能娶她吗,也不用脚趾头想想。我真想不明白,她干嘛非要跟我们死磕。如果她把孩子给我们养,自己忘记过去,重新生活。在北京这么大的城市里,一个26岁的女孩,虽然生过孩子,但是既不要她养也不要她负担,跟没生过有什么区别。她受过教育,有工作,有谋生能力,手里有钱又有车,又是本地人,再找个老公,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如果我是她,我一定这么做......”
严然明平静的说:“但是你不是她,所以你不能理解她的选择,而且你也没有处于她的处境,所以你也不理解她的决心。凤霖,我跟你说实话,你这场婚姻注定会以失败而告终的。卢小姐绝不会放弃她手里这个致命的筹码,傅世泽现在是在气头上,你别看他现在好像很坚决很冷酷,这不是他真实的性格。人都天生爱自己的孩子,再过段时间,他就会心软。到那时,他就会摇摆不停......”
凤霖看了严然明一眼,冷静下来了:“严总,你不用这么给我吹风。傅世泽对自己的孩子确实心会软,但是一个男人爱自己孩子跟爱孩子他妈是两回事,那么多跟老婆离婚的男人,不见得不爱孩子,一面跟老婆离婚,一面拼命争夺孩子抚养权的多了去了。你不用在我这混淆概念,我没那么容易被你洗脑。傅世泽没那么爱那个孩子,因为这孩子既不是他要生的,他也从没养过。而且傅世泽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的,我也会生孩子,就算他两个孩子同等看待,他也没理由为了那个孩子抛弃我和我生的孩子重回前女友身边。”
凤霖盯着严然明:“你不用挑拨离间,在这打击我。我不会让卢小姐得逞的,我要捍卫我的婚姻。”
严然明恼火:“我挑拨离间,好吧,就算我挑拨离间,那也是因为你跟傅世泽之间有我可以挑拨的地方。”
凤霖看着严然明:“傅世泽是爱我的,只要他对我感情不变,我就有信心坚持。我绝不会因为别人制造的一点小麻烦,或者别人不怀好意的劝我离婚而离婚。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谁家不会遇到点不顺,一点毅力都没有,怎么能幸福。”
严然明气的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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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周,卢雅婷周五又把孩子送傅世泽爸妈家去了。凤霖对自己公婆说:“爸妈,下周一她来接的时候,你就告诉她,你要放暑假了,下面几个月不住这里了,叫她别再送来。你们住我那去,那套房子卢小姐不知道地址。”
姜寒梅摇摇头:“那哪行,你们刚结婚,应该多过过两人世界。等你们有了孩子,我们也退休了,给你们去看孩子倒是可以。”
凤霖一笑:“看孩子的事再说,有保姆呢,不过可以保姆看着孩子,你们帮我们看着保姆。你们先搬过去跟我们住几天,反正世泽的别墅马上装好了,我们会搬那去住。我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房子离这不远,你们上班也挺方便的。”
姜寒梅想想,觉得也行:“不过,也就暑假两个月可以躲开她,等开学了,她可以去系里找我。”
凤里震惊:“系里去找你,不会吧.....”但是转念想想,为什么不会,真有可能会。凤霖两眼发黑,这可怎么得了。
傅世泽说:“先搬了再说,这两个月再继续做她思想工作。”
姜寒梅和傅江涛搬凤霖房子里住了,过了没多久,学校也放暑假了,虽说大学老师暑假要上班,其实也就偶然去实验室看看。卢雅婷找不到傅家人了,貌似偃旗息鼓了。傅家太平了几天。
姜寒梅暑假没事干,就叫儿子媳妇每天晚上下班就回家吃晚饭。凤霖正在备孕,姜寒梅天天琢磨怎么给凤霖弄好吃的。
傅世泽抱怨:“天天晚上吃得这么好,还有宵夜,我体重要控制不住了。”
凤霖白了他一眼:“这是妈烧给我吃的,你跟着沾啥光啊。养猪肥了狗。”一屋人笑喷。
傅世泽背着父母对凤霖说:“种猪也应该给点料嘛,不把我喂好了,我干活没力气。”傅世泽把凤霖摁倒在床上,从脚开始往上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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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6月底,别墅装好了,傅世泽和凤霖搬进去住。两人雇了个钟点工,每周来打扫两次卫生。
搬进别墅后,两人依旧下班去父母那吃饭,吃完饭再回家,但是周末不去父母那了——让他们也休息休息、清净清净。周末两人要么去公司加班在外面吃,要么在自己家工作,两人自己弄点东西吃。这么过了两周的太平日子。
这天早晨是周六,凤霖正在厨房弄早餐,门铃响了,傅世泽走门前,随随便便从猫眼一望,没看见外面的人,但是也没多想,一面嘴里问“谁啊”,一面把门打开。
卢家父女出现在眼前,卢雅婷手里抱着孩子。
傅世泽一愣,卢厚信用手一推门,傅世泽倒也并没有想拦着不让进门——拦住不让进门也不解决问题。于是傅世泽松开手,卢雅婷和卢厚信就进来了。
卢雅婷和卢厚信进屋后环视了一下。别墅装完不过半个多月,一切都新得闪闪发光,装修设计图纸还是原来那个设计师出的,但是装得比凤霖的那套复试楼更加豪华,包括底层车库在内(被改成娱乐厅了)一共花了将近400万人民币,比样板房装得还要豪华而有特色。头顶上是双层的枝型水晶吊灯,脚下铺着深金黄色大理石地砖,开放式厨房吊着整堵墙的深红色樱桃木吊柜,覆盖着巨大的巴西黑金花岗岩台面,客厅里摆着意大利进口的紫红色实木框架真皮沙发,尺寸巨大,上面钉满了皮钉子。餐厅里摆着一套雕花实木长餐桌,配着六把靠背椅。一道宽阔的楼梯通往二楼,栏杆装饰着斡旋型的青铜铁花。而且楼下主卧的门开着,看得见里面雕花的栗色实木家具和华丽的深红色硬木地板,那张床是kingsize的,上面铺上绣金线的全套床品,一眼看过去,非常奢华。
卢雅婷不由的一呆,真是只有电视里才见过的景象,不由得心痛如刀绞。
凤霖正在厨房忙早餐,一抬头看见,吃了一惊,定了定心神,把火关了,把手擦干净,从厨房独立岛后面绕了出来。4人站在门厅和客厅之间的大空间里默默对视。
过了两秒钟后,凤霖先开口:“请问你们到我家来有事吗?”
卢雅婷本来是想把孩子放下就走的,但是忽然之间发作了,怒气冲天的冲凤霖喊:“你家,你居然有脸说你家,这房子还是世泽为了跟我结婚买的呢。你居然说是你家,真不要脸,小三,婊-子,鸠占鹊巢。”
凤霖大怒:“哪来的神经病,这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房产证上有你的名字吗?”
卢雅婷伸手一指楼下的主卧:“这房间还是为我爸妈准备的呢。你睡别人的床不发怵。”
凤霖好笑:“我睡我自己的床有什么好发怵的。你说这房间是是爸妈的,就是你爸妈的啦?你掏过一分钱吗?”
卢雅婷转头问傅世泽:“你有没说过这房间装好给我爸妈住?”
傅世泽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
凤霖冷笑:“他说一声房间装好给你爸妈住,你今天就跑来声明所有权啦!那他还说过这孩子他既不要,也不认,你今天还抱来干嘛?”
卢雅婷一呆,凤霖后面这句戳进她心窝了,勃然大怒:“凤霖,你这个贱货,你不要脸,你抢我的老公,你抢走我孩子的爸爸,你还住我的房子,你还心安理得.....老天不收了你,真是瞎了眼了。不过你等着吧,你缺德事做尽,总有一天会受报应的......”
凤霖厌恶的看了卢雅婷一眼:“神神叨叨的,又来了。这是我家,滚。”凤霖伸手去拿电话,想拨110.
傅世泽一看不好,赶紧阻止道:“凤霖,等等,先别叫警察。”
傅世泽回头对卢雅婷说:“雅婷,你今天来干嘛?”
卢雅婷听见喊警察,也微微有点气馁,她已经被警察局叫去过两次了,于是不骂了,回了一句:“我把孩子送来给他爸爸看看,不应该吗?”
傅世泽恼火:“我说过了,要么我养,要么你养,而且即使要我养,也必须通过法庭更改监护权。你这么送过来,我不能接受。”
凤霖打了个手势,制止傅世泽继续说:“你不是把孩子送来给他爸爸看吗,现在已经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卢雅婷大怒,冲凤霖吼道:“我跟我孩子爸爸说话,关你屁事。”
凤霖咬牙:“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否则我告你私闯民宅。”
傅世泽啼笑皆非:凤霖,这是中国,不是美国,警察一听什么前女友私生子,往家庭矛盾上一推了事,根本不会管的好不好。
傅世泽冲凤霖摆了摆手:“凤霖,你到楼上去好吗?”然后扭头对卢雅婷说:“雅婷,咱们出门去说行吗?”
卢雅婷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不用说了,孩子放在你这里了,周一下午,我下班后,会来接的。如果你要把他扔进垃圾桶也随你,反正是你亲生儿子。”
卢雅婷把孩子和大包往地上一放,大热天的,孩子穿着开裆裤没围尿布,一放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当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卢雅婷心口微微一疼,多少有点放心不下——主要是怕凤霖虐待孩子,但是转念一想,有傅世泽在,怕什么怕,于是把心一横,站起来拉卢厚信:“爸,我们走。”
凤霖喊:“站住,把孩子带走,不可以把他留在我家。”凤霖抱起孩子往卢雅婷手里塞,卢雅婷甩手不接,凤霖怕摔到孩子,不敢松手。
卢雅婷转身往外走,傅世泽拦了一下,卢雅婷用力把他推开。傅世泽倒也不好去死拽她。
凤霖急,跟在卢雅婷后面想往她手里塞。卢雅婷就是不接,撒腿往外就跑,跟她爸两人冲下户外台阶,一起跳上车,锁上了车门,然后发动车子,开跑了。
凤霖抱着“哇哇”哭的孩子,不敢快跑下台阶,所以追不上卢雅婷——追上也没用,追上卢雅婷也可把孩子扔地上。
凤霖站在别墅二楼门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傅世泽从屋里慢慢走出来,两人相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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