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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枫是彻底搞不懂佟东了，即便是朋友听到这样的消息不是也应该先安慰一番吗？就连安逸臣都假惺惺替方默然可惜了一回，还骂小枫是不知好歹，没良心的女人。
只有佟东人淡如菊的说了声“挺好！”
“哪里好了？”小枫是真的想听听佟东的高见。
“你不爱他，可能他也不见得爱你，这样的婚姻，早一点结束不是挺好的吗？”佟东的嘴角轻轻的上扬，替小枫加了一杯茶水。“抱歉，我说话太直。”
“哦，没事。不过真高兴看到现在的你，看着你自己的心情也会好起来。”小枫不太会夸人，佟东听到她这样说笑容更加灿烂了。
“你呢？似乎也比以前更阳光了。”
“那干一杯吧，为了阳光。”小巧的茶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在向过去告别。
“明明知道是我，为什么没有追问，连电话也没有？”
小枫脸微微一红，“我想既然你终止了，自然是不愿意我在追问，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小枫从来不勉强别人做什么，说什么，这是她做人的原则，某些时候却显得过于冷清。
“会看不起我吧？”佟东的眼皮抬了抬。
佟东摇了摇头，“怎么会，我们是朋友。”
“谢谢你，其实自己看开了，别人怎么看反倒不重要了。今天找你是想聊点别的事情，关于他的。”佟东放下茶杯，支起手相互握了一下，摆出一副长谈的姿势。
“他？”小枫心里自然知道指的是谁，那个人一直哽在他们的心里，不愿意说出来，却又放不下。
“当年，菲儿确实是冤枉的。他最后见的人不是她，而是我，我没有勇气说出来，才会害得菲儿后来变成那样。可耻吧？”佟东冷笑了一下，脸上又布满了阴霾。
小枫暗暗地吸了口气，她不在意他某方面的取向，作为朋友她会祝福他。但如果他伤害了别人，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那时候为什么不说？明明知道原因为什么不说。”小枫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生生的痛。
“他告诉我他要走了，不然他怕自己会疯掉，那个样子实在是太痛苦了。那把刀是我给他的，有一次菲儿在我家玩，留在了那里，我给他只是因为那把刀真的很锋利，我没有想过要害菲儿。”佟东不敢看小枫的眼睛，转过头望着窗外。
“所以，你其实害死了两个人。”震惊和愤怒让小枫已经濒临崩溃的边沿。
“我爱他，不想看他继续痛苦下去，我爱他甚至超过你对他的爱。你一直那么可怜，他心疼你，而心疼他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佟东压抑着内心的翻涌，尽量平静的把这些话说出。
而每一个字都像利剑一样，穿透小枫的心脏。
“既然爱...他，为什么让他去死？”
“我说过了，因为我不想要他那么痛苦。至于菲儿，真的是无心的，不知道会对她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我会去她的墓碑前忏悔，当然，这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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