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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新探案集(9)

作品: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作者:英柯南·道尔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10-28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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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罪恶的代价,华生,这是罪恶的代价。”他说。“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上帝也知道,这个人罪大恶极。”随后他把黄色的本子从桌子上拿起来,“这就是温德小姐说的那个本子。如果这个本子都不能让她打消嫁给他的想法,恐怕这个世界就做不了什么了。不过一个女人的自尊心会让这个本子达到目的。”

“他的恋爱日记?”

“也可以说是他的淫乱日记,随便叫什么都可以。当那个躁狂的女人第一次说起这个本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一个绝杀武器。可是我没有任何的表示,我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说出去。可就在我一直策划的时候,他们的袭击给了我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有利的机会。本来我想过几天再行动的,可是他准备去美国,所以将这一切都提前了,他一定不会让这么关键的文件留在家里的,所以要立刻采取行动。房子的夜间防盗系统很完善,所以去偷是不可行的,只有分散他的注意力才能有机会。你和那个小茶碟就派上了用场。我要做的就是搞清楚本子的具体位置,我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去行动,毕竟你的陶瓷知识很有限。所以我让温德小姐来帮助我,鬼才知道她包里带了什么,谁能想到她还给自己部署了一个任务。”

“他已经知道我是你的人了。”

“害怕的就是这个,可是你拖延的时间只够我拿到日记,没有时间逃走。哦,詹姆斯爵士,欢迎你的到来。”

儒雅的客人在我们邀请下准时到来了,他听完了福尔摩斯讲述的全过程。

“你创造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奇迹,毫无疑问的奇迹。”他在听完之后说,“如果伤势真的那么严重的话,那这个本子岂不是没有用了。”

福尔摩斯摇了下头,表示否定。

“梅尔维尔这样的女人才不会这样,在她眼里那是一个为了道义而毁容的人,只会更加爱他。她爱的不是脸是道义,我们真正的对手。这个本子才是让她认清现实的唯一法宝,他亲自弄出来的东西不容她不相信。”

詹姆斯把日记和瓷器都拿走了,我因为有事要办,所以和他一同离开了。我看到他上了一辆等候已久的马车,说了几句话,就马不停蹄地走掉了。他用大衣挂在窗户旁遮挡家徽,我表示对看到的很吃惊,又抓紧跑上楼去告诉福尔摩斯。

“我终于知道老板是谁了。”我兴高采烈地说,“竟然是……”

“一位德高望重的绅士,我们的好朋友。”福尔摩斯打断了我。

我不知道那个关键的证据是怎样被利用,或许是詹姆斯爵士办的,或许是那位小姐的父亲,总之,结局是美好的。三天之后报纸的头条是:阿德尔伯特·格鲁纳男爵和维奥莱特·德·梅尔维尔小姐的婚约已解除。同样,报纸也刊登了温德小姐第一次开庭的过程,被控罪名是投洒硫酸。但是审理过程中一切都显得情有可原,所以只受到一点点的惩罚。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却被指认为盗窃罪,法官考虑到出发点是好的,也是正义的,加上主顾的地位很显赫,所以他始终没有被传话。

皮肤变白的军人

华生——我的好朋友、好搭档,虽然思维有些限制,但是每一件事情都很固执。长时间以来他总是劝我出版一本办案记录,这可能是我自找苦吃,我总是寻找机会嘲笑他的叙述是多么肤浅,还指责他的记录不切实际,而是去迁就世俗的趣味。他的反击简短有力:“那你自己来写啊。”

可是,我自己提起笔想要写记录的时候,我发现真的是需要一种特别的方式吸引读者。而我相信这个故事必定会吸引一批读者,因为这是我受理过的最离奇的一个案子,不过华生没有收录。在这里我需要解释一下,华生——我的老伙计和我的传记者,我和他的合作并非出于感情,只是由于他是特别的,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人,可是他自身是个谦卑的人。或者出于对我的尊敬,他总是收敛自己的光芒。假如你的合作拍档能够摸透你的心思,而且行动方案总是能和你不谋而合,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不过案情的发展总是华生意想不到的,他又总是糊里糊涂的,所以说,他可真是个不错的伙伴。

在我的笔记里有这样一个故事。记得那是在1930年的1月,也就是布尔战争刚刚结束的那一年。突然有一天,詹姆斯·M.多德先生找到了我,他是个标准的英国壮汉,黝黑的皮肤衬托着原本就壮硕的身材,精神状态格外好。他来的时候只有我自己,因为华生在婚姻面前抛弃了我——这是我们交往中他唯一的一次自私。

我总是在大落地窗前和来访者交谈,而我又必须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上坐着,这样我就可以在阳光的照射下仔细观察他们,确切地说是分析他们。很显然,今天的这位来访者——詹姆斯先生不懂得如何开场,我也不想去打破这样的僵局,毕竟安静才是观察的好时机。我想让主顾见识到我的本事是有用处的,所以我把我的观察告诉了他。

“先生,你应该是刚从南非回来?”

“不错,是的。”他对我的话有了一丝惊讶。

“你在义勇骑兵部队服役,对吗?”

“不能再对了。”

“我猜,肯定是米德尔塞克斯军团。”

“全中!福尔摩斯先生,你简直是在变戏法啊。”

对于他的惊讶,我只是回赠了一个微笑。

“我们能看到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我有长时期的工作经验罢了,对每个事物都有特别的观察。当然,你不是来和我探讨专业水准问题的,我想一定是图克斯伯里旧林园出了大事?”

“先生,你太神了。”

“这不足为奇,詹姆斯先生。来信的邮戳就是来自那里的,你又这么急切地来找我,显然那里有了麻烦。”

“的确,如你所说。只是信是下午才写的,在那之后还发生了许多事情,如果埃姆斯沃斯上校没有把我撵出来的话……”

“撵出来?”

“是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埃姆斯沃斯上校,他是当年最严厉的年级官,他可是个狠角色,在一个粗鲁的年代中生长。要不是我给戈佛雷面子的话,我才不会对他容忍呢。”

我往椅子上深深地靠过去,点燃了烟斗,吸了一口,“先生,你的话我还是没有搞清楚,请再说明白些,好吗?”

詹姆斯露出了讽刺性的笑容。

“我已经习惯了那种不用说明白你就了解的谈话了。”他说道,“我还是把事实摆出来吧,我真的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些事情说明了什么问题。我彻夜难眠地想搞懂,可是越想越糊涂。

“1910年1月,正是我参军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戈佛雷·埃姆斯沃斯也是我们中队中的一员新兵。他的父亲是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获得维多利亚勋章最多的埃姆斯沃斯上校,他父亲只有这一个独生子,所以从一出生开始,他就注定了将来会成为军人,所以他后来参加了义勇骑兵。在整个军团中,已经没有人可以超越或者和他并驾齐驱了,他是我们中最强壮的小伙子。渐渐地,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他是我的好伙伴,这在军营里可是少见的,是一种患难与共的友谊。一次在比勒陀利亚界外的戴蒙德执行任务中,他不幸中弹了,还是大号的猎枪子弹。后来我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开普敦医院发出的,另一封是来自南安普敦,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福尔摩斯先生,你知道吗,我最好的朋友竟然六个月杳无音讯,我很担心。”

他歇了一口气接着说:“战争结束了,我们也都回家了,我特意给埃姆斯沃斯上校——他的父亲写了封信,打听戈佛雷的下落,但一直都没有回音。我又写了一封信,还是没有消息,我也就不再期待了,不过这次却有了回函。信的内容很简短:戈佛雷去环游世界了,一年之内是不会回来的。然后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内心很惶恐,一点都不宁静,总觉得有些蹊跷。戈佛雷是个讲义气的家伙,是不会背叛朋友的,这根本不像是他的所作所为。而且我很凑巧听到一个消息——他继承了一笔丰厚的财产。不过戈佛雷和他父亲之间有点矛盾,那老头子总是时不时地管制他,戈佛雷又是个火暴脾气,所以我怀疑信的真实性,我一定要搞清楚状况才罢休。可是,在我离开的这两年,家里也积了一些事情等我处理,就耽搁了一些时间,直到上周我才正式办理这件事。我既然开始了就不会停止,而且不会在意其他的事情。”

在短暂的接触中,我发现詹姆斯·M.多德先生就是那种重义气、说一不二的人,和他做朋友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直勾勾看人的蓝眼睛和紧绷着的下巴会给人一种无形的感染力。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我试探性地问他。

“我想先去他们家看看,也就是图克斯伯里旧庄园,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以这次我给埃姆斯沃斯太太写了封信,实际上我对埃姆斯沃斯上校那个老家伙没有耐心了。在信里,我说明我和戈佛雷是生死兄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现在正好从庄园路过,想要去拜访长辈,这些不过是一些客套话。从回信中我发现太太是个热心的人,她说很欢迎我的到访,而且我可以在那里过夜,于是我在星期一早上就去了,给了上校正面的一击。”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图克斯伯里庄园很偏僻,我无论在哪里下车都需要走五英里,那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走路我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更糟糕的是我还提了一个大箱子,所以很晚的时候我才到达那里。他们家院子很大,尽头是一个造型弯曲古怪的宅子。宅子风格很特别,像个大杂烩一样,各个时期的特色都有,地基是伊丽莎白时期的半木结构,走廊有着维多利亚时期的特色。进入到屋内随处可见嵌板、壁毯还有古画等装饰品,阴森恐怖是我对房子的第一感觉。埃姆斯沃斯家的管家拉尔夫上了年纪,好像他和这座房子一样古老,而他的老婆——戈佛雷的奶妈更加年老。可是戈佛雷特别喜欢她,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他的母亲,所以除了她样子异样些,我对她还是有好感的。我最喜欢的莫过于戈佛雷的母亲了,一个慈祥的、和蔼的,温柔的像小白鼠的中年妇女。我想这里只有上校是不待见我的。

“我们刚一见面就有了争执,如果不是觉得我立刻从庄园里走掉正符合他的心意,我早就去车站回家了。我被带到了他的书房,他身材高大,蓬头垢面地坐在乱七八糟的书桌后面,布满红筋的鹰钩鼻显得格外扎眼,浓密的眉毛下面有两只灰色的眼睛,凶狠狠地瞪着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戈佛雷很少谈起他的父亲。”

“那之后呢?”我问他。

“他用一种刺耳的声音称呼着我,很不客气地对我说,‘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你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回答他,想说的事情已经在信中和太太说完了。他很不信任地看着我,怀疑我和戈佛雷是不是真的在非洲参军时认识的,又要怎么证明给他看。

“所以我就把戈佛雷给我写的信件给他看了,他只是浏览了一下又扔了回来。态度还是很强硬,说这两封信不能成为证据。

“我当时太生气了,我告诉他,先生,我和你儿子是过命的兄弟,我们有很多珍惜的回忆,可是他突然消失了,我不可能不奇怪。我来打听他的消息,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他对我说,‘詹姆斯先生,我想在信中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儿子——你的朋友戈佛雷去环游世界了,现在他刚从非洲回到家,身体状况很糟糕。作为父母我们都觉得他应该换个安静的环境,好好调理休养一下。在这里我想麻烦你,请把这种情况转告给关心他的朋友们。’

“我回答他一定会转告,另外,我想请他告诉我戈佛雷去休养时乘坐的轮船号和他的航行路线,还有他的起航时间,说不定我能和他联系上。我这个看似无理的要求让主人觉得有些恼怒了。他浓密的眉毛低到已经看不见眼睛了,他失去了跟我谈话的耐心,自顾自地低着头敲桌子盘算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那神气就像下棋者已经计划好对付敌手一样坚定。

“他说我的顽固让他颇为反感,而且认为我已经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他知道我和他儿子的情感深厚,但是我不能对他的家事干涉过多。还有,戈佛雷的母亲对我和戈佛雷之间的故事很有兴趣,他说我可以跟她讲讲。可是让我不要多嘴多舌地打听现在或者将来的事情,那样只会让他们很尴尬。

“福尔摩斯先生,你看,我遇到了麻烦,我没有任何能力解决它,所以表面上我虽然同意了,但内心里早就下定决心要查清楚我朋友的下落。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十分沉闷,我们三个在阴森的老宅子的餐桌前各自吃饭,没有任何的交流。后来,太太热情地和我聊一些他儿子的事情,先生却对此漠不关心,我感到十分不满意。所以我选择早早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住的这间客房宽敞空荡,就像宅子里的其他房间一样,但是对于在南非生活一年的我来说,居住条件什么的都不重要。我走到窗子前拉开窗帘,多么晴朗的天啊,半轮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月色简直美极了。我打算坐到炉火旁边的桌子那读一读小说,分一分心思。但是老管家拉尔夫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房子不太保暖,屋子里有些凉,所以要拿些备用煤给我。他很体贴地说话,我微笑了一下,便接着看书。可是等我再抬起头时发现他还没有走,仿佛有心事一样地看着我。他很为难地说他不小心在用餐时听到了关于戈佛雷少爷的事情。因为他的妻子是少爷的奶妈,所以他就像养父一样关心着少爷。他问我少爷在部队中表现得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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