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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个值得考虑的因素,可是为什么这只狗不咬别人呢?此外它都是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才袭击自己的主人,其他的时间它都很温顺。华生,你说可不可疑,太可疑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福尔摩斯看了看时间,“还没到约定时间啊,看来伯内特是提前来了,这个年轻人还挺守时!唉!也罢,本来还想和你多讨论一些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那里传来,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片刻之后这位新的委托人就来到我们面前。他看起来相当年轻,三十来岁,清秀爽朗的面容,高挑修长的身材,得体讲究的穿着,儒雅大方的举止,处处透露着学者特有的温婉含蓄之感,完全没有交际场上的那种自命不凡的轻狂。他先是礼貌地同福尔摩斯握手问好,然后一脸惊讶地看了看我,仿佛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他们似的,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惊讶。他随即就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件事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出于对自己隐私的考虑,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你完全可以放心,伯内特先生,华生绝对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退一步说,办理这个案子,我实在是需要一个帮手。”
“既然这样,我就不多做要求。只是请这位先生原谅我刚才的无理,我也是出于事情的保密性考虑。”
“华生,这位伯内特先生是普莱斯伯利教授的助教,同时也是教授女儿的未婚夫,现在他就同教授一家住在一起,现在我们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谨慎。出于对教授名誉的考虑,他想要这样保密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在我看来真的为教授着想的话,还是早点将这件事搞清楚才好。”
“那是自然,我就是因为有同样的想法才到这儿来找你的,福尔摩斯先生,那么华生先生已经了解案件的基本情况吗?”
“不,他还不知道,我还没有对他说,你就来了。”
“这样的话我还是先将以前的情况重述一遍,再对你们说最新的情况吧!”
“还是我来复述一下吧!”福尔摩斯说,“这样也可以测试一下我对案件的掌握情况。华生,教授是一位名震全欧洲的学者,一直以来都在学院任教,名声一直很好。现在独身一人,只有一个叫易迪思的女儿陪在身边。教授本人性格有些刚烈、果决,说得更贴切一些就是有点争强好胜。这就是他的基本情况,更确切地说是几个月以前的情况。
“可是不久以前的一件事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教授现在已经61岁了,他却与他同为解剖学教授的同事——莫尔非的女儿爱丽丝·莫尔非订了婚,说来这场婚姻像是一对疯狂恋人的选择,完全没有一点上了年纪的人应有的那种冷静和理智。因为教授展现出了对爱丽丝的火热爱意,这点其实并不难理解,毕竟爱丽丝是一位内外兼修的奇女子,一见便令人倾心。但是这对新人并没有得到亲人们的祝福,取而代之的是全票反对。”
“我们都觉得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那青年人接着说道。
“对啊。实在是让人费解,可以说有些违反伦理。可是由于教授的富有,女方家庭并没有一直反对。并且女孩看中的并不是教授的家产,因为女孩也有与之同龄且家业与教授相当的追求者,可是女孩偏偏喜欢教授,并且还可以忍受他的坏脾气。这么一来,两个人之间唯一的不足就只有年龄了。
“从那以后,教授的生活就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开始变得难以捉摸。有时还会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前不久他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家,而且一走就是两个星期,在此期间杳无音讯。并且在他满身疲惫地回来以后,对他的去向仍旧只字不提,然而在此之前,他向来都很直率。直到我们的委托人收到一位身居布拉格的同学的来信,称自己有幸在那里见到过教授,教授的行踪之谜才被揭开。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次出行归来的教授,似乎不再是以前的教授了。他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整个人都变得神秘起来,仿佛有一种诡异的力量控制着这位才华横溢的教授,这也使周围的人渐渐感觉到他的陌生。可是当他回到讲台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他的课讲得依旧生动而富有吸引力,广受学生欢迎。然而生活中的教授却与以前的他成了陌路人,常常会有一些奇怪而又不祥的东西在教授身上出现。为此,他的女儿也曾多次试着像从前那样与父亲交心,从而揭开事情的真相,可是这对原来无话不说的父女之间开始有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再也回不到从前。同样我们的委托人伯内特先生也在这方面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可是效果不佳,未能如愿以偿。接下来就请你自己说一下有关信件的问题吧。”
“华生先生,在此之前我先明确一下教授对我的感情,这样有利于你的理解,一直以来教授待我视如己出,关爱有加。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对我的信任超过对任何人。身为他的助教,他的所有信件全是由我拆封、分类和邮回的。可是从他回来后,他不再允许我这样做,并且明确告诉我,我不能打开那些来自伦敦并且邮票下面画着十字的信件,这些都要单独存放并由他自己来拆封。后来果真有一些来自伦敦的信件,可是看外面的字迹不像是有文化的人写的。至于教授有没有回信我无从知晓,因为我没有看到有这样的信在我们的回寄邮筐里出现过。”
“我记得你曾说起过一个小匣子。”福尔摩斯问道。
“对,是有一个奇怪的小匣子,是教授在那次出行带回来的。这个小匣子是他出行带回的唯一的物件。看工艺像是德国出品,雕刻精细,布局考究。教授回来以后就将它放在工具橱内,一次我去在那里找插管时,无意中见到就拿起来看了看。谁想教授看见后竟然对我大加责备,还用难以入耳的语言来训斥我。我百般解释,可是他并不理会,一整天都对我冷眼相向,我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凌辱。”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小小的记事本,补充道:“那天是7月2日。”
“你绝对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见证人。”福尔摩斯说,“我想这些精确的日期将会有助于我们了解事情的真相。”
“这些细致而又系统的办事方式也都是我从教授那里学来的,在发现他的怪异行为后,我觉得有必要将这些病例记录下来,方便细致深入地研究。所以就在这里记录下了所有的事情。就在当天,他从书房向门厅走来时,罗依袭击了他,同样的事情也在随后的7月11日至7月20日发生过。出于对教授的安全考虑,在此之后我们就将罗依关进了马厩,而一直以来罗依都是一条很温顺乖巧的狗,我说这些是不是太无关紧要了,让你们听得都厌烦了!”伯内特用焦虑的口吻说道,同时将眼神落到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福尔摩斯身上。福尔摩斯仍旧一脸严肃,目光如炬地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游回到现实中来。
“新鲜,还真是件新鲜事。”福尔摩斯嘀咕着说,“我长这么大还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新鲜事。我没记错的话,以前的案情就到这里是吧!你所说的新发现是什么?”
话刚说完,我们委托人脸上的悲伤神情立刻淹没了原有的直率爽朗,显然是要说到什么不悦的事情。
“新的情况就发生在前天晚上,”他说道,“大概是前天夜里两点多的时候吧!我在熟睡中被楼道里的奇怪而沉闷的响声给吵醒。于是,我便起身开门向着楼道里望去。楼道的那一端就是教授的卧室。”
“这天是周一。”福尔摩斯补了一句。
我们的委托人听到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显示出一脸的厌烦,“我都已经说过了,事情发生在前天晚上,日期是9月4日。”
福尔摩斯听后微微点头笑着说:“继续说你的发现。”
“前面我已经说了他的卧室在楼道的另一端,也就是说他要下楼的话,就必须经过我的门前,而那天我看到的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福尔摩斯先生,我向来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可是我却被当时的情况给吓到了。夜间楼道里没有灯光,只有中间的一扇窗子投射进来一点点微弱的光,我隐约看到一个类似猩猩、黑黑的爬行动物在楼道那一端向我这里爬来,当他爬到那扇窗子跟前时,我清楚地看到那是教授。那个在地上爬着的物体是教授。福尔摩斯先生,你知道吗,他并不是像小婴儿那样是用膝盖和手在爬,而是用脚和手,同时将头耷拉在下面。而且看起来没有一丝的不适或是费力,相反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我当时就被吓傻了,一直等他爬到我门口的时候,我才走上去问他,要不要我扶起他来。他的回答是极其特别的。他一跃而起,骂了一句最可怕的骂街话,立刻从我面前走过去,下楼去了,我坐在那里等了他一个多钟头都没有见他回来,大概是清晨的时候他才回来。”
“华生,你怎么看?”福尔摩斯的口气仿佛是一个病理学家,拿一个稀有的病例来问我。
“我好像只见过患有严重风湿性腰疼的病人才会这样走路,并且他们也同时伴有心烦意乱、脾气暴躁等症状。”
“说得不错,华生,你向来都能从你的专业角度找到相似结论,可是这次好像有些站不住脚,因为你忽略了一点,他可以迅速地站起身来。”
“是啊,教授的身体状况很好。”伯内特说,“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些年来他的身体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目前这样的情况我们又不好找警方来出面解决,而且我自己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然而易迪丝小姐和我又都觉得不能任由这件事再这样发展下去了。”
“这还真是一个离奇古怪而又让人费解的案子。华生,你怎么看?”
“从医学的角度来分析,”我说道,“这应该属于精神科的范畴。我猜想教授的大脑可能是受到了恋爱的刺激,自己的独自出行只是想得到精神上的释放,将自己从这段不为世俗看好的恋情中解脱,而那个木匣子可能是他的一些私人物品的收纳盒,比如证券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罗依因为他在进行证券交易而袭击他吗?这不合理,华生,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这是我目前可以做出的一点明确提示……”
然而,这一点提示却没能让我们得知,因为这时候一位小姐被侍者引了进来。这时,伯内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赶紧伸出双手跑过去拉她过来,她也配合地伸出了双手。
“我亲爱的易迪丝,你还好吧?”伯内特说。
“杰克,我好害怕,我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得不来找你。”
“福尔摩斯先生,这就是我对你说的易迪丝小姐,我的未婚妻。”
“我说什么来着,先生,我们刚才还在担心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福尔摩斯微笑着说,“易迪丝小姐你一定又为我们带来了什么新的动态吧!”
我们的这位新访客是英国传统型的美人,举止典雅,在同福尔摩斯打过招呼后,挨着伯内特坐下。
“我在旅馆没有看见伯内特,就想到他一定在你这里,因为我们早就打算要到你这里来寻求帮助。福尔摩斯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那不幸的父亲吧!”
“我也很希望可以尽快帮你解除困扰,易迪丝小姐。可是现在案情还存在许多疑点,尚不明朗,或许你带来的消息可以帮助我们解除一些疑惑。”
“事情发生在昨天晚上,福尔摩斯先生。我觉得我父亲昨天一天的行为都很奇怪,我感到他有时似乎并不记得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仿佛是活在梦境中,昨晚的行为就是这样的,我甚至觉得他并不是我的父亲,虽然外形还是老样子,可是他的灵魂已经被替换了。”
“嗯,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接下来你可以把你昨晚所见到的一切给我们叙述一下。”
“昨天半夜,我被罗依的狂叫声吵醒,哦,我们可怜的罗依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拴在马厩里。而我一直以来都是锁好门窗才会上床睡觉的,我想杰克都和你们说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的卧室是在楼上的,而昨晚我睡前并没有把窗帘拉上,月光透出窗子直射在我的床上,我睁开眼睛望向窗子,躺在床上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罗依的狂叫声。忽然父亲的脸出现在窗子外面,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看,我当时都快被吓晕过去,他将脸贴在窗子的玻璃上,一只手伸了出来,像是在扶着窗框。如果这个时候他将窗子打开,我肯定会被吓疯的。福尔摩斯先生,我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幻觉,你不要觉得我是精神紧张而出现的幻觉,这真的是事实,我就这样僵卧在床上望着他的脸,大约是二十秒后,他就那样凭空消失了,并且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动弹了。我本想下床去看他去哪里,可是已没有办法动了,我就那样躺在床上,冷汗直冒,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他依旧脾气火暴,可是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我由于心里害怕,就编了个借口来了城里,随后就来了这里。”
易迪丝小姐的描述似乎令福尔摩斯十分震惊:“易迪丝小姐,你说你的卧室是在楼上的,那么你家的院子里有梯子或是别的可以攀登的工具吗?”
“没有!这正是我感到恐惧的地方,事实上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攀登的东西,可是他的脸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那里。”
“昨天是9月5日。”福尔摩斯补充道,“这样一来事情就愈发繁杂了。”这一次轮到易迪丝小姐有些不解地望着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先生,这已经是你第二次问及日期的问题了,”伯内特说,“难不成这件事与这些时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我猜想会有,而且有很大把握,只是现在我不能拿出充足的证据。”
“你是不是也认为精神问题与月亮的运动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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