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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觉共享。
内心的猜测被证实,阮棠梨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不过鉴于刚刚沈惊寒不要命的行为,阮棠梨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恢复了一些力气,阮棠梨起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才终于觉得喉咙舒服了点。
“你要不要喝?我给你倒一杯?”阮棠梨指了指手里的茶杯。
沈惊寒眉目森冷,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看来他还没适应,阮棠梨把茶杯放到桌上,“啪嗒”一声,沉默尴尬的气氛又开始蔓延。
被沈惊寒盯着,阮棠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都难受。
良久,她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喂。”
沈惊寒不答。
“你应该还不想死吧?”阮棠梨的态度软和了不少,不像方才那般肆无忌惮,“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怕是活不了,不如你就放我一马吧。”
“放你一马?”沈惊寒的嘴角突然勾起,黑眸中似是涌现一抹趣味。
阮棠梨被他这眼神瞧得心慌,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本王不会杀你。”沈惊寒慢慢走近阮棠梨,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也不会放了你。”
暧昧的举动,却莫名透着一股彻入心扉的冷意。
“你,你想怎么样?”阮棠梨的心跳如鼓,嗓子发紧,这是她的最后一搏。
鬓角垂落的一缕头发被沈惊寒轻柔捏起,乌黑的发丝缠绕着纤长如玉的手指,他轻声说:“不会把你如何的。”
只听到沈惊寒的鼻息中钻出一点轻笑,那温热的气息触碰到阮棠梨的耳垂,不过一瞬间,敏感的耳垂就泛起了粉色。
而沈惊寒也随之直起身,他回到书桌前坐下,扬声把祁才叫了进来。
祁才一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书房里的氛围有所变化,之前那种紧绷到几乎要一触即发的感觉消失了。
他眼观鼻鼻观心走到沈惊寒面前,“请问王爷有何吩咐?”
“去集市采买一张床。”沈惊寒拿起毛笔,准备挽救那副画。
阮棠梨:“???”
为什么要买床?
显然祁才也没不知道沈惊寒买床的意图,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是买单人的还是双人的?”
“单人。”
祁才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试探:“王爷,那这床买回来放哪儿?”
阮棠梨直觉买床一事和她有关,一直在旁边屏息竖耳听着,哪料沈惊寒半天没答话,她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却不想直接撞进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中了。
沈惊寒在盯着她。
那眼神简直令人毛骨悚然,阮棠梨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低下头。
“放在本王的内室。”沈惊寒垂下眼帘,专注于眼前的画。
阮棠梨:“……”
这是准备把她看得死死的么?
满腹疑惑的祁才领了命,正要出去,却又被沈惊寒叫住,“祁才,跟府里管事说一声,以后梨子是本王的贴身侍婢。”
他的语气极其淡漠,但这句话却彷如惊雷把平静的池塘炸翻了一样,祁才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半天没动弹。
把一个卧底留在身边当贴身侍婢?
阮棠梨也没好到哪去。
瞪大着眼直勾勾地看着沈惊寒,她收起差点掉在地上的下巴,但还是没控制得住,声音都变调了:“你说我是你的啥?”
听到阮棠梨的声音,沈惊寒连头都没抬一下。
祁才则是已经回过神了,他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阮棠梨一眼,随后离开了书房。
买床、贴身侍婢……
阮棠梨人都傻了。
她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如果沈惊寒觉得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看着,那恐怕她是没法再向池怀述传递消息了,不过退一步来说,能保住小命倒也不错。
书桌前,沈惊寒似乎沉浸在那幅被毁的画中无法自拔,完全忽视了阮棠梨的存在,但阮棠梨却是非常不自在。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架前站一会儿,又悄悄走到窗口,透过窗户缝隙看外面。
原来的工作岗位已经被另一个丫鬟所顶替,那丫鬟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茫茫然地抬起头,眼睛扫了一圈没看到人,又低头继续扫地。
不知为何,阮棠梨的心情忽然平复下来,她找了个椅子坐下,手肘搭在扶手上,撑着下巴。
“沈惊寒,你要我做你的贴身侍婢,是为了监控我吧?”阮棠梨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没什么攻击性。
沈惊寒没回答,她便继续说:“既然咱们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和处境,不如就摊开说了吧。”
“你要监视我可以,但我不做你的贴身侍婢,也不会服侍你。”
“你觉得,”沈惊寒突然低吟一声,他把笔放下,左手挑起那副画,慢条斯理地撕了个粉碎,他看向阮棠梨:“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桌上一片狼藉,阮棠梨一度觉得他撕碎的不是画,而是另一样虚无的东西。
“当然有,我是池公子安插过来的卧底,如今却和王爷的安危息息相关,我自然可以选择牺牲自己来替池公子铲除王爷……”
阮棠梨话说大半,只见沈惊寒身影一闪,眨眼间就到了她面前。
黑色衣袍恍如一座大山向阮棠梨陡然压去,带着极具压迫性的强大气场,阮棠梨登时心慌如麻。
那一双墨瞳紧紧看着她,眼底深处似有无数暗涌波动,阮棠梨瞧得心惊,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铲除本王?”
低哑的嗓音传入耳内,声线暗沉,却又透着彻骨的冰冷。
一丝冷笑滑出喉咙,沈惊寒看到她因为害怕而绷直的肩颈,眼中闪过一丝愉悦,“除了本王,没人能伤你,包括你自己。”
这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做得出来。
阮棠梨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过她也没真想牺牲自己成全池怀述,虽然池怀述是她的男神,但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那个,王爷,你应该不会自残吧?”阮棠梨颤抖道。
“不一定。”沈惊寒直起身,轻飘飘地说。
阮棠梨:“……”
-
半天不到,整个瑞王府都知道常年不近女色的瑞王身边多了一个妖娆妩媚的贴身丫鬟。
在沈惊寒的有意放任下,这些传言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离谱。
太阳下山前,京城里最大的茶馆里已经议论得沸沸扬扬了。
最广为流传的有三个版本。
其一,瑞王府内有一粗使丫鬟因长相貌美而自卑,终日易容见人,却被王爷偶然见其真实面容,王爷对那丫鬟一见钟情,名义上是贴身侍婢,实际上是王爷的通房!
其二,那贴身侍婢实则是王爷从青楼买回来的娇俏美人儿,因为身份无法给其名分,只能让她做贴身侍婢,实际上是王爷的金屋藏娇!
其三,那貌美侍婢其实是瑞王的死对头池家公子送去蛊惑瑞王的,瑞王对她又爱又恨,爱时亲密,恨时用极刑相待,很是恐怖!
……
茶馆内,有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书生正唾沫横飞地讲述他听来的事儿,大堂里所有客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甚至有二楼雅座的客人也被吸引过来。
“且说那贴身侍婢,那在下可是极为熟悉的,曾几何时,我和她还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呢!”青衫书生得意洋洋道。
众人笑着吁了一声,显然是不信。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知道那丫鬟名为梨子,全名叫阮棠梨,是我们村上一户人家的侄女儿!她当年在我们村上……”
楼梯上,一个身着白色襦裙的女子泪水在眼里打转,却还坚持听着。
纤细的左手死死抓着楼梯扶手,因为用力,指尖泛白。
“小姐,这书生说的定是假的,瑞王殿下向来不喜女色,又怎会如他所说的这般……下流。”女子身后梳着丫鬟髻的侍女低声道。
“你们说,梨子这般貌美,咱们村上的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王爷也是人,怎么可能见了美人儿都不心动?”
说完,那书生哈哈大笑,大堂的众人也意犹未尽地散去。
“小姐,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老爷该急了。”侍女小声提醒道。
“我们去瑞王府。”
书房内,沈惊寒正在看书,而阮棠梨不知从哪拿来一支毛笔,百无聊赖地在纸上涂涂画画。
没有言语,倒也和谐。
然而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祁才进了书房,恭敬道:“王爷,陈家姑娘求见。”
陈家姑娘?
阮棠梨一听这名字就来了兴致,她把毛笔放下,沈惊寒还没说话,她倒是先笑盈盈地问道:“哪个陈家姑娘?莫非是陈意兰?”
这位陈意兰,阮棠梨记得很清楚。
原书中,她对沈惊寒一见钟情,从此无法自拔,非他不嫁,哪知沈惊寒郎心似铁,竟是半点不动心,白白耽误了陈意兰的大好时光,最后只能下嫁给一个纨绔,一生都郁郁寡欢。
这厢,祁才听到阮棠梨的问话,一时间摸不准要不要回,犹豫了片刻,却听到沈惊寒淡声道:
“不见。”
想到门口陈意兰双眼通红的模样,祁才心下不忍,劝道:“王爷,奴才见陈姑娘脸色苍白,神情忧郁,王爷当真不见吗?”
沈惊寒还没开口,阮棠梨就在旁边帮腔道:“对呀,人家姑娘大老远来看你,你见都不见,多伤人心啊。”
“啪——”
沈惊寒把书扔到桌上,抬起眼皮,冷冷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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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子:可是我想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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