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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随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张仪同张须驼,到底算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
杨轩感盯着提出问题的胡雪亭,真心是有些尴尬。
“你到现在,没有搞明白张须驼的官职?”他努力的摆出轻蔑的表情,在洛阳待了这么久,一点点的官场规矩都不懂?太没有上进心了。
张须驼的官职,严格的说,其实不叫“仪同”,而是“仪同三司”,并加“开府”,可以合称“开府仪同三司”,也可以叫“仪同三司”,因为“仪同三司”是官职,“开府”是表示可以有自己的属官。
胡雪亭和石介面面相觑,官职太妖娆,完全没听懂,再详细解释一下?
杨轩感鄙夷的看胡雪亭,白痴。
“咦,我有点明白了。”胡雪亭忽然道,“开府”一词,打开了胡雪亭脑袋当中远古的记忆,好像李世民就是皇子许开府,然后有了个什么□□,招了一大群人什么的,还有什么太子许开府,四皇子六皇子许开府什么的。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没有开府二字,就永远是光杆司令!”杨轩感继续解释。
“果然如此!”胡雪亭立马对开府,有了一个符合时代特色的理解:“铜锣湾的金毛强,以前是鸿兴扛把子傻飙的头号金牌打手,可以带着一大群傻飙的手下去开打,但是,这些手下都是傻飙的,傻飙喊一声,这些手下立马就跟傻飙走了,而“开府”就是有了权力可以收自己的小弟了,以后跟着金毛强的,只听金毛强的话,傻飙叫不动。”
石介立马也懂了:“这就是北少林南少林啊!虽然南少林的方丈归北少林的方丈管,但南少林的弟子却只听南少林方丈的。”
杨轩感擦汗,这两个文盲!
虽然这个充满江湖气息的比喻,和“开府”在官职和下属的管理权上还有很大的差异,毕竟张须驼开府之后的手下,还是吃大随朝的军饷,军队姓杨不姓张,但是,起码意思很接近。那些秦穷啊,程夭金啊,都是金毛强,哦,都是张须驼的固定班底了,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想要把他们调到烂泥环去守水塘,必须获得张须驼的同意,再也不是想调哪里就调哪里了。
“这么说,张须驼的官职很高了?”胡雪亭问道,李世民身为皇子才“许开府”,张须驼位比皇子了?
杨轩感有些迟疑,婉转的回避了正面回答:“正四品!”【注1】
“原来是小官。”胡雪亭鄙夷了,才四品?随便找个古装剧里,一品二品超一品的多得是,四品算老几?做主角都没资格,顶多男配,还是被打脸的那种。
“小官?”杨轩感怒了,“大随朝九品官职,正四品已经是上品,多少人一辈子都到不了!”
“那为什么你这么犹豫?”胡雪亭斜眼看他,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吞吞吐吐的。
“那是因为在这洛阳城中,有的是一品二品三品!”杨轩感继续咆哮,官职大小,除了绝对值,还有相对值,放到洪荒,那就是金丹不如狗,准圣遍地走,你丫能以为准圣不值钱吗?
胡雪亭盯着杨轩感,用最温和的声音和笑容,问:“请教阁下,你的官职是几品?”
杨轩感哈哈大笑:“功名如浮云遮目,我辈读书人,岂能为了世俗而污了名节?”
胡雪亭直直的盯着杨轩感,杨轩感继续哈哈大笑,后背直冒冷汗,打死都不说自家是几品官。
石介认真点头:“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杨轩感转头看石介,赞道:“说得好。”这么精彩的话,肯定不是石介想得出来的,铁定是某个大儒说的,没必要揭穿他,让他威风一会。更重要的是,终于找到机会转移话题了。
“张仪同在我大随武将当中,已经是屈指可数的大将了。”杨轩感拼命的给张须驼粉饰形象,提高对手,有时候就是提高自己,对手是□□,自己起码是一国老大,对手是卖大白菜的,自己也就是卖胡萝卜的。
“不管是哪路神仙鬼怪,完全有理由看中了张须驼的职务,打入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杨轩感的声音渐渐的冰凉,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如今是铁板一块,杨恕如臂使指,要是废除了张须驼的职务,取而代之,哪怕只是个不开府的正五品的仪同三司,依然是打入了杨恕的地盘,这味道就差了。
石介皱眉,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闹得这么大,都敲登闻鼓了,对方的目标竟然不是杨恕之类的大佬,而是“小小的”张须驼。
“就算是我,也能猜到,要对付张须驼,就要面对杨司徒的反击,怎么看,都是和杨司徒直接杠上了,为什么就不直接硬杠杨司徒呢?是不是搞错了?”
对于石介这种完全不懂朝政,只想斩了对方老大人头的江湖人思维,杨轩感认真解释道:“目标肯定是张须驼,不会错。对方一开始派了陈彦博退婚,一句句指责胡雪亭的行为言语德行什么的,看似能扯到司徒府,但其实只能扯到张须驼的。”
不管是谣传中的私生女,还是实际上的部下遗孤,都是小孩子的教育问题,扯到张须驼绝对没有问题,想扯到其他人,就有点难度了,熊孩子是熊家长养成的,总不能怪熊家长的老板吧。
“就这么肤浅?”石介有些不明白,见惯了一群高手声东击西,指桑骂槐,虚虚实实,对于这么明显的指向,实在是有些不敢信。
“唉,我们也就是因为太简单了,所以才搞的这么紧张啊。”杨轩感叹息,差点准备血洗洛阳了,可是,事实就这么简单。
“有没有猜错,马上就能知道。张须驼已经去验证了。”胡雪亭远远的望着御史台的大门。
御史台门口,一点装饰都没有,平平常常的,就像个普通的大宅院,可是,就是这个普通大宅院中,有一大群见谁咬谁,还不用负责任的御史。
要是对方的目标是张须驼,这御史台,就是最佳的对张须驼发起攻击的地方。
“找出是谁干的,砍死他!”胡雪亭道,谁有那火星时间策划阴谋诡计反击。
杨轩感难得点头认同胡雪亭的话,这给司徒府添堵的人,必须砍死啊。
……
御史台内的某个角落。
张须驼涨红了脸,怒目看着赵御史:“都是一起喝酒的兄弟,你竟然拒绝?你夫人给我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吭过声没有?如此小事,你都不肯帮手?信不信我告诉你夫人,你那外室在哪里?”
赵御史急忙看看左右,压低了嗓门道:“小声些,小声些!若是被其他人听见,我也要倒大霉。”
御史台算不上闲散部门,但也没什么人刻意跑到大随告状中心逛荡,四周静悄悄的没人。
赵御史松了口气,又愤怒的指责张须驼:“以前张仪同铁骨铮铮,正直不阿,一心为公,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为何现在和那胡雪亭一样,动不动就耍无赖呢?难道当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注2】
赵御史故意斜着眼睛,一万分鄙夷不屑的瞅张须驼。
若是换了以前,这句话这个眼神,足以让张须驼撞墙而死,但现在,久经考验的张须驼眼角都没有抽搐一下,反而怒视赵御史:“是同归于尽,还是一同奔向新生?”
赵御史恶心极了,谁忒么的要和你一同奔向新生啊,但看这时日久了,原形毕露,丑恶无比的张须驼,赵御史毫无办法,只有低声道:“你先出去,我去找找看,若是有,一定告诉你。”
张须驼用力点头:“这才是自己人。”
赵御史用力拂袖,谁忒么的和你是自己人。
他悄悄回到御史台内,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便没事人一般,踱步到了放着告状检举的奏折的案几前,飞快的翻检,没看到有参张须驼的,心里发笑,张须驼是不是神经过敏了,谁吃饱了撑的来告你?就想出去痛骂张须驼一顿,一转头,看到其他几个御史的案几上,厚厚的一叠奏章,心想既然答应办了,就要尽心尽力。
“诸位,你们可有收到参张须驼的奏章?”赵御史端正了面孔,严肃的问道。
好几个御史抬起了头,道:“我这里有数本。”“这么巧,我这里也有数本。”“咦,我也收到了数本。”回应声竟然此起彼伏。
赵御史一怔,急忙道:“所为何事?”随便一看,竟然有一大堆参张须驼的奏折,难道张须驼犯了什么大事,被人盯上了?
几个御史诡异的笑:“张仪同就在外面?”谁不知道张须驼和赵御史是风花雪月的老朋友啊,赵御史出出进进的,行踪诡秘,肯定是在和张须驼商量对策来着。
赵御史汗流浃背,一群家伙看着全神贯注的办公,原来个个脑袋后面长眼睛。
“不用担心,这事肯定不会连累了你。”有一个御史宽慰赵御史,有冷笑着,“张仪同威风了这许久,想不到也有今日。”
又是一个御史用力的长叹一声,挤出鄙夷的神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张须驼外表光鲜,其实芯子里都是黑的。”
赵御史整个人都晃了一下,这是张须驼彻底没救了?何方神圣,一出手就如此凌厉?
“你自己看吧,张须驼肯定完了。”某个和赵御史相熟的御史,毫不避讳的取了几本奏折,递给了赵御史。
赵御史仔细一看,脸色立刻大变,手都抖了,震惊地完全说不出话来:“啊……啊……”
“我们这里的几本,估计也都是如此。”其他御史同情的看着赵御史,目睹“三同哥儿们”倒下,定然是兔死狐悲的。
赵御史飞快的抢过其他奏折,一一看了,只觉头晕眼花:“厉害,厉害!今日是开了眼界,人世间竟然有如此手段!大随朝,不,从秦始皇时代开始,朝堂当中,就没有见过如此犀利狠辣不留余地的手腕。张须驼死得不冤啊。”
……
御史台的角落中,张须驼坐在台阶上,闭目养气。既然杨轩感,杨恕,胡雪亭,都说幕后(黑)手的目标是他,那么,定然是不会错了。
是为了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职务,是为了多年征战的宿仇,是为了朝廷中不经意的瑕疵,是为了石桥上万年的回眸?
都有可能。
他也不再去想,反正是想不明白,而且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了。
幕后(黑)手聚集大势,敲登闻鼓都用上了,定然是要雷霆一击了,张须驼自问打仗还算牛逼,在朝堂上的笔墨奏折当中,就很是愚蠢了些,只怕会立刻化为齑粉。
见惯了鲜血的他,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人生在世,岂能万事如意,总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和那些夭折的孩童比,他已经有了太多的时间和空间,施展自己的抱负。就算心中的抱负还没有实现,就不幸的终止了人生,那也没什么可以遗憾的。诸葛村夫都有中道崩殂,何况他呢?
只是家中老妻幼子……张须驼平静的面孔,微微的变色,杨恕和胡雪亭一定会照顾她们的,只是,多半也会很是辛苦,毕竟没了父亲和丈夫……
远处,脚步声响。
张须驼睁开眼睛,看见赵御史黑着脸,大步走来,他的身后,意外的跟着十几个御史和仆役。
这是代表,案情重大无比,赵御史也瞒不住了?
张须驼微笑,张某死则死耳,定然不会坠了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威名。
“张仪同,这里,就是参你的奏折。”赵御史从袖子里,取出了基本奏折,重重的扔到了张仪同的怀里。
张须驼一怔,赵御史在御史台,当着十几人的面,公然把应该保密的告状奏折,交给被告看?如此违规的行为……啊,是了,这是他张须驼已经必死无疑,立马就要拿下入狱甚至问斩,根本无需在意了。
“连累了你没有?”张须驼低声对赵御史道,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就有愧于心了。
赵御史狠狠的盯着张须驼:“你竟然得罪了如此厉害的人!”
其余御史也掏出了奏折,递到了张须驼的手里。张须驼不用数,就知道起码有十七八本。果然是雷霆一击啊。
好几个御史看着张须驼,惋惜的摇头,更有几个御史轻轻的拍张须驼的肩膀,重重的叹气。
张须驼深呼吸,等待他的命运,究竟会是什么?他慢慢的打开了奏折,这白纸黑字,就是他血粼粼的人生。下一个瞬间,张须驼惊恐的看着奏折上的文字,不敢置信的用力的睁大眼睛:“这……这……何至于此!”
赵御史怒声痛骂:“早就说你不长眼睛,终将害人害己!今日死无葬生之地也罢了,还要连累妻儿老小,父老乡亲,祖宗在天之灵,你可曾后悔?”
张须驼颤抖着继续翻看其他奏折,越看越是颤抖,奏折中的一个个文字,仿佛要从奏折中跳出来,扑到他的脸上,堵住他的呼吸,吞噬他的灵魂!
“我……我……我好恨啊!”张须驼脚下一软,靠在墙上,慢慢的软倒。
赵御史和一大群人怜悯的看着他,面对人生绝境,纵然是大名鼎鼎战无不胜的张仪同,也不过如此。
“是谁?是谁!竟然如此对我!”张须驼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的道,手里犹自死死的抓着奏折。
十七八本奏折,有的来自工部,有的来自户部,有的来自礼部,有的来自兵部,各不相同,遍及大随朝各个衙署。这些举报者,有的张须驼略有耳闻,有的从未听说,有的经常见面,有的素不相识,有的是朝廷栋梁,有的初出茅庐。不经意之间,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将张须驼深深的陷入了进去,再也无法挣脱。
“我能做的,只是这些了,你好好的……去吧。”赵御史不忍心在看张须驼绝望沮丧的模样,转过身,大步的走向了御史台。一群御史和仆役慢慢的跟上,好几人不时的回头,微微的叹息。
“唉,可惜了。”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花无百日红,花落花开,终究如此。”
声音渐渐远去。
张须驼怀抱着十七八本奏折,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御史台,迎面就看到了胡雪亭杨轩感和石介。
“问出来了吗?”石介急切的问道。
杨轩感和胡雪亭却死死的盯着张须驼的怀里。“不是吧,你丫的竟然如此神通广大,把御史台的奏折直接带了出来?”
杨轩感自问只怕没有这等手段,那些与他相识的人,顶多就能给他抄个奏折片段,甚至只给他一个被控告的罪名什么的,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毕竟泄密这种事情,是要被牵连的。可和张须驼怀里华丽丽的一大堆奏折比,这种“很大”的人情,忽然就一文不值了。
难道张须驼自污的手段,真的这么好使,狐朋狗友竟然如此讲义气,甘冒奇险?杨轩感认真思索,是不是也该去认识几百个?
“快拿过来!”胡雪亭道,看张须驼的神色,好像受了无比重大的打击,竟然有些了无生趣的味道。
杨轩感也反应过来,管毛个狐朋狗友的义气啊,现在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搞明白幕后(黑)手的手段,以及究竟是谁。
“放心,我父亲定然不会让你有事!”杨轩感安慰道,他不喜欢张须驼是一回事,张须驼是杨恕的左膀右臂,又是另一回事,做人要公私分明,张须驼有难,杨轩感一定要出马救人的。
张须驼傻乎乎的站着,一动不动。
“愣着干嘛,拿来啊。”胡雪亭怒,小小的风浪,就打倒了军中名将,这个名将的心理素质,也真是差得一逼了。
N年前,最垃圾的网络小说中,常常有异世大陆中,成名数十年,排名前五的高手,牛逼哄哄的看着主角:“少年人,你可知道老夫是谁?你竟然敢挑战老夫?老夫用一只手跟你打。”然后被主角一脚踢翻后,仿佛一秒之间老了几十岁:“唉,我老了,看来不中用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
胡雪亭以前鄙夷极了,心态这么差,也配做高手?也就垃圾作者写得出来。没想到,眼前同样牛逼哄哄,赫赫有名的张须驼张仪同,竟然也是这种一输就心理崩溃的垃圾高手啊。
“不,我绝不会给你们看的,这是我要带到棺材里的秘密。”张须驼忽然惊醒了,厉声反对。
胡雪亭更加要抢夺了,张须驼都用“棺材”这个词语了,看来是做了必死的准备,再不快些搞明白,只怕来不及拯救他。
杨轩感石介同样这样想,几人合力,三五下就抢走了张须驼怀中奏折的大半。
“不,不要看!”张须驼大声的嘶吼,须发皆张,目呲欲裂。
胡雪亭杨轩感石介一齐打开了奏折。
“啊!”杨轩感惨叫,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狠毒毫不留情的攻击手段?
“这……”石介额头见汗,手脚颤抖。
胡雪亭看看手中的奏折,看看张须驼,抱起在脚边乱窜的小雪岚:“我们回家吃饭。”
张须驼悲凉的扯住他们不放手:“张某死不足惜,家中还有妻儿老少,还请帮忙照看。”
“你已经完了,你的家人也完了,已经没救了,你还不明白吗?就是杨恕,杨広,秦始皇一齐出马,你也没救了。”胡雪亭的声音中,冰凉而现实,已经没用的队友,必须立刻抛弃。
杨轩感用力的点头,终于学到了,人就要无情,没用的就割弃。“张须驼,你也有今日!”他的嘴角残忍的露出了笑容,一条条的罪名下,张须驼绝对没救了。
是谁下的毒手,轻易的就做绝了张仪同张须驼的生路?
敌人根本没有想掩藏,甚至没有丝毫的遮掩,大大方方的就站在了明处。
十七八本奏折中,出处虽然不同,但写奏折的人的姓名,却诡异的只有两个姓。
不是姓高,就是姓宇文。
是高阀和宇文阀联合要玩死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大名鼎鼎百战百胜战无不胜一心为公的张仪同张须驼,然后,就会有一个同样有名的姓高或者姓宇文的大将,像一枚钉子一样,打入铁板一块的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并逐渐侵袭,最后干掉杨恕?
是个把时辰之前,依然对着杨恕和和气气互相调侃的大随开国元勋、带过兵打过仗,当过丞相的太常卿高颖,和跟随杨広远征高丽,同样大随开国元勋的左卫大将军、许国公宇文述,想要联手干掉老朋友老对手杨恕?
这简直是大随朝惊天动地的斗争啊!
杨轩感和胡雪亭摇头,想多了,绝不是,一切只是针对张须驼个人。
因为,那十七八本奏折上的罪名汇聚在一起,分别是:
“随地大小便、抢小朋友糖果、向别人的茶水里吐痰、放屁很响、抠鼻孔、从不洗脸、从不洗澡、身上有恶臭、在公共场合脱鞋吹臭脚、头发里有虱子、垃圾扔在别人家门口、口臭、唾沫溅人脸上……”
前前后后,罗列张须驼三十八条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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